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封千斯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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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賊心虛的吳女知道計畫被破壞後,忐忑不安地靜等了一天,一直都沒事發生,也沒官府來人盤問,便鬆了一口氣。
正暗自慶幸,還沒有人察覺出是飲食中出了問題,那被買通的林府女婢應該也沒被發現。正當吳女鬆一口氣,開始沉心計畫除掉那知情女婢及對付雲中宛時,突然有官差闖入她閨閣,立刻將她羈押,揚言要帶她到縣衙受審。
吳女雙親不知所措,待知道原由時,吳女早被羈押判刑了。
被羈押到縣衙受審的吳女,發現被她買通的女婢也跪在地上,心裡頓時一空,懊悔早該斬草除根。在看到簽字畫押的口供後,吳女便知道大勢已去。而且,還有吳女到藥鋪買藥的紀錄,作為佐證。不日,吳女因罪證確鑿,被判處極刑。
雲中宛懶得去理林府後續處理動作及吳女的下場,隻是應王小語要求,陪她打點婚事,還有與再臨藍沙鎮的封門青等人交易。
當封千斯初次見到雲中宛時,不由得有些錯愕,她以為她會見到衣袂飄飄的仙子,卻沒想到隻是一名打扮再平凡隨意不過的女子。
封千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女子如此不拘小節?素衣粗布不說,還不施脂粉,雖然天生麗質,卻不愛裝扮,沒用心挽髮髻,隻是一條髮帶隨意綁起。真是白白浪費一副好皮囊!
不過,雲中宛倒是氣質溫和,封千斯再怎樣挑剔雲中宛的穿著打扮,心中對她也很難有惡感。何況,在藍沙鎮的客棧安頓落腳時,便早從旁人口中聽到關於雲中宛,如何滅河妖拯救藍沙鎮的美事。
加之,先前封門青便不絕於口地稱讚過雲中宛,明示著對她的好感。做妹妹的封千斯當然知曉自家大哥的心思,所以封千斯對雲中宛的好感,在還未見麵時,就多了幾分。初次見麵,雖然訝異於雲中宛的"樸素",但卻更加覺得她平易近人。
再深吸一口氣,仔細一聞,雲中宛身上雖沒有脂粉香味,但卻有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封千斯不禁讚嘆,果然跟一般矯揉造作的大家閨秀不同,卻沒有粗鄙的感覺,以氣質的優勢引人注目,讓封千斯不禁聯想到古人所說的「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
隻是,雲中宛的氣質不是來自詩書,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和感。
封千斯看一眼自家哥哥自雲中宛出現,就一直不離眼的傻模樣,掩嘴笑了一下。隨即熱情主動地挽住雲中宛的一隻手臂,撒嬌討好地說道:"雲姊姊,聽我哥說,妳有很多寶物呢。但是我呢,就隻帶了一點銀兩,妳可以讓我先選嗎?"
雲中宛對封千斯的熱情,雖然有些意外地皺一下眉,但也沒阻止封千斯的動作。雲中宛本來怕身上的詛咒傷到封千斯,但隨即想到等一下還要收她的銀兩,那就是交易,便鬆開眉頭,稍稍放下心來,任封千斯噴灑熱情。
雲中宛側頭看著天真浪漫的封千斯,淡淡地問道:"妳想要甚麼樣的寶物?我要先看看我這有沒有?"
封千斯聞言,眼珠子快速靈活地轉了一圈,問道:"那麼...雲姊姊,寶物的事,就先擺一邊。妳先看看我,我能不能學抓妖啊?"
雲中宛拉開封千斯的手,繞著她轉了一圈,來到她身後,摸一摸她的肩膀及脊骨,淡然地說道:"不錯,有根骨學武。"
封千斯心中樂了一下,但隨後又聽到雲中宛不冷不熱地說:"妳若是想學武的話,讓妳哥教妳便可,但要想學抓妖術,那還得打通靈根,修煉出法力。其中過程緩慢,還需要承受很多痛苦,妳確定妳可以做到嗎?打通靈根的藥,可是很貴的。"
封千斯心想雖然苦,但大哥就做到了,想來是沒有生命危險的。於是,神色突然轉而嚴肅,堅定地說道:"千斯不怕苦,還望雲姊姊成全,賜小妹丹藥,引小妹入道修行,斬妖除魔。"
封門青是過來人,知道那種痛苦,在納悶雲中宛當初怎麼沒好意提醒自己的同時,驚斥道:"小妹...,不可胡鬧。"
封千斯轉頭看向封門青,眼神中帶著祈求,嘴上卻不滿地反駁道:"大哥,我沒胡鬧。我真想學收妖術。"
封門青對著執拗的封千斯,無奈地深呼出一口氣,沉聲問道:"妳真的決定了?不再多做考慮了?妳要知道這條修行之路很艱苦。妳...受得了嗎?"
封千斯嘟著嘴道:"大哥...你別小瞧我了。"
封門青垂眸不語,封千斯卻笑了一下,再接再厲地說道:"大哥,出發之前,我就曾多次同雙親提過。他們也是同意我修煉,隻是一直苦無機會。大哥請放心,我絕不是一時興起。現在妖魔橫行,修道之人甚少,我就想盡一份心力,想向雲姊姊學習,維護正道。"
雲中宛冷淡地潑封千斯冷水道:"我?向我學習?封姑娘是想多了,我隻是為了自己罷了,並沒有那麼遠大的抱負及理想。除魔衛道?與我何幹?"雲中宛搖搖頭,冷情地說道:"那不是我的理想。"
雲中宛態度也隨性,沒有用敬謙詞,直接用了"我",卻也不知不覺中拉近了語封加兄妹倆的距離。
封千斯有些失望地說道:"雲姊姊真心不肯幫我?"
雲中宛冷淡道:"我隻做交易。妳有足夠的銀兩給我,我就幫妳打通靈根,剩下的就隻能靠妳自己。妳哥哥的師父,不亂道人或許能傳授妳幾招捉妖術,但我不收徒弟,不教人。"
封千斯也不氣餒,反而燃起希望,眨了眨,有些賣萌地問道:"雲姊姊,那要多少銀兩?"
雲中宛淡淡地說道:"妳哥哥給了我一萬兩金票,我便幫他打通靈根經脈,洗髓伐骨,引他入門修行法力,讓他在武道上更加精進。妳有一萬兩的金票嗎?"
封千斯沒有那麼多銀兩,所以她望向封門青,希望大哥能幫她。
豈料,封門青卻搖頭道:"這些銀兩金票,是為家族採購寶物所用。不能為妳一人所用,妳還是再跟父親、母親商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