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荒無人煙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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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一道憤怒而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一座氣派的豪宅中傳出來,驚走了歇在外麵枝頭上你儂我依的無辜麻雀。
    “滾就滾,我也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一道清脆悅耳的男聲高聲的反駁道。這個男子看起來年紀輕輕,差不多二十出頭的樣子。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膚如凝脂。這樣形容一個男人是不極貼切的,但他的肌膚白皙確實比女人還好。臉上因為氣憤帶著異常的紅暈,被挽到手肘的襯衫袖子下,是一截修長白皙的手臂,隨著他的動作帶起形狀優美結實的肌肉線條。
    他修長的十指緊緊的撰著門把手,一邊用力的擰開,一邊還不忘回頭嗆著自己的父母。
    站在旁邊的父親抖動著高瘦的身軀,吹胡子瞪眼的,確實被氣的不輕。站在樓梯口畫著淡妝,一襲水藍色長裙,舉止優雅,麵容精致的婦人則在一直不停的用手帕開著洶湧眼淚。她的雙眼其實都已經腫的像兩個核桃了,淡淡的妝容也已經被淚水衝花了。
    “我本來就很後悔,怎麼會碰到你們這對“好”父母”。他繼續挖苦到。
    “我不想說你們這對狗男女。今後就當我陸林楓死了,你們從沒有過我這個兒子”,性感的嘴唇裏蹦出的話語卻字字誅伐著他父母的心,兩顆在胸腔裏跳動的紅心早已千瘡百孔。
    “還有,我他媽就是喜歡男人,就是喜歡帶把的,就是喜歡他。怎麼樣,我就喜歡撅著屁股被別人操,實在不快活就操別人,反正我這輩子就是死也不會喜歡女人”,他仍然不罷休的刺激著父母。
    說完他打開門走出去後,把門使勁的一甩。本就非常沉重的防盜門經過這一甩發出巨大的響聲,把留在屋子裏的父母心房狠狠的震一下。
    最後幾句話的震懾力太大,打擊的陸母一時緩不過來,她睜著逐漸變得空洞的雙眼,扶著樓梯口的欄杆像個沒有任何精氣神的人偶慢慢的癱坐下去。而陸父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可以給他的雙眼加個顏色,那一定是赤紅赤紅的火焰色。他現在恨不得衝出去吃了陸林楓,或者幹脆點,直接把他打死。陸父發出一聲嘶啞的巨大的咆哮聲:“畜生啊,滾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老子現在恨不得一刀完結了你”。
    走到門外的陸林楓聽到父親從屋子裏麵傳出來的怒吼,紅著眼眶加快了腳步。
    出了大門後,他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活像一條遊魂。現在都已經很晚了,他不知道去向何方。何況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不太想去朋友家住。
    路過街上的長椅,上麵睡滿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乞丐。完全找不到地方坐下來。以前在街道上看到這些渾身破爛,髒兮兮的乞丐他還會升起一股憐憫之心過去給他們買一些食物放在旁邊。他現在看到那群乞丐腦袋就大,這讓他想起自己也無家可歸的窘迫,現在自己也隻是個穿得周正一些的流浪漢而已。關鍵是這些乞丐也欺負他,把街道上,公園裏的長椅全部占滿了。得了,自己現在連乞丐都不如了,政府怎麼還沒有把這些影響市容市貌的乞丐全轟走,辦事效率太低了。
    他與父母已經吵了兩天兩夜了,今天就是這個火藥桶爆炸的時候。他從學校回來時,已經受到過一次巨大的打擊了,回家之後把門一反鎖,就直接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又吃了幾片安定,妄圖通過睡眠來忘掉在學校裏的事。晚上,父親麵帶凶狠的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他連衣服都沒有穿好,閉著的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就被父親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仗勢之大就差直接上拳頭了。
