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幫
    一章
    初入江湖
    轉眼間，那個孩子已經在蒼雲待了八年了。成為蒼雲精英軍中的一員是他打小就想實現的夢想，可是大師兄卻在他剛滿八歲那年，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掌門人讓你下山進一步修煉武學，歸來時若大成，便同意你加入精英軍。若你沒有信心，那便留於雁門關內，一輩子都不能夠上戰場，限你明日午時做出最終的決定，想好了便來找我。”
    孩子：“是，師兄。”
    他暫且告別師兄，一個人來到關門前，看著一望無際的雪山，聽著耳畔邊嗚嗚作響的寒風，回想起了大師兄曾說過的一件事情。。。。。。他是一個孤兒，母親無力撫養，無奈隻好送至關門下，懇求守關的士兵收養，自此再無見過她。孩子長大一些後，稍通些人事，便由大師兄教授武學，直至今日，雖還不能上陣殺敵，但也能夠自保。山外之事，吉凶莫測，凡事還得小心，他長歎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似乎已是下定了決心，又轉身走入關內。
    在往常的訓練過後，他總得去找一個人玩兒，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嘿，淩寒！今天我們去哪啊？”
    燕淩寒：“扇子，聽說你要下山了是嗎？”他看著扇子，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悲傷，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扇子：“是啊，明日午時前，我就要決定好了。說來奇怪，為何我不是燕姓呢，偏偏要叫個什麼猶掩遮扇，又拗口又不好聽。”
    燕淩寒：“所以，大家不都叫你扇子嗎，就別想那麼多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下山的事，而且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扇子笑了笑，說道：“我肯定會回來啊，你怎麼還急了，說得好像我不要你了一樣，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欸。”說到這裏，燕淩寒神情稍稍緩和了些，拉著扇子的手說：“我們今天去映雪湖吧，這次一定要早些回來，不然又要挨罵了。”
    扇子吐吐舌頭，笑著說：“知道，知道，不貪玩。”
    倆人年紀差不多大，但燕淩寒總是給扇子一種哥哥的感覺，而且燕淩寒的長相相較於扇子來說，更為穩重一些，大家經常親切的稱他們為兄弟二人組。他們找到關內的車夫，近黃昏時趕到了映雪湖，扇子伸了一個大懶腰後，扯扯燕淩寒的衣服說道：“每次都提前帶著幹糧出來玩，這次我們來抓映雪湖裏的魚，烤著吃怎麼樣？”
    燕淩寒一聽，思索片刻後：“行，不過。。。。。。怎麼烤啊，這冰天雪地的？”
    扇子指了指映雪湖邊的棚子，說：“喏，那不就有火嗎？”
    燕淩寒：“那是獵戶大叔的，能借得著嗎？長得凶死了。”正說著，獵戶就從棚子裏走了出來，嘴裏叼著一根草，左邊的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胡子拉碴，全身從上到下穿著的無一不是動物皮毛製成的衣物，而且長得還凶凶的，很不與蒼雲軍打交道，是兩年前搬來這住的獵戶，曾住在山下的某個小村子裏。
    扇子：“他之前不還幫我們蒼雲軍打獵嗎？而且他能來這住，也是因為答應了為我們提供肉材，肯定借得著。”
    燕淩寒：“今天得早點回去，還是算了吧。”
    扇子嘟起嘴來：“我今天就借定了，看誰攔得住我。”說著就朝著獵戶走去，獵戶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孩，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蒼雲軍的小孩怎麼回事？天黑了還不回去找媽媽嗎？這裏的猛獸可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快回家去。”
