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的回歸:序章 第五章 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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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慕紹恒在顧姨的帶領下來到位於內院中庭之處的金甌苑時,這處的仆役侍從早已經是忙得不可開交了。
男仆女婢進進出出,執事總管來來回回;一個個麵帶愁容、皺眉不展。
“顧夫人,你來此作甚?”慕紹恒正欲讓顧姨帶著他走進金甌苑時,之前在前院堂屋見過的莫慶年卻是迎麵走了出來,見到他們二人時臉色不禁一變,“紹恒少爺,你怎麼也——”
“莫總管,紹恒說他能醫治老爺的沉屙暗疾,希望莫總管能通融引薦一下。”顧姨極是恭敬的對莫慶年說道。
“紹恒少爺幾時通曉了醫術?”莫慶年聞言,眼中透出了一絲質疑。
“這個時候隻怕不是追問此話的時候吧,莫總管。”慕紹恒並不答他,隻是向著莫慶年身後望了一眼,便繼續說道,“我看你家老爺心經肺經俱是病殘入骨,剛才又急火攻心,隻怕現在已經是麵無人色,氣若懸絲了吧。緩心散與回氣湯隻怕也不頂用了。”
“紹恒少爺,你!”隻是寥寥數語,那莫慶年的神色立馬起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可謂是前倨後恭,“裏麵請!裏麵請!”隨即,身子一閃,退到一邊,更是擺出一副恭迎貴客的姿態。
“顧姨,你先回去吧。讓我二哥二嫂不要擔心莫老爺的病況了。”慕紹恒心中帶笑,對著一臉驚異的顧姨說了一翻之後,便邁步向著金甌苑裏麵走去。
來到金甌苑的裏屋時,那些之前在鬆濤苑便已經嗅到藥味更濃重了。
“慶年大叔,莫老爺的病已經有十多年了吧?”這時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傳入慕紹恒的耳中,“他的肺經傷屙極重,應該不是一時之病,當是年輕時受得舊傷未能及時醫治而落下的病根;他的心經更是如風中殘燭,明晦不定。我想他的傷處應就是心經某處,而肺經則是受其牽帶而傷,日久成疾。”
“紹恒少爺真是神醫呀!”莫慶年的神情更顯驚訝恭敬,“老爺的病情從未對外宣過,就連玄奇少爺與壽夫人也不知曉,紹恒少爺卻是如數家珍般的清楚,真是神妙之極啊!”
“這隻是雕蟲小技而已,不過紹恒存心賣弄了罷了。”望著眼中極是希望的莫慶年,慕紹恒極是謙遜的說道,“慶年大叔若是想要誇讚紹恒,還是等紹恒將莫老爺從鬼門關拉回來再說吧。”
莫慶年聞言,身子不由的停駐在了原地,一臉驚駭的看著他,“紹恒少爺何處此言,老爺病情剛才已經——”
“已經緩解了?”慕紹恒替他說道,“那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你仔細聽:一!二!三!”
隨著慕紹恒數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令慕紹恒數十步之處的那道屏風後傳來。
“老爺!老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驚恐不已的疾呼與悲號,“父親!父親!”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紹恒少爺!”莫慶年更是驚懼交加的望著慕紹恒,身子一沉,眼看就要給慕紹恒跪下了,“紹恒少爺,你就顯現神通,救救老爺吧!”
慕紹恒見狀,心核一動,一股念動力隨即溢出,將這個老者的身子托住,“我到這裏來便是救他的。”
說罷,慕紹恒便疾步向著那屏風後麵走去。
穿過那扇青玉雕花的屏風,慕紹恒見到了一張無比巨大豪華的大床。大床兩邊站滿了男女仆役,在大床邊上,更是坐著一位衣著華貴、容貌端秀的美婦,不過此刻她卻是雙眼若桃麵容憔悴。在這美婦身邊還站立著幾個同樣衣著華貴的少男少女,他們的神情同樣的悲戚翹楚,顯然正承受著巨大的悲痛。
“嗯!”不過最叫慕紹恒注意的還是一個身著一襲黑色的雲海仙門內門弟子衣袍的少年。
饒是慕紹恒見過不計其數的型男美男,但在第一眼見到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時,心中還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驚豔的波濤。
展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張精致完美的臉。
每一條輪廓都像是命運精心雕刻的一般,皎皎明月,灼灼桃妖,白肌如瓷的肌膚簡直讓多少女子看了都會嫉妒。
這樣的臉絕對是男女通殺型的。
說他長得秀氣吧可又不顯女氣,五官很分明,偏偏又不會太有攻擊性,反而親和力十足。
但更叫慕紹恒心動的還是這少年身上那股似出塵如脫俗的氣質。
早在帝國建立前的戰國時代,隨著代表科技文明的阿米佩斯人的遺傳技術以及代表修煉文明的龍痕星人的蛻生術的長足發展,已使醜男醜女或體格不合標準的人類在宇宙裏差點完全消失;而在帝國建立之後,兩種文明融合為全新的靈能文明,人體的進化越臻完美,現今判斷媸妍的標準已不僅僅局限於皮相俊美秀麗,更加傾向有諸內形於外的氣質。
眼前這少年的俊秀絕不是任何因子的完美化或蛻生術所能臻達的,他絕對是俊逸男性當中的貴族級極品,代表著他內裏純淨的靈魂和遠勝一般人的智慧。
不過最叫慕紹恒意外還是這個少年卻是跪在地上的!
