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七章狐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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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出軌
在這個封閉且富有的封建家族中,許家大少奶奶的出軌行為,還是被公公發現了,那不是偶然,是他在商界縱橫多年所掌握的靈通消息的必然,而這一發現,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鶯館剛送來的。”厚厚的文件袋被甩在紅木茶桌上,裏麵男女糾纏的照片,灑滿了一桌子。
許夫人手裏握著大兒媳婦的把柄,麵容扭曲“閃爍”著憤怒與失望。
她決定對這個不守婦道的賤貨進行懲罰,以維護家族的尊嚴和聲譽。
必須要慎重考慮,務必不落人話柄,流言蜚語四起,人們對觀山琴葉出軌行為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也會影響到許家的生意。
她在貴婦人圈也可能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被嬉笑揶揄取樂,將有可能背負著沉重的壓力,或落在泥坑裏的麵子,都讓許夫人感到焦躁。
“夫人,院子裏的人都撤了。”忠仆進門,貼耳稟告。
觀山琴葉備完課,整理好資料,輕輕地坐在梳妝台前,準備卸妝。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耳垂上那對閃爍著璀璨光華的鑽石耳環,接著解開脖子上那條鑲嵌著紅寶石的項鏈。
這些貴重的首飾,仿佛是她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她拿起一塊柔軟的濕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妝容,仿佛在褪去一天的疲憊。
脫去套裙,走進浴室,熱氣氤氳,除去一身的疲憊。
半個時辰後,女人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身從國外郵過來的大牌子睡裙,錦緞蕾絲,華麗富貴,裙擺搖曳,坐回梳妝台前。
然後,她打開一瓶包裝精致的護膚品,將其輕柔地塗抹在臉上,仔細地按摩著,讓肌膚盡情地享受著滋養和嗬護。
在這個過程中,觀山琴葉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寧靜和滿足,她專注地感受著皮膚與護膚品的融合,仿佛這是一場與自己的對話。這些價格昂貴,進口的保養品不僅能讓她的皮膚看起來更加年輕和健康,更是她對自己關愛的一種方式。
這是被廢靈根後,她保養容顏的手段。
鏡中的女人,臉上散發著一種自然而純淨的光澤,她的美麗不僅僅來自於外表的裝飾,更源自於金錢的力量和多年的養尊處優。
哐!寢室的大門被人踹開,中年女人帶著三個婆子闖了進來,觀山琴葉心有不悅,但見對方領頭的粗鄙女人是自己婆婆,也讓她三分薄麵,慢悠悠起身,剛開口問好,一個大巴掌劈頭蓋臉扇蓋在自己臉上。
許夫人怒氣衝衝地闖進房間,身前的一幕讓她怒火中燒,都這時候,這賤人還是這副閑情逸致的模樣,真是好不要臉!
她二話不說,衝上去就給了兒媳婦一巴掌,打得兒媳婦一個踉蹌。
觀山琴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驚愕地看著婆婆,眼中充滿了委屈和恐懼。
剛要動作,便被身邊的婆子架住。
婆婆嘴裏還不停地罵著兒媳婦,手也沒停,左右開弓,巴掌聲響徹整間,裝修富麗堂皇的臥室,比起臉上的疼痛帶給她的屈辱,那些市儈婦人的汙言穢語像刀子一樣刺痛著觀山琴葉的自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的兒子?你對得起許嫣?!你讓孩子在同學麵前怎麼抬得起頭來!你是不是想毀了這個家?”婆婆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怨恨。
許大少從公司加完班回家,剛一進院,就有仆婦攔他,見攔他不住,便急急進門稟告。
跛腳的男人一進屋便見妻子捂著臉,跪坐在地上,弱柳扶風,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試圖開口解釋,但婆婆根本不給她機會。
許夫人的罵聲越來越難聽,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緊張和尷尬的氣氛。
“這是怎麼了,琴葉惹您不高興了,您大可先跟兒子說,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啊!”
