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我想反悔,還來得及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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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矮不一的草窠上撐起了一件胸前鑲著淺藍色條紋的白襯衫,一條灰白色的休閑褲,兩條大小不一的淺灰色的平角短褲和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運動鞋的鞋底沾了泥沙,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變幹變硬,一隻拇指大小的蝸牛從潔白的鞋麵上慢慢爬過,留下一條透明的痕跡,風一吹,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
    玄岩信步疲憊地靠在景上元和的懷裏,頭枕著他的肩膀,手臂搭著他的手臂,仰著臉,閉著眼,輕輕吐著氣,慢慢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臉上的水尚未蒸發殆盡,白皙的皮膚卻已被暖暖的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若隱若現地縈繞在臉頰兩側,無聲無息地引誘著坐在身後的人。
    景上元和微微低下頭,貼著他的臉輕輕蹭了蹭,有些委屈:“寶貝兒,我……”
    玄岩信步飛快地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不等他把話說完,一票否決:“不行!”
    景上元和感覺更委屈了,攪動一池剛剛恢複平靜的泉水,抬起一條腿壓在玄岩信步的大腿上,往他身邊又湊近了幾分,繼續那句被打斷的話:“又硬了……”
    玄岩信步把手探入水中,拍開他的腿,往身後一模,眼皮狠狠地跳了幾跳,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
    “你是種馬嗎?”身後那東西堅硬似鐵,玄岩信步的聲音都控製不住地大了幾分。
    “我不是種馬。”景上元和見玄岩信步似是生氣了,連忙伏低做小,輕輕撫了撫他的胸膛給他順氣,“我是喜歡你。”
    玄岩信步被他撩得一哽,掐一把自己酸軟無知覺的腿,繼續向他開火:“你不怕精盡人亡嗎?”
    “我不怕,”景上元和有些自得,抬起胳膊展示了一下那飽滿有力的肱二頭肌,笑道,“我體力很好,每天都有運動。”
    “你不怕我怕!我快精盡人亡了!”玄岩信步羞憤交加,猛地拍下他的胳膊,抓起漂浮在旁邊的潤滑劑瓶子塞到他嘴裏,“一整瓶潤滑劑都被你用完了!話說你上山打獵,為什麼要帶這麼奇怪的東西?你是不是和豐神木碩一樣,整天腦子裏都裝著一堆黃色廢料!”
    景上元和連忙抱住快要抓狂的玄岩信步,把瓶子吐出來扔到一邊,信誓旦旦地表明心意:“不一樣,我沒裝黃色廢料,裝的都是你。”
    這種對比好像不太恰當,但玄岩信步感覺耳朵又有點燒,心跳又有點快,他連忙轉過頭不去看這個發情的泰迪精,舒展開手臂向岸邊劃去。
    景上元和為這一天整整殫精竭慮了六年,怎舍得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輕易溜走,他長臂一伸,用力一拖,三招兩式就把這試圖溜號的人撈回了自己懷裏。
    他緊緊箍住玄岩信步的胳膊,纏住他的腿,舔了舔他的耳廓,語氣可人地商量道:“寶貝兒,咱們再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玄岩信步更氣了:“兩個小時之前你就是這麼說的!”
    “啊,都隔了兩個小時了。”景上元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拉長了聲音。
    玄岩信步氣得不想理他,全身的力氣卻又在這生命大和諧中消耗殆盡,掙不開景上元和的束縛,隻得氣悶地低頭朝他的胳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一次性紙杯啊,打算用完就扔?!”
    景上元和疼得吸了一口氣,卻仍舊沒有鬆手,疑惑道:“怎麼會?”
    “我真的不行了!再做就要死了!”玄岩信步羞憤難當,聲音都有些顫抖,“我什麼都射不出來了,再射就要流血了!”
    “啊?這麼嚴重嗎?”景上元和立刻擔心起來,鬆開玄岩信步的胳膊向水下一摸,“我看看……”
    “別!”玄岩信步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話音剛落就被人握住了要害,他全身一僵,呼吸忍不住加深了幾分,眼睛裏又升起了朦朧的水汽。
    景上元和握著那漸漸蘇醒並迅速崛起的小家夥,猶疑不定:“寶貝兒,你……”
    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玄岩信步堪堪從昏厥中醒來。
    他感覺像是經曆了一場宿醉,全身乏力,大腦空空,對周圍事物的反應都遲鈍了一拍。
    景上元和把野雞和兔子掛在麅子身上,一手牽著麅子,一手握著獵叉,背起玄岩信步,憂心忡忡地往山下走。
    阿信的身體實在是太敏感了,輕輕一碰,就起了反應,像被人下了藥似的。
    以後可不能這麼任性了,阿信說什麼,就是什麼,否則到時候出了事,真是會後悔死他的!
    玄岩信步手腳酥軟地趴在景上元和寬厚溫暖的背上,神誌依然有些混沌,直到進了小山村,被混雜著獵犬氣息的風一吹,才稍稍清醒過來。
    他非常鬱悶。
    為什麼景上元和折騰了幾個小時之後依然可以像沒事人一樣,不僅行動自如還可以背著他下山,而他就隻能趴在人家的後背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想到自己最後一次做到一半突然昏厥,他忍不住把臉埋進景上元和的後頸窩,羞於見人。
    景上元和背著玄岩信步走進小村莊柵欄門的時候,豐神木碩正哼著小調,從老村長的小木屋裏走出來,要到外麵的公廁上廁所。
    早上他看到景上元和是和玄岩信步一起走的,如今隻見景上元和不見玄岩信步,他心中一跳,連忙走上前去。
    見景上元和背的果然是玄岩信步,他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學長受傷了?”
    景上元和尷尬地輕咳一聲,往上托了托玄岩信步,說了一句“沒事”,扔下麅子和獵叉,匆匆走向自己的小木屋。
    豐神木碩愣了一下,連忙撿起地上的獵叉和牽著麅子的繩子,然後向兩人的背影投去莫名其妙的一瞥。目光觸及玄岩信步皺起的襯衣下微露的腰身,他忽然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
    瞧瞧他看見了什麼!
    一枚吻痕!
    學長的腰上竟然有一枚吻痕!
    豐神木碩雙眼一眯,那裝滿黃色廢料的腦袋立刻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於是晚飯的時候,村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景上元和和玄岩信步出去打野戰,玄岩信步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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