    扇子沒有停下腳步，直到來到獵戶跟前：“大叔，我們想跟你借點火，可以嗎？”
    獵戶：“火？幹啥，還想在這過夜不成？再不走我就叫那邊那個車夫送你們回去了。”
    扇子：“不是的，我們想烤魚吃。而且我們今天休息的營地離這兒挺近的。”
    獵戶：“魚？哈哈哈哈哈。。。。。。你們想抓湖裏的魚吃？那你們還是別想了，這湖裏的魚已經被我抓起來曬在棚子後麵的架子上了，想要拿錢來換，要麼走人，映雪湖的魚可是很難抓的。”獵戶得意的回到棚子裏，坐在虎皮毯上，拿起火堆上烤地正好的兔子腿，大口吃起來，那香味飄出棚子，實在是饞人。
    燕淩寒：“扇子，借到沒？我們得走了，明早還得早起訓練呢。”
    扇子沒有說話，招手示意讓燕淩寒過來。
    燕淩寒雖不解，但還是過去了：“怎麼了？”
    扇子將燕淩寒拉到一旁，小聲說：“他把魚抓到棚子後麵的架子上了，如果我們要魚得用錢換，而且他並不打算借火給我們烤魚。”
    燕淩寒：“映雪湖的魚很難抓到，要錢也不是沒有道理啊。他不借火那就算了吧，還有，再不回去就要挨罵了。”說著就要拉著扇子走。
    扇子卻說：“慢著，我有辦法。咱們把那魚偷來不就行了嗎？”
    燕淩寒：“偷？!”
    扇子：“哎呀!你小點聲，跟我來。”
    燕淩寒一把推開扇子，氣憤地說道：“要去你去，我要走了！”他跑遠了，找到那個車夫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這兒。扇子站在原地，有些猶豫了，但還是決定去偷魚。天色漸晚，黑夜已然降臨，車夫回到驛站的房子內，似乎是打算睡覺了。而獵戶卻還在烤著什麼，肉香味一直源源不斷的飄出，這使得扇子更加想要得到那些魚了，香味飄出棚子，變成肉眼可見的白色氣體，並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和周圍寒冷的空氣融為一體，重新化為烏有。
    扇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朝著棚子後麵走去，借著棚子裏的火光，依稀能夠看到架子的位置，架子上果真如同獵戶所說，掛著許多肉質肥美的魚。正當扇子以為得手時，那架子旁居然還睡著一條大黃狗，這下可就不好辦了，萬一偷魚的時候驚動了大黃狗。。。。。。想到這兒，扇子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在醞釀了很久的勇氣之後，扇子終於邁出了偷魚的第一步，他小心地將腳放在雪地上，盡量避免不發出那種清脆的響聲，然後再慢慢地伸出手。。。。。。
    “扇子！”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竟把狗給吵醒了。大黃狗噌的一下跳起來，看到了正準備拿魚的扇子，便擺出一副要咬人的姿態，喉嚨裏不斷發出咕嚕聲。扇子見狀不妙，隻好放棄馬上到手的肥魚跑了，可那大黃狗卻不打算放過他，不僅汪汪大叫，竟追著扇子去了。獵戶聽到動靜，鑽出熱乎的棚子，四下裏張望著。
    扇子穿著笨重的黑金鎧甲，速度自然慢了許多，眼看大黃狗就要追上自己，扇子靈機一動，就近爬上了一棵樹，可大黃狗來到樹下居然不打算離開，站在樹下一個勁兒叫著，那獵戶聽到狗叫，一路小跑過去，發現了扇子：“咦？是你？你個毛孩子怎麼還在這，不是讓你回家去了嗎？”
    扇子：“我。。。。。。”
    “扇子——！你在哪——？”
    扇子：“誒？我在這兒!”
    獵戶：“看看，家裏人來找你了吧。還有，你們蒼雲軍的武學是花架子嗎？連條狗都打不過？還被追到樹上去，真是笑死個人了。”
    扇子：“不是的，如果傷了那條狗，你還怎麼打獵？”
    獵戶：“倒也是，畢竟也是陪伴了我五年，就這麼被你打死了怪可惜。不過你這麼晚還在這幹嘛？還是為了魚？”
    這時，找扇子的人也過來了，居然是大師兄。
    扇子：“大師兄？!”
