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實習生的工作報告1
    修道者也難不染俗世。
    幾多風雨曾彙一處，愛恨在心底，記憶抹不去，昨天斷不掉，今天依舊要努力，忘了痛不太容易，無法離去，牽絆住我的不止是老板逾期未發的工資，是這世界如此美好值得吾輩為之去奮鬥!!!
    副局長的辦事效率是真的快，我剛送走奸商馬上接到電話是黎浮笙打來的，說讓我直接回2587公寓，明天一早去交通隊報道，一夜沒合眼的我一進門倒頭就睡衣服都沒脫，醒來時已近半夜。渾渾噩噩的去摸電子表看時間，這一伸手不要緊，我摸到了一個暖乎乎毛絨絨的不明生物，當即給我嚇清醒了，一個彈跳從床上蹦起，嗷一嗓子把睡在床上的迷之生物給喊醒了。
    “廢物!你喊什麼？!擾朕清靜!“
    “陛……陛下!你不是在我魂海裏嗎？你能出來我們能分開!“
    “你想得真美，朕是能出來，但無法遠離你。“
    “能出來為什麼不能分離？“
    “朕能出來，是因為姬家小輩喂給你的丹藥。無法遠離你，是因為你我混契契約限製，朕隻能在有你所在的範圍內，小限度的自由活動。真是!當年朕被皇弟軟禁在崇明山，活動範圍還是整座山的，現在連一間陋室都出不去……廢物點心幹什麼呢？你有沒有在聽朕說話!“
    “聽著呢，聽著呢。“我敷衍著回陛下話，手裏翻著奸商給我的《寵物飼養手冊》，包裝的塑封被我扔在一邊，陛下還在生氣的碎碎叨叨，我的注意力被書裏寫的內容吸引過去。奸商說，我用的著，是他早就預料到現在的局麵啦？!
    論讓人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鏟屎官書裏的核心內容三句不離屎盆子，一個能讓主子放心安心順心如廁的屎盆子才是人與寵物和諧相處的關鍵之道。看陛下現在的樣子不過小貓大小，額頭多個角，屁股上幾條毛絨絨的尾巴正順應著他的脾氣不停的抽打床麵，我上網搜了一下寵物廁所，便宜的看著質量一般，陛下一定看不上。高檔的，貴的離譜不是囊中羞澀人的首選。
    “陛下你拉屎嗎？“
    “……“
    “陛下你拉一個，到這裏來!“我打開衛生間的門，抬手想把陛下迎進廁所。
    “來啊陛下!來蹲座便這兒，我教!您拉!“
    “你過來。“怎麼？請不動還要人抱，譜可真大。我走到床邊剛站定，陛下飛身而起，抬爪給我臉上貼金，印個肉墊印，我的臉被狠狠的扇到一邊，之後迎來的是陛下劈頭蓋臉的嗬斥。
    “朕以你的魂力靈氣為食!拉什麼!靈石嗎？!“我揉著臉心虛的小聲道歉，哄了好一會兒陛下才消氣。
    把不靠譜的《寵物飼養手冊》扔在一邊，去客廳冰箱裏找吃的，陛下蹲坐在一邊的吧台上歪著頭看我開冰箱，冰箱裏隻有兩根香蕉一桶酸奶。陛下搖一搖擺一擺尾巴喃喃的說：“黎家的冰箱，存在意義不大。“這點我基本認同。
    我靠在沙發上喝酸奶，茶幾上扔著香蕉皮，現在這個點夜市收攤了早市還沒擺攤，我實在睡不著跟陛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這個世界背後的故事有多不被普通人所知。政府是知道玄門的存在，更知道除人界外還有其他五界的存在，更準確的說政府高官裏很多都是玄門各家的勢力，各自為政不過上麵鬥得比較陰，不像下麵的鬥得比較狠，上麵是植物園下麵是動物園。
    “維護各界秩序真的很難，和無法溝通的物種甚至是同種族間維護平衡和平真的很難，共存是要各界一起下苦功夫揣摩和實踐的。“陛下說起這話時語氣沉沉的，眼神裏透著清楚與清醒，我問他：“神界也跟著摻和各族爭鬥？“
    “神界早在上古的諸神之戰後與各界隔離了，留在現世的神族大多行蹤不定，神界大門關閉沒有鑰匙無法開門甚至連通往神界的路都找不到。“
    “鑰匙？什麼鑰匙？“
