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洗脫冤屈前回
    扇子一直被綁到了早上，徹夜未眠，而葉破風則美了睡了一覺，心情好得不得了。葉破風一醒，就開始收拾行李，待所有東西都裝好，葉破風卻解了扇子身上的繩子，這令扇子很不解。
    扇子：“幹嘛？不怕我跑了？”
    葉破風：“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想了想還是應該讓你有選擇的權利，要麼跟我走，說不定還能洗脫冤屈，要麼留在這裏，一輩子除屍。”
    扇子：“我。。。。。。我當然選擇跟你走了，我可不想與鎮山幫為敵。”
    葉破風：“真是機智的選擇，那我們就上路吧。”
    葉破風毀了林中的營地，帶著扇子踏上了前往楓華的道路。他們隱匿行蹤，悄悄離開，終於安全出了山穀，眼下就是怎麼去楓華穀了，難不成還要走著去嗎？葉破風倒是有法子，去驛站找匹馬不就行了，可是這之前還是得走路，扇子有些不樂意了。
    扇子：“咱們好歹去洛陽城附近找輛馬車啊，走路多費勁啊。”
    葉破風：“不行，這兒的車夫都被總使堂買通了，除了總使堂的高層，沒法使用。”
    扇子：“可吳春說”
    葉破風：“那是騙你的，其實那家夥狡猾得很，老百姓根本不能使用。”
    扇子：“怎麼會這樣。總使堂壞事做盡，你們鎮山幫為何要與他們合作？”
    似乎這是個敏感話題，葉破風不再理會扇子，而是一本正經走路，背上背著一大包行李。扇子緊跟其後，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間，像隱蹤匿跡的刺客，在暗處行動。過了很久，他們終於能看到洛陽城了，但是花費了不少時間，眼看一天就要過去了，卻連洛陽城都沒走到。扇子有些累了，在路邊找了個地方歇腳，卻被葉破風吆喝起來繼續趕路。
    沿途的風景沒有任何改變，扇子忽然想起身在楓華穀的弟弟，這次前去洗脫罪名，弟弟一定會幫自己吧，他這麼想著，忽地又想起之前夢到娘親，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還記得燕旭說別人給了自己這塊浩氣的銘牌，上麵刻著自己的名字，會是誰呢？會是鎮山幫的人嗎？還有賞紅閣閣主隱位為了拿到秘寶而做出的瘋狂舉動。。。。。。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吧。就這麼想著想著，二人已經離洛陽城不遠了。
    葉破風：“快到了，看來今晚得住在洛陽城裏了。”
    扇子：“你很著急嗎？”
    葉破風：“是啊，急著把殺害我們兄弟的人抓捕歸案。”
    扇子：“兄弟？不過是一個雜役而已。”
    葉破風：“雜役又怎麼了？鎮山幫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扇子：“那我豈不是也是你兄弟了？”
    葉破風連忙否決：“不，你是叛徒，在你洗脫自己的罪名前，你都不是我兄弟。”
    扇子：“還不信任我啊。”
    葉破風不再說話，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走路，看起來很認真。扇子看著葉破風這個樣子不禁噗嗤笑出了聲，葉破風一聽還急眼了：“笑什麼？走路也是一項任務，必須認真完成。”
    這讓扇子回想起了那日吃的開口笑，不開心就嚐一嚐美食，心情定能變好，現在扇子還想再吃一次開口笑，和葉破風一起吃。在一本正經的走路任務那結束後，二人終於來到洛陽城前，精疲力竭的他們匆匆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葉破風帶的幹糧已經吃完，隻能來客棧解解餓，就在葉破風要點菜之際，扇子攔住了葉破風，說先要一份開口笑，小二笑笑：“好嘞。”
    葉破風：“幹嘛？我這點菜呢？”
    扇子：“嚐嚐這兒的特產。”
    葉破風：“可就一個菜。”
    扇子：“我可沒說後麵不點菜了。”
    葉破風：“你。。。。。。算了，就先吃一個菜吧。”
    一陣香味從廚房飄散出來，惹得葉破風想要立刻吃上一口，扇子一聞，也跟著饞起來。過了許久，開口笑才被端上桌來，葉破風搓搓手：“這就是開口笑，好香啊。”
    說著便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熱乎的送進嘴裏，但是剛出鍋的都燙，這不，把葉破風燙得合不攏嘴，隻能隨便嚼幾口便吞入腹中。這吃了一個，還想再吃一個，葉破風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渴望再要一個開口笑，扇子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品嚐起來：“好，好燙！”