    就這樣一直罵罵咧咧的吵到了現在。剛才自己走的倒是瀟灑,沒有拿任何行李何,身上也沒有現金,就連身份證自己都沒帶。陸林楓這時才有那麼一絲後悔,後悔自己當時太衝動了導致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應該厚著臉皮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再出來的。現在自己回去拿東西又太不現實了。
    陸林楓掏了掏自己的褲兜發現了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塞得皺巴巴的百元鈔票,那就去酒吧裏暢飲一番吧,陸林楓心裏決定到。
    這裏的地段他挺熟悉的,沒有酒吧,隻有繞過幾條路的西南街才有酒吧。直接走過去要走兩個小時。
    陸林楓揮了揮手招了一輛出租,司機借著燈光遠遠的就看到了這個俊朗的年輕人。幹這一行的人,幹久了自然是會有一點眼色的,有時候碰到大老板,給的車錢就抵他們半個月的飯錢了。他眼見這個青年穿得一身挺值錢的,特別是他那條褲子和跑鞋他見過那個牌子挺出名的,以為有大肥羊送上門來了。陸林楓一上車,他就用親切和藹的語氣問道:“老板,您要去哪裏?”,這樣叫著不會把人顯老,也不會把人叫的年輕。還能體現出一股把客人當成成功人士的感覺,讓人倍感舒適。
    “XXX酒吧”,陸林楓冷漠的回答道。
    “好勒,很快就到了”,司機爽快的回應。這位肥羊,哦,不對,是老板好像有心事,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一會兒自己可要注意一點了不要惹怒了人家。
    平時開車就會跟客人嗑嘮幾句的司機,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怕得罪了“大老板”。
    一路上安靜異常,隻聽到幾聲汽車鳴笛聲。
    “好了,就停這裏吧。”陸林楓開口道。
    等他下了車,陸林楓給了他一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唉,一百元也算可以了,司機心裏想到。於是就收下了錢,裝模做樣的給他找零,足足翻了幾分鍾。他就等著陸林楓那一句:“不用找了,全給你吧”,奈何這位小夥子一直沒開口,就眼巴巴的看著他找錢。
    “還沒好嗎?”,陸林楓不耐煩的說道。司機大叔佯裝焦急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這裏零錢有點不夠,我好好的找找”,說著又飛快的把錢找齊了依依不舍的遞給陸林楓。
    陸林楓拿了錢關了車門就直奔酒吧。身後的車呼嘯一聲飛快的行駛向沉沉的夜色當中,司機大叔還在車上咒罵道:“媽的,一個窮逼,浪費老子表情”。
    陸林楓是聽不到這句話了。
    進了酒吧陸林楓一屁股坐在吧台,點了幾杯烈酒,一股腦的灌了下去。果然喝酒才是消愁的最好捷徑,酒入愁腸,陸林楓已經忘卻煩惱,整個人有點飄飄乎乎的。
    幾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從家裏秘密逃出來放蕩的學生妹看見前台有個帥哥在喝酒,就跑過來搭訕。但是這個男人似乎隻管喝酒,根本不搭理她們。那些女的隻好尷尬離去尋找下個目標。
    等喝到最後陸林楓的神誌都已經不清醒了,抓著酒保遞酒的手就跟他表白起來:“我愛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酒保被陸林楓這個大男人表白的麵紅耳赤,陸林楓口中的酒氣全噴人家臉上了。
    不過很快,陸林楓就被酒保叫的保安扔了出去。
    因為酒保發現他沒有錢,掏出他口袋裏的錢數來數去也就隻有八十元,看不出朵花來。陸林楓喝的酒錢早已超出了這個價格,最主要的是他還調戲人家。
    酒保二十五了,有事業,有妻子兒女。最討厭別人調戲他了,尤其還是個男人,雖然他知道這個人是喝醉了,況且被大男人表白,他覺得非常惡心。
    被扔出去前陸林楓還遭到了保安的一頓毒打。喝醉了的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的。
    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陸林楓過了一會兒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還惦記著去找剛和他分手的男朋友。大街上零零散散的走過幾個行人,陸林楓就跳上前去拉著別人的衣服不放。後麵有幾個打算路過的女生從老遠看到前麵有個走路打偏的醉鬼,都還沒看見別人的樣子就嚇得趕緊從另外一側繞著走,生怕自己被他盯上。