“溝通和理解是解決問題的關鍵,而暴力和辱罵隻會讓婆媳關係生分了,若您真氣出個好歹來,也是我們做兒子兒媳的不孝順了。”
“這種兒媳婦,我可不敢要!”
許少親自搬了張厚墊靠背的椅子,扶著許夫人坐穩,又親自奉茶,為其順氣。
“你還當自己是觀山家的人?還擺小姐的譜給誰看!當年若不是我兒在大雪天撿你們姐妹回來,你們早就凍斃在那年冬天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觀山琴葉最為屈辱的過去,被婆婆提起,又怒又惱,含淚回嘴:“我們姐妹一輩子都記得大少爺的好兒,一定會報答許家的。”
“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許夫人將厚厚的資料袋摔在桌上,顫抖著手指,點著桌麵,嗬道:“老大!你看看!你的好媳婦都背著你幹了什麼!”
男人的皮膚白皙如雪,仿佛燈光都能在他的肌膚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暈。
細膩的膚質宛如絲滑的綢緞,沒有一絲瑕疵,令人忍不住想要觸摸。
他抽出資料袋裏的照片,那一張張,白花花的肉,扭曲,糾纏,妻子的背叛令他作嘔……
他白皙的臉色變成蒼白無力的白,漸漸透著一種不健康的光澤,仿佛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許大少爺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成了跛子,但人長得不醜,五官顯得格外深刻,猶如雕刻大師雕琢而成。
眸子猶如深邃的湖泊,在白皙的膚色映襯下更加明亮動人,吸引著他人的目光。
生意場上的他總是遊刃有餘的,嘴唇總是微微上揚,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風,溫暖而柔和。
這樣的他,無論是在人群中還是在陽光下,都宛如一顆閃耀的明珠,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而如今,一切都變了,觀山琴葉從來沒有見過丈夫這樣,他是溫柔的,有求必應的,脾氣非常好。
男人抬起頭,麵無表情,手背血管暴凸,語氣中帶著冰碴子:“許家哪裏對不起你?”
“你妹妹觀山蔻枝已經和占星氏外門弟子互換庚帖,定於初雪之日成親,你對得起她?”
“觀山琴葉,作為丈夫,隻要是你所求,我無有不應,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你偷人要偷許家多年資助的仆人。”
許是相愛的男子被丈夫貶低,女人不服,猛然抬頭:“冬日裏寒風凜冽,阿幻的哥哥替東家出門采購物品。”
“走著走著,突然遭遇了一群劫匪。他毫不畏懼,挺身而出,與劫匪展開了搏鬥,隻為保護東家貨物的安全。”
“然而,劫匪人數眾多,阿幻的哥哥最終不敵,被他們推下山崖,生死未卜。”
“你們得知此事後,說是充滿了感激和愧疚。在眾人麵前鄭重地承諾,會照顧長工的弟弟,以報答長工的忠勇。”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你們發現阿幻身體虛弱,無法承擔重活,成了累贅。”
“漸漸地,你們的耐心被消磨殆盡,開始對長工的弟弟心生不滿。”
“每當看到長工的弟弟時,不再有當初的熱情,而是充滿了厭煩。”
“想必你也時常在心中默默抱怨,覺得許家背負了一個沉重的負擔。”
“這些阿幻都知道,他察覺到了東家的變化,內心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可他卻從沒有怨恨過你們……”
許夫人出聲打斷她,問:“這些都是許幻跟你說的?”
“是!”
許夫人看傻子一樣看著觀山琴葉。
“他哄你什麼,你都信……”
“我們一家若是薄待過他,他許幻城能有今日!?”
“那是幻城自己爭氣!”
“……自己爭氣!?嗬嗬嗬——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的笑話了!”
“他想讀書許家資助他,他考了三次,許家資助了他複讀三次。”許少將資料袋整理好,倒扣在桌麵,冷冷開口。
許夫人冷笑,怒指兒媳。
“而你呢!觀山琴葉,多年來你吃穿用度皆由許家供養,也是你自己爭氣?有哪樣,是你,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支付得起的?!”
