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葉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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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偉叫了一個搓澡的服務,他問我時我說不用了,因為我看到這麼豪華的會館肯定消費不低,於是才這樣說。葉偉也沒有強求我,我在浴室中間的大池子裏坐下,熱騰騰的水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晚間這裏人不多,還有個三十幾的男人帶著兒子來這裏,小孩仿佛才上小學,胖乎乎的身體像隻小貓一樣在池子裏來回嬉鬧,雖然隻有他自己一個小孩,但卻不影響他自己自娛自樂,小孩子赤身裸體在水池裏來回翻騰,沒成熟的小雞不諳世事,保有伊利園的單純,確切的應該是孩子的天真。人長大了就變得規矩了,就猶如書裏寫道:當一個孩子說我昨晚在月亮上住一晚時,有多少人嘲笑,又有多少人會陪著他說,哇,你真的好幸運呢?
熱騰騰的水讓我有些困意,好像一天的疲乏都被提前釋放出來了,正在我搖搖欲睡的時候,葉偉拍了拍我,他遞給我一瓶飲料說:“別泡睡著了,去汗蒸吧?”我點點頭,由於是頭一次來,所以都是聽他的,他從工作人員那裏要了兩套衣褲,我們穿著寬鬆的衣褲來到三層,三層更加寬敞,左右兩邊是寬敞的榻榻米,中間一排大大小小的木棚房間,我們找了一個小的木棚走進去,剛一推門進去就有種窒息的感覺,悶熱的房間裏燈光昏暗,牆壁上放著海綿寶的動畫片卻沒有聲音。我們在地上鋪了兩個草席坐在上麵,我說:“好熱,”他說:“廢話,不熱怎麼蒸你?”我笑道:“那時候唐僧在蒸籠裏估計也是這種感覺。”
我順勢躺了下來,“我有點困,你玩你的手機,一會叫我,”他一邊玩手機一邊答應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有人啪啪的拍我的臉,我覺得有些痛,努力的睜開疲憊的眼睛,一睜眼就是葉偉急切的表情,他看我睜眼就遞給我那半瓶溫熱的飲料,“還以為你被蒸熟了,嚇我一跳。”
喝了幾口飲料,糖分使我很快清醒很多,這時候的窗外已經黑透了。我們頭挨著頭躺在海綿上玩手機,我看著他的臉,薄薄的單眼皮微長的睫毛,洗漱後垂在額前的劉海,不像剛見麵那個精致的打扮,白皙的臉頰,細長的眉毛,他突然側過臉看著我問:“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我慢慢把頭朝向天花板,
“就是想看看你的樣子”
他傻傻樂了一會,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安靜、放鬆,一洗這段時間的疲憊,我多想就這麼一直躺著什麼也不做。
這天一早,小誌說新單位已經裝修好了,就在開發區,還有兩個月就可搬進去了,我找到副經理問了一下確切的時間,因為差不多我這邊的房子也要到期了,仔細算了一下,距離這天我的房租正好差了二十三天。也就是當我的房子到期後如果想在開發區租房住,我將有二十三天無家可歸。如果想早點在開發區租個房子,那麼將有近一個月都要早出晚歸,早晚多出三個小時去擠公交車。一想到人擠人的場麵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曾想過問問葉偉或者張也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湊合二十幾天,但是又覺得不太熟悉。不好意思打擾。所以隻好四處找找相關短租的消息。
馬洋看到我發的消息,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租的房子正好有個次臥可以租給我,價錢也合適,我覺得如果馬博文回來豈不是很尷尬?還是有很多不便,有些事自己知道要避嫌。所以還是一口回絕了,不過我還是很謝謝他能在我困難的時候想著我。至於葉偉那邊,我隻字未提,一來不打算麻煩人,二來非親非故。且無論將來如何,我都是要堅持做一個獨立的人。
盛夏已過一連幾天都沒有葉偉的消息,許是忙,也逐漸理解了九莉寫的那句話:窗外雨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下雨不來。
因為本來沒有答應什麼,所以也不要指望什麼。這些年唯一學會的就是:越是指望,就越是失望。
晚上張也打來電話,聚會地點是他家,我沒回消息,晚上一下班,張也就親自過來接我了,我還是覺得有些意外,到達張也家的時候,是胡彬彬在燒菜,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之後的男人都是這麼溫柔,看著胡彬彬忙碌的身影還是覺得細心且溫柔,楞了一下,被張也推了一下,
“怎麼了,看上癮了?”
我苦笑一聲“別鬧了”
張也說道:“你胡大哥都可以做你叔叔了”
胡彬彬無奈的笑道:“小張,今晚上罰站”
“胡老師,我知道錯了”
我們幾個人說笑著,門口起了敲門聲,張也看著我說“你去開門啊,你離門口最近,還指望你的老大哥們啊?我們都老胳膊老腿不愛折騰……”
我轉身去開門,還聽到張也喋喋不休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沒有眼力見,不像我們這代人……”
一開門,一束花先陷入眼簾藍色的玫瑰花嬌豔欲滴,接著是葉偉的身影,我笑笑說“這不會是給我的吧?”,“還真是”葉偉說。
我問為什麼是藍色,他說你又不是女人。
我們進屋後胡彬彬將燉好的排骨盛了出來,葉偉說:“彬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胡彬彬笑說:“改天教你,以後給你對象做著吃。”
葉偉拉著我的手入座,爛漫的笑著。
彬哥的廚藝比較講究,葷素搭配的很到位,喝了些酒才逐漸了解,彬哥家的女兒才4歲,每天換著花樣做飯。中午請的保姆照顧,每天早中晚的飯都是親自做的。我看了看彬哥,他在成熟的笑著。
晚餐後我和張也一起收拾的碗筷,剛收拾完,葉偉遞過來兩杯酸梅湯。
“晚上吃的油膩,喝點酸梅湯,免得胃裏不舒服”,
張也拿著酸梅湯出去,葉偉和我在廚房,“做我男朋友吧?”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逗樂了,我說“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矯情麼?”
他說“哪裏矯情啊?”
我回答到:“我們是沒辦法結婚,如果你要是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的。何必這麼麻煩呢?”
“胡扯,建立關係就是固定感情,我對你好,你就對我好,這沒異議,可是你對別人也好我怎麼辦?”
我尷尬的笑說:“你占有欲還挺強的”。正在我們討論的時候張也在客廳嚷道,“有事出來說”,彬哥在一旁附和說:就是。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葉偉坐在我旁邊說:“你倒是給個話啊?”
我有些尷尬的說:“可以,不過我有幾個要求。”
葉偉笑嘻嘻的說道:“行你就說吧”
我說“經濟獨立,不幹涉自由,免得別人以為我是看上你的錢了。”
張也聽完脫口而出:“小年輕的就是矯情。”
葉偉一愣說道“你不會是性冷淡吧?”
我憋不住笑說:“那你可以拒絕”
葉偉說:“不要,我可以慢慢調教”說完張也和彬哥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