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比別人笨，理解力沒那麼靈光，可也隻是接受的慢一點而已，難道就這麼招人嫌棄？
    “那個……”
    河邊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倒影讓雲施回神，一捋鬢角看到河中自己的摸樣又撿起石頭扔到河裏，漫不經心道：“幹什麼？”
    周衝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一步，上下打量雲施幾眼，清了清嗓子：“我覺得這次考試我能過。”
    蹭一聲，剛才還無精打采的雲施像打了雞血一樣猛地站起，瞪大眼睛瞧著周衝，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吃了，五官在擰巴的表情下顯得有些嚇人，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高興。
    好半天才緩過神顫抖的神出手，咬牙道：“恭喜啊！勞煩你特地過來給我說一聲！”
    周衝急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對你炫耀，我是太激動了，而且下班路上剛好看見你，我想對你說，你也一定能通過市長考試。”
    雲施嗬嗬幹笑幾聲：“這種比拍馬屁還難聽的話就不用說了，看你激動的樣，是不是就已經在想和你那個小情人李雲夕共度良宵的事了？”
    周衝臉一紅，嘴上雖然說著沒有，但嘴角揚的那份不好意思的笑意，卻說明雲施說到點上了。
    臥槽！還真是要在人受傷的心窩上紮一刀。
    “你要沒事就從我眼前消失，我有很重要的人生大事要思考。”
    “你在夢都待太久不是件好事。”
    “你在我麵前晃太久也不是件好事！”
    一句話把周衝懟的有些尷尬，擠出一絲笑意，提著公文包上橋回家。麵對視線裏消失的背影，雲施又重重歎了口氣，這日子沒法過了。
    自在屋
    在不知是廚房還是客廳的屋裏，牧魚正躬身觀察著顯微鏡下的油分子聚精會神的做研究時，吱呀一聲門響，一個半躬著腰無精打采和被大水衝了一樣的“蝦米”一路從屋外遊走到沙發邊，仰著身子躺了下去。
    牧魚摘下手套，沉著臉道：“我們之間有約定，除了給我送東西外，你不能踏入這裏半步，這不是你休息的地方。”
    雲施不以為意，反而向沙發上蹭了蹭：“算我預支下次的報酬，我問你，誰是夢都最聰明的人？”
    “我不記得去哪家餐廳吃飯還需要解答這個問題。”
    “你要想看油好不好，直接下鍋抄一抄，幹嗎這麼費事？”
    “油的質量能通過它們的分子結構表現出來，好的油所呈現出來的菜品味道自然也更上一層樓。而且也不用產生難聞的油煙味。”
    雲施眉頭一挑：“理論重於實踐，你要不要去看看別人怎麼做飯？實地考察一下？”
    “不需要，我和你不一樣，書裏寫的很清楚，我已經看懂，你該走了，別總讓我分心。”
    “你告訴我誰是夢都最聰明的人我馬上就走！不過我說的聰明指的是智商絕對碾壓！同時他還要兼備情商超高，耐心超群，能文能武，當的了保鏢下的了廚房！”
    牧魚淡淡道：“我要找到，還有你什麼事？收點心思你是個好浪人但不是好學生。”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扯這些！”
    “別的我不知道，可你指的聰明人如果指的是學霸級別的大神，隻有樂風！”
    雲施一愣，這幾天他打聽了各種答案，卻沒有一個人說這個，不由好奇起來：“樂風？那個‘萬盛’集團的三公子？”
    “除了他，還有誰叫樂風？他在五歲那年參加了當時的測試，以遠超第二名73分的成績奪得第一，並且現在保持著測試最高分的記錄，也正是因為那次考試，他才被樂承業帶回樂氏集團。不過為了保密，樂風的名次被取消，第一名讓給了第二名。那次的測試很有可能是樂承業對樂風的考驗。”
    “消息可不可靠？”
    “你可以去問當年的第二名，你的手下蕭然就知道了。”
    雲施清咳幾聲：“成績好，未必就能教得好。”
    “對你而言，能不能教好沒什麼區別，你過了最佳的學習期，智商又不夠，好老師教你讀書，也隻是浪費資源。”
    “你少說幾句行不行？嘴要不要這麼毒？蕭然附體嗎？壞心眼的人做不出好菜！”
    “你別弄錯了，我隻是研究，食材是這個時代最奢侈的東西讓它們發揮最大的價值才是我做的事。”
    “那我要怎麼才能見到樂風？”
    “你見不到樂風。讓樂風當你的老師，除非他和你一樣腦子都進水了。門在那邊，不送。”
    “……”
    出了自在屋，走在狹窄的街道上，看著燈火中片刻不停學習又繼續準備下一次測試的人，雲施倚在牆角從褲兜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