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王聖:咁大雨,衫都淋濕嗮(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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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聖:咁大雨,衫都淋濕嗮(第三部分)
Massage在“雅郎”稱作“水吧”,或者“手活”小聖沒有學過。什麼揉穴、疏經、通絡、排毒一概不知。師父說,“我們做的是邊緣,學那些幹嗎?摩著舒服會嗎?你跟主顧說,我們這是日式,講究輕緩舒適,目的就是一個,放鬆。”小聖覺得這有點蒙人。
於是他“偷師”家明哥。那一次,家明哥在他身上的那些“手活”,他依葫蘆畫瓢,複製給客人,加上自己的感悟,也算有一兩招。
他手大,手指長,從脅下往腰肌擼的那一把,不留神就觸到敏感邊緣。從高姐的身體反應看,很受用,每一次有觸到脅下略略靠前的部位,身體都有微微牽動。於是他把這動作做得更誇張一些。經驗都是慢慢積累的。這事說穿了,其實並不難,女場和男場也不見得有多大區別。
家明哥說,接觸客人的“銷魂處”先要用手背。他說的“銷魂處”應該就是敏感點。直接用指肚,客人沒準備,一激靈,效果反而不好。實際操作中,“先用手背”其實並不一定適用。比如這一把,就是靠指肚傳感,以至於後來高姐對小聖說:“Jason,你的手很勾魂。”
小聖脫掉人字拖,爬上齊腰高的Beautycouch,騎在高姐的大腿根部,雙手並力……
這時,小聖身前一坨幾乎挨著客人的臀——這是家明哥傳授他的獨門秘訣,當胳膊往前時,整個身子處於前傾狀,顯突部位進退自如,要有意無意地去碰撞客人,而此處的妙,就在於“有意無意”“若有若無”。
對於這種明裏暗裏的“試水”,小聖有點不敢。看著高姐高貴的臥姿,看著她絲質的Bikini褲,緊繃出一個豐滿圓潤的型,他比高姐更緊張……
不過,師父曾這麼跟他說,凡做什麼,你都要明白,客人都是來跟討這討那的。他花了錢不跟你多討一點,會覺得吃虧。要是他太貪心了,什麼都要,自然也可以不給——這一行的尺度就是錢的尺度。關鍵是,拿人錢財,你不能什麼都不給。什麼都不給,就是你沒職業操守,跟騙錢也差不多。
小聖當然不願騙錢,他是個實誠的孩子。
他試著用底下滿滿的一坨去碰高姐,一次,兩次……他不知道高姐是否有感覺?如果感覺到了,會覺得是有意還是無意……高姐沒有動靜,他膽子大起來。“都是跟你討這討那的”,師父的話也許沒錯。
……法蘭克福過來的乘客差不多都走完了,小聖依然沒有看到高姐的身影。
反複幾次,小聖發現自己Erection了,雖然還不到百分百。
家明哥有告訴他,硬翹翹的靚仔就是一款路易威登、香奈兒,頂撩人砸錢了。還爆料說,“你師父他們都是A貨了,現在不靠藥,都做不了全活——”見小聖一臉懵懂,家明哥故意賣一關子,“以後你師父會教你的,他自有一套對付的辦法。”
話雖如此,但不知為什麼,小聖仍然有點心虛,趕緊從couch上下來,怕高姐有發現。
高姐的胳膊不像常人那樣自然垂在床下,總是抓著床邊,幾次有碰到小聖的腿,也有碰到他更難堪的地方。小聖也在猜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擱在這種位置,是不是很想觸碰他?這種心理戰好熬人。想到這一點,小聖索性俯身湊到高姐的耳邊,小聲問:“姐姐要做豐Xiong嗎?”
如果,高姐依舊不搭理,高度矜持,小聖就有些為難了,沒想到——
高姐問:“其他人都做嗎?”
“女客人都在意這個——”小聖為自己的話而臉紅,他哪裏知道這些?隻是老板規定,這個必須有,在收費的標準內。就像對待男客,必須服務三角區,除非他主動提出不要,那也是絕無僅有。
高姐默了片刻,隨即說了一聲:“按你們的規矩吧——”
這一允諾讓事情明朗起來,壯了小聖的膽。
小聖將“日巾”兩端合攏,在高姐身上圍了個妥妥帖帖的抹胸,然後服侍高姐反過身來,看似很規矩禮貌的樣子。高姐仰天躺著,胸脯高聳,視線再也離不開小聖,她問:“老板跟你交待了些什麼?”