    誰知扇子竟被燙得，將口中的開口笑吐了出去，正中葉破風的臉，不過也不知是不是美食的作用，葉破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扇子鬆了口氣，又夾起一個，小心翼翼地吹涼些，再送入嘴裏，這次溫度剛剛好，扇子滿意極了。接著，葉破風把小二叫過來，指指盤中的開口笑說：“再來一盤。”
    小二：“好嘞，這就給您做。”
    扇子：“怎麼樣，好吃吧。”
    葉破風：“那可不，我以前可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扇子：“是嗎，好吃就中。”
    葉破風：“你怎麼知道這東西的？”
    扇子：“吳春給我吃過。”
    葉破風：“原來是這樣，誒，對了。。。。。。你對於證明清白，有什麼計劃了嗎？”
    扇子吃掉盤中最後一個開口笑：“暫時沒有，我還在想。”
    葉破風：“你說陷害你的人是賞紅閣的人，此話當真？”
    扇子：“當真。”
    葉破風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那可就麻煩了。賞紅閣曆來和鎮山幫水火不容，這要是抓了賞紅閣的人，必將引起一場大戰。”
    扇子：“那可如何是好？”
    葉破風沉默片刻後，說：“先到楓華穀再說吧。”
    扇子：“嗯。。。。。。你這次去楓華還是因為任務對嗎？”
    葉破風：“沒錯，明明跑腿的事兒都是我幹，為什麼不是鬆魂那家夥。”
    扇子：“和屍人有關？”
    葉破風：“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葉破風起身離開，回了二樓客房，留下扇子一人和一盤剛上的開口笑。扇子看著熱騰騰的開口笑，拿著筷子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把開口笑一個接一個吃掉了。他開始思考，思考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想了很久，無論怎麼辦，鎮山幫和賞紅閣之間必定有摩擦，如果這個無法避免，那就利用這場大戰創造證明清白的機會。那要怎麼做呢？隻有葉破風和自己，把凶手抓來，有些不切實際，無論哪方麵都是劣勢，隻有。。。。。。對，沒錯，假裝被抓進去。自己弟弟就在賞紅閣裏，若是能幫自己傳信兒，那一定能引起鎮山幫的注意，到時候就能洗脫罪名了吧，扇子心想。
    似乎是個可行的計劃，扇子迫不及待的回到客房，關上門，想和葉破風分享這個計劃，誰知葉破風已經更衣，準備就寢了。
    扇子：“我想到法子了。”
    葉破風：“有什麼明天再說，我要困死了。”
    說罷，便躺在床上，被子一拉就鼾聲陣陣，睡死了。扇子無奈，也隻能更衣就寢，這一次，他入睡得很快，但再一次做了那個夢，一個婦女抱著孩子艱難行走在雪原上，最後變成了一塊絹子，扇子還是沒有喊出那聲娘，就像是咽喉被人扼住，發不出聲兒。緊接著是一種窒息感，越來越真實，扇子快要喘不上氣。
    “。。。唔。。。。。。”
    扇子突然從夢中驚醒，發現有黑衣人站在自己的床前，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力氣可不小。那葉破風睡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扇子想叫，叫不出聲，用手掐黑衣人的手，哪曾想這黑衣人像不怕疼，捂得更用力了些，扇子隻好用嘴咬，卻也沒用，眼看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扇子隻好一隻手握住黑衣人的手往外扯，爭取時間，另一隻手則用力拍打床麵，發出噪音來，希望葉破風能聽見。
    。。。。。。葉破風總算有反應了，吵吵嚷嚷地坐起來，揉揉眼睛，看向扇子這個方向。黑衣人見狀，放開了捂住扇子的手：“明日再來取你性命。”
    扇子：“咳咳咳。。。呼呼。。。呼——得救了。”
    葉破風：“誒！賊人！休走！”
    葉破風猛地翻身下床，去追那賊人。誰能料到那賊人輕功了得，不一會功夫就沒了蹤影。葉破風隻好回到客房內：“你是惹了什麼事？還有人想要殺了你？”
    扇子：“我也不知道。。。。。。”
    葉破風：“這洛陽城久待不成，明天一起來就趕路吧。”
    說罷葉破風又繼續爬回床上睡覺去了，扇子卻還是心有餘悸，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膽戰心驚地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早上，總算是平安，但是那人說今日還要來取他性命，想必一定會跟蹤他們。葉破風和扇子收拾好行囊，在客棧吃碗麵，準備好上路，扇子一再囑托葉破風注意有沒有跟蹤他們的人，葉破風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便開始一本正經走路任務，這似乎對他挺重要，是因為對身體健康很重要嗎？出了洛陽沒多久，扇子忍不住發問了：“我能問問你，你為什麼認為走路是一項任務？”
