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來二去,光明磊落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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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航俊走後,一直有種遺憾留在心裏,嘴上應承著葉偉的安慰,到底心裏還是在意的。快年末了,在和張也、彬哥的聚會上吧入股的分紅交給了他們。張也對葉偉打趣的說“你算是賺到了,媳婦這麼出色。”
    葉偉說:“你是又要說一遍你當年的情誼了吧?”說完葉偉碰了一下我肩膀說:“你趕緊手頭上有什麼人馬上給野哥哥頂上!”
    我笑了笑說:“現在外麵亂的很,哥再急也不能不挑食啊?”
    “好你們倆,真是嫁雞隨雞。就你們幹淨,你們幸福。和你倆做朋友真是見了鬼了。”張也依舊用嘲諷的表情做作的說道。不過我尋思著也該為張也找個伴了。
    年末我打算買了一輛二手車,還沒去看就被葉偉拒絕了,雖然他說怕我一個人出去亂搞,但我覺得是沒有我做專職司機他會很麻煩。懶惰的他,即便是在當初航俊的刺激下去健身,也僅僅堅持了1個月。現在隻剩我偶爾還去一次,不然這年卡算是仍了。仔細一看,葉偉胖了很多。肚子都有些隆起,我總是打趣的說他懷了孩子。他每次都回答我說,是你的孩子。
    早起環視四周,亂丟的內衣,灑在地上的酒,慘不忍睹的蛋糕和渾身酸痛的我。回想起昨天的生日,葉偉得要浪漫,買的酒肉和蛋糕,撕鬧和追逐在小小的房間裏,我拿著夏天漂流的時候買的水槍與他搏鬥,沒想到他越鬥越勇,直到夜晚床上的我們精疲力竭……
    他睡得很死,因為是周末,多了一些清閑。我拿起手機看看時間,然而卻拿起了他的手機,早上7點整。短信一個未讀,我好奇地打開看看,“昨天在手機商場看到你了,最近還好麼?”
    發件人是一串數字,並沒備注姓名。再往上翻看有兩條短信,一是兩個月前的一條短信“我回來了,你還好麼?”第二個是上周一發的“我知道你有對象了,祝你幸福。”
    好在沒有回複的短信,但我心裏還是有些在意,起身上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葉偉也起來了,他拿著手機問:“幹嘛看我信息”
    “就看看怎麼了、你不也經常翻我手機看?我都沒說啥”我不客氣的對他說。
    “我那是關心你,在乎你唄”葉偉強詞奪理地說。
    我說“你就當我也關心你”。
    憋了一會,葉偉小聲問:“你看到啦?”我沒搭理他,他接著說:“看就看了,也沒啥,正想和你說呢。他是我以前的同學,算初戀。”
    我說“小天吧?”
    葉偉像是十分吃驚的看著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然後想了想又罵道:小東這個兔崽子!
    我說:“你別為難他,他隻說了你們後來分手了,你出國了。所有的內幕他都不知道。”
    葉偉說:“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剛開始不懂事,後來出國留學了,也就分手了。”他見我的神情輕蔑,嚷道“你敢不信?”
    ……
    再見到張也的時候,他身邊多了一個人,樊燮,當初剛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下就感覺出來我們的底蘊差距,就像白丁見到了鴻儒傳人,羞愧不已,要不是張也的介紹,也不知“燮”字究竟怎麼讀。再一看姓名和張也倒也十分搭配,樊燮的字體結構也是相同的,我問張也文化人取名字都喜歡強迫工整麼?張也譏笑我讀書少,取名字就像詩詞搭配對仗、含義、結構都要考究。我不高興的問他我的名字取得難道就是十分隨意了麼,不料他說,我比葉偉的名字更好一些。
    初見樊燮是在我們四人聚會上,要知道張也在看人這方麵還有有些道行,要不是過了這關,也不會帶到我們最高級別的聚會上隆重的宣布。當時對樊燮的第一印象是叛逆的青年,個子不高,身材還算勻稱,理了一副學生的發式,眼神裏充滿了新奇,當時覺得是一個看得過去的普通人,說起來可笑,因為我喜歡上眼皮的男孩,而樊燮卻是單眼皮。
    張也說樊燮是世家,父親是有名的作家,母親是政府某部門處級幹部,爺爺是書法家,家室清華。我並無驚訝的說:“看名字就知道是這樣的了,沒文化的人怎麼會用燮字做名字”
    “都是裝的”樊燮冷不丁的差勁一句話來。
    我問道:“你家人很在意你這樣麼?”
