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想不想，”溫九一很想虛弱的咳一下來表示自己的苟延殘喘，但是悲傷的發現自從西沉氣場全開之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痛感了。
    馬躍已經被布娃娃吃了個幹淨，那布娃娃甚至還嬌氣的打了個飽嗝。女孩溫柔的抱起布娃娃擦了擦她的嘴，朝著兩人道謝：“謝謝你們，了卻我一樁夙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九一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孩，女孩摸摸布娃娃的腦袋，“我是馬菁菁，馬躍的第一個女兒。當年馬躍為了出名用我未出生的弟弟養小鬼……最後害死了我媽媽，就連我也遭到了反噬。”
    用肚子裏的孩子煉製小鬼，這種非人類能做出來的操作溫九一以前從未想過，用自己的親子煉製嬰靈鬼童，虧得馬躍想得出來。
    “我媽媽被馬躍活生生剖腹取子，死不瞑目，死後的怨靈附在了我的布娃娃上。但就在嬰靈去你們家的第一天，我媽媽的怨靈也消失了……”聽著馬菁菁無喜無悲的敘述，溫九一卻像是看完了一場恐怖電影一般，比鬼神可怕的，從來都是人心的惡意。
    “那……現在這個布娃娃裏麵的是？”溫九一伸手戳了戳馬菁菁的布娃娃，布娃娃動了動，躲開了溫九一的手。
    馬菁菁安撫性的拍了拍布娃娃，生了白翳的眼睛現在在溫九一眼中看起來都不是那麼恐怖了。“現在的這個，是前幾天一直纏在你們身邊的孩子，他為了怕嬰靈傷害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你。他……是我的堂弟，馬躍用他煉製柳靈童失敗，被我救下之後留在了布娃娃裏休養。”
    聽完馬菁菁的話，溫九一嘴角不自然的一抽，想到那天在拍攝現場，那小鬼喊著你死定了……原來是在提醒自己被馬躍和嬰靈纏上了嗎？
    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西沉，溫九一扯起嘴角一笑，吊兒郎當的又刺撓了西沉一句：“我輸了，戰神大人準備怎麼讓我刪號重練，是直接用這把刀子把我的胸口搗爛，還是再把我帶回淩霄然後往鏡子裏反複扔。”
    強顏歡笑就是眼前溫九一的模樣最好的寫照，西沉修長的十指碰上溫九一的臉頰，似是不忍的歎了一聲：“溫九一，你知道的。”
    溫九一一雙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西沉，一眨也不眨的，沒一會兒眼睛裏就斥滿了水光，泛著紅的眼眶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小動物，西沉很想把溫九一抱進懷裏，但剛才放在溫九一臉頰上的手也被溫九一打下來。
    “一開始就是你對不對，西沉，玩我很有意思嗎？我上輩子是不是刨了你的祖墳，這輩子才讓我不情不願的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任由眼淚在自己的眼眶裏打轉，溫九一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單薄的胸膛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指著插著刀子的那道口子，溫九一拽著西沉的手往刀柄上放像是要狠狠的，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的胸膛用這把尖刀給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