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是孽緣還是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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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打開門,陳俞世夫妻二人立馬把頭抬起,笑臉迎上,一把抱住柳樹。
“傷好了嗎?”陳俞世抱上幾秒,立馬拉開柳樹,看著他的兩隻腿。
柳樹退後幾步:“好了,就是不能幹太累的活。”
“那趕緊坐下。”陳俞世把門關上,提著行李袋走到柳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怎麼突然來A市了?”柳樹問著二人。
曾珍突然搶過陳俞世的袋子,輕聲笑道:“想找你演個角兒,袋子裏的東西說是你用得上的。”
柳樹把頭探到袋子邊,曾珍把袋子打開,一堆發簪和假發還有戲服從袋子裏倒了出來。
陳俞世恢複了那眉開眼笑的表情,走到道具麵前挑選著。
“護了半天就為這些東西。”曾珍哭笑不得,走到他旁邊也跟著選簪子。
“這些是幹嘛用的?”柳樹不明白這些和他會有什麼關係,看著二人和那些道具,陳俞世笑了好一會兒,才告知他真相。
“柳樹啊,聽說你配了一個女角,想不想再配一次?”
“誰演的?”
“你配的那位女星專門差人問你要不要配。”
柳樹立馬點頭:“行啊,最近也沒有接什麼工作。”
“在門外你好像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吧?”曾珍審訊一般看著陳俞世,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最近說話總前言不搭後語。
陳俞世急了,但這個人是他老婆,他不敢向對外人一樣真急,最後隻敢壓下激動的勁兒解釋:“我正要說呢,你先別說話啊。柳樹啊,我最近和朋友導演一部劇,那位女星也在裏麵出演,她演的是戲班子裏班主的夫人,我想請你演戲班子裏的戲子。”
“戲子不是得會很多動作嗎,柳樹身休吃得消?”曾珍怕柳樹受不了。
“這點我當然為柳樹考慮過,那個角色沒有動作戲,多數隻聽聲音不見人,出場都是蒙著臉,最多也就露半張臉,全臉隻要求結局時露出來。”
“那行啊,柳樹拍過那麼多角色,極少看到他上鏡,網絡上能看到的,都是後期放慢速度才能看到的。”曾珍很是期待柳樹能出演。
初次見到柳樹時,這人身上帶著山裏人特有的氣質,打扮也極為隨便,瞧那麵容和高個子,識人頗多的曾珍就覺得他以後在這圈子裏肯定能混得風生水起。
沒想到,這麼多年,氣質和打扮改變了,成就倒是有,就是走偏了。
算是差強人意吧,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可是,我不會唱戲啊。”柳樹想演,但這次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過幾個月才開拍,你可以去學習。”
柳樹沒有唱過戲,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這個角色,這般機會不是每回都有的,還是不要錯過,現在是不行,自身的條件不錯,去練習,相信是可以的。
柳樹點頭,就是好奇陳俞世為什麼要帶這些東西來找他:“我可以去學習,但,叔你為什麼要帶這些東西來找我?”
“給你試衣服,回去得讓師傅改改。”
“那也用不著帶發簪來吧。”
“衣冠不整怎麼能看出合不合適呢。”陳俞世一臉正經地說著。
“我不要,衣服試試就行了,發簪如果真需要,到時候再弄上去。”柳樹直接拒絕,拿出戲服試著覺得有點小,隨後脫下。
曾珍幫著收拾起戲服,看著陳俞世那失落的模樣,難怪來的路上一直樂嗬嗬的,原來是想戲弄柳樹。
“你來時帶上道具師來還有戲,自己一個人是玩不過的。”
陳俞世失落感瞬間即逝,又哈哈笑道:“這次不是戲弄了啊,柳樹啊,趕緊說兩句話給叔和你姨聽聽。”
“我還沒來得及回去聽,現在聽個現場版的也好。”曾珍放下手裏的袋子,看著柳樹。
柳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笑著,隨後抬頭清了清嗓:“你們今天要留下來嗎?”
