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哪裏還有幾日之前那盛氣淩人的模樣，被關在柴房一個晚上，又冷又濕，她又哭了許久，此刻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見著蘇欣，眸中雖有不平卻有所顧忌的忍了下來。
    “周嬤嬤，我隻問你三個問題，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便是。第一，我失蹤了對你有好處嗎？”
    周嬤嬤搖了搖頭。
    她真沒有造謠蘇欣消失了，這個消息最開始散播的還是那蝶夢。想著蝶夢現在早已橫屍荒野，死無對證了，她心中也是寬慰了許多。
    “第二，那你為什麼要造謠我失蹤？”
    周嬤嬤這回沒說，她根本就沒有做的事情，哪裏說得出來原因。
    “好，你不說也無妨。第三，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蘇欣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非常清楚，周嬤嬤的身體更是隨之一抖，下意識的就要去看王小月。祝離忍不住笑了笑，他還以為周嬤嬤是個多麼厲害的角色呢，原來是豬隊友。
    “既然我失蹤了對你沒有好處，那你造謠我便沒了動機。你是一介下人，即便你不喜歡我，也斷然不敢造謠這種事情，你說說看，是誰指使你的？”
    “是……”周嬤嬤一咬牙一狠心，說了出來，“是蝶夢姑娘……是她……”
    她膝下一雙兒女，定然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受罪。倒是那蝶夢，反正已經死了，也不在乎再擔上這樣一個罪名。
    聞言，祝離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以免自己笑出了聲。
    “是蝶夢？”蘇欣皺了皺眉，又道，“對了，蝶夢呢，我怎麼還沒看到蝶夢？”
    “娘，”祝離這才出聲，“他們說您走後，蝶夢姐姐憂思過度，沒了。”
    “怎麼可能——”
    “興許是蝶夢姑娘覺得愧對夫人您，才憂思過度去世的。”周嬤嬤跪在地上，給蘇欣磕頭，“請主母饒命，老奴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老奴怎麼會造謠這種事情呢！”
    竟然能血口噴人到這個地步，也是服了。若不是還要裝下去，祝離真想再給那周嬤嬤兩耳光。
    “這麼說來，是蝶夢騙了你，你也是被蒙在鼓裏了？”蘇欣問道。
    “雖然夫人您不相信，但事實確實是如此，您就是給老奴一百個膽，老奴也不敢造謠到您頭上啊！”周嬤嬤連忙磕頭哭喊道，“夫人，請您相信老奴，老奴對您可是一片忠心，做牛做馬也願意服侍您的。”
    “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你隻要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就行了。”蘇欣又道，“蝶夢是跟著我的貼身侍女，如今她不再了，我怎知散播謠言的人是你還是她？”
    “夫人，老奴一片真心，願意指天發誓，若是我有半句謊言——”
    “行了，你那誓言我不聽也罷。”蘇欣又說，“蝶夢跟著我好些年了，她的為人處世我是清楚的，我不過是去妹妹家住了些日子，好好的姑娘說沒就沒了。”
    “蘇姐姐，”王小月道：“那日蝶夢姑娘回來，確實是大鼓旗張的哭喊說蘇姐姐您失蹤了。過後沒幾日，蝶夢姑娘的身子就不中用了，那日大雪，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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