“風水世家內門出身,如今混得卻不如外麵的散修,和野路子的風水先生,你是靈根被廢,被觀山玫瑰趕出宗門,可你理論知識還有,如今卻連基本功,都荒廢得不成樣子!”
“我有自己的工作,你不能否定我的努力……”
“你的工作也是我給你花錢買的!”
“他許幻城若沒有許家花錢打點,能升遷的如此之快?”
“升米恩,鬥米仇!”
“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你不能……”
“不,我能,想必沒有那個學生希望自己有個道德敗壞的老師……”
“你們這大半年的偷歡,其實很隱蔽,如果不是你讓驅魔師協會的除名者去警察局門口暗殺鶯館的前頭牌,這種天大的醜事,我們還讓你們蒙在鼓裏。”
“看住她,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去。”
大少奶奶被軟禁在房間裏,失去了自由。
在之後的日子裏,她終日以淚洗麵,內心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出軌,偷人,不倫……
讓這個家族的命運也因此受到了影響,原本和諧的氛圍被打破,家人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而尷尬。
大少奶奶的出軌成為了家裏的人盡皆知秘密,卻依舊被嚴密地掩蓋起來。
然而,流言蜚語的傳播卻無法完全阻止,它如同一股暗流,在許家園子裏蔓延。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在物欲橫流如同戰場的商場,商會的商人們勾心鬥角,為了爭奪利益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激烈商鬥。
他們身著華麗的衣裳,籌光交錯,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敵意和算計。
許老爺舉止優雅,心機深沉,每一個微笑和問候都隱藏著深意。
他善於籠絡人心,與城市中的權貴們建立了緊密的關係,多年來一直試圖為自己謀取更多的支持。
大兒子則以脫俗的容貌和溫柔善良的外表示人,但他知道內心卻同樣渴望權力,隻是身體原因,做不了官兒。
他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巧妙地周旋於眾人之間,積攢著自己的勢力。
許老爺在院中修剪花枝,滿腹盤算,內宅後院女人家的事,他不方便出麵。
生意場上的人,表麵上和睦相處,實則暗潮湧動。
流言蜚語皆可成他們與許家爭鬥的工具。
這場沒有硝煙,卻充滿了權謀和算計,為了顧客商單,不擇手段,互相詆毀、陷害。
然而,在這金錢的遊戲中,最終隻能是許家成為唯一的主宰。
“後宅的事我不便摻和,辛苦夫人了。”
“老爺說笑了,妾身分內之事。”
“老大,觀山氏是你的妻子,怎麼處置他,還是要你說。”
“待蔻枝的婚事塵埃落定,便說琴葉病了,送她回幽州老家靜養,待幾年,便說她撞了邪,送她進道觀驅邪。”
“我兒仁義妥帖,如此甚好。”許夫人端坐,抿茶,開口稱讚。
許老爺捋胡須,微微點頭“如今重要的是與占星氏的婚事,蔻枝的嫁妝要給足,臉麵要做足,占星氏將門內仆從的節季服飾置辦的單子給了咱家,做好了,宮內宮女侍官的節季衣服,也會外包給咱家,這對許氏的發展至關重要。”
“這批貨的重要性,兒子懂得,您放心,我會督促繡工做好占星氏這批單子的。”
“甚好,甚好。”許老爺滿意的讚許。
“倒是嫣兒,該怎麼跟孩子說呢?”
“嫣兒住校,寒假才會回來,待寒假時給她報個遊學,她不是一直想出國玩嘛,便讓她去,等她回來,琴葉也被送到幽州老家了。”
“嫣兒的事不難辦,許幻的事要怎麼辦?他為了當州長秘書,家裏為他使了不少勁兒,如今,不過一年,他便恩將仇報,時日一長,他一定會對許家出手。”
“老大說的不錯。”
“……這不難辦,許家竟然能扶他上去,也能將他拉入泥潭,真當咱們手裏沒他的把柄?”