    “鑰匙就是偽神器，由當年巫族的十三位大巫所造，諸神之戰後仙族法力高深者所剩無幾，屁股坐歪的巫族，十三大巫一個沒剩。剩下的巫族族老說是為了天下眾生不讓舊神新神換代之爭再殃及無辜，用偽神器將各界與神界的鏈接通路全給斷了，造出封神門帶著偽神器盾逃。後來偽神器在巫族連年逃亡中下落不明，活下來的巫族族人就是現在玄門百家的前身，千萬年的爭鬥戰爭裏隻剩黎家，軒轅家，錢家，葉家，柳家，炩家，姬家，孟家還保留巫族的血統，其他的門閥血統早不純了。“
    “虞家血統不純正？“
    “不純，虞家祖先壓根就不是巫族人。“
    “那他們家怎麼成現在的玄門扛把子之一的“
    “撿漏。“
    “撿漏？運氣這麼好？“
    “好什麼!搭進去虞家近萬年才出一個的神子。“
    “你是說，虞家的前族長虞嫻曦的姑姑“這個我有耳聞，就是因為虞家天生擁有近神格的神子失蹤了，虞家當家之位才會旁落，連她唯一的親生兒子虞浮笙都送給黎家當養子，磕頭敬茶入宗祠改姓黎。神子有個名字和她相像的丈夫陪著她同時失蹤了，不然僅憑他一人的手腕心計，也斷不會讓小小年紀的黎浮笙受刺客連連傷害，無依無靠無人庇護。
    我提起的話題是陛下不願回憶的過去，他岔開了話兒，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黎浮笙在黎輝沒醒來時就替他下決定，答應把我送到交通隊。這裏還有說道嗎？不是為了方便給我入編嗎？陛下看著我一臉傻樣恨鐵不成鋼的繼續科普玄門家族間誕生的愛恨情仇。
    話說百年前，當年沐家有女靜姝三六年華，貌美如花似玉似錦玄門百家美眷無人能與之匹敵，天資聰穎靈力充沛玄法高強，無數人家想聘為家婦。孟家和軒轅家也不例外都請媒婆去沐家說親，沐家提出三樣定禮誰家備全了就把姑娘聘給誰家，這三樣訂禮分別是無境大澤的鏡魚，幻化古都的霖鈴扇，能用偽神器開啟封神門的持鑰者。
    幻化古都的成因說起來是跟軒轅家頗有淵源的，軒轅家逃婚的大小姐被惡霸欺辱愚民哄騙後自爆金丹弄出來的一座殺伐凶都，被軒轅大小姐私奔時順手偷出來的軒轅家至寶就在都內，古都的運作方式很沒規律出現很隨機，消失更隨機，唯有一樣，各界人士既入皆來去無回。不過這一鐵律在二十年前被神子夫婦打破，由姬家發起的玄門百家優秀子弟的戶外見習會，好巧不巧正遇上了幻化古都，在場的大人小孩都被困在其中，外界在知道消息後，發動百家勢力找瘋了頭，最終結果是三個月後在南邊邊境的深山老林裏找到了一個沒差的孩子們。據出來的孩子們說是神子夫婦帶頭，眾大人拚盡全力將他們送了出來，而且方知外麵竟然已過了三個月古都裏麵也就不到三個小時。
    話回正題幻化古都是沒人願意去的，孟家軒轅家誰也不想為了娶媳婦折損自己家的優秀弟子，這一項Pass。據上古留下的碑文所述持鑰者是近神非仙非人非妖之物，這麼個四不像莫說找現造都造不出來，故這一項也Pass。剩下的鏡魚是相對來說的好得之物，鏡魚美，活於無境大澤，善幻術，神出鬼沒□□速度極快難尋難捕，但還是讓孟家搶了先。軒轅家一堆開會隻願維持現狀的石頭，難得的在會議上開啟了學霸加速模式，不再把會議院當成養老院，管事兒了!超高效率的得出結論，明借降惡妖之名，暗引火老鼠點了孟家存放鏡魚的竹婁宮，世上僅存的由湘妃泣血竹建造成的宮殿被一把妖絨火燒得幹淨，等火好不容易撲滅了，金剛石槽裏的淨泉水沸騰得直冒泡，著實是好大一鍋魚湯，漂亮的鏡魚，眼球都熟了冒著真真的鮮香氣。
    孟家家主看著自己親手抓來的鏡魚翻著白肚，飄在今日他親自出馬打來的泉水裏，他親手製作的石槽正騰騰冒著熱氣火候正好。孟大家主冷靜的搬來凳子，招呼前日幫忙抓魚今日幫忙滅火的弟子們，一人給發個筷子湯勺，眾人坐在留有餘溫的廢墟裏圍在石槽旁。孟家主撒了把鹽催起法術退幹淨魚鱗，將魚鱗盛好放到一邊，催促著大家喝湯吃魚，魚鮮不腥湯味美回甘，喝得人周身靈氣蒸騰，喝得孟家主一把心塞眼淚，夾著魚肉喝著魚湯嘴裏不忘罵著軒轅家的幾個老貨卑鄙!無恥!下九流!就差跑到軒轅家當麵啐他們一臉。