一道輕柔的女聲從柳樹口中傳了出來,夫妻二人抱在一塊一直笑個不停,柳樹見他們笑得那麼開心,又繼續偽聲問著。
“先別說,我有點懷疑這個世界。”陳俞世剛說完又繼續笑,一會兒後站直身子回答柳樹,“我們現在就走了,平日都不在家,你回去了也可能遇不到,所以過年記得回來啊,我們一家四口都等你,也把大根叫來。”
“好。”柳樹恢複本音,看著二人是笑著離開的,心裏也高興,但人走後,門關上,整個屋子隻有自己一個人,一下子很是不舍。
如果是孩童時,現在肯定哭出來了。
——
寂靜的深山老林裏有一條一米寬的長路,沿著長路走到山頂有一片茂密的蘋果林,果樹林不遠處有一片寺廟,站在果園裏隱約能看到有幾個小沙彌挑著水走來走去,秦逸放下手裏的大水桶,又跑到後山的小溪去看風景。
魚是不敢抓了,那腥味哪兒都能聞到,隻有在無聊到實在沒辦法時才去下水抓著玩,抓到就給放了。
秦逸因為演戲需要和自身興趣,得比別人提前半個月到這裏和師傅們學真正的武術。進入大山前本來挺感興趣的,前幾日倒是興致勃勃,跟著師傅學了不少動作,隻是時間久了,嘴巴饞了想吃肉,一天天地想,日子就感覺更難過了。
一向不合群的他,這時候真的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師傅對小沙彌們下了警告,說秦逸是來學習的,為了拍戲,不能打擾他。所以,這半個月來秦逸每天過的都是不到九點就睡,天剛亮就醒的日子,起床後還得幫幹活不然就是學習練習武術,生活極為無趣。
寺裏也不是沒有電視,晚上一大群人圍在一起烤火看電視,秦逸起初還會湊個熱鬧,但人家對他實在是太好了,他就不想再去了。
山上比城裏要早入冬,這時雖沒開始下雪,一到夜裏溫度就隻有5攝氏度左右,白天還好,一件秋衣加外套就很暖和了。秦逸沒有穿師傅們的衣服,來時帶了幾套中國風的亞麻棉衣,現在身上穿的就是一套比較寬鬆的亞麻棉衣,蹲在小溪邊的巨石上,上衣還能蓋住兩條大腿。
“提前一星期來還差不多。”秦逸現在很後悔,但那又能怎樣,後悔也回不去了,除非趕在過年前把這部戲拍好才能回家。
“來之前就應該好好吃一頓。”站起身,回望遠處的果林,兩個十歲左右的小沙彌在果林裏轉著,喊了秦逸幾聲,秦逸快跑回到果林。
“怎麼了?”秦逸走到小沙彌旁邊,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問著。
其中一個小胖沙彌指著寺廟的方向道:“來了一班人,和哥哥你一樣是來學武術的。”
“有攝像的人嗎?”秦逸問。
小胖搖頭,旁邊大眼睛的小沙彌開口了:“師兄說他們得在一個月內學好所有動作,不能讓外麵的人知道,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拍。”
“太好了,走,去看看來了些什麼人。”秦逸急切著趕二人一同下山,仗著腿腳長率先一步來到了寺廟門口,秦逸躲在石柱後方觀望,數了數,大約來了二十個人。
群人帶著行李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去找房間了,正到晚飯時,秦逸才正式和他們碰麵,但沒有人做介紹,所有人看到秦逸隻是一開始感到驚訝,隨後便顧自吃飯去了。
早就聽說這位大牌的脾氣,沒人敢和他套近乎,除了幾個臉皮比較厚的偶爾會和秦逸說幾句,但最後因為沒有共同話題,就各奔東西了。
秦逸和幾個小沙彌們坐在一起吃飯,白天看到群人剛來時他還是很期望和他們說幾句的,就是交流好像有些障礙,又或者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看來,我不是寂寞了,而是想吃肉而已……”
吃完飯秦逸一如既往散步之後就睡覺,天亮起床,就聽說昨天剛來的那群人被叫到後山開始接受訓練了。
“今晚肯定一個個都得腰酸背痛。”秦逸帶著看笑話的心態跑到後山去看熱鬧,沒想到竟比小沙彌們晚了一步,他們早已三五成群躲在後山的樹叢裏。
昨天來的那二十人都是男的,全是導演專門挑選過來和秦逸一起學武的,美名其曰說是為了培養感情,其實隻是想省些時間趕工作罷了。
今天又來了一人,同樣是以培養感情的借口傳喚來的,不過,與先來的二十位師兄相比,他要輕鬆許多。
柳樹雙肩提著兩個行李袋站在眾人身後跟著看熱鬧,同行而來的是從戲院裏專門挑選來擔任教職的一位年輕姑娘,叫譚容,專門來教柳樹和秦逸一些動作和戲腔的,長相甜美,後腦勺偏左邊綁著一條小馬尾,棉衣棉褲雖裹得嚴嚴實實,還是看得出這人有一身好骨子架,身形苗條、勻稱。
對比一下自己,柳樹悄悄握了一下手腕,這個月又肥了一圈。
“他們穿的衣服為什麼和小沙彌們不一樣?”譚容問柳樹。
“可能是來訓練的演員吧,來時司機不是說昨天來了二十幾個人嗎,他們看著也差不多二十人。”
譚容伸手朝練武的人群們數了一遍,發現真有二十人。
譚容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提著行李正要走,轉頭竟發現小沙彌的隊伍中站著一個、個子非常高的長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