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比一般人的眼神要熾熱一些……何止是一些”，靈九摸著頭想了半天才想到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然後放低了音量湊到習陌的耳邊悄聲說道，“就像皇帝看雲妃的眼神”
    “……”，習陌臉色陰沉下來，看著離自己極近，隻到他胳膊肘的小師弟在談到剛才的形容時，一臉唾棄的擠眉弄眼。
    “是嗎？你看錯了”，習陌心中有些不滿靈九的措辭，就說他最近練功總不在狀態，原來一天到晚
    想動想西去了，關於陸林楓看師傅的眼神，他是一點都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傾慕，敬仰有什麼不對嗎？
    “啊？沒有，你不覺得有點東西嗎？”，靈九見師兄的臉色微沉，好似有點生氣，便抬起頭望進他波瀾不驚的雙眼，眉頭微蹙著進行再次確認。習陌正處於十五六歲，偏偏少年郎的年紀，一米七六的身高直逼一米八的陸林楓，與七八歲的靈九形成一段不小的身高差，靈九時常借著這種角度，眨巴著大眼睛向習陌討好和示弱。
    “……”
    有其師，習陌跟著步入後塵，伸出手指在靈九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說“別總想著在別人身上挑刺，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用操心了……整天別想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免得分了心，好好練功”
    靈九感覺自己的額頭中心一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額頭上方師兄那根觸碰到自己額頭的修車手指上。師兄的臉色也緩和下來，語速不快不慢，語氣平淡卻充滿耐心，遺憾的是師兄點在他額頭上的手指在話語結束後便立即收了回去。
    “唔”，靈九捂住額頭，臉上做出一副抗議的表情。什麼小孩，我已經不小了好不好。我沒有挑別人的刺，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那個閑工夫。我每天也有好好練功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是誰好幾次驅鬼都因靈力耗盡不得已半途而廢，是誰學而不精刻畫殘缺不全的陣法然後白忙活一場，你自己算算迄今為止放跑了多少條野鬼”，習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細微的上揚弧度，如果離遠了都看不出他是在笑。
    靈九看到他臉上細微的笑顏，兩隻手掌分別蓋在兩側耳朵上，裝作“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假裝受不了他翻自己舊賬，一邊還念叨道，“好了，師兄你不要再說了”
    習陌微笑的時間短暫，表情含蓄委婉，沒過幾秒臉上便又恢複平靜，督促道“你既然不想聽就去學習吧”
    “不…我挺喜歡聽的”，靈九看見他的臉色又冰封起來，內心稍有遺憾，連忙改口。
    “嗯，去吧，我也要暫時離開一下”，習陌不聽他的解釋，準備趕人。
    “哦”，“師兄，一會兒回來別忘了在旁邊幫我指點一下”，靈九雖然一臉失望，但還是知趣的向後挪了幾步，給師兄讓出通道。
    “嗯”，習陌估計自己回來的時候會很晚，本不想
    再去打擾他，但看到滿眼失望的靈九，還是忍不住回應道。靈九挺有天賦的，一旦認真起來便可以輕鬆到達廢寢忘食的地步，所以到時候自己還是要去找他的，提點他幾招過後再提醒他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