“什麼啊?”雖然謊稱自己二十六,但總有一絲呆萌流露出來。
“老板沒跟你交待我有什麼要求嗎?”
小聖沒想起家明哥跟他交待過什麼,愣怔地說:“沒有啊——”
高姐莞爾一笑。
也許是小聖顯得呆萌而稚嫩,也許是漸漸適應了這氛圍,高姐先前的緊張慢慢消除了,她主動伸手撫住了小聖的臉,溫暖地說:“我對你們老板提的要求……就是帥。”
小聖突然想起,家明哥先前跟他說過:“這一單的客人要個特別帥的……還要求大。”不過,小聖不太相信這話出自客人之口,多半是家明哥誇大,於是也沒往心裏去。
小聖安靜地站著,任由高姐享受著對他的撫摸。漸漸,那手順著他臉頰、脖子落到他的胸前。小聖這才想到要脫掉上身的恤,讓對方更直接地去感受他年輕的肌膚。
有了這番交流,小聖對高姐的心思算是摸到了十之八九,當他把手探入日巾時,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舉棋不定了。
高姐終於從“ArrivalGate”的玻璃門出來,小聖衝他招了招手。
看得出高姐很驚喜:“真的是你來接我?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是你不來,這麼多行李我可完蛋了——”
小聖見高姐的行李車堆得跟小山似的,不禁咋舌。按理說,這些行李嚴重超件超重,真不知她是怎麼打通關節,解決托運,登上飛機的?
高姐解釋說,行李多半是自己的設計作品,其中隻有一小部分是她的衣裝。她讓小聖招一輛出租,先把她送到公司。
送高姐去公司的路上,小聖想,有這樣幾個猜測應該是沒錯:高姐雖是華裔,但不是從台灣或者廣東潮汕那裏來的,這從口音和日常用語上能聽出來;其次,高姐的職業應該是個設計師,至於是哪個門類的設計師,還有待考證;再就是,高姐沒什麼家人,這一點,前一次在“雅郎”高姐就有說,她說他沒有老公,也沒有男朋友。至於其他成員,比如子女,比如父母和兄弟姐妹,她沒說。即便有,倘若不在新加坡,也等於沒有。
一個女人,沒有老公,沒有男朋友,也許是單身了好多年,甚至單了一輩子,偶爾結伴閨蜜去去“雅郎”那樣的地方,幾乎沒什麼好說的,書麵語叫“無可厚非”。她們和一眾基佬同屬一種情況,內心有著長期不能釋放的壓抑。
剛開始用手去摩挲,小聖就已經感覺出,這種需要對於她來說……怎麼說呢,真的是一種需要——小聖不會用哲學或者文學或者人類學的語言來描述他的人生重大發現,他隻會說最簡樸甚至可以說是最簡陋的語言,雖然詞不達意——“真的是一種需要”——倒也能讓人體悟到個中意味。
後來他做出這樣的比喻:一個人不喝水還不要死?老不讓人喝水,也太不人道了。入木三分。
用稍加修飾的話來說,順應這種需要而做出的釋放,對於這樣一個女人來說,不啻一場人道主義救贖。
出租上,小聖坐的是副駕駛位置。高姐坐後排。所剩空間都堆滿行李,車內顯得擁擠。高姐有話跟小聖說時,小聖便回過頭來。小聖不大敢直視高姐的眼睛,他心裏有太多有關前一次接觸的聯想。看高姐依然嫻雅恬淡的做派,小聖真不想讓“那些事”在腦海中閃回。
就是這麼一個氣質溫婉的姐姐,他竟然把不可示人的私物給她看了。畢竟是個涉世不深的男生,想到這事,他就感到特別羞慚,臉紅心跳,不敢麵對。人生的片段和現實無法銜接起來。
那天,他操作完規定程序,自然而然地進行往下的步驟。經過前麵的捯飭,那時候,所謂的“抹胸”名存實亡,日巾移動太大位了,幾乎失去了遮擋作用。剛經過小聖“勾魂手”調弄的地方,顯得鮮亮而堅挺。到了這份上,小聖已經沒太大顧忌。先前他的視線不大敢往下,現在注意力不得不投注於此。他注意到MINI褲邊緣,原來也是有鎖不住的春光,不是男生才有。更讓他吃驚的是,粉色的絲綢竟然有明顯的洇濕。他善意地對高姐說:“替你褪掉好嗎?”說完才覺得臉火燒一樣的燙。
