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百世淮看著燕然，那些聯係他需要和燕然好好談談。
    燕然不回答，隻是徑直看著在旁邊做背景板的陳小祝。
    百世淮才反應過來，陳小祝還在這呢，這事可不能讓他攪和在一起：“小祝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和燕然有事要談。”陳小祝沒說什麼，大概能猜到百世淮要和燕然聊的無分就是之前那人死在百世淮屋子裏的事，爽快的走了，他也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先跟我走吧。”燕然不想耽誤時間，和百世淮邊走邊說，百世淮點點頭表示同意。
    “小師叔死了，就在我們出門後沒多久。”語氣有些凝重，墨劍門接二連三的有人死亡，這事又都是他在負責，他必須盡快找出凶手，不然各大門派在墨劍門的人很快就能察覺到，如果有誰圖謀不軌，墨劍門的根基可能會毀於一旦。
    “怎麼會，你不是派人看著呢嗎？”那幾個應該時間精英，江湖上少有對手。
    “不是他殺是自殺。”百世淮很是震驚，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想得通了：自己最愛的人都為他而死，他一直支撐他走下去的動力沒有了，整個人自然就垮了。
    “你還去現場看看吧。”燕然自己也還沒去過，那些弟子要他看過後才會處理小師叔。
    兩人走在路上，百世淮總感覺有人在看他，百世淮無心觀察，他腦子裏小師叔之前的話冒了出來：這墨劍門最有天賦的並不是他，這事會不會跟案子有關，百世淮僅憑直覺，當年的恩恩怨怨他總覺得與案子有關。
    “燕然你師叔那一輩最有天賦的事誰啊？”百世淮想要搞清楚，當時燕然和流千陌的對話明顯是燕然有一些猜測的。
    “我問過父親，當年最有天賦是還真不是小師叔。”燕然頓了頓：“你也見過的，是演武堂的五師叔袁術。”
    百世淮腦中閃過流千陌的話：那些人殺死了五長老之子，燕然好像也想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這個五長老有必要好好查查了。
    兩人到流千陌屋子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鮮血淋漓的場麵，流千陌走的很安詳，檢查的弟子說流千陌是服毒自盡的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痛苦，百世淮看見流千陌手中的梳子怔了怔，師徒二人相互喜歡卻不能一起終了，他們受著江湖上人的唾罵，受著同門的欺辱，到最後死亡都成了解脫，他們一生都是可悲的。
    “燕師兄，封師兄想要看看小師叔。”有弟子通報。
    “讓他進來吧。”要收集的東西都收集好了，流千陌留的遺誌就是要和方引殤葬在一起。
    百世淮看著進來的冷麵男人很眼熟，是了，這個男人就是那時和燕然比試輸了還使陰招的人。
    “您一輩子都護著師弟，連死都要陪著他。”封源進來後瞧都沒瞧燕然和百世淮，直接對著流千陌的遺體說：“也是，最後我們師兄弟幾個也就他最後還陪著您，您大概也是滿足了。”
    他走過去放下手中的劍，那劍看著已經生鏽了：“這劍是您給我的，我還給你了，當年沒有選擇留下來，可是這些年過去了，我自認已經不欠您什麼了。”封源說完就往外走了，百世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怪怪的感覺。
    “百世淮我們也走吧，看得差不多了。”燕然語氣有些沉重，當年小師叔的弟子他死後來看他的也隻有這個他最討厭的封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