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誤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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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不希望我做這行,希望我從事金融行業。玩這幾年還行,等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肯定又得大鬧。”
    我媽希望我做這行,可是我總認真不了……
    柳樹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失敗,人家一個玩玩的人都比他努力了,他怎麼那麼沒用。
    一夜短談,柳樹一次次想起父母,無盡的思念與愧疚還有懊悔,沉默了就不再開口,不知不覺昏昏沉沉地就睡著了。
    秦逸見柳樹閉上了眼,伸手關上台燈,拉攏好自己的被子也閉上了眼。
    同樣,也是不可思議的,為什麼會和他說了這麼多話呢,心裏莫名覺得舒暢。可能是因為極少和他人談心的緣故吧,也許那樣能解壓也說不定。
    睡眠淺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他有一陣了,嚐試過很多種解壓的方法,想著來寺廟這種深山的地方環境肯定比城市好,效果也會很明顯,不想,這裏是最近大自然的地方,鳥獸蟲鳴,被吵醒的幾率可比那有隔音的房間差多了。
    不過,一周之後確實起到了效果,慢慢適應了一些,在半夜也沒那麼頻繁地醒來了。
    再一次睜開眼時,天還是黑的,耳邊傳來敲鍾的聲音,秦逸習慣性踢了一腳柳樹,快速下炕穿衣洗漱。
    柳樹被秦逸踢了一下之後慢悠悠坐起了身,眼睛沒有完全睜開,一手推開棉被,就這麼坐在炕上被冷空氣凍醒。
    柳樹顫抖著從炕上爬起來穿衣,整理被子期間,秦逸已經早他一步出門。
    聽到秦逸關門的聲音,柳樹這才驚醒,昨天晚上好像和秦逸聊天了是吧?
    “我膽子什麼時候這麼肥了,居然敢問他問題。”柳樹以前也有想過,但也隻是想,沒敢過,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那麼勇敢,“他也沒有說我什麼,好像沒有那麼討人厭嘛。”
    整理完房間出門去晨修了,一個小時後吃完早飯跑到大木屋前的空地等待譚容,等了十幾分鍾還是不見她的人影,反倒是等來了幾個小演員。
    小演員們見柳樹蹲在台階上,招呼也不打一聲,幾個人圍在一起聊天。
    柳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見其中一人時不時往自己身上看,讓他忍不住站起身,探頭觀望著幾個人的嘴型,想看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一副很也不起的樣子,不就先來我們幾天;走路也不好好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以前是走T台的,板著張臉就以為自己是高冷,臉神經有問題就去看醫生,演什麼戲嘛。”幾個人嘰嘰喳喳說著,柳樹聽得很是模糊,但總算看清他們在說什麼了,想象著他們形容的那個人,那不就是秦逸嗎。
    原來你們在說秦逸的壞話!
    “你們真有本事就去當主角啊,身為男人隻會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算什麼東西啊,好歹是在他手下學本事的,有種找別人教去!你們給我記住今天說的話,回頭我去告訴他!”柳樹指著幾個人直嚷嚷,突然見譚容來了,抬手招呼著她。
    譚容見柳樹這麼熱情地招呼她,不解地看著幾個快步離去的小演員,湊近柳樹問道:“怎麼了?”
    “他們幾個在說秦逸壞話。”
    “他們?”譚容指著遠去的幾個人,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說就說唄,又不是說我們。秦逸也真是,盡去學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每天都不來學演戲需要的動作。今天開始重新回到小木屋去練動作,晚上你再把動作教給秦逸。”
    柳樹點頭,帶上水壺和飯碗跟譚容重新回到小木屋練習。
    柳樹二人剛走不久,秦逸隨後便到了廣場,跟著秦逸而來的還有十幾位小演員,所有人齊齊站於各自的位置上,不久師兄也來了,但還是不見其他幾個小演員到來。
    師兄見練武的時間快到了,叫秦逸去找其他人,秦逸找尋了半個大木屋,總算在木屋後麵的山裏找到了遲到的幾個人。
    幾個人蹲在一起像是在商量什麼,入神得很,秦逸走近他們居然都沒有聽到動靜。
    秦逸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卻在這時聽到了他的名字。
    “秦逸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我知道了自然能對你們怎麼樣。”秦逸把石子丟在他們身邊,嚇得幾個人雞皮疙瘩直冒起,緩緩轉過頭看向秦逸。
    幾個人以為秦逸聽到了他們剛才說的話,其中一人連連求饒:“真的不是我們說的,我們是聽柳樹說的。”
    “他怎麼說的?”秦逸不清楚他們剛才在說什麼,擔心他們會說謊,這才假裝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說你每天在人前裝樣子,很多戲的主角都是靠關係得來的,全是他跟我們說的。我們本來想告狀,正討論你會不會不相信,你就來了。”
    秦逸不怎麼相信這些人說的話,平日裏柳樹和他相處並沒有表現得有多反感,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害怕,事事表現在臉上,他怎麼可能是這麼虛偽的人。
    可是,想起那次在公交站附近看到柳樹用手擋著海報而過的場景,這件事的可信度還是提高了。
    晚上柳樹吃完飯跟著小師兄們一起到附近散步之後就回房了,多日沒有換洗過的外套又直接脫了放在枕頭邊上,急匆匆爬上炕躺著,數分鍾後,柳樹雙腳還沒捂熱秦逸就進屋了。
    秦逸剛進屋就開始脫衣要上炕,心情似乎不怎麼好,一直板著一張臉。這時見柳樹的枕頭邊上放著幾件外套,越瞧越覺著眼熟。
    “你從來都不洗衣服?”柳樹聽到秦逸在問他,趕忙把手機關了從被窩裏露出頭。
    “這幾天天氣不好才沒天天洗,不過幾天有洗一次。”
    秦逸聽完立馬掀開柳樹的被子:“這件衣服你昨天和前天不是穿過嗎,髒不髒?洗了!”
