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無罪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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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係列叢書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一卷:太平謎航
第七章:無罪島(二:燭毒)
眾人又隻好分派人手去找,斷估他們也不能走的太遠,興許隻是島中風沙時起,他們二人一時迷了路,找不到回房子的路罷了。
船長沒讓本華倫離開房子去找,即便暫時放過他,也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房內隻留下船長褚胤、大副閻虹、雇傭兵莫多卡戈,三名女性褚舞、祝希芝、杜若,鄒朋以及本華倫,圍坐在篝火前,籠罩在火藥味濃重的氛圍之中。
褚舞很擔心,她深知自己叔叔是個怎麼樣的人,表麵款款大方,實則對很熟的人也情不繾綣,隻圖利已福。褚舞心想,這下可好了,有戰鬥力的,站在自己這邊的人,現在都不在房內,叔叔他想幹什麼都行了。
褚舞見叔叔暫時沒什麼舉動,就先提點本華倫說:“華倫,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至少···也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在海上吧?”
本華倫頭麵酩酊,如同喝醉一般,一看就知道剛被按在地上時,傷得不輕,又硬撐假裝沒有大礙。隻見他動作也不協調,轉個頭都晃了兩下,回答:“姑娘剛說什麼?”
褚舞看他一直傻傻的,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但此時此刻,真傻的可能性感覺會大點,惘然問:“你···沒事吧?”
“灑家硬朗得很著···”本華倫說著一下子站起來,想要證明自己沒事,腿還沒站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翻到篝火裏去,幸得褚舞反應快,一下抱住正要摔倒的他,才得沒被篝火灼傷。
莫多卡戈嫌棄道:“你要死麻煩死遠點,別弄到我的篝火!”
褚舞這時想起,在救本華倫上船時,本華倫腿上是有傷的。就又瞧了瞧他的腿,發現大腿位置的麻布褲側,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
“你的腿···”褚舞問,“沒事吧?”
本華倫此時臉頰發紅,低頭側麵說:“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杜若聽他說了這句老土話,不禁嗤笑:“嗬~恐女男,有色心沒色膽···”無意間發現到他的手有古怪,急道,“小舞!快放開他!他的手···”
褚舞一聽,以為本華倫伸出“鹹豬手”,急忙用力把他推開。本華倫一下失去重心,倒退兩步,為避開背後篝火,扭身半跪在地上,膝蓋趔趄地在粗糙地上滑過,劃出一道凹痕來。
這下跪摔下去,看著都疼,褚舞內疚地想要扶起他,又起戒心不敢靠近,下意識地看了看本華倫的手。
本華倫自己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手有問題,把手伸近篝火,透過火光看到,手掌竟然布滿了紅疹!一粒粒紅疹如水珠般,生在本華倫手掌上,本華倫急忙翻手查看手背,手背雖然沒有紅疹,但關節處都被染成藏綠色,就好像裏麵的血管錯了位一樣!
透過火光,眾人也看到了本華倫那隻可怕的手,被恫嚇得紛紛避離他一米遠,這時大副閻虹突然喊道:“我去!我的手也是!”
眾人紛紛掉頭去看閻虹,隻見閻虹的左手手掌也是滿是水珠紅疹,手背關節染綠,連忙也退避三尺,慌張地也看看自己的手。
房中留得的八人,都檢查過自己的手後,再檢查別人的手,最終隻發現本華倫和閻虹的手會那樣。眾人急忙抄起可用之物防身,叫他倆不要靠近。
閻虹慌得心神倥傯,一手抓住本華倫的衣領,又把他整個人提起來,審問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傳染了什麼病給老子?”
本華倫轉了轉眼珠子,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然後笑道:“閣下總愛對灑家動手動腳,難免與灑家同病相染喲!”
閻虹一聽,急忙撒手放開他,生怕真是那樣,也退避開他兩步。
褚舞聽本華倫這麼說來,好像也想起某事,轉頭焦急地問杜若:“啊若,啊若,看看我的嘴有沒有事?”
