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7.賢惠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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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嚴青的命保住了,醫生說這槍要再射偏一點就打中肺葉了。
孟嚴青的胳膊也保住了,子彈沒打穿骨頭,不過他的右利手是暫時用不了了。
所幸孟嚴青沒有生命危險,莊靜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再怎麼說也是孟嚴青不顧危險替自己扛下了那兩顆子彈。
做完手術他就一直守在孟嚴青床前,直到困的不行被翔子催促著才去休息了。
孟嚴青睡了十幾個小時才醒來,醒來就看見翔子雙眼布滿血絲的在床邊守著自己:“莊靜閑呢?”
“啊???”
“你嫂子。”
“我去叫他!”翔子立馬起身,箭步衝出臥室,莊靜閑在客廳的沙發打盹兒。
“嫂子!嫂子!”
莊靜閑皺皺眉頭。
“嫂子,我大哥醒了!”
莊靜閑看了一眼翔子,也沒搭理他,徑直去了臥室:“醒了。”
“是啊,老子大難不死,是你救了我。”
“是翔子和鍾醫師救了你,我隻不過幫他遞器械而已。”
“我不管,那也是你救了我,等老子好了一定要以身相許!”
這一醒來就開始調戲自己了,看來沒有大礙啊。莊靜閑笑笑:“子彈是你替我扛的,所以是你救了我,你就不用以身相許了。”
“那不就更簡單了,救命之恩呐,你以身相許吧!”
莊靜閑給孟嚴青扯了扯被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是等來世,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吧。”
“哎,阿正……”
“閉嘴!你好好休息吧。”莊靜閑轉身準備往外走。
孟嚴青一把拉住莊靜閑:“不要走,陪陪我。”
“那你閉嘴。”
孟嚴青緊閉著雙唇,乖巧的點點頭。
莊靜閑在床邊坐下來,兩個人靜默了兩分鍾,莊靜閑被孟嚴青盯得不舒服:“看著我幹嘛?”
孟嚴青不說話,緊咬著嘴唇,眼睛直直的定在莊靜閑身上。
莊靜閑緊張的問:“是不是傷口疼?”
孟嚴青還是緊咬著嘴唇,不說話,隻搖頭,眼神始終烙在莊靜閑身上。
“你一直盯著我,又不說話,到底怎麼了?”
“你不是讓我閉嘴嘛!”孟嚴青還是開口了,一雙眼盯得莊靜閑渾身發毛:“你真好看!”
“不許看!”
“阿正,你好霸道啊。我可是傷員呢,我差點死掉了,你也不心疼我。”
莊靜閑對孟嚴青無時無刻的調戲已經麻木了,隻是孟嚴青那副雙目含春的樣子著實讓莊靜閑不寒而栗:“你要不再睡會兒?”
“睡了一天了,不想睡了。”
“你喝水嗎?”
“喝,你喂我。”
莊靜閑看著空空的杯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水了,我出去倒一杯。”
他拿著空杯子去了客廳,遞給翔子:“你大哥渴了,給他倒杯水進去!”
“是,嫂子!”