他不該俯下身對客人說話。但他總覺得有一些話不適合大聲說。他貼近高姐耳邊的那一瞬,緊促的喘息聲,絲絲縷縷,格外逼真傳到高姐的耳朵裏,顯得特別溫暖。
高姐順勢攬住他脖子,親了他的臉:“……皮膚這麼光滑啊——”
他本能地躲開了陌生女人的親吻,腦子裏一直在轉,該不該讓她親,一旦她要親嘴,給不給?以至於下手去褪那一小塊粉色絲料的事反倒沒怎麼多想。可是當他做完這件事後,才意識到今天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滑出了預設的軌道。
他沒敢動那一處,欲行又止的樣子。高姐的身子輕輕扭動,甚至有微微的顫栗,她囑咐他往下一點……他慌了,因為他不知道往下一點後該怎麼做,師父和家明哥都沒有交待過。
他看到那裏的尷尬,冒冒失失地問:“要不要拿紙巾擦一下?”記憶中,小時候尿床,多半是要被媽咪打的;稍大一點,夜晚做夢,經常有東西意想不到地噴出,汙了腿,汙了褲子,殃及身下的床單,那時候他總是像做了壞事一樣驚惶,忙著掩蓋,甚至想哭。在他看來,這些事都要及時處理,不留痕跡,不可示人。
他轉身去拿紙巾。在紙巾盒裏抽了一張、兩張……一連抽了好幾張。當他回過身來時,被高姐的一條胳膊攬住。
高姐躺著,手在他身後緩緩移動,間或捏一捏他緊實的臀肌,進而一點一點移到前麵……“這麼大?”當高姐的手蓋住他私物的時候,略顯驚訝地問。小聖沒有應聲。高姐一邊體味著,一邊繼續誘導他說話:“是不是很大呀?”至此,小聖要是再不呼應就顯得矯情了,於是惴惴地說:“姐姐喜歡大的?”“那當然——”高姐直言不諱。
高姐之後的要求是小聖預料中的,他用本來打算給高姐的紙巾,擦了手上殘留的舒緩油,以自認為比較幹淨的無名指抽開了褲帶。之後的事就無須他自己動手了……
高姐沒有在他底褲上逗留太久,她急於看到真相。立在床邊的小聖,此刻突然想到了皮特哥哥。
這會兒想起皮特其實是件很糟糕的事,但似乎無法阻止。
他想,不論是皮特這樣的男生還是女生,原來都喜歡玩他的這個啊,連方法都如出一轍。不過,跟和皮特哥哥在一起相比,這會兒他內心的羞愧感要更甚一些。他知道自己年紀還小,被一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姐姐看到真相,他覺得自己放棄得太多了。
也就是子這當口,高姐告訴小聖,自己既沒有老公,也沒有男朋友。見小聖有所不信,高姐更正說,自己以前自然是交往過幾個男生的,“不過沒有一個有你這麼帥……更沒有……”。跟小聖說這個,而且還不是那種婉轉含蓄的語言,說明高姐完全放開了。接著,她說:“來,上來,讓姐姐抱抱你——”
看著自己剛從伊甸園來的樣子,小聖當然知道讓姐姐抱抱意味著什麼,遲疑片刻,說:“我……還是個處。”
結局竟然是這樣不如人意。高姐不會相信“雅郎”的Childe還處著,但是既然這麼說,就是一種態度,不是為了開價,就是一種婉拒……想到眼前這個男孩有所不願,高姐感覺自尊受到了傷害,不再勉強。臉色自然也有不悅。
因此,這次高姐點名要他來接機,說心裏話,小聖是很意外的。
……小聖見高姐從公司車庫把自己的車開出來,麻利地把從出租上卸下的行李,駁倒高姐的私家車上。這期間,小聖一直沒敢抬眼睛看高姐,能躲則躲,仿佛做了虧心事。直到所有的行李放妥帖,才對高姐說:“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高姐說:“你走了,我到家後,這些東西怎麼上樓啊?”態度一如初識時溫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