    葉破風：“我的娘親總喜歡說我不好好走路，惹她生氣，我啊。。。就喜歡邊走邊玩，每一次都走得很慢，然後有一天山賊襲擊了我住的村子，而那天我去山上砍柴，回來的時候，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邊走邊玩，就很慢。。。。。。慢得我都忘了時間。等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娘親已經死了，我父親很早的時候就過世了，我一直和娘親生活，所以。。。娘親就是我的全部。我對不起她。隻要好好走路，一定能趕上，我現在都還這樣想，可惜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扇子：“抱歉，我不該問這個。”
    葉破風：“沒事兒，我已經不再糾結於過去了，現在做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扇子：“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居然會跟我說這些。”
    葉破風：“因為我後麵想了想，把你當兄弟也是件不錯的事。”
    扇子：“哈哈哈哈。。。是嗎？”
    葉破風笑笑：“下次再一起吃開口笑吧。”
    扇子：“沒問題。”
    原本輕鬆愉快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因為葉破風注意到了有人正在跟蹤他們，而且不遠。葉破風示意扇子停下：“有人跟蹤，當心。”
    扇子：“明白。”
    葉破風轉過身去，對著路邊的林子說：“我知道你在跟蹤我們，最好還是乖乖出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葉破風拿出輕劍，時刻準備動手，扇子沒有武器，隻能躲在葉破風身後。葉破風這話還挺管用，那賊人居然真的出來了，還是一身黑衣。正朝著他們走來，絲毫沒有懼意，葉破風用輕劍指著賊人：“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追殺他？”
    賊人：“鎮山幫可真是不守信用，居然帶著高層的人溜之大吉，是想好好敲詐一筆？”
    葉破風一聽這話，大概猜出了這個人是打哪來的了：“你是總使堂的人吧，我們隻是繼續執行任務而已，而且他還不是高層吧。”
    賊人：“休要狡辯，要麼讓我把他帶走，要麼讓我殺了他。”
    葉破風：“嘖，你昨晚可不講道理，還想讓我現在跟你講道理？扯犢子呢！”
    賊人：“那就把武器扔掉，跟我比一比，贏了，那個人自然可以走，而且你們要是想殺了我，那也可以。”
    這是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才會說出的話，總使堂真有這麼強大的人存在嗎？扇子有些疑惑了。隻見葉破風把輕重劍扔在地上：“一言為定。”
    扇子往後退了退，在一旁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葉破風率先走了上去，步伐逐漸加快，朝著賊人發起進攻，葉破風武功也不差，他快速貼近到賊人身邊，想一拳擊中賊人的腰腹，雖然快得難以看清，但是卻被賊人識破，反而被撇了手。葉破風忍痛，以腳橫掃，賊人一跳，躲了過去，緊接著賊人一躍空中，以極高的輕功飛身反踢葉破風一腳，葉破風後退幾步，咳出血來。扇子很想上去幫忙，但是自己什麼也沒有，赤手空拳也不是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葉破風重振旗鼓，站得端正，賊人眯起眼看著葉破風，隨即搖搖頭，便看向了扇子。
    葉破風：“休想！”
    葉破風再次發起攻擊，這一次他貼近敵人後，竟抓住了賊人一隻手，用力將賊人過肩摔了出去，正好落在扔掉的武器旁邊，葉破風跑得氣喘籲籲，衝到重劍旁，趁賊人還未站好，拿起重劍使出了一技風來吳山。產生的強勁氣流將賊人困在漩渦之中無法動彈，刹那間飛沙走石，好像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吸入漩渦之中，過了一會漩渦終於消失了，葉破風拿著重劍，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賊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誰知，賊人居然站起來了：“不錯，呃。。。。。。居然傷得了我。”
    葉破風：“怎麼”
    扇子：“葉破風小心！”
    賊人的輕功實在是高，葉破風還沒反應過來，那賊人居然一掌就將葉破風打趴在地上，隨後看著扇子：“輪到你了。”
    扇子：“葉破風，站起來啊！我沒有武器。。。。。。我”