杜若膽怯地拿著手電,照了照褚舞的嘴,仔細看了一陣,才鬆了口氣,說:“呼~沒事,沒生什麼東西!”
褚舞這才放鬆下來,又再檢查幾番自己手掌,確認沒事後,才稍微淡定了點。
閻虹想了很久,也想不懂怎麼回事,怒問本華倫:“怎麼回事?你傳染了什麼病給我?為什麼褚舞會沒事,反而是老子有事?”
本華倫反問:“為何她要有事,你要無事?”
閻虹肅穆道:“他媽的你們白天的時候已經嘴對嘴···”說著更火,掏槍指著他,“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我數到三聲,你要是還不告訴我,我染了什麼病的話,你就去死吧!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三聲過後,你要是還不說,我不開槍我不姓閻!一!”
本華倫稽言道:“閣下何以見得,病從灑家身來?”
“二!!”
眾人都屏住呼吸,眼看閻虹扣在扳機上的食指,越收越緊,越收越緊,手槍撞針就要反彈回去了!
本華倫仍嬉皮道:“閣下殺了灑家,就無人給閣下解毒了喲!”
褚舞心急得雙手架起,在胸前顫抖,勸本華倫說:“你就告訴他吧!”
“三!!!”
“渡魂燭!!!”本華倫大喊道。
褚舞見閻虹殺心甚重,又覺得本華倫像是真的不知道閻虹手中的家夥是什麼,一下子也考慮不了那麼多,衝到本華倫麵前,張開雙手閉上眼睛。
褚胤見侄女竟然衝出來為陌生人擋子彈,一下間心髒都提到嗓子上來,急道:“小舞你幹什麼!!”
瞬間場麵如同凝結了一般,危殆之際,所有人都緊張地等待,下一秒將要發生的事······
三秒過去了,五秒過去了,十秒······
沒有一絲聲音,房內靜得安魂。
心裏還期待著有血腥畫麵出現的莫多卡戈,愣了一下,打破安靜的氣氛,疑道:“怎麼不開槍?開槍打他呀!”
船長一把抓住莫多卡戈,把他扯到一邊去,忙對大副道:“閻虹!你小心點啊,別打著我侄女!你···瞄準點啊!”
大副閻虹納悶道:“你剛說什麼?”
船長急道:“我剛說,你瞄準一點!”
大副舉掌示意船長住口,問本華倫:“本華倫,你剛說什麼?”
本華倫把褚舞拖回自己身後,回道:“灑家剛說,是渡魂燭。”
“你是說······”
閻虹似乎明白了什麼,本華倫就替他回憶道:“閣下請想,若是與灑家有交接之人,才會染病,那數量多了去了,此間何以隻你我二人得病?是以病非從灑家身來,而從渡魂燭來,房中之人,隻你我觸拿過蠟燭。”
閻虹沉入了深思,細想一番,好像是那麼個回事,不覺就放下了槍,忽然又道:“但是···但是蠟燭是你帶來的啊!”
本華倫跟他解釋:“蠟燭雖隨灑家來,卻不屬灑家擁有。灑家現今隻知,蠟燭必有毒,閣下若是信得過灑家,灑家可解其毒。”
“臥槽?有毒?”閻虹嚇得麵如土色,說是病可能不覺的那麼嚴重,一聽本華倫說是毒,馬上就心慌了。
此時外出尋找金城觀等人的水手傅罟,飛奔地從外麵跑回房內,氣喘籲籲地說:“找···找···找到他們了!”
誰料房內的人,不認為找到迷失者這件事有多值得激動,相反地,閻虹急忙向傅罟說:“傅罟!伸你的手出來給我看看!”
傅罟不解,又見房內的人表情煞有介事般,就伸出手來,一看,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口中急問。
“臥槽!我的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長了那麼多疹子??我剛拿了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