除此之外,他與床邊的其他幾個少男少女一樣,都臉帶愁容,悲戚莫名。
這個應該就是那位將莫夕羽氣得病發的莫家小少爺:莫玄奇了吧!慕紹恒在心裏說道。
來到距那張大床還有大約十步之遙時,莫慶年恭敬的請慕紹恒暫緩腳步,然後便匆匆的跑到了那位美婦的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當莫慶年言畢起身之後,那個美婦的頭猛地一扭,看向了慕紹恒。一對秋水剪瞳般的眼眸裏透出一股詫異、驚訝、以及希望混合而成的複雜神情。
旋即,那個美婦便將麵上的淚痕擦拭了一下,疾步走到了慕紹恒的麵前,“親家少爺,你當真能救老爺?”
“這位是老爺的正室大妻:壽夫人。”莫慶年也緊隨其後,便為慕紹恒介紹道。
“是的,壽夫人。”慕紹恒恭敬的行了一個拜見長輩的禮節,然後說道。
“那就請親家少爺趕緊救救老爺吧!”壽夫人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猛地將慕紹恒的雙手握著,無比懇切的請求道。
慕紹恒一邊聽著,一邊將目光向著大床那邊探出。
隻見在那大床之上,莫夕羽一動不動的躺在。
就如同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此刻的莫夕羽麵如人色,極是蒼白,幾乎與亡者無異;透過敏銳的聽力,慕紹恒能感知到這個玉華州最為富有的男人的氣息已經是出的多進的少了,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踏進了鬼門關,就差那最後的臨門一腳了。
“莫老爺的病患乃是舊疾沉屙,不能急治,隻有緩調。”隨即,慕紹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請壽夫人放心,隻要有紹恒在,就絕對不會讓莫老爺有恙的。”
說著,慕紹恒便舉步向著那張大床走去。
當他走到床邊之時,那幾個原本站在床邊的莫夕羽的子女都紛紛讓開,就連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莫玄奇也挪動著膝蓋,讓到一邊去了。
“還真是一個聽話的孩子。”見到這個少年即便是莫夕羽不省人事之際也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樣子,慕紹恒不禁在心裏誇讚了一句。
旋即,他便坐到了床邊,一手搭在了莫夕羽手腕寸關,做出一副為其診脈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卻是釋放出了一股念動力潛入莫夕羽的體內探查他體內的病灶。
“嗯!”數息之後,慕紹恒發現這個男人體內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天哪!他能撐到今天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了?親家少爺?”隨著慕紹恒的這聲驚歎脫口而出,壽夫人驚駭不已的聲音隨即便傳入了慕紹恒的耳裏,“老爺怎麼了?”
“我父親怎麼了?”一個極是清脆動聽的聲音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傳進了他的耳裏。
慕紹恒循著這個聲音看去,那焦急詢問的卻是一直跪在地上的莫玄奇。
“沒事。”慕紹恒收回了念動力,轉身安慰著壽夫人,“紹恒隻是驚訝莫老爺的體質與修為是這般的驚人,身受這樣的重創竟然能支撐這麼多年,要是換作常人,隻怕早就化作春泥去護花了。”
“親家少爺,老爺的病——”壽夫人聞言,欲言又止的問道,神情極是矛盾猶豫。
“莫老爺的傷患住在手少陰心經,手少陰心經整條經絡被人以重手法施下暗傷,長年累月的損耗,牽動體內其餘正經都受到損害,而其中受損最嚴重的便是手太陰肺經、其次便是足厥陰肝經,”說著,慕紹恒又看向了正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莫玄奇,“肝經屬木,怒則屬火。怒動則傷肝,肝經傷上加傷,反過來又牽動心經肺經,令病情加重。”說道最後,慕紹恒將語氣加重了不少,“所以這段非常時期,最好是順著莫老爺的心思來,盡量不要讓他動氣生怒,不然紹恒也是回天無力了。”
“那現在,老爺的病情——”壽夫人又緊張之極的問道,而莫夕羽的那幾個子女也無比焦急的看著他。
“不要怕,”慕紹恒輕笑著說道,“紹恒之前說過了,隻要又紹恒在,絕對不會讓莫老爺又什麼散失的。”說著,又坐到了床邊,“我現在馬上便替莫老爺根除掉他體內的病灶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