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道士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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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沙連哄帶騙的把人帶來了道觀。
不知為何,裴靜對道觀有種本能的排斥。
看著顧白沙殷切的目光,還是忍了。
一抬頭就能看到“青雲觀”三字寫的龍飛鳳舞。門上的朱漆有些年頭了,褪色還有些斑駁。廊簷矗立著幾根柱子,上麵的花紋救援的看不真切,陳舊的門麵帶著曆史的厚重感,重重的紮在裴靜的心扣上。可能是氣氛使然,身旁的顧白沙也是一臉嚴肅。
敲了敲門,半晌沒人應門。顧白沙用力推了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顧白沙牽起裴靜走進去。不同外麵腐朽的氣息,裏麵一派生機勃勃。藤蔓繞著支教俏皮地四處支棱,怨自愛弘揚還有一個大香爐,應該是訪客點香的地方,不知道燃著的是什麼香,嫋嫋青煙升起至空中隱沒,一隻黃白相間的貓懶懶的踱著步,踱到裴靜跟前在他腳邊蹭蹭。
兩人大量了一會,誰都沒說話,好像怕壞了氣氛。
不一會,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人走出來,眯著眼睛看著來人,撚了撚胡子。
“大師。”顧白沙向前行了一禮,裴靜隨後。
老道士點點頭,算是應承。
“想請大師給我這位朋友看看,價錢好說。”生意人說話向來單刀直入。
老道士看看裴靜,“是主機有緣,老頭就幫您看看。”
裴靜抬頭與老道士對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好像一條深深的時光隧道,拉扯著人不多深入。
裴靜隻覺得腦子發脹,耳邊什麼聲音都沒了,眼前的景物也隨著變得模糊,隻見老道士嘴唇蠕動,“諾今生,續前世。”
顧白沙見裴靜一直在發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累了嗎?”
“沒有。”裴靜恍惚的搖頭,剛才的眩暈感沒了。突然回到現實讓他有短暫的不真實感。
對麵的老道士依舊笑眯眯的看著他,還是剛才的神情。好像剛剛哪種穿時空的冗長隻是瞬間的事,而事實上也確實隻過了幾十秒。
“道長,我朋友一直睡不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凡事皆有因果定數。凡人左右不得。”老道回答。
臥槽,這不等於沒回答嗎?
顧白沙還想再問,被裴靜拉住。
“他已經知道了。”老道士對他說。“施主不必擔心,靜待柳暗花明時。”
顧白沙錯愕,他們不過在這裏靜站了一會,也沒看到老道士跟裴靜講什麼呀。
再看看裴靜若有所思的表情,而且看這道士也不想騙人。
就他不知道,這種別隔絕在裴靜之外的感覺他不喜歡。
“那我朋友……”
“時機未到。”
顧白沙也沒法,裴靜拽拽他的袖子,“我們回去吧。”
“好。”
兩人謝過道士,相攜離去,老道士突然來了一句,“兩位施主好好一起才能跨過障礙。”
兩人聞言回頭,身後的門啪的關上了。
坐進車裏,顧白沙擔憂的看看裴靜“沒事吧。”
“嗯。”
裴靜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的感受,腦子裏渾渾噩噩,怎麼也理不清。一些不甚清晰的畫麵時不時的閃現,他直覺這是非常重要,關於夢裏那個人。
紅,熱烈的紅,鮮豔的紅。
裴靜矗立在花海中央隨便年起一朵玫瑰。
“小沙,謝謝你,我好喜歡。”
“少爺喜歡就好。”
小沙笑的溫柔。
“這麼多玫瑰,你從哪買的?”
“不是,我自己種的。”
“哇,好厲害。你帶我去看看嗎?”
