正文 一百二十四章猜不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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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百鬼的到來,讓鬆魂感到身心上的各種不適。
他把落百鬼安排在萬霞曾住過的院子。為了不讓這位大爺把鎮山幫給毀了,住進去之前還特意讓仆從好好打掃清理了一番。落百鬼走入南邊的這院子,第一個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那座亭子,沿著台階慢慢上去,然後找個好地兒坐著,看看院落的景色,無疑不是一種享受啊。
落百鬼看向還站在拱門下的鬆魂,說道:“我沒帶什麼東西,不過我還需要一套可以換洗的衣裳。”鬆魂一聽,有些生氣了,尋思著這落百鬼怎麼不自己去買,倒是一到這來,就使喚這使喚那的,合著自己這麼權威的身份是空氣?
落百鬼:“怎麼還不去?”
鬆魂強忍怒火:“是是是,我這就去買,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
落百鬼想了想,繼續說:“不要太花哨的。嗯,素雅一些就成,哦!對了,衣服的材質要絲綢上品。”說罷,他又開始欣賞院落的景致,就好像鬆魂已經消失不見了。無奈,鬆魂隻好離去,不過這次他不會親自去了,而是安排給了夜柳岩:“夜柳岩,這人你帶回來的。是吧,真是越想越來氣,把鎮山幫當成什麼地方了!剛給他安排好住的地方,又說要買衣服,不僅要素雅的,還要絲綢上品!我可不伺候了,你現在快點去買回來。”
夜柳岩大氣都不敢出,隻敢點頭接下這個活兒。
這一切都盡收在扇子的眼中。看著他們為了這個神秘來客,忙前忙後,還低聲下氣的樣子,別提心裏有多高興了。扇子坐在屋前的門檻上,落日餘暉把他的臉映得通紅,一陣陣舒服的風,帶著飯菜的香氣越飄越遠。鬆魂把夜柳岩弄走後,看向了扇子這邊,很顯然是有話要說。
扇子也不介意,招呼鬆魂過來旁邊坐下。
鬆魂:“自打你回幫這麼久,還沒怎麼好好說過話呢。”
扇子:“那你想說什麼?”
鬆魂:“你回這裏來,是抱著什麼目的?是尋仇?”
扇子麵無表情地說:“明知故問,我不怕這個秘密被你們知道。”
鬆魂輕笑一聲,看著對麵的屋子:“葉破風,沒和你一起回來?”
扇子:“。。。。。。死了。”
鬆魂:“死了?我以為。。。。。。沒事。說實話,我還挺想念他的。”
扇子:“你走到今天,到底殺了多少人?而且我沒猜錯的話,葉破風,也是你殺的吧?”
鬆魂一語不發,隻顧著看院落裏的那棵樹。樹枝上冒了些新芽出來,待到秋冬之時又旁若垂死的老人,盡數飄零,一想到人的生命也是如此,鬆魂居然開始擔憂起自己來了:“殺了多少人我記不清了,但我確實承認。。。葉破風就是我殺的,當時。。。。。。捅了他一刀來著。嗬,想到要是哪天我被人殺了,多少有些擔心起來了。”
一聽到這,扇子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蹭地跳起來,就要給鬆魂臉上來一拳,不料他卻單手接住扇子的憤怒,說道:“北長安身上有我要的秘密,在知曉所有價值之物前,我不會離開鎮山幫的。”扇子:“秘密?盡是借口!”
鬆魂站了起來,眼神冰冷:“我是賞紅別院的人,你想知道的秘密,那裏都有。再者,北長安留你在鎮山幫隻不過是還有用處罷了。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但真發生了這種事,北長安可不會輕易放我走,能輕鬆解決的事,何必讓它變得更麻煩呢?你說對吧?”
說罷,鬆魂放開了扇子的手,準備讓麵前的男孩做出選擇。
扇子不敢相信,傳聞中的賞紅別院真的存在,他回憶起自己身上帶的那把小刀,就是賞紅別院的。鬆魂看著扇子拿出那把匕首,說:“想好了嗎?要是。。。想好了就入夜時分帶上匕首來我寢屋跟前等著。”
跟前的男孩握緊匕首,點了一下頭。
鬆魂撓了撓卷卷的頭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對北長安說恨是恨,卻不恨是真的不恨,既是滅門仇人,又是有恩於自己。本該讓那個男孩自生自滅的,可是總覺得不能放著不管,是因為自己發誓要把鎮山幫搞到手?要殺了北長安?
他回了寢屋,開始思考下一步要怎麼做,才不會讓北長安懷疑自己在幫扇子呢?
外出辦事的北長安去了哪裏?
原來是跑去給賞紅閣下幫會挑戰書了,隻身一人來到賞紅閣門口,別提有多少囂張了,不過北長安把挑戰書遞交給隱位的左護法後就離開了。而身為左護法的小簾十分不解,北長安這時候來下什麼挑戰書就很奇怪,並且鎮山幫的名望可以說是中原第一,這麼做意欲何為?要把惡人穀都一一鏟平?
