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段光夷黑著臉對儷妃說。
    “王上，求您三思啊！”儷妃走之前不舍地又補了一句。
    “既然儷妃不想讓三王兄去邊疆，那便由我代替三王兄，豈不兩全其美？”段久沉接著說。
    “不行！”段光夷一口回絕，“誰去都行，隻有你，孤王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
    段久沉忽然笑了：“冒險？那鍾離非梧和沈淩不也被你派過去了？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他們是將軍，保家衛國是他們應該做的。”
    “那保護想保護的人也是我應該做的。”段久沉寸步不讓。
    “你想保護鍾離淵？你去了隻會給他添亂而已！孤王絕對不會讓你去邊疆。”段光夷的語氣決絕不容置喙。
    一時間殿內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點。
    “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段久沉首先打破了沉默。
    “出於對你母妃的愧疚，孤王才會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任由你性子去。甚至還派了鍾離淵在暗中保護你。孤王早就知道你會悄悄溜出宮去葉家跟葉既零學習仙法，也知道你無論是武功還是學識乃至藥理都已淩駕眾人之上。但孤王早就答應過你母妃，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所以你……”
    “你若真覺得有愧於我們，就放我去。生死各有命，但我命由我不由天。”段久沉堅定地說。
    他想與鍾離淵並肩作戰，不想再每天待在宮中苦苦地等待關於西野的動向，更不希望一個不注意就等來了他戰死沙場的消息。
    如果見不了最後一麵，他會很後悔很難過的。
    “你真的，執意要去？”段光夷問。
    “是。”
    “好。那孤王還要告訴你一個決定。”段光夷目光寒冷如冰，“孤王要與青恒國和親。”
    “你說什麼？！”段久沉大吃一驚，“那豈不是就要把露露嫁過去？”
    “對。”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有問過露露自己喜歡誰嗎？！”段久沉失聲怒吼，“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這樣青恒國才會借兵給我們，我們才能確保與西野之戰勝利。”段光夷的右手不斷揉搓著龍椅的扶手，他早就料到段久沉會有這種反應。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考慮露露的感受！”段久沉大聲質問他。
    “這是孤王想到的能百分之百保證蒼岐安危的唯一辦法！”段光夷忽然站起身，“除此之外，孤王想到的隻是因為戰爭而受苦的百姓！”
    “你還真是個好君王。不枉蒼岐國的百姓愛戴你一場。”段久沉冷笑，“可你看看，你自己的孩子真正愛你的又有幾個？”
    “你！”段光夷突然捂住了胸口，重重地倒在了龍椅上。
    段久沉才注意到，他早已麵色發白，嘴唇發紫，滿頭是汗，正伏在案上粗重地喘息著。他見情況不妙，趕緊讓劉公公宣太醫。
    段光夷這一病倒連段深夜等人也來了。
    看見太醫對段深夜訴說病情時臉上的為難之色以及段深夜一直緊繃的臉，段久沉就猜了個大概。
    “父王他……被人下了毒，恐怕命不久矣了……”段深夜皺著眉對段久沉說。
    “他活該。”段久沉隻是冷冷地回了這三個字。

    作者閑話：

    今日的二更，為了彌補前兩天的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