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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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不久,葉偉起身回去了,葉偉問我母親什麼時候還來,記得叫他。我不屑的說他就是想吃那些飯菜。母親卻說我不應該這麼和葉偉說活,喜歡吃下次還給他做,臨走,母親還要請他再去我家做客……
這場感冒似乎十分頑固,強裝著好一些讓母親安心的回家,晚上就發起了燒。葉偉送我去醫院打針,折騰半宿睡了半個安穩覺。一直到痊愈前前後後半個月才好。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對葉偉說:“我想出去走走”,葉偉說:“去哪啊?我陪你。”我說“去南方,有海的地方”。
葉偉說:“現在冬天,兩邊溫度差得多。再說快過年了。不然年後吧,氣溫回升,陪你出去走走?”
我說:“行”。
按照以往的慣例,過年的晚上是要燃放煙花和爆竹的,隻是城市人多,逐漸沒了這個習慣。家鄉的年夜,每年都是我點燃鞭炮的引線,第二天一早,院落裏一片碎紅,遠處的歲寒中的鬆林墨綠如鐵,就像大黑的毛色。
給葉偉打去電話,他還是老樣子,我說過兩天就回去看他。翔泰過年的時候也回到村子,每年這個時候格朗村才顯現出朝氣。到翔泰家串門的時候給他拿了在北京買的香煙和茶葉,雖然那晚和陳莉有些尷尬,但還是送了她一套化妝品,畢竟上次招待我們也是十分真誠。
初四臨走前,給家裏留了一萬塊錢,讓父母買點好的,等今年努力賺錢買個車,以後回家就更方便了。雖然他們還是不約而同的提到今年該找個女友,但還是沒有苦口婆心的反複念叨。
我猛然發現,我今年二十八歲了。和葉子在一起五年多了。
回到市裏聽說馬洋過年去了一趟韓國,我心裏有預感的是他可能會動刀子。果然視頻裏的他鼻子和下顎纏著繃帶。我笑他一把年紀還臭美。他卻說誰不想讓自己變得好看一點。既然所有條件都準許為啥不做?
是啊,既然佐料準備齊了,還不下鍋,難道還等著喝西北風麼?
我問馬洋,馬凱同意了麼?
馬洋說:“他死一邊去了。”
“分了?”
馬洋沒說,但是眼神裏看不到曾經為馬博文的那種傷心。算算時間,馬博文再有一年多也就出來了。
我問:“你沒事吧?”
“久煉成鋼,沒事”他榮辱不驚的回答。
和葉偉旅行的目的地定在北海。簡單準備一些衣物就直奔而去,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大海廣闊而無極,我們站在海邊遠遠望去,我覺得我是何等渺小。亦如蘇子作賦所雲: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葉偉說長江和北海是不同的,我說江河湖海本是同宗,難道北海會嘲笑長江麼?
有緣的是在北海的沙灘上,我們見到了說著同樣語氣的另一對同誌情侶。而且巧合的是我與其中一人名字裏都有一個石字,這無疑加大了我們之間的聯係。
張豐和申石,從大學就在一起的一對,已經一起走過了六個年頭,後來到廈門發展,但是我們的老家卻都是北方的那座小小的城。
申石說他們準備去國外度假,而後來聽張豐偷偷的說,他是打算在國外注冊結婚,並問我有什麼建議。我摸著指間的戒指有些恐懼,也有些向往。我告訴張豐,看看他有沒有別的什麼難處,別嚇到他就好。
我們在北海的沙灘上逗留了三日,我的工作室傳來旺季的訊息。計劃七天的旅行隻好宣布夭折。
忙完一單設計後,葉偉說單位體檢,給我申請了一個名額。
我一聽大笑,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借口,所以義正言辭的拒絕,但僅僅過了十分鍾,我又答應了他的邀請。上次通過航俊認識的疾控中心的朋友說的很對,即便是親密愛人也要定期複檢,這是給彼此的承諾與尊重。沒有猜忌的日子才走得長遠。
這些年隻陪他做過兩次,第一次是被騙去的,第二次是前年航俊事件後,我一度有些陷入恐艾的心理。這幾年他每年都邀請我一次,可每次我都拒絕,今天答應他的邀請,他有些喜出望外。
早起空腹,化驗各類的名稱,下午剛過,葉偉到我工作室將體檢單遞給我,不同的是,前兩次,每次體檢後給我買的一堆藥,今天倒是什麼都沒拿,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上次買的鈣片都吃過期了,以後都不給我買了。有些小小的失落,甚至是有些埋怨,但他的確無可厚非。他把自己的體檢單也扔給我,隻說了沒啥事,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