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著粥回來，一手打著電話的陌咖，剛進門碰上了嘎嘎嘎嘎叫的鴨子，陌咖才想起忘記喂小鴨子咧，就給小鴨子幾片菜葉，這兩天都是陌咖喂的小鴨子，可是這小鴨子見到陌咖還是會嘎嘎嘎叫，就吃飯的時候小聲一點。但見到陌零就不叫，就餓的時候叫幾聲。
    陌咖放下粥，走到房間看著還是閉著眼睛躺著的陌零，坐在床邊。跟陌零講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知道陌零沒有睡。所以她故意說的很大聲，一句話重複幾遍，她希望陌零能聽進去。
    果然，陌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捉著她姐姐的手。問到。
    “姐，你說楊永林回來了就沒有出去過？”
    “是啊，我剛看完監控啊，是這樣啊。起床了，姐姐帶你去看監控錄像。”
    “是真的沒有出去過嗎？”
    “是啊，是啊，沒有啊，反正監控沒有拍到他出去。”
    “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快去洗麵，一會看看監控錄像就知道了。”
    “真。。。”
    陌咖把一直追問的陌零推進了衛生間，順便還幫他關上門。
    衛生間的陌零看著鏡子，還是一臉懵，根本就沒搞懂陌咖所說的沒有出去過。
    什麼叫沒有出去過？沒有出去過，他能不見，是消失了，還是飛走了，這根本說不通。
    陌零洗了把臉，冰冰的，又掐了自己一下。
    “疼、疼、疼”
    不是在做夢啊。
    “陌零，陌零，還沒有洗好嗎？”
    陌咖站在衛生間門口喝著粥，靠著牆，看著表，10分鍾一過就敲門叫陌零。這門本來就沒有鎖，一敲就直接打開了。陌咖端著碗看著滿臉水，還紅了半邊臉的陌零，一臉懵逼。
    這怎麼洗個臉，都能紅半個臉，這洗手盆的水有問題。
    “陌零，這怎麼啦？臉怎麼那麼紅，趕緊擦幹，是不是水有問題。”
    “疼、疼、疼”
    拿起旁邊的毛巾就往陌零臉上去，陌咖擦的時候有點用力，擦完更紅了。陌零的臉被擦完就更疼了，隻要動一動就很疼。
    “沒事，先、先吃粥，待、待會就好。”
    陌咖看著陌零的臉很想笑，可這時候笑，很不厚道，就忍著沒笑。
    陌咖把粥打開，放到陌零手裏，讓他拿著。邊吃邊帶他到一樓看監控錄像，她知道陌零也沒有心情吃完在去。
    喝了一口粥後，陌零整個人就被定住一樣，手還停在了半空。他直盯著屏幕看。樓梯口的監控錄像顯示，楊永林是回來了，但並沒有看到出去的畫片。
    陌咖又給他切換到大門口的監控錄像，也是從14號開始，可陌零看到楊永林拿著那個粉紅色袋子走進門口。好像想起了，那天晚上楊永林好像偷偷摸摸的藏起什麼，他隱隱約約看到粉紅色，楊永林還說什麼紀念什麼的。
    陌零覺得那袋子很重要，他站了起來拿著碗往樓上跑。
    “陌零，陌零，怎麼啦，還沒有看完你跑什麼。啊，是想到什麼嗎？”
    陌咖看見陌零往樓上跑，她也跟著他往樓上跑，她看著陌零因跑上樓而弄的滿身都是粥，看著他到門口時扔下了碗，看著他衝進了房間，看著他把房間弄的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陌零，你找什麼，姐姐幫你。”
    陌咖說了好幾遍，但陌零沒有聽到，他還在不停地翻找。陌咖站在門口，她想進去幫忙，可又不知道要找什麼。
    一手接住了飛過來的衣服，陌咖覺的她站著位置很危險。她拎著衣服往沙發走去，剛坐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陌咖到走道上聽電話了。
    一瞬間的功夫，房間被陌零弄的一團糟，滿地的衣服、書本、還有別的。陌零捉到什麼看一眼，不是自己想找的東西，就直接往身後扔。他突然想起來好像在床底下，扒開了地下的衣服，伸手往床底摸。拿出一個粉紅色的袋子。