“……”
孟嚴青一醒就“出院”了,他要回家養傷。金橋公寓他是回不去了,換了個地方,和莊靜閑一起搬去了城邊的獨棟民房裏。孟嚴青和莊靜閑出事後,黑J就安排人把他們原來的房子清空了。
龍彪發現少了一箱貨,想跟龍虎堂發貨的人對接一下,發現聯係不上人,就知道出事了。和拖把收了錢藏起來了。而且孟嚴青和莊靜閑在碼頭跟他們的人交過手,在那些人還沒全部落網前,他們兩個就隨時都是危險的。
孟嚴青為救莊靜閑差點壯烈犧牲,嚷著不要莊靜閑下輩子做牛做馬,要現在就還,自己做了那麼久的飯給他吃,現在該是回報的時候了。這些日子莊靜閑吃慣了住家飯,胃口養嬌氣了,排斥外麵的地溝油了。孟嚴青知道他還沒抓住莊靜閑的心,可已經抓住他的胃了呀,離抓心就不遠了。
以前都是孟嚴青做飯給莊靜閑吃,莊靜閑除了會燒水煮麵,其他什麼都不會。看起來精明能幹,其實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叉,孟嚴青是這樣認為的。
莊靜閑一邊手忙腳亂的切菜,鍋裏的菜又要糊了,匆匆拿起鍋鏟去翻麵,孟嚴青站在門口喊:“湯要撲出來了。”
在孟嚴青養病的日子,他的右手都吊著繃帶掛著脖子上,站在廚房裏指揮莊靜閑做飯,看莊靜閑笨手笨腳的樣子覺得滑稽又可愛。
跟莊靜閑一比,自己真的是很有廚藝天賦的,有自己這個大師在旁指導,莊靜閑作出的飯菜勉強還能下咽,而且自己一次都沒拉過肚子。
翔子來看自己了,孟嚴青強烈要求翔子留下來吃飯了再走,翔子想難得吃一頓嫂子做的飯,就留下來準備蹭一頓,滿懷期待的看孟嚴青在廚房指揮著莊靜閑跟灶台打仗。
莊靜閑每次吃自己炒的菜都難過的皺起眉頭,孟嚴青平時嘴很欠,但是卻破天荒的沒有損過莊靜閑的廚藝一句,倒是美滋滋的用勺子大口大口吃著。
翔子嚐了一口嫌棄的剛想要吐出來,被孟嚴青惡狠狠的瞪一眼,硬是嚼都不嚼一下就生生吞下去了,差點沒被噎死,之後與莊靜閑一起悶頭吃起了白飯。
莊靜閑扒了兩口白飯,突然抬頭望著翔子:“我們點個外賣吧!”
“好啊,好啊!”翔子雀躍的拍手,把筷子都扔了。
孟嚴青轉頭頗為不爽的盯著翔子,翔子不敢看他,低著頭嘀咕:“是嫂子要點外賣的。”
莊靜閑說:“太難吃了,我吃不下。”
翔子抬頭看著莊靜閑,眼裏充滿崇拜,英雄所見略同!又看著滿嘴包著飯菜的孟嚴青:“大哥,你是味覺退化了嗎?”
孟嚴青剛想舉起手打在翔子頭上,一抬胳膊就疼的直皺眉頭:“你懂個屁!這是你嫂子給我做的愛心餐,就算是坨屎老子吃著都香!”
莊靜閑和翔子互看一眼:“……”
這人口味真重!
最後孟嚴青還是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和他們一起吃起了外賣。
吃得那叫一個香!
翔子一走,孟嚴青又開始作妖了:“媳婦兒,我們一起洗澡吧!”
莊靜閑看他一眼:“你再亂喊我撕了你的嘴。”
“怎麼是亂喊呢,翔子都能叫你嫂子,我還不能叫你媳婦兒啊,又沒外人,羞什麼!”孟嚴青調戲不成又故作嬌羞的說:“你不喜歡我喊你媳婦兒,那我叫你老公也成的,我不怕吃虧。”孟嚴青說著就要開口叫了:“老……”
莊靜閑看孟嚴青一臉的猥瑣笑,打直了腰板看著孟嚴青說:“我喜歡女人的。”
除卻淩垚……
“操,這麼巧,我也喜歡女人,我喜歡胸大的,你呢?”
莊靜閑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就起身走了。
“去哪?”
“洗澡。”
孟嚴青屁顛屁顛跟上去:“一起啊。”
“滾。”
“說真的呢,一起吧,你幫我洗一下吧,我好幾天沒洗過澡了,都臭了,不信你聞聞,來,你聞聞嘛!”
莊靜閑被煩的又折回來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了:“那你先洗吧。
孟嚴青跟了過去,死纏爛打非要莊靜閑給他洗澡不可:“我現在可是傷殘人士,你看看我這胳膊,怎麼洗,我連衣服都脫不下來。你不跟我一起洗就算了,但是你得幫我洗一下吧,我都臭了,我的傷口不能沾水。”
他坐在莊靜閑身邊不停晃著莊靜閑的胳膊:“阿正,阿正,正哥哥……”叫得莊靜閑一身雞皮疙瘩。
“閉嘴,怕了你。”
孟嚴青站的直直的,等著莊靜閑給自己脫衣沐浴。兩個人麵對麵站著,莊靜閑一臉的不情願,伸出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孟嚴青的扣子,那身健碩的肌肉迫不及待的就自己跳出來了。莊靜閑脫了孟嚴青的上衣就不動了。
“繼續啊,冷死了。”孟嚴青督促他快點。
“褲子自己脫。”
“我不是不方便嘛。”
莊靜閑冷哼一聲:“那你尿尿怎麼沒讓我給你扶著。”
孟嚴青嘿嘿一笑:“我那不是怕你不願意嗎。”
“還洗不洗,不洗我就出去了。”
“洗洗洗!”
