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談戲心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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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他今天給我打水泡腳了,還有打飯,這麼看著,人挺不錯的。”
“你可別忘了是誰大晚上趕你出去吹冷風的,早上又陷害你掉水裏去的,這腳不是被凍到痛了嗎,就幫你這些,你還說他好啊?”
柳樹聽到這又覺得後悔了,想想這些年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再怎麼著不可能是巧合這麼簡單,一次二次還一回事,這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顯然就是故意的。
“你說我也沒得罪他什麼,怎麼老是這麼對我?前一秒對我那麼好,像個普通朋友一樣還能聊個天,下一秒欠他錢似的,一個勁地欺負人。”越想越氣,但在他麵前卻不得不低他一等。無奈於在這個圈子他還有留下來的一點希望,不然,才不會一直這麼受氣。
把頭埋在桌子上,突然靈光一閃,柳樹有一個非常可笑與幼稚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如果實現了,會讓自己十分解氣的。
如果接近不了葉惜,她也不想和自己有任何來往,那柳樹便決定帶著這些年來的積蓄到姥姥那兒去發展,臨走前如果秦逸還對自己這樣,他拚了老命也要和他打一場,狠狠地往死裏打,或者半夜趁他睡覺的時候,蒙住他的頭打個幾拳幾腳連夜跑下山。
想著想著不由笑了,心裏也解氣了許多,對麵正在吃飯的譚容不解地看著他:“被欺負了還這麼開心啊?枉我一直為你打抱不平,敢情你是心甘情願的啊,下次不幫你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沒那麼幼稚還欺負人,隻能說是他的本性——小心眼,或者,他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柳樹也隻是把自己體會到的和自己想的總結在一起說出來而已,沒想到譚容被嚇得飯都不敢吃了,驚恐的模樣湊近柳樹,悄聲問:“你和他相處這些天了,不可能不知道些什麼,他真的腦子有問題嗎?”
柳樹搖頭:“我不知道,隻是覺得他有點像精神分裂。”
“其實吧,我也不信秦逸會是什麼好人。你想想,這些天寺廟裏一個拿著攝像機的人和監控都沒有,他根本就用不著演戲,所以才一直欺負你,等過幾天你們開機了,態度肯定就不一樣了。”
柳樹表示讚同譚容的話,不過,他又覺得秦逸這人還是有好的一麵的。
見柳樹沒有和自己達成一條線,為了能夠說服他,譚容又繼續說道:“你可要信我的話,我看人一般很準的,特別是他們這些演戲的,生活中特別會演,所以我從來都不追星。”
“我不是不信,我當然清楚秦逸是什麼人了,以前和他拍過戲,無緣無故就踢我,害我腳都起了淤青!”柳樹激動地拍著桌麵,對秦逸的好感度又降為零了。
真是精神病!
“所以說嘛。”看著柳樹如此激動,譚容就把之前的不滿給說了出來,“我不是經常把剩下的菜倒崖下去嘛,不知道為什麼隔日師兄就知道了,而且還不隻一次,害得我被罰去廚房洗鍋,肯定就是他告的狀。”
柳樹疑惑的眼神看著譚容,覺得她會不會偏激秦逸過頭了,據他了解,秦逸不像是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他真要去打小報告,被處罰最多的人應該是自己,怎麼著也不會輪到譚容啊。
譚容喝了口水,很是委屈地說著,抬眼卻見柳樹那副置疑的模樣,嘴巴微微扁下,眼睛濕潤泛紅了一圈。
“你還不信我!”譚容幽怨的眼神看得柳樹心裏發毛,柳樹低下眼不去看她。
譚容心裏確實委屈,倒不至於讓她落淚,她就想看柳樹無可奈何的樣子,誰讓他一直不信自己說的話。她就納悶了,柳樹這個白癡總是被欺負,為什麼還願意相信秦逸?
譚容臉色立即大變,猛拍桌子指著柳樹質問道:“說!秦逸給了你多少錢和他演的戲?”
柳樹懵了,他們什麼時候有這種關係了?
