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 4.暗夜—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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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以檬正在房間擦拭自己的撲克牌,看著心愛的撲克牌少了十張,以檬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次用的有點多了,少了十張,剩下的牌已經不多了。”以檬看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撲克牌,將它們放於自己心口處,閉緊雙眼,緩緩說道:“又少了十張,你曾說過,若是撲克牌全部用完,我就不必在這樣掩飾自己了,我會獲得我所想要的我所奢望的東西。阿吉占卜師,真不知道這次該不該相信你!”
“無聊,又在想那個神棍的話了!”小米突然從以檬左邊竄出,麵對小米的無禮,以檬嚴肅的告誡道:“小米,你不可以這樣說大師。他是父親的好友,是我最敬重的人。”“可他的預言從來都沒有靈驗過,你還選擇他嗎?”
看著以檬沉默不語抉擇萬分的樣子,小米摟著以檬,輕言道:“不是我不相信他。想當初我們在海外接受訓練的時候,你收到了他的短信,二話不說拉著我回國奔赴新疆,原來回國是假加入組織為真,好不容易在組織內站穩腳跟,他又寄給你一封信,信中寫到讓你成為組織的一把利刃——禦鬼。前往國內最大的S城,接著為民除害懲惡揚善。此外,還送給你一副撲克牌,預言道:當你將這副帶有紅心,黑桃,方塊,梅花,54張撲克牌全部用完的時候,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現在呢?牌被陸陸續續的用掉,還剩32張了,你的幸福究竟在哪呀!”
以檬微笑著看向小米,“你怎麼比我還著急?”隨後起身走到窗前,“是啊,不經意都發生這麼多事了。牌也一點一點的在減少,什麼時候我能找到命定之人呢?不過,我答應你,這一次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放下過去,迎接美好的一天。”“恩!這樣才對嘛!”小米跳到以檬身後,與以檬抱在一起。
就在這時,小米的手機忽然響起。“這是?你私密的手機?”“私密手機隻對外不對內,何況這手機的號碼除了你以及組織上的人外,我還給了一個人!”小米說完,趕緊跑到隔壁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興高采烈的叫道:“是格瑞斯,那個兌換英鎊的英國人。”“那你還在等什麼?”
小米按下接聽鍵,嫻熟流利的英文在以檬耳邊響起。“HI,Grace。Howareyou?”“Okay,noproblem。Wheretomeet?”“What!Nightshow,PaulisbaronSupremestreet。Okay,weareonourway。”“Okay,seeyoulaterBye。”
“至尊街保羅酒吧?我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你呀!就是太保守了。至尊街可是S城最繁華的街道了,那裏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小米將手機放到床邊,坐在床上敘述道。“好吃的?真的嗎?”以檬一臉吃貨相的看著小米,就在小米答應以檬可以跟自己一同去保羅酒吧時,以檬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改吃貨相,一本正經的說道:“格瑞斯為什麼會提議去那?”“我也不知道,原本約定交易的時間是在明早9點。”“而且都這麼晚了,有點可疑!”“哎呀,都經曆這麼多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跟我一起吧!”“我還是先給修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吧!”
以檬再三考慮拿起電話,摁下號碼,卻被小米一把攔下。“走吧,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要好好打扮一下。”“這點事就不要跟修說了,都這麼晚了。估計修早就睡覺了。”“可是,修是我們的指導,計劃有變我們要跟他說明情況的!”“回來再說!”
此時宮宬燁等人已到達保羅酒吧,保羅酒吧老板看到這三位家族顯赫的公子哥來臨,趕緊命人把他們帶入安排好的包間。“不必了,我們就在大廳待會吧!”方耀客氣的回應道。“可這人多,萬一……”“不必了,他就喜歡人多!”文理整理西裝,一絲不苟的說道。“那好吧!我帶幾位去頂級位置。”“頂級位置?”文理疑惑的問道。“就是最佳位置,酒吧的一切一覽無遺。”方耀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平時早叫你跟我們常來這裏,誰知每次都請不到你這尊大佛,今天終於來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聽你說話就討厭!”
