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太子皇甫卿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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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衝這句忠告,朕先不收你的兵權。”
    這句話猶如一顆石頭堵住了那些複議的大臣的心裏,卻是給魏晨輝等偏向皇甫君弦的人安了顆定心丸。
    “陛下三思啊!”李大人長跪在殿上不肯起來:“陛下,莫要聽信弦王之言,兵權不收,朝廷難安哪!”這話一出,全場靜寂無聲。李大人身形顫了顫,也感覺自己話說重了,他僵硬的抬起頭眼色驚恐的看著皇帝。有句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可這李大人所言,卻是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皇甫君弦目光掃了他一眼,李大人背後一涼,一時變成了啞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哢在喉嚨裏憋得臉色發白。
    “好你個李瑋忠,這才是你的目的吧?”魏晨輝“蹭”的站起,指著李瑋忠大喝:“你的意思是才從邊關歸來的戰神,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替皇上在沙場浴血奮戰的三皇子,而今又被尊封弦王的皇甫君弦對皇帝陛下的江山懷有不軌之心?李瑋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怎麼大的罪名安在一個已經失去皇權爭奪權利的王爺身上。誰借你的膽子?”
    魏晨輝老將軍聲音洪亮,霸道的語氣嚇得李瑋忠直打哆嗦:“陛下……陛下……臣冤枉,臣沒有懷疑過弦王,臣……臣真是為了這皇甫帝國的根基啊!陛下……”他不斷的磕頭,額頭被磕得鮮血直流。
    “冤枉?”魏晨輝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你跟太子殿下私交甚密,如今弦王剛剛回來,兵權在手,你怕是擔心弦王的威望會對太子殿下的未來儲君之位有威脅,才對第一次才會麵的弦王心有成見,不懷好意的吧?嗯?”
    “陛下,魏將軍冤枉臣,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更不會結黨營私去誣陷弦王,陛下明查。”李瑋忠老淚縱橫,滿含冤屈的看向皇甫簷宮。
    魏晨輝對著皇帝抱拳:“陛下,既然李大人認為如今天下太平,強烈要求弦王上交兵權,那以後邊關的安定望陛下能委托給李大人。”
    “這……這……”李瑋忠一陣慌亂:“陛下……臣沒說要去邊關,陛下,莫要聽魏將軍一派胡言。”
    “聽李大人的話中意,不是認為上陣殺敵挺容易嗎?不是覺得戰爭不適合保衛我朝帝國的根基嗎?剛才弦王也說了,如今邊關叛亂未平,不如李大人就代替弦王去鎮守邊關好了。”魏晨輝是兵家出生,從來不覺得上戰場是件輕鬆的事,戰爭,在這個亂世是最有效的宣揚國威的手段。
    “陛下……陛下三思啊!陛下……”李瑋忠從來沒有想到,隻是對付一個皇上厭惡,人人回避的皇甫君弦,會落到這樣的結果。
    他最難以置信的是魏晨輝,這個老將軍是先帝敬重之人,即便到了現在,依舊使得人人敬仰,但是如此高傲之人,竟然一眼便看中了不得皇上寵愛的皇甫君弦,這是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事情。
    皇甫簷宮目光深邃地看著這一幕,這樣的眼神不由讓人心中忐忑難安。
    他把目光看向皇甫君弦,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皇兒在麵對這樣的狀況時居然還能表現得這樣的鎮定自若,如無其事。他很好奇,這個不受寵的皇兒這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才養出這樣的心性。
    “太子殿下駕到!”一聲高呼劃破長空。
    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人們視野裏,一襲黃色袖袍格外入目,這是未來儲君特有的色澤。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皮膚白澤,身材修長,整個看上去活脫脫的俊俏男子。他束起半數黑發,頭上捆束發絲的王冕更向人們現示著他的身份。
    全身上下,無不透露著絲絲的王者之風,隻是他的眼神裏,流露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森之氣。
    他停在大殿上,麵朝皇帝,行禮尊敬道:“兒臣參加父皇,宴席來遲,望父皇責罰。”“卿兒因何事耽擱?連你三弟的接風宴都能來遲。”雖然皇甫簷宮像是在責備,但是話語中沒有絲毫怪罪的語氣。
    “太子皇兄……”藍袍皇子見著皇甫卿,立即起身行至其旁邊,對著皇甫簷宮行禮:“父皇,太子皇兄可是為了父皇您才來遲的。”
    “父皇麵前,不許胡說。”皇甫卿笑著敲了他一記,表情很是友善寵溺。
    “我才沒有胡說呢!”藍袍皇子低聲細語,有些小小的不滿。
    “哦?”皇甫簷宮麵色柔和:“卿兒,郝兒說的是真的?你為了朕?”