    大師兄：“你這麼晚還在外麵做什麼，燕淩寒一回去就和我說了你的事，為了條烤魚至於嗎？還不趕緊給我回去受罰!”
    扇子慚愧地下了樹，獵戶也吆喝大黃狗回去守棚子去了，大師兄對獵戶笑了笑說：“真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獵戶：“嘿嘿嘿。。。。。。沒事，小孩子嘛，有時候貪玩也正常嘛。”
    大師兄禮貌性地點點頭，示意道別後，拉著扇子的手就走了。二人上馬後，大師兄問扇子說：“你和燕淩寒經常這樣嗎？訓練過後就出來玩，然後。。。帶著點幹糧，在挨罵前回到營地？”
    扇子：“嗯。”
    大師兄：“我平時隻教你們武學，然後就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對你們的情況也不太了解。為什麼不回來，偏要去偷魚呢，又不是營地沒有飯菜。還是因為要下山了，想磨練一下自己？”
    扇子：“。。。。。。我，我隻是太餓了，但又不想那麼早回去。燕淩寒說那獵戶很凶，借不到火給我們烤魚的，於是。。。。。。”
    大師兄：“你看，你這還不是想證明自己有能力吃到烤魚嗎？可是偷是不對的，我們蒼雲軍是鎮守邊疆的軍隊，是保護大家的軍隊。我們如果做了偷盜這種事，就會失去那些給予我們期望的人的信任，我們的名譽就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就算幾千萬張嘴都解釋不清楚，知道了嗎，扇子？”
    扇子：“弟子知道了，下次不敢再犯了。”
    扇子回到營地中時，大家都在溫暖的帳子裏睡著了，隻有把守的蒼雲軍們還醒著，大師兄將馬安頓好之後，對扇子說：“繞著營地裏麵跑十圈，做不完不許休息，而且做完了才有東西吃，聽清楚了就趕緊去。”
    扇子一聽，感歎道：“啊？還不能吃飯嗎？營地這麼大，我，我跑就是了嘛。”
    大師兄走到營地入口，揮了揮手，示意扇子可以開始了，扇子不耐煩地撅起了嘴，開始了他的懲罰。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大亮，扇子已經完成了他的懲罰，也吃上了東西，可是沒回到帳子裏休息上多久，就又要起來訓練。他和燕淩寒睡一個，而且每次都是燕淩寒叫他起床，但是這天扇子卻起得比他還早：“燕淩寒，起床了!太陽要曬屁股了!”說著真拍了燕淩寒屁股一下，然後趕緊穿好鎧甲溜之大吉。
    到了集合的地點，扇子朝著大師兄笑了笑，隨即得意地站好，聽候命令。大師兄肯定地點點頭，準備點名時，燕淩寒才來到集合地點，他擦擦額頭的汗珠，迅速進入了狀態。
    大師兄：“扇子，關於下山繼續進修武學想必你已經做好決定了吧。”
    扇子：“弟子已經想好了。”
    大師兄：“好，你說說看。其他弟子開始訓練。”
    眾人：“是!”
