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還會再出國嗎？”裏斯收起了之前的張牙舞爪。
    “回來看看你，我會盡快說服媽媽，讓我回來上學。”程昱低聲說道。
    車內陷入沉默，車窗外的景色鬱鬱蔥蔥，出租車轉過幾個路口，駛進一家醫院。
    “你……”裏斯啞聲。
    程昱微微一笑。
    “難得回來一次，必然要來醫院看看她。”
    蘇雯雯的遺體保存在這家醫院。每年這個時間，裏斯都會來，還會帶著一束白玫瑰。冰櫃裏，是一具具屍體，其中一個，標簽上寫著蘇雯雯三個字。
    從程昱歸來，直至送程昱離開，裏斯都沒有去過學校。
    宇文主任也隻是第一天問了一句，後麵也沒有再問，甚至有些慶幸。
    送程昱去機場的那天，裏斯對著即將過檢票口的程昱揮手。
    程昱忽然回頭，“我會盡快回來，等我！”
    雖然氣氛有些奇怪，但裏斯還是答應了。
    “我會等你回來。”
    下午坐回教室裏，看見李苟臉上青紫一片，下巴還腫的老高。
    “你小子，叫人給打了？”裏斯把包甩在桌上，拖過一把完好的凳子坐下。
    教室後麵一片狼藉，瞧著像是剛打過一架似的，不少缺胳膊少腿的凳子桌子。
    李苟一笑，立刻捂著嘴角嘶嘶的吸氣，“裏哥，你回來了！”之後抱著裏斯的胳膊就開始鬼哭狼嚎，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裏斯嫌棄的推開李苟，“到底怎麼了？被人收保護費了？誰啊，你裏哥給你撐腰！”
    前幾天裏斯忙著陪國外回來的程昱，學校裏的混混還在搞年級老大的比拚，一聽裏斯不在，立馬跑來找麻煩。一帶帶來三十來個人，把八班圍了個水泄不通，把裏家幫十幾個，按教室後麵，揍了一通。
    第二天裏斯沒來，宇文主任倒是來了，直接要給參與打架的學生記大過一次，還要他們賠禮道歉，給人家付醫藥費。
    這下沒人幹了，可是裏斯不在，這些人就悶聲不動。
    “艸，宇文老頭是不是傻子，是別人找上來打你們，又不是你們主動找事！”
    裏斯一腳踹開桌子。
    “看來你對我的處理辦法很不滿？”宇文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裏斯的身後，把桌子擺正。
    “主任，你有沒有搞清楚，這是別人故意挑事！”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呢？”
    裏斯的胸膛極速的起伏，壓的裏斯喘不過氣來。
    “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那個蘇雯雯平時就勾引人家，不要臉！呸！婊子！”
    “就是，就是！”
    “這蒼蠅不叮無縫蛋，說得可不就是蘇雯雯。”
    “她平使穿得可騷，裙子的快遮不住屁股了！”
    “說不定還不穿內褲，露B呢！”
    ……
    “一個巴掌拍不響？”裏斯抬手扇在主任身後的男生臉上，“二分部的謝鼎，你告訴我，響不響！”
    門口響起敲門聲，亞黎正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遝本子。
    “宇文主任，教導處找您過去。”
    “我回來再收拾你們！”宇文主任放下狠話，轉頭離開。
    謝鼎看情況不對，轉頭要溜，亞黎不動聲色的伸出一隻腳，謝鼎一個不注意，絆倒在地上。八班哄堂大笑，好似這些天籠罩在八班頭頂上的陰霾，瞬間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