“嗯。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
“這麼多,你不會把玫瑰花全剪下來了吧。”
“……呃,明年還會開。”
傻小子,這能賣不少錢呢。
裴靜再也忍不住,跑過去掛在他身上,“小沙最好了。”
“這些話能放多久。”
“三四天吧。”
“啊,這麼短啊。”
“嗯,還會有的啊。”
“我們要藏好這片地哦。”
“嗯。保證不被姥爺發現。”
“嗯。”
“嘻嘻。”
回到豪宅,裴靜瞬間收斂了表情,板著小臉,嚴肅又認真。
就在當天下午,他們的那片花海被付之一炬。裴靜站在窗前,看著躥的老高的火苗沒什麼表情,他知道的,知道逃不過也躲不過。
小沙看著這樣的裴靜心疼不已,想寶寶眼前的人兒,但他不能。
……
裴靜醒來時天已擦黑。睡了一覺卻累得不行。
迷糊記得好像做了個夢,內容已經記不清,隻記得有一大片的玫瑰花海,還有一場大火。
他坐起來揉揉眉心,廚房裏傳來嘟嘟嘟的切菜聲,這讓他很安心。
顧白沙正好走出來,穿著居家服腰上係這一塊純藍的圍裙,看到裴靜。
“醒了,等一會吃飯。”
“嗯。”
顧白沙看著他眼裏掩不住的疲態,有點埋怨老道士沒能解決問題。
這樣也不是辦法。
“要不咱換個地方住吧。我其他地方也有房產。”
裴靜無可無不可,他現在不用踩著點上班,時間自由,也就不在乎遠近。
許是白天睡得太久,到了上沒一點困意。裴靜反複琢磨老道士的那句“諾今生,續前世。”
裴靜不是一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隻是這前世他也就的玄乎。
畢竟他在黨的教育下,對鬼神之說沒那麼偏信。
可偏偏他就是連續的做夢,難道這跟前世有關。
顧白沙進來看見人還在發呆,”怎麼了?”
裴靜頓了頓,還是把自己的猜想跟對方說了。
顧白沙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可偏巧的是,那天晚上他也做夢了。醒來是內容記不清。隻記得夢裏有一個讓他刻骨銘心旳人。他坐起身看看身邊的裴靜,如果那個人不是裴靜他應該怎麼安置。
他還是下意識的想留住裴靜,至於夢裏的那人。能不遇上就別遇上了,免得起不必要的糾纏。他有裴靜就別無所求。
這地方邪性,趕快搬家。
周末,終於得空兩人稍微整理下東西,搬家。
新住宅在一片別墅區,每棟都有獨立的小院子。
顧白沙在一處停下來。
“到了。”
裴靜跟著下車,這裏居然種了玫瑰,他眼睛稍微多看了會。
顧白沙心想,小靜還真是喜歡玫瑰呢,那把後麵都種上。
一個老管家出來幫她們搬行李,其實沒設麼東西,隻有三個箱子。
裴靜跟著後麵進去,剛踏入大門,屋內擺設映入眼簾。
整個是歐式風格,米白的沙發,暗紅帶花紋的地毯,一瞬間他有種穿越的錯覺。還有側麵的扶梯,裴靜不由自主的撫上去,親切又陌生,最是晃眼的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吊燈,他回頭看看顧白沙的臉,這的太像了。
裴靜臉色煞白,太像了,跟夢裏的擺設太像了。還有顧白沙,以前怎麼沒注意呢。他慢慢踏上一台階,像踩在棉花上,最後一個不穩,栽了下去。
顧白沙正在幫老管家整理東西,一聽聲音飛奔到樓下。裴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顧白沙把人扶起來。
“小靜。小靜。”
沒反應。
顧白沙三步並兩步把人抱上樓,“徐伯,打電話讓李醫生過來。快。”
顧白沙很少請李醫生。李醫生本就在醫院上班,救死扶傷的工作沒理由為一個人讓路。隻是這次,裴靜的情況實在讓他焦急。
李醫生深知顧白沙的秉性,火急火燎的趕來,針對床上的青年好一番檢查,其認真程度不亞於學術研究,結果出來了隻是憂思過重導致沒休息好。
顧白沙也是哭笑不得,李醫生是顧家世代的家庭醫生,而且李醫生是公認的業內翹楚。
說明這個結果是十成的真實。
此時的裴靜一直飄蕩在黑暗裏,四肢沒有找落,慌亂的四處抓撓,發現一點也使不上勁。
也不知飄蕩了多久,他看見前麵有點點白光。裴靜努力的挪過去,越靠近光源越有實體的重量感,讓他稍稍安心。身體逐漸落下,感覺慢慢踩到了地麵。他衝著光源跑過去,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