    後來軒轅家，假情假意的帶人登門道歉，陪給孟家千萬靈石做補償，孟家主皮下咬牙切齒麵上一臉假笑收下了賠禮。再後來孟家主把魚鱗清洗打磨晾曬做了一副超美的頭麵首飾送給了沐家姑娘，附贈一紙書信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字字訴出對沐小姐的欽慕之情，愛戀之意溢於言表，親手製作的頭麵首飾皆為祝賀他日沐小姐大婚的賀禮，孟家至此退出了求婚之爭。
    孟家退出了，僅剩軒轅家一家獨大，軒轅家的族老不知從哪裏弄來的菩提舍利果，一顆下肚十個甲子的功力到手，沐家鬆了口同意讓沐靜姝嫁過去，可就在訂婚前夜，沐小姐的未婚夫猴急的想生米煮成熟飯，月黑風高對著沐小姐就是一頓霸王硬上弓，沐小姐貞烈雙方打鬥過程中男方還把菩提舍利果給一腳踩碎了，地麵上爛碎的果子昭示著婚事告吹了。沐家更是放出話，凡沐家子弟不許與軒轅家結親!成友!近鄰!
    這場風波最後又是虞家撿漏，虞家病怏怏的大少爺娶了沐靜姝，出嫁當天沐靜姝還是帶了鏡魚鱗片做成的頭麵首飾，許是孟家主手藝不錯發冠做得實在漂亮。
    不滿一年手藝人孟家主娶了玄門小戶餘家姑娘，說是娶其實我覺得也是買賣，孟家看上餘姑娘年輕。貌美。好生養，餘家看上孟家家大。勢大。財力雄厚，可得一方庇護。
    事情本告一段落，除了軒轅家有事孟家主落井下石，軒轅家沒事孟家主小家子氣的蹭蹭嘴上痛快，那一輩的玄界還算是很太平的。
    “孟家主不怕得罪軒轅家嗎？“
    “你不如問朕，軒轅家為何不與孟家撕破臉。“
    “為什麼不撕破臉？“
    “孟家祖上是巫醫，玄門中人修行，道行在高深隻要是沒得道就還是人，小到跌打損傷中毒中蠱，大到走火入魔搓皮拔骨，總有用得著孟家的地方，心裏在不甘也不敢真撕破臉。“
    “那這跟我去交通隊實習有什麼聯係？“
    “這屆的交通隊隊長姓沐，現任交通局局長姓孟，連任的交通部部長姓虞，軒轅止水有法子和手段對付你與朕，可他手腕在硬也不敢輕易動交通隊的人。“
    “陛下你之前不是被軟禁在崇明山上了嗎？怎麼人界的人事變動你好像門清啊！“
    “朕是被限製了自由，又沒被堵住耳朵蒙住眼睛。“
    鑰匙插入孔梢的聲音，是誰回來了我探頭探腦往門口看，黎浮笙一隻腳尖剛露頭，陛下似是想回我的魂海，後足用力奔飛，奈何茶幾麵滑一個趔趄讓他重擊我的胃，一肚子酸奶差點被他撞吐出來，他被彈到一邊的貴妃塌上滾了兩圈一抬頭正對上黎浮笙的雙眼，大眼對小眼有那麼一兩秒他倆都是沒反應過來的，黎浮笙剛要開口陛下一個慌不擇路把整個身子埋頭鑽進軟軟的抱枕堆裏就露個實在藏不住的小尾巴尖。
    “霈宸，你躲我幹什麼？我們二十年未見你不想見我還是我長大了你認不出來啦？“
    黎浮笙沒管開著的大門，像小孩一樣蹲在沙發邊哄陛下出來，哄了好一會兒抱枕堆下傳來一陣悶悶的聲音：“朕有愧!“
    黎浮笙聽笑了：“你有什麼愧？“
    “朕愧對虞夢笙那個小丫頭片子，也愧對你這個小兔崽子，小丫頭片子和餘孟生兩個被困在幻化古都出不來，留你一個，被人欺負的時候朕沒辦法護住你。“
    “母親不會怪你父親大人也不會怪你，父親母親的共生石在虞家亮的生龍活虎，跟他們一批進去的人也亮的好好的，誰都沒事，隻是被困住出不來，我一直在打聽幻化古都的消息，等古都一出現我會親自去接他們出來。“
    “不可!“陛下身子一拱整個頭猛的露出亮嗓開訓：“狂妄自大!虞夢笙貴為神子她有本事出來的人都被算計得出不來，你沒有方法怎麼可能成功!真把你搭進去了朕有何臉麵再見你父母!“陛下著急的小爪子亂刨，好像黎浮笙馬上就要動身前往無回之路。
    “當年母親送我出來的時候把來去的方法交給我了。“
    “此話當真!“
