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受虐傾向嗎？"阿醜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楚諭埋頭吃東西，口齒不清道：“我怎麼知道，這得問你自己。”
    逛到夜市收攤他們才回了客棧，一路上楚諭都是仰著頭走的——肚子太撐，仰著頭可能會讓他覺得減負些。
    到了客棧，阿醜去給楚諭燒熱水，楚諭坐在房間裏邊嗑瓜子邊回味這一晚上的各色宵夜。
    “你不是吃撐了麼？”霍無極的聲音突然響起。
    可能是最近霍無極出現的的頻率有點高，楚諭竟然沒有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嚇到。
    聽到他的聲音楚諭頓了一下，繼續嗑瓜子：“瓜子又不占肚子，我就是嘴閑不下來。”楚諭又磕了兩個，撐著下巴道：“你靈魂出竅了，那你肉體呢？”
    霍無極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楚諭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出竅的……在你識海裏的是我的神識，三分之一的神識。”
    “那肉體呢？”楚諭問。
    “……”霍無極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在我的住處。”
    “是有人幫你看著嗎？萬一被偷了怎麼辦？”楚諭接著問。
    “我有三分之一的元神留在肉體裏。”
    “分身術啊！”楚諭震驚道。
    霍無極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就算是吧。”
    楚諭繼續嗑瓜子：“你既然自己有肉體，那你呆在我識海裏有什麼意義呢？”
    連著被楚諭問了一連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霍無極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楚諭突然抬起頭：“不會是要一點一點操控我的靈魂吧？不是有種說法叫奪舍什麼的麼？”
    霍無極歎氣：“你……吃瓜子吧。”
    楚諭：“別啊，再聊一會兒。你長得帥麼？”
    霍無極：“……”
    楚諭：“給你個參照標準，跟我比呢。”
    霍無極這次開口了：“你比較好看一些。”
    楚諭聲音拔高道：“好看一些？我這是帥慘了好麼！”
    霍無極難得的笑了：“是，帥慘了。”
    楚諭繼續道：“你還沒回答呢，你帥麼？”
    霍無極頓了頓，“我……應該長得還可以吧，我以前的一個朋友誇過我長得還不錯。”霍無極看了看楚諭的臉。
    楚諭並沒有覺出什麼異常：“要是我們能見一麵就好了。”
    霍無極語氣溫和道：“會有機會的。”
    楚諭又發了會兒呆，阿醜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先生洗漱吧。”
    楚諭邊把在桌上堆了小山的瓜子皮收拾幹淨，邊對阿醜道：“你再去開一間房吧，今天別睡外室了。”這個客棧的布局設計有問題，外室的小床比正常的小了一半，楚諭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堪堪能躺下一個人，稍微翻下身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不用破費了先生，我住的慣的。”阿醜道。
    楚諭聽他這麼說，不覺聯想到今天夜市攤上他說的那番話：“你若是以後還想喊我先生就聽我的。”
    阿醜端著水盆的手緊了緊。
    楚諭把水盆接過來：“去吧，再開間房，你也打點熱水洗洗。不早了，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