三人剛在位置上坐下,不遠處就傳來了女生的心動咆哮聲。“啊!是宮總,還有方少爺,文理事,他們都來了!”“三大美男齊聚一堂,好風景!”宮宬燁沒有太多反應,將緊係的藍帶領結撐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解開,結實的胸膛電倒一大堆人。文理害羞的低頭不語,時不時的擺正眼鏡的位置。“真是的,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麼好來的!”方耀一邊對著美女打招呼一邊笑著回答道:“不懂欣賞不解風情的古板家夥。”
就在老板選定一個膚白貌美的女子,給頂級位置的客人送去雞尾酒,美女正迎麵微笑送酒時,不料其他女子心生嫉妒,使壞絆了她一腳。隨後美女絆倒,三杯雞尾酒連同酒托一同掉落樓下酒場中。“糟糕!”方耀本能反應,跑去接住女子。“看到沒有,真是麻煩!”文理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美女快要倒下的時刻,小米突然出現一把抱住女子。嫩黃的頭發在刹那間散落飄下,鴨舌帽也隨著頭發的擺動飄落下去。“你沒事吧?”“好帥的女子!”文理大聲叫道。“沒事,多謝。”女子剛要起身,而後想起掉落在下層的酒水。“遭了!那些酒!”“哼,她死定了,叫她張狂!”“看老板這次會不會再次偏袒她!”其餘女子開始幸災樂禍。
“護花使者嗎?”小米一把將女子扔給身旁呆滯的方耀。“這個女孩,好快的身手。天呐,就連號稱第一速度的我,也要甘拜下風!難不成我這個夜店之王就要改朝換代了嗎?”
“以檬,快接住那些酒!”小米高聲喊道。“該死,竟給我找麻煩事!”此時的以檬正在樓下品嚐夜場的美食,嘴裏鼓鼓的埋怨起來。
一層酒場外的客人正看向即將灑在自己身上的酒水酒杯以及酒托,沒有任何的舉動,顯然他們已經呆住了。“來不及了!”以檬趕緊跑向場中央的鋼管舞台,跳躍伸手扯下大大的紅字條幅。
以檬腳踩鋼管之上,騰空飛起,用條幅接住了下落的酒水,酒杯。“還有一個酒托!”小米高喊,一刹那間,以檬顧不了這麼多了,對著酒托射下一張撲克牌,將酒托牢牢定格在牆壁上。“太好了!大家都沒有澆到。”小米欣慰的滿足說道。“她好善良呀!”文理在一旁默默低喃道。
這時,坐於文理旁邊的宮宬燁,眼眸深沉,盤起二郎腿,緊盯以檬。“禦鬼嗎?找到你很容易呀!”
“趕緊讓他們讓開,冰錐要化了,我要掉下去了!”原來以檬隻扯下條幅的一端,另一端還固定在牆上,以檬跳躍的一刻,小米扔給以檬一個冰錐。用冰錐插於酒吧空心牆中,以檬恢複平衡這才接住了散落的酒水酒杯。
可現在,隨著冰錐的一點點融化,以檬的情緒變得不安。看著人群的來回奔走,小米趕緊去找繩子,“那個,軟鞭可不可以?”隻見文理正害羞的低著頭將自己的軟鞭遞給小米,“是他?”小米望向文理想起今晚在宮氏的場景,趕緊回頭張望。“沒錯,宮宬燁也在這!”
小米正在猶豫之際,“他們該不會發現我們了吧!”“小米,冰錐化了!”來不及多說,以檬隻感到手一空,自己掉了下去。“糟糕,人還沒有走幹淨。”方耀急忙說道。“以檬!”小米二話不說拿起軟鞭向以檬扔去,慌亂中,軟鞭在空中飛舞,掉落在一處不起眼的樓梯口內。“以檬!”“我的軟鞭!”小米與文理趕緊跑下樓,想要去接應。
就在下樓的一瞬間,眾人看見宮宬燁突然跳了下去,將以檬一覽入懷,抱起以檬平穩著地。“燁!沒事吧!”方耀最先關心宮宬燁的狀況,畢竟從這麼高的樓層往下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文理也隨後拾起軟鞭,看向宮宬燁。
此時的以檬,正在驚愕之際。“他們是?該死!怎麼在這碰到了!”以檬趕緊從宮宬燁懷中下來,禮貌的進行感謝。“謝謝各位相助!以檬感激不盡。”“咦?你這個女子,竟然這個反應,難道我們三人的吸引力不夠大嗎?”方耀攤攤手無語的問道。“我還有事,不打擾了!”以檬剛想離開,聽到宮宬燁死氣沉沉的說道:“成為特種兵最主要的便是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方耀你要好好的向她請教請教!”
“這幫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連我的底細也查明白了嗎?也對,宮氏的人遍布整個地球,每個國家都有他們的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以檬一個轉身,燦爛的笑道:“宮總還真會說笑呀!我隻是個普通的鄰家女孩罷了,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再會!”以檬大步向前,想要趕快逃離宮宬燁緊盯的壓迫視線。
“站住,你以為你可以走的掉嗎?”文理擋住了以檬的去路,“你當宮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以檬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下意識的從上衣口袋裏,拿出撲克牌。文理也掀起西裝,腰間的黑色軟鞭在白色襯衫下映照的格外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