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家親戚倒是不少，尤其在裏爸爸發跡之後，親戚來得更是勤快。見裏斯這樣扶不起的阿鬥模樣，表麵上一個個替裏爸爸心痛，其實背後都暗地裏諷刺，高興的很。說不得，裏爸爸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買賣，才賺了這麼多錢，讓自己的孩子成了這個模樣，都是報應。
    報應不報應，裏斯不信這玩意兒，隻是在親戚來了，叫了人就回屋裏，把門反鎖起來，不行就背個包去外麵的圖書館。
    今天照例，隔了幾條街的親緣關係，來了家裏。
    “裏叔，裏斯你可得多管管，我這聽說，他把五中學校的小混混都給打了遍，成了學校的老大……”那人磕著瓜子，說著些傳言，斜著眼，打量了打量歪著身子站在一旁的裏斯。
    裏斯扯扯嘴角，不屑的嗤笑出聲，進了自己的屋子。真是浪費時間！
    這一遷怒，裏斯給李苟發了消息，“寒假作業完成了？”
    李苟發來一個擦汗的表情包。
    “那還不滾去寫作業！”
    “哭唧唧……”
    沒幾天，群裏就鬼哭狼嚎的找寒假作業答案，被裏斯盯著搞定寒假作業的李苟，成立唯一的曙光。一個簡單到沒邊兒的作業，虧這幫家夥還以為自己找到了‘theone’。至於裏斯的作業，比臉還要幹淨，甚至，他都沒有拿回來。
    十五晚上，被裏媽媽硬扯著逛了逛花燈，第二天背著個空書包，坐上公交車。
    班級裏還有人沒有抄完作業，正埋頭苦幹。
    李苟剪了個中分，穿著騷包的紅色外套奔出來。
    “裏哥！”
    “艸！你離我遠點。”裏斯嫌棄的推開李苟，實在是李苟那發型，讓人不敢恭維，跟漢奸一個模樣。
    “剪這頭型，哈哈哈哈，李苟，你是要笑死我嗎？”徐慶扒拉了兩下李苟的頭發，笑得直不起腰來。
    李苟摸摸頭發，一臉哀怨，“我就說不好看，小嬸嬸非說好看，下午就去剪個寸頭，有男人味兒。”
    裏斯道，“你臉上要再有一道疤，更有男人味兒。”
    “啊！”
    李苟摸著臉皮，不小心滑了一下，嘶得一聲，真疼，有道疤，那不得疼死。隨即劇烈的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後去。
    “裏老大，我瞧見了新班主任。”黎生坐過來。
    “長啥樣？”
    “男的女的？”
    “漂亮嗎？”
    黎生被他們追問得，身上都要冒汗。
    “男的，大概這麼高。”
    伸手比劃了兩下，不到黎生胸那麼高。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得有多矮，黎生也才一米七五，不到胸口，那不得才一米五。
    “那不跟土豆似的。”
    “傳說中的濃縮就是精華？”
    ……
    裏斯越聽這些人越發囂張，挨個拍了腦瓢，讓他們回去坐好。
    “裏哥，這是我啊奶給你包得紅包，叫我交給你。”
    李苟塞了一個紅封過來，摸著裏麵還不薄。
    “啊奶給的也忒多了吧。”裏斯打開紅封，瞧著那一版，一看就是一千塊。
    “不多的，啊奶說了，要我跟著你好好學。”李苟摸摸後腦勺，有些害羞道。
    這次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他在市裏排名前進了兩百名，可把啊奶高興壞了。之後宇文主任又打電話，親自誇了他，啊媽這個春節也沒有出去打牌，對他溫柔多了。
    他可不是什麼傻瓜蛋子，這些都是因為裏斯，能不感激嘛！
    “這麼多勞資可不要。”裏斯抽出一張一百，把紅封扔了回去，“你收好，這一百就夠了，平時機靈點。”
    “那肯定。”李苟嘿嘿一笑，沒有堅持，把紅封收了起來。
    感恩也不全是要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