    “當真!“
    “有何辦法？“
    黎浮笙剛要說想起自己大門沒關，轉身去門口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拿進屋內，關上門後還不放心又施了一道隔音咒。
    “方法就在無境大澤，鏡魚就是能帶人出來的路。“
    “鏡魚？“陛下沉思了好一會兒恍然大悟。“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無境大澤還能這麼用，想出這種方法的人是誰肯定不是小丫頭片子，是餘孟生那個黑心的騙子吧。“
    “猜的不錯，正是父親大人想出來的。“
    “當初若不是為了送小孩出來，進去的一批人個個是豪才斷不會甘心替代被困住。“
    我捂著胃問到：“幻化古都神出鬼沒的可無境大澤那裏都有，雖然鏡魚不好抓但是那是以前現在技術發達鏡魚也不是很難抓到的，要人有人要技術有技術為什麼不去救人“
    黎浮笙：“不是沒有方法救，是沒有辦法救。“
    “為什麼？“
    霈宸：“當年跟他一起出來的那批孩子裏，縱使年齡再小也能看出這種方法，即使看不出回去跟家裏長輩一說當家做主的也能想出一二，不然你以為捕鏡魚的技術會在這二十年裏突飛猛進這隻是其一，幻化古都有軒轅家的至寶，都在傳此至寶就是大巫時期的偽神器盤古斧，進入古都裏麵的人有九點九九成是為了偽神器去的，出不來就先奪神器，神器無論到誰手裏其他世家的人就更不會讓人出來，在認定玄門百家皆知出入幻化古都方法的情況下，軒轅家更不可能讓人進去裏應外合這是其二。“
    黎浮笙：“幻化古都一出現縱使是軒轅家也攔不住所有人。“
    陛下沉悶悶的說：“虞夢笙失蹤的消息一出，皇弟便將我拘了回去軟禁在崇明山，一關就是二十年，留你小小一個應對幕後黑手都不知是誰的豺狼虎豹。“陛下揣著前爪小腦袋無地自容的低著。
    黎浮笙：“又來了!都說不怪你了幕後的人就是衝著天生擁有近神格的生物去的，天生擁有近神格的妖近千年才出你一個，臻王當年的決斷沒有錯，一旦你出了什麼事整個猙族會發生傷及根本的禍事，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妖界都可能發生不可收拾的妖災，妖界一亂幕後操縱的人就更有可乘之機去攪動各界大戰，更何況你把你自己的護身法器留給了我，不然前些日子也不會在緊要關頭無法器護身被毒箭暗傷。“
    霈宸有些委屈拔高了幾個音調：“黎輝那個小娃娃，下手沒個輕重的，刀刀往我身上招呼。“
    黎浮笙：“事發突然，我在國外被人監視暗斷一切消息聯絡，猙族又正趕節慶，幕後操縱者就是看準了時機，猙族長老對你連年累積的微詞是臻王替你擋下來的，也是他在束手束腳之跡聯係上了輝輝，通過讓你與他訂魂契由冥府出麵保你，輝輝氣傲不善言辭時間緊迫追兵隨時會到，無奈之下隻能用粗暴的方法用刀刃給你放毒血的同時再用刀背給你上解毒藥。“
    當時我也在場，說句公道話，任何不知內情的人看到時情時景都會覺得黎輝在虐待動物，分分鍾需要給林業動保局打個舉報電話。
    陛下毛茸茸的小腦袋耷拉著喪氣極了，黎浮笙指間揉著陛下額頭上並不紮人肉肉的圓圓的小角溫柔的笑著說：“要不要吃蓮子桂粉糯米羹，我現在的廚藝可是不輸給父親大人的，二十年未見陛下賞個臉嚐一嚐。“
    陛下扭扭捏捏的點點頭。
    我幫著黎浮笙往冰箱裏添東西，往日裏“家徒四壁“的大冰箱終於“琳琅滿目“起來，各種吃的雞鴨魚肉，果蔬點心，飲料酒水一應俱全，添著添著我發現手裏的東西有點不對勁，蓮子百合當歸枸杞還是正常的，何首烏鹿茸海參也是正常，冬蟲夏草人參這個不能放進冰箱裏吧？我多嘴問了一句，黎浮笙說這是給黎輝補身子用的，讓我放在吧台上他自己收拾，之後更讓我多心的藥材出現了，肉蓯蓉杜仲菟絲子我沒做聲默默的將藥材放到吧台上，也許呢……是吧！落實我猜想的是接下的兩樣藥材淫羊藿!回春草!我再三跟黎浮笙確認“黎輝是剛醒吧？“
