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不止一個黑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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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閑蹙了一下眉頭:“怎麼這麼說?”
孟嚴青說:“七年前,最先找到我的不是現在這個黑J,是另一個人,代號黑J。後來聽說那個黑J莫名其妙出車禍死了,接替他的人出現了,也就是現在這個,還是叫黑J。所以你說其實是不是有很多個人,說不定他們是一個團夥,代號都叫黑J。”
莊靜閑有些疑惑了,因為七年前自始至終與自己聯係的都是同一個黑J,沒聽說過還有另一個黑J。
“你說死掉的那個黑J是怎麼回事?”
“七年前我不是被刑警學院開除了嗎,有一個姓姚的老頭兒找到我,他說要選我做臥底,可是沒過幾個月他就酒駕出車禍死了。”
莊靜閑心裏一驚:“姓姚的老頭兒?他是什麼樣的?”
“太久了,我都記不住了,隻記得姓姚,說是法醫出身的刑警,五十多了,前線跑不動了,又退居二線做回老本行了。好像叫姚什麼遠,記不得了。”
“姚致遠?”
“你怎麼知道?你也認識?”
莊靜閑心裏一陣悸動,臉上極力掩飾得波瀾不驚:“他給了你什麼任務,查青山製藥嗎?”
“這你也知道?神了,你當時跟我接到了一樣的任務嗎?”
莊靜閑冷冷的問:“你查到了什麼。”
孟嚴青又把閑不住的一雙腿,搭在了擋風玻璃前的台子上。
“我能查到什麼,那個時候我就是個剛出社會的愣頭青,我這副模樣,隻能勉強混進去做了個保安,你知道青山製藥的實驗室有多大嗎?到處都有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全天候監控。我在裏麵混了兩個多月才找到機會下手。以前我成天泡網吧,在網上打遊戲認識了個小學生黑客,我讓他幫忙黑了他們的監控係統,條件是答應做他的小弟,媽的小屁孩兒!”
孟嚴青回憶起這個人生的汙點,給一個小學生做小弟,簡直是奇恥大辱!恨恨的朝車窗外啐了一口:“我拷貝了他們的資料和實驗數據,交給了老姚。我也不知道裏麵是個啥。不過我發現,他們用活人做藥物臨床實驗的,那些人居然都是被騙簽署協議的,可他們的臨床實驗是違法進行的,根本沒有經過審批程序。我隻查到這麼多。”
孟嚴青說的饒有興致:“後來老姚莫名其妙死了,我真沒想到老姚看起來那麼正直一老頭也會醉酒駕駛。再後來新的黑J聯係上我,說這個案子先不查了,去查更大的案子,然後我就進了榮興……”
孟嚴青靠著那麼一股子楞勁兒,初生牛犢不怕虎,十幾歲的年紀什麼都不怕,心狠手辣,曆時七年,愣是從跑腿的小弟坐上了榮興幫的老大。
車剛好路過一個巷口,莊靜閑猛地踩了刹車把車停了下來,孟嚴青沒係安全帶整個人向擋風玻璃撲去:“你大爺!”
莊靜閑麵色鐵青地下車,將後備箱的手套什麼的一股腦全丟到巷口的垃圾箱裏。扔完那些東西後無力地蹲在地上,對著幾隻巨大的垃圾桶劇烈的嘔吐起來,吐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孟嚴青坐在車裏遠遠的看著,撇撇嘴,看來那小子潔癖症犯了,還挺嚴重!
本來沒吃多少的胃全吐空了,連酸水都吐出來了。莊靜閑吐完猛烈地咳嗽著,努力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把嗆出的眼淚收回去。
已經過了好一陣兒,孟嚴青都想下車去看看了,莊靜閑又自己回來了,吐完回到車裏趴在方向盤久久的不動彈。
“怎麼了靜閑老弟?”這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嗎……
莊靜閑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把孟嚴青嚇一跳:“哭……你哭……了?”
莊靜閑惡狠狠的瞪了孟嚴青一眼:“我要去洗車,把我的車裏裏外外清洗一遍!你們平時殺了人都在哪裏洗車?我要洗的毫無痕跡的那種,特別是後備箱!”莊靜閑有些激動,肩膀不停的起伏著。
“噗…”孟嚴青想笑又不敢笑,快要憋岔氣了。為什麼莊靜閑每次生氣都那麼搞笑,他從沒見過像莊靜閑這樣的,生氣都自己默默憋著,也不摔東西打架爆粗口罵人,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慪氣似的,瞧給他憋的,早晚把自己憋出內傷。
“我知道個地方,那兒我熟,洗的賊幹淨賊仔細。要不我來開?”
莊靜閑拉開車門把車鑰匙扔給孟嚴青:“那你去吧,我要回家洗澡了。”
“What F**k?!”
孟嚴青剛想抗議,莊靜閑已經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上車走了。
孟嚴青把車開到城北的一處汽修廠,天都黑了,修理廠的小夥子們正忙得熱火朝天。
他停了車,開了車門眼神掃了一圈,說道:“生意挺好啊!”
一見車上下來的人,一個穿著工裝的二十幾歲的男人連忙扔下手頭的扳手,跑過去:“孟哥!您咋來了,好一陣子沒見您了。”
孟嚴青把車鑰匙丟給那個男人:“阿睿,給我洗個車。”
阿睿走近看了看那車:“我去!這車什麼味兒!”不止車,連孟嚴青身上都有一股不可言說的味兒。
阿睿說著就給孟嚴青遞了支煙。孟嚴青搭著阿睿的肩膀,阿睿打燃火機把煙給他點上。
孟嚴青吸了口煙,說道:“你也知道我們榮興仁愛互助會,經常幫助失足青年的。今天我就幫助了一位失足掉進糞坑的青年,這車就是那個青年身上的味兒!”
“嘿,巧了。”阿睿說:“前兩天翔哥也來了,他也說他去幫扶失足婦女了。”
“他來做什麼?”
“他說幫扶婦女的時候不小心把車刮了,來我這兒修車來了。就你那輛布加迪。”
“你說,我的,布,加,迪????”
“對啊,整個町蘭市還能有幾輛布加迪,而且車牌還那麼拉風,M8888。”
孟嚴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強忍著怒氣,臉皮子上勉強地扯出一個笑:“你說翔子把我心愛的小馬駒給撞了?!”
阿睿絲毫沒有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繼續嘮著:“沒,就門臉兒蹭破了點兒皮兒。你要相信咱這技術,那是給整的嚴絲合縫,像新的似的。再說翔哥那是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給刮的,也是做好事兒不是。”
孟嚴青鐵青著臉:“車先停你這兒,洗幹淨點兒,明兒我再來取。把你的車借我開開。”
“請好吧孟哥,保準給您洗的香噴噴的,順道兒再給車打個蠟做個保養!”
阿睿在身後喊著,孟嚴青早已騎了他的摩托車一轟油門拐出去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