    扇子：“弟子想了很久，除了很想成為精英軍，我還想搞清楚我的身世。大師兄你也說過我的名字。。。是在我懷中的手絹上發現的，所以。。。。。。”
    大師兄溫柔地笑了笑：“沒有給你取燕字姓，是不想讓你輕易忘了自己原有的那個名字，但也不是說不承認你是蒼雲軍的一員，蒼雲軍曆代將士大多為燕字姓，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姓氏，現在三言兩語也和你說不清楚，但你的身世並不簡單。因為那塊手絹我曾在關外某個地方見過一次，世間僅有的一塊用蠱做成的手絹。”
    扇子：“蠱。。。。。。是什麼？”
    大師兄：“簡言之，蠱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它大多數時候看不到，使人發瘋或是暴斃，也會慢慢折磨你，直至你徹底死去，這是五毒聖教特有的東西。時間緊迫，不再多講，快去收拾好行囊，下山後的行程我早已安排妥當。”
    扇子點點頭，大致聽懂了大師兄在說什麼，便去收拾行李了，他鑽回帳子搗騰了一會後，將行李打包好，從枕頭下拿出了那條手絹，上麵赫然用黑線縫著“猶掩遮扇”四個字，手絹隻是單純的白色，十分幹淨，沒有任何裝飾或者特殊的花紋。
    扇子看著手絹許久，心想：“蠱製成？我帶在身邊這麼久也沒事，估計是失效了吧。”
    扇子沒再多想，將手絹塞進行李中，匆匆離去。
    大師兄：“這兒。”
    扇子來到大師兄身旁站好，等待下一步的指令。大師兄揮揮手，示意扇子坐上麵前已安排好的馬車，並說：“下山之後，凡事切記三思而後行，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但希望你別忘了這句話，保重。”
    扇子堅定地鞠了一躬：“弟子謹記大師兄教誨，歸來之時，定不負眾望。”
    大師兄笑了笑：“好孩子，去吧。”
    扇子坐上馬車，漸漸遠去。駛出雁門關之時，他回頭又看著蒼雲堡許久，眼神裏滿是不舍，但一想到到自己想要成為蒼雲精英軍這件事，那份不舍又淡了許多，更多的是熊熊燃燒的決心，在心底裏拚命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熱量。
    蒼雲的雪很大，一眼望去，雪川冰原好似無窮盡，萬物都被包裹在這雪白的綾羅衣下，寂靜生長。寒風呼嘯，正是那蒼雲弟子的不屈在咆哮著。。。。。。
    馬車一大早將扇子帶到了長安城中，共花費了四天的時間。這一路過來，扇子所帶的幹糧已經所剩無幾，可到了城中，扇子就隻能靠自己了，車夫告訴扇子，大師兄為已為他找好了師父，就在前麵的茶館內。說罷，那車夫便走了，扇子沒有立即去找安排好的師父，而是在附近轉悠起來，繁華的長安城令扇子大吃一驚，很多新奇的玩意兒是蒼雲那兒沒有的，可沒多看一會兒，扇子的肚子就開始抗議了，沒辦法，扇子隻能先去找師父了。
    茶館裏早早坐滿了人，扇子對此開始絕望了，人又多，又不知道師父的樣貌，要一眼就找到師父估計是沒戲了。扇子長歎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一隻巨大的手輕輕地拍在了扇子的肩上，這可把扇子下了一大跳：“啊!誰？”
    回頭一看，竟是一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他穿著華麗的衣裳，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頭發細而柔滑，披及腰間，朱紅色的薄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扇子給打斷了。
    扇子：“你。。。是誰？幹嘛拍我？”
    男子不以為然地捋了捋袖子，說道：“你可是猶掩遮扇？”
    扇子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莫非。。。你就是我要找的師父？”
    男子：“沒錯，我就是。你大師兄已經和我交代過你的情況，先隨我來。”
    說罷，男子已經轉身走出茶館，在外等候。扇子撓撓頭，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趕緊出去了。男子與扇子一同行走，越走越偏僻，最後來到一座山上，離長安城最少也有二裏路了，扇子覺得奇怪，便停下來問：“師父，這是去哪啊？我腳都酸了。。。。。。”
    男子：“當然是回我住的地方，不然日後你要睡大街嗎？”