莊靜閑冷冷道:“脫。”
孟嚴青一邊脫著褲子,一邊說:“我咋覺得你像個逼良為娼的嫖客。”
“轉過去。”莊靜閑不想看到孟嚴青赤條條的正麵,會令他回憶起曾經那個過於美好的畫麵。
孟嚴青乖乖轉過身,滿背的紋身。莊靜閑看著孟嚴青的背部:“這是……”
“巨蟒啊,霸氣吧,我專門去香港找梁大師紋的,這手藝好吧,十幾萬呢,光是排隊預約就約了兩個月。”
一條通體烏黑的墨西哥黑色王蛇盤在孟嚴青的背上,惟妙惟肖的吐著信子,蛇身通體泛著油黑的亮光,一雙眼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時刻準備伺機而動,一條長長的尾巴從脖子延伸到耳後。莊靜閑穿上衣服的時候就隻露出那段細細的蛇尾巴。
“不疼嗎?”
“一開始疼,紋了十幾個小時呢,紋到一半我就困的睡著了,後麵就不疼了。哈哈。”
莊靜閑一手拿著噴頭,一手輕輕的在被黑色紋身覆蓋著的那些凸起的疤痕上遊走,生怕那些駭人的疤痕會突然活過來弄疼了眼前這個身上還打著繃帶的傷患。
“額……”孟嚴青咽了咽口水:“那個……你這樣溫柔的撫摸我,該不會是在挑逗我吧,要搓澡就使點勁兒好嗎?”
莊靜閑加大了力度重重的搓在那些疤痕上:“疼嗎?”
“不疼,力道剛剛好,比澡堂子的師傅搓的都好。”
那些疤痕早已經痊愈了,長成一道道硬梆梆的殼子。就像一個去世多年的軀體,神經早已爛入泥裏,哪還有什麼痛覺。
可那觸目驚心的凸起和手感,感覺就像在昨天,疤痕的主人在亂刀下掙紮著活了下來,那些打鬥的殘酷血腥場麵,光是這些陳舊的疤痕就足以活生生的情景再現。
“你說你累了,要洗手不幹了,是真的嗎?”
孟嚴青笑了:“當然是真的,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隻要你跟我走,我就不幹了!”
莊靜閑沒說話,手上的力道又柔了下來,默默的抹著那堆堅硬的殼子。小心翼翼避開右側的肩部,溫熱的水流從脖子淌到手臂又劃到腰際,莊靜閑的手指一路追隨水流的步子從脖子沿著脊梁到腰際,一遍又一遍。
孟嚴青渾身顫了一下,酥酥麻麻,癢到了心裏。
莊靜閑把後背洗幹淨了,對孟嚴青說:“轉過來。”
孟嚴青沒動。
“轉過來,我給你把前麵衝一下。”
孟嚴青還是沒動:“靜閑哥哥,你聽過網上一個段子嗎,說是洗澡的人分為兩類,一類洗澡的時候唱歌,一類洗澡的時候打飛機。你是哪一類?”
“我兩樣都不是。”
“怪了,我是誒,我五音不全,基本上不唱歌的。”
莊靜閑過了兩秒反應過來,把噴頭放地上了:“背上已經衝幹淨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洗了。”
說完就轉身出了浴室,臨走時還貼心的把架子上的沐浴乳放到了孟嚴青的麵前。
孟嚴青低頭看向自己的大腿根兒,突然抖抖肩膀笑了,他明白自己是真的完蛋了,他著了莊靜閑的道了。
他不想再玩險惡的江湖遊戲了,不想做大哥,不想做二流子了,他隻想給莊靜閑做廚子。
他惝恍的蹲在地上,沒有伸手去碰那瓶沐浴乳,突然好想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