“明日一早,我約那些老哥們出去喝喝茶……”
慊慊仰天歎,愁心將何訴?悲風來入帷,淚下如垂露。
獨坐在窗前的,默默落淚的觀山琴葉,自然是不知,她將來可能會被軟禁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與外界隔離開來,接受嚴厲而殘酷的懲罰。
刑罰可能包括鞭打、杖責、羞辱等,以懲罰她的不忠行為。
以維護許家的尊嚴和榮譽。
此外,許家也會采取措施來掩蓋這一事件,以免外界知曉,避免聲譽受損。
他們會對外宣稱觀山琴葉得了瘋病,囚禁她一輩子,以掩蓋真相。
檜樹回到出租屋,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敲響對門。
柳茉汀字燕水,柳氏宗門內門子弟,特級驅魔師,被丈夫和交好的女子一起背叛,背負債款,有一子名喚濁燈。
這些資料,是檜樹打聽的,畢竟是要做鄰居的,還是要盤盤底細。
門吱呀一聲開啟,門裏掛著鎖鏈,是個漂亮的小男孩開得門,他隔著門,警惕的問。
“你找誰?”
“你家大人呢?”
“有事兒,你跟我說就行。”
“這是柳女士要的東西。”
“謝謝。”
……
男孩接過東西,幹脆利落,門關了,徒留檜樹一人在門外靜靜的淩亂。
吱呀!門又開個小縫。
“你的那身睡衣,不要穿了,丟……最好直接燒了。”
咣當——門又關上了。
還未聽檜樹的一言半語……
“燒了!?”那可是裴燃送的!他可舍不得!
檜樹堵著一口氣,輕車熟路轉身進了邱祈水半開著門的屋子,他正在煮豆漿,屋裏蒸汽繚繞,少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水就喝。
“你知道人家的底細嘛,就給人擔保租房子。”
邱祈水攪合著鍋裏的豆漿,背對著他開口:“我不也給你做擔保了嘛,房東也跟她們簽了合同,不也沒說什麼嘛。”
“而且,今天,還是她們除了邪祟。”美救英雄,愛意徒然而起。
“……你不會……喜歡上人家了……”
咣當!大勺撞在鍋邊。
“檜樹!你別胡說!”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但落毛的鳳凰不是雞,我怎麼可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邱祈水臉通紅,口不擇言的解釋。
柳氏大族出身的貴女,還是特級驅魔師,他現在是混血種還是媚邪體,稍有不慎,粘了魔氣,入了魔,自己就是她的祛除對象。
不合適,配不上……
這個世界,門閥森嚴,修士是不會輕易和三因子通婚的,更何況跟混血種,如果,要有這種“現實”……那得是,你跟我說女方有個爐鼎媽、爛賭鬼爹、九個弟妹、初中輟學出來夜場陪酒,最終目標是殺夫騙保,那我勉強算你這“現實向”合理……
就說觀山琴葉,要不是沒得選,根本就不可能嫁給許大少爺……
也不知道觀山琴葉他老子是什麼腦回路,修為強又是長子,也不知道被維新派的誰忽悠的,說什麼接掌觀山氏是什麼落後觀念,不自由的,腐朽的……離家出走,多年了無音訊,最後,不明不白就……。
得了,他活爽了,閨女遭殃了。
“這個你拿去賣了。”檜樹將避毒丹放在桌麵上。
邱祈水愣住了,問:“那你怎麼解毒?還上柳公館那兒挨紮啊!”
“你不說裴燃都給你狐狸紮成刺蝟,都要給你紮變種了?”
你再不履行你的義務,再招來什麼其他厲害的東西,我不止要變種了,我都要變異了!
“我日子還過得去……”
“我讓你賣了!去換幻彩銀蝶,替起驅除邪祟,保駕護航!”
邱祈水轉身,熱淚盈眶,張開雙臂,一個飛撲向檜樹,嘴裏大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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