    陌零打開了放在袋子裏麵的盒子，盒子裏麵是一個空瓶子，瓶子裏麵還有一點點粉紅色的液體，空瓶子下麵還有幾張卡片。陌零拿起了空瓶子，放在袋子裏，在拿出下麵的卡片。
    第一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一周最後一天，半夜12點，有半小時恢複原貌。
    第二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二周最後一天，登上山頂，大聲哄叫，恢複聲音。
    第三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三周最後一天，在海邊放煙花，頭部會發光，有助之後恢複原身。
    第四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四周最後一天，在海邊推海洋城堡，翅部會發光，有助之後恢複原身。
    第五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五周最後一天，在海邊跳舞，身體會發光，有助之後恢複原身。
    第六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六周最後一天，在海邊奔跑，雙腳會發光，有助之後恢複原身。
    第七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七周最後一天，在海邊放出漂流瓶，漂流瓶漂出500米，恢複原身。
    第八張卡片上寫著喝後第八周最後一天，在公園亭子上轉圈甩屁股，褪去身上羽毛，藥效失去完全恢複原來樣子。
    第九張卡片上寫著感謝你使用本產品，祝你體現愉快。
    陌零重複的看著這幾張卡片，腦袋慢慢變的清晰了。
    是不是楊永林喝了這個粉紅色的液體後，就變成了什麼東西。到底變成了什麼啊。
    陌零又把卡片重新看了一遍，停在了第八張。
    褪去身上羽毛？有毛的動物。這幾天有什麼有毛的動物啊。啊啊啊啊啊，鴨子。
    陌零扔下卡片，跑到廳裏，捉住那隻對著陌咖嘎嘎嘎叫的小黑鴨。帶著它進了衛生間，鎖上了門。把掙紮的小鴨子，放在了地上。
    嘎嘎嘎嘎嘎~~
    小鴨子突然被捉過來可能是嚇壞了，躲到了門邊。
    “乖、乖、乖、先別叫。”
    嘎嘎嘎嘎嘎嘎~
    小鴨子看著陌零，叫聲小了一點，沒那麼大聲了。
    “乖啊，乖啊，沒事。”
    陌零怕嚇到小鴨子，還往後退了兩步。
    “你是不是楊永林啊。”
    嘎嘎嘎嘎嘎嘎~
    “什麼，說的是什麼。”
    嘎嘎嘎嘎嘎嘎~~
    陌零看著衝他嘎嘎叫的小鴨子，他顯然沒聽懂，他又不是一隻鴨，能聽懂才怪。
    完了，聽沒有懂，你到底是楊永林，還是不是楊永林。
    嘎嘎嘎嘎嘎嘎~~
    小鴨子不停地小聲衝他叫。
    “我沒聽懂，你能不能動一下身體。”
    嘎嘎嘎嘎嘎嘎~~
    小鴨子又衝他叫了，叫完一會兒，它又搖了搖屁股。
    “真的是楊永林，是真的嗎。”
    陌零看著小鴨子搖了搖屁股，以為是看錯了，在擦了擦眼睛，在看。小鴨子又搖了一下屁股。
    “是永林，永林，永林，我好想你。”
    嘎嘎嘎嘎嘎嘎~
    陌零捉起了小鴨子不停的往臉上蹭，嚇的小鴨子不停地大叫掙紮。
    “陌零，陌零，這鴨子還小，不能吃啊。”
    在衛生間門外的陌咖大聲喊叫，並拍打著衛生間門。
    陌咖剛跟陌零學院輔導員聊完電話，回到屋裏坐下。就看見陌零從房間裏跑出來，剛想問他找到了嗎。看見陌零捉出鴨子就往衛生間跑，看的她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時，聽到鴨子在衛生間的叫聲，她以為陌零要殺鴨，連忙拍門。

    作者閑話：

    重新弄了一下，每篇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