    他打量了我一會才說:“他們更在意自己。”也許是才見麵不就,所以隻是回複我們問的問題。可能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苦笑著,原來也是個和家裏攤牌的,我向來敬佩這樣的勇氣,有人說出櫃是最偉大的勇氣,有的人說出櫃是自私,有的人遺憾了一輩子,有的人後悔了一輩子,有些人幸運,得到了所有,但沒給長輩弄孫之樂也屬遺憾。但凡能在跳脫這些之外的才真是鳳毛麟角。我想起馬洋曾說的“你是找不到我的,因為我躲在櫃子裏……”然而奇怪的是,這些“自由鳥”異常的喜歡飛,如果櫃子被打開了,再也藏不下去了,那這些“自由鳥”將從高高的地方飛走,就像航俊。
    我看著張也感歎地說:“你終於找到一個敢光明磊落的”。
    聚會過後,繞道去彬哥家坐坐,許久不見脈脈,她今年就要上學了,而我們相識一場一晃也五年多了。
    工作室的生意跟著冬季溫度一起跌了下來,趁著閑打算去北京瞧瞧馬洋。他頭發長了,還有暗棕色的染發痕跡,穿著不在像以往那樣吊兒郎當的自認為一股潮範兒,而是簡潔的職業裝。雖然和他很久沒怎麼聯係,但是再見麵不覺得生分,驚喜的是,馬洋也名不見經傳的找了個男友,在馬洋的公寓裏我見到了他的男友馬凱,我一聽這名字就樂了好久,“你怎麼專挑自家人下手?”
    “就知道你得這麼說,熟人好下手。要不是你不行,當初就和你好上了”他說著也不忘挖苦我一番。
    馬凱當時一身西裝,齊劉海的發式襯托有些稚嫩,眼睛有神,高挺鼻梁顯得很英俊。馬洋是一貫的皮囊愛好者,表麵上總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可他找的這兩任都是麵容英俊,雖然算不上拔尖,但也形神俱佳,我笑馬洋眼光挺好。一問年紀竟然比馬洋還小一歲。馬洋和馬凱是客戶關係,馬洋攢了一筆錢交給馬凱公司的理財打理。為了幫馬凱完成任務,馬洋下了不少功夫,這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我曾私底下問馬洋,這次是不是認真的,不要像上次那樣狼狽。不料他竟回複我說:“我每次都是認真的。”可我還是忍不住叮囑他,在大城市一起拚搏不容易,如果遇見對的人就好好珍惜,遇見錯的人,就當狗屁。
    我們這些人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沒有明確的指引,也沒有十分完美的歸宿,但這幫人看起來都很快活,快活是時代給的,而且我們都相信,未來會更快活。
    以客戶的身份到馬洋單位轉了一圈,他這個部門經理有模有樣,想來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辛苦。我問他受了多少委屈,他隻說,沒事都扛過來了。晚上和馬凱一起吃飯,馬洋把裝有一遝錢的信封交給我,他不說,我甚至忘了這是當初他剛來北京時給他的。馬洋說:“其實早就已經裝好了,就是遲遲不願給你,拖得越久,欠你的就越多。”
    我笑著說:“你可別給我整場麵話,我都聽夠了。”
    馬洋說:“我說的是真的,當初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是你幫了我。我才知道啥是朋友。”
    “馬子,這可不是你風格,啥時候和我學會煽情了”我調侃著說。
    馬洋會意一笑說:“石頭,總之是我感謝你。”
    馬凱說:“你倆別膩歪了,搞得我感覺很多餘。”
    我和馬洋被馬凱這句話逗得大笑,“是我喧賓奪主了。”我趕忙敬了他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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