正在這時秦逸提著一壺剛燒開的白開水走來,邊走邊說柳樹的片酬不是他給的,隨後把水壺放在一旁的空地上,拿起地上的棍子開始練動作。
柳樹的腳還有些痛,譚容準許他不去做那些比較難度的動作,為了不讓他閑下來,離午飯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柳樹演示了一遍之前練過的台步和指法後就被譚容帶到屋後的崖邊去練戲腔。
“你們導演還沒有給你劇本嗎,這個時候就應該多唱些劇本裏的台詞,省得到時候還要花時間再記住。”
柳樹這一刻才意識到,他好像把該帶來的東西全落在陳俞世樓下的家裏了。
“來時我把所有配音工作完成了,劇本還的還,收的收,好像把陳叔給我的那本劇本落在……家裏了。”柳樹慚愧地低下了頭,沒辦法了,隻有等陳俞世他們過幾天上山再重新討要一本,隻不過時間會比較急罷了
“秦逸肯定會有劇本的,你可以找他借啊。”譚容說的倒是容易,柳樹可不敢找他要什麼,萬一他學人家什麼霸道總裁還是高冷王爺把他用過的東西直接丟掉了,那多丟人啊。
“好了,別廢話了,你就在這裏練啊,別傷了嗓子。”譚容邊走邊回頭看柳樹,走了十幾步後剛拐彎,人就快跑到秦逸旁邊去搗亂,嘰嘰喳喳問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惹得秦逸煩了,直接丟下棍子走到小凳子上坐下休息。譚容也跟著坐在另一隻小凳子上,又繼續問東問西。
“柳樹這笨蛋太不敬業了,來拍戲居然還能忘了帶劇本,你可要記得借他看看啊,他這人本來就笨,要是等到開拍那天再看劇本,他肯定得累得睡不著覺。”譚容說累了順手倒了杯水,見秦逸終於回應她一次了,又繼續叨叨。
“柳樹說他演的角色是一個戲子,是反角,一開始和主角們稱兄道弟,雖有那顆心,但命運不能讓他放下任務,為此而散命,不然我也不會教你們在台上打鬥的動作了。但我不知道你演的是什麼角色,我隻知道是主角之一。”
譚容雖然某些時候不喜歡秦逸,但畢竟對方是明星,在大人物或者優物麵前有些人可能會成為雙麵人,把自己的奴性給暴露出來,各種示好,關心他,但有時候隻限於表麵,等回過神來之後,也許是嫌棄與厭惡的一麵。
譚容對秦逸的討厭是因為秦逸對她的態度不好,甚至懷疑他向師兄告自己的狀。當見到秦逸時,外貌氣質優異良好的外在條件蓋過了一切缺點,美色熏心的她總想著接近秦逸,親近秦逸,希望秦逸能時時刻刻注意到她,所以總是去引起他的注意。
秦逸看向木屋後方的崖邊,隱隱能聽到柳樹在那頭練戲腔的聲音,隨後倒了杯水放在一旁,沒有喝,開始和譚容解說自己在劇中的那個角色。
“柳樹的角色從小被送到戲班裏和我們一塊練習,期間和那些反派一直有聯係,長大後受正派影響良心方麵傾向了正派。他不能有背叛,如果背叛了反派,那麼身份就暴露了,兩方的人誰都不會留他。而我是他的師兄,他一直跟在我身邊,我們一群人從小在一起訓練,多多少少有了感情。我在劇中那個角色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被自己的師弟欺騙了多年,得知真相那刻不再相信師弟的話,之後是懷疑,甚至全歸為是假的,都是假的,人也一樣。柳樹回了反派,因心軟辦不成任務被同門追殺,而正派也在追殺他,到最後他心灰意冷,有了死的念頭,從來就有,隻是這一次比之前都要強烈,最後找到了過去和他最親近的我,求我殺了他。”
“死了嗎?”譚容也隻是想聽聽秦逸說一下他的角色罷了,沒想到整個故事一直關聯到柳樹,反倒是秦逸的比較少聽到,“他的戲怎麼感覺比你的還多?”
秦逸喝了口水,又再倒了一杯在旁邊放著:“他的戲份聽著是多,但出鏡不高,聽導演說他幾乎不會在劇中露臉,直到臨死前。”
“你真的殺了他?”譚容震驚地往後退身,瞪大眼盯著秦逸,雖是驚訝,但也隻是稍微入戲引起的情緒,故事終歸還是故事。自己好歹是個戲子,上過台的人,同樣也看過無數本劇本了。“柳樹可能還沒有看到劇本的最後,不然不可能不知道最後是你殺的他。——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
“不然他會殺了我,他想死,但不敢死,最後找到了我,拿著刀子就要刺向我,最後被我借身而過,把他一刀刺死。那一刻我的心是灰的,師弟要殺我,直到聽人說反派的人也在殺他時,回想過去的他,依我的了解,才漸漸明白是怎麼回事,悔恨,卻也晚了。”
聽著故事譚容終於忍不住了,雖沒有流下淚水,還是哀嚎了一聲:“你們學完所有的動作之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回去,絕對不會去看你們演出,太悲慘了。”
“這部劇不是悲劇,所有的主角結局都是好的,隻不過配角比較悲劇而已。”眼見著離開機的時間不長了,自己對劇情的熟悉度還可以,就是還有一個笨蛋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擔憂他到底能不能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