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要揍亞黎。
    “京大法學程教授年前有一個講座，你想去嗎？”亞黎開口。
    裏斯手僵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隻得惡狠狠的放下手，斜著瞥了亞黎一眼。
    “誰，誰特麼想去！”他特麼賊想去！
    “我想去。”亞黎靠過來，“你願意陪我去嗎？”
    “你特碼！滾回去睡覺！”
    裏斯把人推出門，心煩意亂，抬腳踹了床腳一下，反而疼得他抱住了自己的腳，自己真特碼混蛋。不該怪的人，他怪了，不該做的事，他也做了，又慫又傻，整個就是一個蠢貨。
    沒幾天，裏斯就跟著亞黎飛去了京城。
    “睡吧，到了我喊你。”亞黎手指扔在鍵盤上飛舞，見裏斯打了個哈欠，開口道。
    “嗯。”裏斯靠著座椅，跟空姐要了一張毯子，歪著頭小憩起來。
    他記得亞叔叔好像也在京大，按理來說，亞黎該不樂意去才對。為了自己這個哥們嗎？迷迷糊糊地，裏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無意識的張嘴，又沉沉睡去。
    “亞黎，老爺子怕是得在開學前一天才肯放你回來。”亞二叔開口。
    亞黎緊張的瞧了一眼裏斯，見裏斯並沒有醒來，冷冷的掃了亞二叔一眼。亞二叔適時噤聲，摸摸鼻尖，現在的兄弟彼此之間的照顧已經到這麼細致的地步嗎？
    裏斯醒來，已經是在去大院的車上。
    “小朋友睡得可真香。”司機笑嗬嗬的開口，“小少爺這次能帶朋友一起來，老爺子看見一定很高興。”
    裏斯忙坐好，沒有接話。
    “他是裏斯。”亞黎道。
    “原來是裏小少爺，這麼久沒見，都長這麼大了。真是越長越帥，林叔叔都要不認識你了。”林叔叔從後視鏡看裏斯，“怎麼不說話，跟林叔叔生疏了？”
    “沒有，林叔叔好久不見。”裏斯摸摸後腦勺，下意識的坐直身體。
    在其他人麵前，裏斯可以放肆，可以無所謂坐姿，可麵對軍人出身的林叔叔，裏斯可放肆不起來。小時候，跟亞黎來過一次大院，亞爺爺把他倆當軍人訓練，裏斯也就對亞爺爺有著敬畏。
    “狗剩。”亞黎低聲喊道。
    “你特碼……”裏斯咬牙，瞪了亞黎一眼。
    林叔叔好似沒有聽見裏斯剛剛的罵聲，打轉方向盤，駛入了大院。
    “亞爺爺。”見著那個腰杆挺直，站在門外的老人，裏斯喊道。
    “是小斯來了，過來，讓爺爺看看你長多高了。”
    挨個喊了人，裏斯才被亞黎帶著上了樓。
    “你也住這裏？”裏斯出聲。
    亞黎把行李箱裏一件件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櫃裏，用行動回答了裏斯。看向那張雙人大床，裏斯就頭疼。真特碼不該來京城！
    晚上亞二叔把京大的準入證給了亞黎，正好兩張，是給他倆去聽課用的。上麵印著京大幾個字，還有京大的校徽。
    “讓林哥送你倆過去，講座結束了可以逛一逛京大校園，但是下午兩點前，必須回來。”
    “我知道。”亞黎捏著那兩張準入證。
    淩晨六點，裏斯被亞黎推醒。
    “幾點了。”裏斯揉揉眼睛，還有些迷糊。
    “六點。”亞黎看看表，是五點四十，低聲說道。
    “還早。”裏斯翻個身，抱著被子。
    “爺爺在樓下等我們。”亞黎出聲。
    “爺爺？”
    “嗯。”亞黎把熱水浸潤過的熱毛巾，給裏斯擦了擦臉，熱氣熏過的小臉，帶著一縷緋紅，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露出濕漉漉的眼睛。
    清醒過來，裏斯立即坐直了身子。
    “亞爺爺！你特碼怎麼不早叫我！Md，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