    扇子撓頭不解：“住山上？”
    男子：“沒錯，這山叫六月山，以前是座無名山。。。這名字是我取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扇子：“。。。。。。師父，我們還要走多久？”
    男子輕輕一笑，指著麵前的小徑說：“山雖大，可總是會有路的，你記著回去的路隻此一條。”
    扇子應了一聲，隨師父前去。
    六月山，說來奇怪，自此這個神秘男子搬來開始，便常年落雪。山下有一個村子，叫小雨屯，村裏的人都莫名得了一種怪病，均渴水而死，可村外就有一條河，仍無法讓這些得病的村民滿足，據說六月山上搬來的神秘男子就是來調查此事的，但卻遲遲沒有進展。
    沿著小徑在錯綜複雜的山林間左右穿梭，扇子見到了從未見過的美妙景象，六月山在表麵上看起來普通的山沒什麼兩樣，可山裏卻是大放光彩，腳下是鬆軟潮濕的青苔和一層淺淺的小草交錯生長在一起，高聳的鬆樹直入雲霄，山間隨處能夠聽到溪流的聲響，各種奇花異草爭相展示著自己最美的一麵。越往上，就越冷，濃濃的白色霧氣縈繞在六月山山頭，仿佛不小心踏入了仙界大門。
    扇子冷得瑟瑟發抖，覺得這山中景象實在是奇景，便好奇地問男子說：“師父，為何這山外山內一番景象，山上山下又是另一個世界？”
    男子並未作答，而是繼續前進，小徑的盡頭是一片空地，空地雖然不算大，但東西可不少，一個不大的茅草屋，兩塊菜地，還有一個放雜物的大棚子，所有能利用的地方都放著一些東西，這再一次讓扇子開了眼界：“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嗎？好大啊。。。。。。”
    男子：“物盡其用，這地方本不大，隻是擺放的東西多罷了。”
    扇子：“哦。。。。。。那師父。。。。。。”
    男子：“我是六年前搬來六月山的，不是想隱居山林。。。是來調查小雨屯怪病一事的。”
    扇子：“誒？”
    男子：“隨我進屋，我再與你細說。”
    扇子用力地點點頭，緊隨師父身後。
    進屋後，扇子感覺暖和了很多，找了一個椅子便歇下了，行李直接扔在了地上，這一切男子都看在了眼裏：“房間已經替你安排好，就在我房間的左邊。家具簡陋了些，將就一下吧，對了。。。。。。我叫燕旭，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師父了。”
    扇子：“是，師父。”
    說著，扇子就拿起地上的行李，打開了左側的房門。
    一切安頓好後，燕旭叫扇子到跟前來：“徒弟，為師有話要對你說，可要聽仔細了。”
    扇子一聽，便立刻坐好：“徒兒知道了，會認真聽學。”
    燕旭長歎一口氣：“唉。。。。。。我要你協助為師將這件事調查清楚，你可願意？”
    扇子：“是小雨屯的事嗎？徒兒願意。”
    燕旭：“那便好。。。。。。其實我覺得小雨屯村民的怪病是。。。蠱引起的，可我一直不確定，也找不到證據。而就在我最後一次調查這件事時，我像之前那樣去到村子裏，想找到一點有用的蛛絲馬跡，突然。。。。。。一個奇怪的男子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穿著五毒教的衣服，有著一雙血紅的眸子，而且長得也很邪魅。。。正當我想問他是誰，這人卻先開了口，說他叫血如玉，是有人拜托他下蠱毒害小雨屯村民的，但拜托的那個人也付出了代價。我有些驚奇，但還是不解那拜托此事的人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扇子聽得癡了，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燕旭：“時候不早了，我去燒飯，然後我們就可以坐驛站的馬車去長安城逛逛。”
    扇子一撇嘴，喪著臉，似乎還想把故事給聽完，可無奈隻能乖乖聽師傅話。燕旭來到安置在茅草屋右側的炊房內，開始燒飯：“徒弟快過來幫忙，別閑著。”
    扇子麻溜地跑進炊房，也忙活起來：“來啦來啦!”
    燕旭：“今天可是你初入江湖的第一天，要好好表現啊。”
    扇子嘿嘿傻笑著，沒有說話，而那顆決心燃燒得更為猛烈了，就像初升的太陽，盡情釋放著自己體內源源不斷湧現出的巨大能量，照亮了前方的黑夜。
    一日江湖，初心不改，扇子心裏這麼想著。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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