    “嗯。“
    “黎輝身體裏的毒也是才清幹淨沒多久吧“
    “是的，輝輝清毒後身體有虧現在最需要的是大補。“
    …………大補!在大補也不用拿淫羊藿和回春草補吧？!這……補的不是一個東西吧！
    陛下也好像看出點意思小聲嘀咕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給黎輝小娃娃補得有點過。“
    黎浮笙揭開高壓鍋的鍋蓋端出裏麵的羹，又把烤箱裏的雞湯放進高壓鍋裏蓋上蓋說：“不過，一點都不過，階段性變化增量。“
    老板你自求多福吧！小的真的幫你說話了!
    “黎先生，你昨天有好好休息嗎？“已經是第二天的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
    “眯了一會兒。“
    陛下道：“給黎家小娃娃的補藥你也喝點補補吧，長時間勞累過度，疲勞期是要害。“
    “沒事兒，我早習慣了，你是輝輝的侍不用那麼客氣叫我黎先生。“那我怎麼稱呼你？總不能叫虞先生吧!那不是惹麻煩嘛!
    “你平時怎麼稱呼輝輝。“
    “他臉色不好的時候叫老板，他臉色好的時候叫名字。“
    “那你叫我的時候就喊老板娘吧！“
    “啊！這……這不大合適吧。“
    “要不叫董事長!“
    “太招搖了吧。“
    “那你也叫我名字吧。“
    “好!好!這個好!“關於一個稱呼，討論得我緊張出一身汗。
    “我沒回來之前你們在說什麼呢？很興高采烈的樣子。“
    “陛下再給我講孟家和餘家政治聯姻的事。“
    “不算政治聯姻，至少對餘楓亭來說不是，準確的說是餘楓亭單方麵付出過的孽緣，羹好了來吃吧。“
    餐桌椅燈下，即使一夜沒正經休息過的黎浮笙臉上雖然有點疲憊神色，但雕畫出來的好相貌還是引得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我拿著勺攪拌著黏稠軟糯燙嘴的蓮子羹，八卦的問孟餘二人當年的孽緣。
    黎浮笙：“男人其實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在外麵的是怎麼樣的風評如何為人處事，隻要不惹出大禍都是和稀泥的態度。但枕邊人算計到自己頭上的事，再蠢的男人基本上也會有所警覺防備，更何況當孟德星知道自己的妻子是騙了自己十年，貨真價實的男人時，矛盾和仇恨便一起來了。“
    陛下在一邊小口小口的喝羹時不時插兩句嘴：“愛有多深恨有多深，餘家男女老少天生一副玲瓏心好樣貌，看似無心濫情實則是認定一人不回頭的斷鋼誌，再說難聽點餘家輩出偏執狂，心機深沉獨立狠心愛憎分明。“
    “什麼意思？“
    黎浮笙：“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一起死。“
    “他們殉情了!“
    黎浮笙：“沒有，差點兒，他們算得上最早幾批被困在幻化古都的人。“
    我一勺一勺舀蓮子羹往嘴裏送，原諒我文化低搜遍滿腹滿腦隻得三個字——真好吃!再多幾個字——再來一碗。
    看著對麵快要把頭沁在蓮子羹麵的陛下，我突然想起來他不是說以我的魂力靈氣為食就可以了，不用吃其他東西。對啊！陛下你不是說你不吃嗎！奸商給的《寵物飼養手冊》上說的沒錯!養寵物的第一要務就是要教寵物如何如廁!決不能讓陛下在我的魂海裏任意撒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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