隱位正巧在休息,當得知有鎮山幫的挑戰書,一瞬間睡意全無!他接過挑戰書,質問小簾為什麼不替自己拒絕,誰知小簾卻說:“北幫主說,要是你拒絕,他同樣會帶著人過來把賞紅閣征為自己的幫會領地。”隱位能聽出北長安的意思,下個挑戰書,好讓自己還有點麵子。
一氣之下的隱位,召來先前的一百名壯士,開始精心準備幫戰。一旁的小簾見隱位氣成這樣,也不敢多問,便匆匆退下了。回去的路上還撞見花楹,還是像往常一樣,花楹對著小簾笑笑,還想和他搭話。小簾隻是擺擺手,便避開視線,想要快速逃離,不料二柱子又跟他打招呼了:“小簾,走這麼急要去哪?”小簾又不好得讓花楹看出自己是故意不理她,隻好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全然不顧二柱子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
二柱子:“誒,哪不舒服啊?誒!別走啊!”
花楹歎了口氣:“別喊了,在他心裏隻有哥哥最重要吧。”
二柱子有些失望:“也許吧。”
小簾回到屋裏後,一屁股坐到床上,他心裏百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次幫戰,更主要的是小簾沒想到北長安剛回到鎮山幫,就給賞紅閣下了戰書,自己的哥哥又是鎮山幫的人,過去這麼久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隻是希望別到時候在戰場上見。
安排好一切後,隱位回屋一遍遍地看挑戰書,上麵居然沒寫什麼時候幫戰,莫不是故意不讓隱位知道?再確認一次地點。。。就是在賞紅閣!拿在手裏的挑戰書都快被隱位揉成醃菜了,這幫戰自己要是輸了,賞紅閣的聲望不說,惡人穀第一大幫的名號可就保不住了,隱位想到這裏,嘶啦的一聲,挑戰書立刻被撕成兩半。接著,倍感壓力的隱位從自己的櫃子裏翻找出一小罐烈酒,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裏灌,直到意識有些模糊,醉得快要睡著的時候,他還想再喝一些,可惜已經空了。
呆呆地望著地上的挑戰書,隱位突然感到一絲恐懼,自己一手經營起的大幫,就要被摧毀了,況且北長安還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隱位清楚自己早就是北長安的眼中釘,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他艱難地挪動手臂,想撿地上的挑戰書,可是卻打翻了酒杯:“呃。。。。。。這麼,昂貴的,呃。。。昂貴的,酒杯,怎麼就。。。。。。摔碎了。”
還沒等隱位起來收拾收拾,他就睡了過去。
隨著夜幕降臨,星河漫天,扇子按照約定前去與鬆魂會麵。他很平靜地敲了敲鬆魂的屋門。隻聽屋頭傳來一句進來,扇子前腳剛走進去,後腳就很快把門關上:“可以開始了嗎?”鬆魂的房間看起來和扇子的沒什麼兩樣,隻不過要更大些,不由得讓扇子調侃道:“副幫主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我們這些普通幫眾可沒法比啊。”鬆魂:“更正一下,我是幫主。現在副幫主是夜柳岩。”兩人一起坐到桌前,打算開始今晚的談話。
鬆魂嫻熟地倒了兩杯茶水:“你來鎮山幫的目的,是想複仇嗎?”
扇子:“嗬,我不僅要報仇,還要親手毀了鎮山幫。”
鬆魂:“你就不怕我告訴給北長安?”
扇子:“你之前說過北長安留我在這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不是嗎?更何況,憑我一人,又能造出多大的動靜來。北長安肯定不會把我放在眼裏,你告訴他,在他聽來就是玩笑話而已。”鬆魂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這麼說也有道理,確實。。。。。。北長安暫時不會把你怎麼樣,可是啊,當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可就另當別論了。”
扇子:“那到時候再看看誰會贏了。”
鬆魂:“你帶在身上的匕首,是我當初留下來,讓那個女孩保護自己用的。”
扇子:“可惜那女孩死在了自己最崇拜的人手上。”
鬆魂表情有些悲傷:“是這樣嗎?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你要是想毀掉鎮山幫可不容易,賞紅別院也許有你要的答案。”
扇子將茶喝光:“你是說賞紅別院有能治住北長安的秘密?可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幫我?”鬆魂也將茶水喝個一幹二淨:“也沒什麼別的理由,隻是想看看北長安會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畢竟我也挺愛看熱鬧的。”
扇子:“是嗎?那還得謝謝你願意幫我呢。”
。。。。。。
倆人一直聊到深夜,語氣也陰陽怪氣的,好在交談還算順利。他們商量著如何做才能讓北長安不會懷疑,甚至還盤算著怎麼拿下鎮山幫,可是真的有這麼容易嗎?不過扇子卻認為這一次值得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