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我都幹了些什麼?!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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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來了:……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采菊花的小蘑菇:等等!小老板好像也逃婚了!!!太好了!哈哈哈!!!我還有希望!!!
    狼來了:阿真,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刺激到你的小心髒,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要說什麼?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狼來了:我把你女裝大佬的照片放戒指盒裏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長了針眼,認定你是變態了。你節哀。
    采菊花的小蘑菇:啊?!景上元和你都幹了什麼!!!
    狼來了:這不能賴我,我以為要和我結婚的是上次那個混蛋。我隻是單純地想惡心一下他。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這個禽獸!你不調查清楚就對我家可愛的小老板痛下黑手嗎?!
    狼來了:我被禁足了,而且,我一點也不想聽到關於那混蛋的任何消息。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這個禽獸,我要與你勢不兩立!
    狼來了:得,別和我勢不兩立了,趕緊去追你家小老板去吧,那小老板叫什麼?有沒有照片?發過來我瞅瞅,用我的天羅地網三天就能幫你找回來。
    采菊花的小蘑菇:算你有良心,不過事先說好,小老板是我的!小老板。png
    景上元和帶著戲謔的微笑,打開了賢許由真傳過來的照片,緊接著,他整個人像被一團巨大的鬆脂突然砸中,連同他那微笑一起凝固了起來。
    半晌之後,他艱難地抬起僵硬的脖子,一臉震驚地看向對麵的人。
    對麵的人仍歪著頭,露著一小片若隱若現的潔白脖頸,斜靠在座位上熟睡著,白蒙蒙的晨光給他渲染了一層冷清的光暈,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從睡夢中喚醒。毫無疑問,此刻,對麵的人若睜開眼睛,那容顏便和照片裏的一模一樣——除了下眼瞼上的兩個針眼。
    景上元和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把手機裏的照片和玄岩信步本人反反複複比對了十幾遍,終於得出三個無比紮心的結論:
    一、他找了六年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
    二、眼前的這位是他的未婚妻;
    三、他把他的未婚妻踹了=他把他找了六年才找到的人莫名其妙地踹了。
    四舍五入,他景上元和就是個史無前例的大白癡。
    天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景上元和無比崩潰,感覺自己的內心成了一片災難現場。小老板的照片像是一顆小行星,又快,又狠,又準地擊中了他這顆剛剛舉起歡樂大旗的小小星球,不僅把他砸了個稀爛,還滅絕了他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連那把歡樂大旗也灰飛煙滅了。
    他捂著臉,努力平複了半天內心的波瀾,才漸漸冷靜下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已經有四五條未讀消息。景上元和點開來看,是賢許由真的信息轟炸。
    采菊花的小蘑菇:我家小老板叫玄岩信步,找到了立刻通知我,千萬不要打他的歪主意,聽到沒?
    采菊花的小蘑菇:聽到沒?
    采菊花的小蘑菇:人呢???
    采菊花的小蘑菇:……景上元和你個王八蛋死哪去了?!
    采菊花的小蘑菇:大哥,好歹給句話,別莫名其妙搞失蹤好不好?
    景上元和盯著“我家小老板”這幾個字,眼神暗了幾暗,決定給他親愛的小夥伴一個痛快。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動了動僵硬的手腳,然後站起身,坐到了深藍的位置上。
    玄岩信步依然在沉睡,旁邊忽然暗下的光線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景上元和看了看外麵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又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扯了扯玄岩信步旁邊的窗簾。
    掛窗簾的滑輪似乎有些鏽了,景上元和輕輕一拉,就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這聲音雖然在這火車的轟鳴聲中並不明顯,但是還是讓沉睡中的玄岩信步皺了皺眉,然後閉著眼睛換了個姿勢。
    景上元和僵在原地,保持著拉窗簾的姿勢,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阿信這是要醒了嗎?
    我該怎麼解釋跑到他旁邊拉窗簾這個愚蠢的做法?
    景上元和這個自詡詭計多端的家夥,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頭發根都要炸起來了。他僵直著脖子,本能地轉動眼珠,偷偷看向玄岩信步。
    玄岩信步並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睜開眼睛一臉狐疑地看著他,而是把頭側向另一邊,閉著眼繼續沉睡。
    景上元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差點心梗的胸口,緩緩坐在了玄岩信步的旁邊。
    玄岩信步的這個姿勢擺得相當好,景上元和靠在座位上,把頭稍稍向他一歪,就和他頭挨著頭,顯得異常親密。
    景上元和非常滿意這個效果,舉起手機給兩人來了個自拍。
    深藍和優紅從廁所出來,恰巧看到這一幕,被景上元和一瞪,嚇得一縮脖子,又退了回去。
    熟睡中的玄岩信步似乎聞到了什麼令他愉悅的氣味,他吸了吸鼻子,向景上元和這邊蹭了蹭,一抬胳膊抓住了他的腰。
    景上元和舉著手機,嚇得魂都飛了。
    阿信這是要醒了嗎?
    我該怎麼解釋這種看起來和變態沒兩樣的行為?
    景上元和一邊積極尋找對策,一邊緊緊盯著屏幕裏玄岩信步的臉。
    玄岩信步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他隻是砸了咂嘴,把景上元和抓得更緊了。
    景上元和被他這麼一抓,除了感到臉紅心跳的悸動,還感到一陣深深的擔憂。
    阿信經常坐火車出門嗎?
    阿信坐火車的時候經常睡著嗎?
    阿信睡著的時候經常這麼毫無防備嗎?
    阿信這麼毫無防備,是不是經常被人占便宜啊?
    景上元和越想越擔心,幾乎忘了他正在做什麼,直到腰側又被人抓了一下,他才從自己的被害妄想裏清醒過來,隱約感到一絲內急。
    他迅速擺了幾個姿勢,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悄悄撥開玄岩信步的胳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撫一撫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憂心忡忡地看了玄岩信步一眼,選了一張看上去他的臉貼著玄岩信步額頭的照片,加了個濾鏡,打了個柔光,暗搓搓地發給了賢許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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