    皇甫卿笑若春光:“父皇莫要聽二弟胡言,兒臣隻是為自己的事才來晚了。”
    皇甫郝揚了揚俊秀的臉,得意道:“父皇,太子皇兄知曉父皇最近身體欠安,以為是舊疾複發,便到空清寺為父皇祈福,聽聞父皇要為弦王辦置接風宴,在祈福未完就快馬加鞭趕來的。”
    “卿兒,郝兒所言可是真的?”皇甫簷宮麵色柔和。
    “兒臣確實去了空清寺為父皇祈福,隻是原定祈福七日,隻是不知三弟回來,又得知父皇為其辦理接風宴,所以兒臣想,祈福雖然重要,但是血緣情意亦是不容忽視,所以隻祈福了五日,待宴席結束,兒臣定當加倍補回去。”皇甫卿眼神暗了暗,語氣遺憾。眾大臣聽到他這席話,一個個點頭滿意。
    “太子殿下真是有心,如此繁忙的時間裏竟還不忘為陛下祈福。”
    “這才是未來儲君的樣子啊!果然還是陛下慧眼獨到,沒有選錯人。”
    “有這樣的太子,我朝有福了。”
    …………
    皇甫簷宮甚是欣慰:“卿兒有心了,隻有你這樣的人朕才能放心地把這江山交給你啊!”
    “父皇這話兒臣惶恐,”皇甫卿表情慌亂:“父皇龍體健壯,必能千秋萬載,兒臣望塵莫及。”
    “莫要讚許朕了,去看看你三弟吧!雖然八年未見,但這血緣情意還是不會變的。”皇甫簷宮歎了口氣,吩咐道。
    皇甫卿行了一禮,轉身朝皇甫君弦緩步走去。
    “三弟,在外幾年,可還安好?”他麵帶微笑,聲音極具柔和,打招呼的同時,也不忘向司徒太史行禮:“皇甫卿見過司徒先生,先生極少進宮,能見一麵都是皇甫卿的榮幸。”
    皇甫君弦默默地喝酒,連看他一眼都懶得。
    但是皇甫卿並沒有生氣,依舊如笑容滿麵。司徒舉首望著他,笑道:“太子殿下客氣了,老夫不過一個糟老頭子,不值得殿下如此高看,實在受寵若驚。”
    皇甫卿為司徒太史倒上一杯酒,略表遺憾:“沒能成為先生的學生,是一件非常遺憾和惋惜的事。”
    “哈哈,”司徒太史又開始大笑:“殿下有勇有謀,誌慮周全,是可不可多得的賢才,是老夫沒有福氣有你這一位學生啊!”
    “先生過獎了,不過話說回來……”他拖了口氣,臉上笑容可掬:“三弟在外八年,性格脾氣還是沒變,隻是比起以前,更冷漠了。這宮裏規矩眾多,三弟常年在外,過慣了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要是在這宮裏不習慣或者有不懂的,可以直接到皇兄的東宮裏,皇兄為你講解。”
    皇甫君弦就聽他站在自己麵前瞎嗶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皇甫卿見狀,笑著搖頭轉身離開。
    皇甫君弦眯著眼看著他的背影,在魏晨輝和李瑋忠爭論的時候,皇甫君弦就已經感受到了皇甫卿的氣息,他已經潛伏在暗處有一段時間,隻是在場的人沒有像自己那樣有著敏銳的感應力,所以才察覺不到。表麵上像是一個仁慈心軟又忠孝的好太子,但是這笑容滿麵如春風的皮囊下是一副這樣的麵孔,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殿下,您得為臣做主啊!”李瑋忠突然一聲哀嚎:“太子殿下,方才魏將軍誣陷微臣與太子您私交甚密,告微臣結黨營私啊!殿下……”
    “本宮與李大人並無往來啊!”然後對著魏晨輝疑惑道:“將軍何出此言呢?”
    “老夫一向喜歡實話實說,殿下要是覺得老夫說錯了,隻管稟明陛下,讓陛下定決。”魏晨輝氣勢上絲毫沒有落下風。
    李瑋忠極其不滿,現在像是有了靠山似的,語氣也強硬起來:“太子殿下,魏將軍居然還說微臣為了您才對陛下提出收回弦王的兵權,可是,殿下您就是未來儲君,微臣怎麼會覺得弦王是您的障礙呢?殿下,您本來就是君王啊!”
    “李瑋忠,朕還沒死!”皇甫簷宮臉色一變,身上散發出專屬於帝王的氣息,除了皇甫君弦跟司徒太史,所有人都被這股僅僅隻是少量的帝王之威震懾得跪下。
    帝王的氣息是皇甫帝國任君王通過君王洗禮之時才具有的,力量極其龐大,而身為臣子,都會受到這股力量的壓迫。
    剛才皇甫簷宮微微一怒,帝王氣息流露,人們才會不聽使喚地雙腿跪下,隻是皇甫君弦跟司徒太史是個例外,畢竟氣勢和內力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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