    扇子看著扔在地上的輕劍，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聽得葉破風大喊一聲：“把輕劍扔給我！”
    那賊人一聽便上來就要搶輕劍，扇子為了不讓他得逞，死死抱住輕劍，一個輕功跳到了葉破風身邊，差點被賊人抓住。葉破風站起來，說：“幹得漂亮，扇子。”
    葉破風：“賊人，你在看哪！”
    隻見葉破風輕重劍切換使用，運用靈活，比剛才更有優勢了，賊人見狀，也不甘示弱，使出了比之前更為強大的輕功，左跳右躲，葉破風：“鶴歸！賊人！再吃我一技風來吳山！”
    這下是終於結束了，賊人已經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葉破風：“真是好險，還以為會打歪呢。”
    扇子：“你沒事吧？”
    葉破風擦擦額頭的汗，收起武器，檢查檢查行李有無受損後，說：“無大礙，我們繼續吧。”
    扇子：“真的很不對不起，我什麼也做不了，還讓你受傷。”
    葉破風：“說的什麼話，不是說無礙嗎。而且剛才你不也幫了我，拿了輕劍給我嗎。”
    扇子一想，心裏好受多了，但還是過意不去。葉破風上前查看賊人，在他的衣服裏搗騰了一陣，翻出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胡逸。葉破風想了想，把牌子拿走了，收起來。扇子看著這具屍體，心想，如果總使堂高層都是這麼厲害的人，想要把總使堂鏟除，可不是件易事，還是再多等些時日，想想計策為好。
    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楓華穀的旅途，葉破風由於受了傷，行動變得遲緩許多，甚至得停下來歇上一歇才能繼續趕路。扇子朝前看了看，好像能隱約看到遠處有驛站的影子：“葉破風，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驛站了。”
    葉破風：“真的？那就快些。”
    扇子：“你受傷了，就慢點吧。”
    葉破風：“不行嗎，這可耽擱不得，前些日子收到幫主來信，讓我回楓華穀執行任務，我可不能再耽擱了，不然得掉腦袋。”沒辦法，隻好趕路，可誰知，剛到驛站葉破風就要不行了，連站都站不穩，扇子趕快扶住葉破風，把他攙到一旁。葉破風又咳血了，看他滿頭大汗，十分難受，想必是內傷，扇子想幫葉破風運功療傷，卻被葉破風拒絕了。
    葉破風：“我沒事，到驛站了麼，那就可以坐馬車了。”
    扇子：“你的臉色很不好，還是不要勉強了。”
    誰知葉破風不聽，在站叫了一輛馬車，立刻就讓走，扇子攔都攔不住，沒辦法，隻能依了葉破風。馬車一路上顛顛簸簸，弄得葉破風很不舒服，扇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能言語上安慰安慰：“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下。”
    葉破風：“。。。我知道。。。。。。咳咳。。。咳，等到了楓華得好好休息一下。”
    扇子：“嗯。”
    。。。。。。
    等他們到楓華午陽崗已經是第二天淩晨時段。中途車夫也歇了歇，但是馬上就被葉破風催起來繼續趕路，到底是什麼任務，讓葉破風這麼著急？到午陽崗後，葉破風立刻找了一家客棧開始養傷，這一養就是四天，扇子忙活了好久，又是端茶送水，又是買吃的，總算是把葉破風的傷養好了。接著，葉破風選了一個好日子，這天，天氣正好，天又藍，葉破風站在客棧門前問扇子是什麼計劃，扇子有些無奈：“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葉破風：“我這幾天忙著養傷呢，哪有問這個的功夫。”
    扇子：“我們假裝被賞紅閣的人抓進去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葉破風：“啊？抓進去？”
    扇子：“小點兒聲。”
    葉破風拉著扇子到旁邊的林子裏，打算問個仔細：“說清楚點。”
    扇子：“我弟弟在賞紅閣裏，是他們的人，我們進去後，讓他給鎮山幫傳信，然後鎮山幫的人定會來這，我們借此機會抓出凶手，洗脫我的罪名。”
    葉破風：“原來如此，可是你弟弟靠譜嗎？”
    扇子：“肯定靠譜。”
    二話不說，扇子開始打聽賞紅閣的位置，可是沒人知道，有的人甚至感到害怕，立刻回避。扇子覺得有些無望了，可誰料到，真的有人告訴了扇子，他在客棧旁邊的茶館喝茶，聽聞有人打聽賞紅閣的位置，一問，是一個少年在打聽。
    “聽說你在尋找賞紅閣的位置？”
    扇子一看，是一個長相冷峻的年輕男人，穿得一身黑，還戴著個黑色鬥笠，看麵容不像個好人。
    男人：“喂，是你在打聽嗎？”
    扇子：“沒錯，你知道？”
    男人：“我就是賞紅閣的人，當然知道。”
    扇子察覺到，機會已經來了，他必須把握住這個洗脫冤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