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失蹤的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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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景上元和在玄岩信步心驚膽戰的注視下,把小屋中間的桌子挪到一邊,兩張單人床並到了一起。
玄岩信步見他沒有要找潤滑劑的跡象,也沒有發現他床底下那個耗子洞,波瀾起伏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乖巧地躺進了景上元和懷裏。
景上元和生怕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惱他,收起那旖旎的心思,老老實實地把手臂搭在玄岩信步的胳膊上,很快就睡著了。
玄岩信步卻沒睡著。
他左思右想,覺得耗子洞裏那瓶潤滑劑是個極大的隱患,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
於是,趁著月黑風高,枕邊人睡得打雷都不會醒的時候,他悄悄摸下床,躡手躡腳地爬到床底,沿著牆根一路摸到耗子洞。
洞邊散落著幾隻他沒來得及處理的空瓶,他把那些空瓶一一收起來,伸手向耗子洞裏摸去。
耗子洞濕淋淋的,洞壁上全是他倒掉的潤滑劑,他摸了一手一胳膊的粘膩也沒找到那個未開封的瓶子。
“奇了怪了。”玄岩信步忍不住心中嘀咕,“該不會這麼快就被老鼠拖走了吧?”
他又往四周摸了個遍,那個瓶子依然杳無蹤跡。
這時,小木屋裏突然響起“吱呀吱呀”兩聲木料被擠壓變形的聲音,玄岩信步立刻警惕地豎起耳朵,屏住了呼吸。
景上元和的呼吸聲依然沉穩舒緩,似乎並沒有醒來,外麵卻響起一聲悶雷,瓢潑的大雨從天而降。
天公不作美!
玄岩信步連忙把那幾個空瓶一股腦塞進耗子洞裏,輕手輕腳地從床底爬了出來。
外麵的雨越來越大,小院裏的火堆熄滅了,守夜人也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玄岩信步借著房簷上流下的雨水洗了洗胳膊和手,躡手躡腳地爬回了床上。
進入夢鄉之前,他還一直在琢磨,那瓶未開封的潤滑劑到底哪去了。
狂風刮得周圍的樹枝嗚嗚作響,大雨嘩嘩地下著,打在小木屋的屋頂上,像擂鼓一般轟鳴,許多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雨驚醒,又漸漸睡了過去,而一間小木屋的雙人床上,兩個身材相仿的人緊緊糾纏在一起,衣衫淩亂,氣息不勻。
昏黃的燭光被不時從床上襲來的暖風吹得搖搖曳曳,照得小屋裏到處陰影重疊,什麼東西都看不分明。
良久,床上的人停止了動作,跳動的燭焰也漸漸平靜下來,在簡陋的原木桌子上灑下一片柔和的光暈。光暈的邊緣,隱隱現出一隻印滿了文字的瓶子,瓶子倒在枕邊,瓶蓋已不知去向,一縷透明的液體從被按壞的噴嘴裏流了出來,在皺起的床單上慢慢染濕了一大片。
大雨在黎明時分堪堪停止,小村莊的石板地麵被衝得幹幹淨淨,空氣裏彌漫著一種濕漉漉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香。
景上元和一夜好眠,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地發現那個礙眼的豐神木碩沒有像前兩天一樣早早出現在小院裏追著獵犬到處跑。
景上元和很是高興,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帶上玄岩信步一起去狠狠嘲笑豐神木碩一番。他腳步輕快地走到小屋門口,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上次豐神木碩在深藍手裏溜走給深藍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這次深藍會不會舊賬新賬一起算,把人給弄死了?
景上元和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問問深藍昨晚是怎麼整治豐神木碩的,別到時候現場弄得太血腥,把阿信給嚇著了。
深藍正在幫忙生火,見景上元和問起昨晚的事,放下手裏的木柴,畢恭畢敬地隨他走到一邊,神情肅穆且認真:“主人放心,我隻是把他的屁股捅了。”
“啊?!”景上元和吃驚不小。
場麵果然太血腥,少兒不宜!
幸好他機智地提前問了,否則阿信肯定要和他絕交三個月!
“你怎麼把他給捅了?他現在還活著嗎?”景上元和想起他那戲精上身的毛病,真有點擔心他在這深山老林裏殺人拋屍。
深藍愣了一下,繼而滿是鎮定地回答道:“主人,不是那個意義上的‘捅’。”
“不是那個意義上的‘捅’?那是哪個意義上的‘捅’?”景上元和深感莫名其妙。
都把人捅了還有幾個意義?
不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嗎?
深藍托著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經地注視著景上元和的眼睛,緩緩比個中指,向上戳了戳:“這個意義上的‘捅’。”
景上元和看了他的手勢,忍不住菊花一緊,頭皮發麻,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他給你下藥了?”
“沒有啊。”深藍略顯疑惑地搖了搖頭。
“那是你吃錯藥了?”景上元和震驚道。
深藍又搖了搖頭,搖得景上元和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景上元和連忙又反思了一下自己昨晚說過的話,覺得自己的話雖可能引起歧義,但按照深藍的機靈程度和以往的做事風格,完全不應該理解歪。
他是說要讓豐神木碩第二天早上起不來床,可沒說要深藍舍身取義,把他上到起不來床啊!
讓他起不來床有很多方法,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清白貼進去啊!
景上元和覺得深藍這買賣做得實在太虧了,忍不住連聲問道:
“深藍,你不會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吧?我說讓他下不來床可沒說讓你把自己賠進去啊!平日裏那麼機靈怎麼現在就不開竅了?再說你不是號稱善若國第一直男嗎?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要上他?”
“我本來是打算灌他瀉藥的。”深藍皺了皺眉,有些慍怒地望了望自己的小木屋,“但是他竟然裸了半截肩膀勾引我,我氣不過,就把他上了!”
“那你不知道他風流成性,見人就要NP?”景上元和為深藍這強悍的腦回路簡直抓狂,“你就不怕被他傳上什麼病?”
“不能吧?”深藍托著下巴想了想,堅定地搖了搖頭,“風流隻是假象,我覺得他直到昨天還是處男。”
“你怎麼知道的?這還能判斷?”
“他連潤滑劑都不知道怎麼用,我覺得他應該沒和別人做過。”深藍回答道。
景上元和一挑眉,看向深藍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這家夥居然連潤滑劑都準備好了,難道和豐神木碩早有奸情?
“所以,你們昨晚用潤滑劑了?”景上元和雲淡風輕地問。
“用了。”深藍坦誠地點點頭。
“哪來的?”
深藍頓了一下,看看景上元和,臉上頗有些不自在:“在牆邊的老鼠洞裏撿的,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老鼠從你們那邊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