    柳樹坐起身,拿起枕頭邊上的衣服放在大腿上,委屈地說道:“又不臭,而且這麼冷的天,洗了又晾不幹。”
    “誰讓你不多帶幾件衣服,你知道一件衣服穿了不洗帶有多少細菌嗎。你今天要是不洗,別想睡炕上,我嫌髒。”秦逸走到門邊打開屋門,柳樹沒辦法隻好灰溜溜地低著頭,穿上外套,拿著衣服,提著一個大水桶走出房間。
    大晚上還下著小雪的天,柳樹在廁所外麵蹲了二十分鍾總算把衣服洗幹淨了,凍紅的雙手已經不知冷的感覺,反倒覺得有些發熱。提著桶尋著附近的晾衣杆去晾衣,回來的時候門是關上的。
    按理說,這山上這麼冷的天,門不關不行,關一下也正常,問題就出在於,裏頭居然上門栓了。
    “你怎麼把門關上了?”柳樹把桶放在一旁,盯著門縫往裏看,眼前是一片漆黑,屋裏一道聲音也沒有傳出。柳樹伸手拍著門,手和腳凍得更是沒知覺了,但這身子卻更加劇烈地抖動著。
    “秦逸,你幹嘛把門關了!”柳樹越冷說話便越激動,想著會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二人說了那番話,第二天秦逸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這麼不經說,小心眼!怎麼這時候嫌丟人了,我逼你了似的。”柳樹這時候也不在意得不得罪人了,人家已經對他做出這麼過分的事,不得罪也是遭人欺負了。
    秦逸睡眠淺,當柳樹的聲音響起時他就已經醒了,他是故意不打門的,隻想讓他在外麵凍一下,反省反省,沒想到,逼得急了,竟說實話了。
    “真是你說的?”秦逸問他,隨後泄了口氣,閉上眼,不再去聽柳樹說的話。
    柳樹不清楚秦逸在說什麼,聽著屋裏沒有動靜,隻有一個勁直拍門。他知道秦逸睡眠淺,即然不想讓他睡個好覺,那他也絕不會讓秦逸睡得安眠!
    拍了幾分鍾的門,柳樹奈不住寒冷,轉身跑到屋後的小棚子取暖,身子暖和了,鼻涕便流了下來。
    柳樹摸了摸鼻子,整個鼻子連同氣息都在發涼,受傷的左腳隱隱約約有些發痛,倒也不至於難受到受不了。
    “死秦逸!認識你從來都沒有好事,難怪你這種人沒朋友,真是討人厭!”柳樹隻感傷心,傷心完了就開始生氣叫罵著,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隔了一麵牆的鄰居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剛才就聽到柳樹的動靜,這會又聽到他的叫罵聲,善心的鄰居是寺廟裏的師傅,年長不了柳樹幾歲,當猜測到柳樹可能和秦逸鬧矛盾時,倆人穿上外套便跑屋後來察看情況了。
    “柳樹,怎麼了?”國字臉,高高壯壯的鄰居低聲問柳樹,柳樹這便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給二人聽,
    二人聽後也跟著氣,帶著柳樹上門拍了幾下房門,可是屋裏依舊沒有動靜。這大半夜的,夜深人靜,一點聲音就容易傳開,怕影響到附近的師兄弟們,無奈之下兩位師兄隻好帶著柳樹上自個房間去窩一宿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敲鍾的聲音也還沒響起,柳樹悄悄地從師兄的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知道秦逸這時候還沒睡醒,而且昨天晚上那麼鬧騰肯定睡得更不安穩,這時候去拍門,睡眠肯定還不足。
    柳樹走到自個的房間外,為免打擾到其他人休息,柳樹拍門的力度不大,隻保證能吵到秦逸就對了。
    一個勁地拍拍拍,秦逸還是沒把門打開,但人是醒了。
    秦逸掀開被子坐在炕上,雙手揉弄著雙眼,起身跑到對麵的櫃子去拿手機。
    柳樹拍了幾分鍾的門,秦逸的聲音沒聽到,反倒聽到了一陣輕快的音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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