    被他拉住的人也嚇得趕忙掙脫了他的手,十步一回頭的跑開了。
    沒有支撐的陸林楓最終倒在了街邊的一個高大的燈柱下。路燈不斷的灑下一片橘色的柔和燈光,試圖溫暖著他。
    “嘶”,陸林楓醒了過來,雙手捂著腦袋。他感覺自己的頭痛的都快炸裂了,昨天自己好像喝的太多了。這樣想著,陸林楓掙紮著凍得僵硬冰冷的雙腿打算站起來。奈何腿已經麻木不堪,失去知覺。他又一屁股摔了下去。
    等了好一會兒四肢才有感覺起來。
    “這裏是哪裏?”,陸林楓發現這裏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躺了多久。回答自己的是一陣潮水拍打著岸邊礁石的聲音。
    陸林楓以為自己的酒勁還沒過去,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還是這裏。他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幻覺還沒有消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是吧,陸林楓不敢相信,難道自己的父母真的動手了,連夜把自己扔到這裏。
    邁著凍得已經不是很利索的步子,想看看這個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走了一會兒,他發現這裏是一片沿海的地區,從海麵上吹來的陣陣涼風不斷的拍打在穿著單薄的他的身上。
    沿海的地方生長的不是海邊特有的植物,卻是一種奇怪的樹木,很快他發現這裏全是這一種樹木。
    他又往遠離海邊的密林深處走去,越走樹木的枝椏越多,樹葉也越來越蔥綠。不過讓他覺得詭異的是他一路上都沒有聽到一聲鳥鳴或是其它動物的叫聲。滿眼都是這種單一的枝繁葉茂的大樹,寂寥而又莊嚴肅穆。
    詭異的環境讓他忘卻身上的寒冷,背脊上又無端再生一層冷汗。寒風穿過樹林,樹葉發出“莎莎”聲,仿佛整個地區都籠罩在這種響聲之下。
    他感覺自己正與千萬響尾蛇對峙,它們搖動尾尖對這個侵犯自己領地的陌生人發出警告聲,似乎正準備趁他鬆懈之際給他致命一擊。
    按理說一個地方隻有物種豐富,生態才更加堅固。這個地方卻隻有這一種生物,一種很特殊的樹木。樹幹漆黑,仿佛被噴上了一層墨汁。
    行走在樹林,腳下鬆軟的土層讓他產生一種踩在動物柔軟皮毛上的錯覺。腐爛的樹葉下麵是一層肥沃的黑色腐殖層,有如一床厚實的棉被,溫暖而又踏實。樹根在裏麵縱橫交錯,貪婪的汲取營養。
    一路上陸林楓也看到了許多枯木,一小片一小片的,與周圍煥發生機的樹木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青少年與遲暮的,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隨時準備歸入黃土的老人那樣引起駐足者傷感的對比。
    往後麵走,陸林楓發現泥土上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洞,有的有碗口那麼大,有的隻有手臂那樣粗,這些洞穴就像動物的巢穴一樣。仔細觀察了幾個洞穴後,他並沒有發現裏麵有什麼生物,另他大失所望,不過這些洞穴挺深的。
    等他走的精疲力竭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一個人或者住所。不過他卻發現這裏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有人群走過的腳印,還有燃燒過的灰燼。
    追尋著模模糊糊的痕跡,陸林楓在森林裏找到了一處外表破舊不堪的小木屋。看樣子已經荒廢多年,不過建築風格一下把他拉回中國古代,貧窮的農民的寒舍。或者是外祖父鄉下以前居住的破舊茅草屋。
    不過這個地方沒有做飯的地方,連廚具都沒有,更像是一個休息時用的中轉站。
    屋子裏麵,桌子和椅子不僅殘破不堪,缺胳膊少腿,還堆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裏麵的設施也非常的落後,沒有電視,沒有冰箱。床和櫃子像是用幾塊木板隨意拚湊,再用木鍥固定在一起,做工能有多粗糙就有多粗糙。
    他在衣櫃裏發現了幾件衣服,樣式看起來就像古代的服裝,顏色也比較樸素。陸林楓俊眉微皺,他看不出來“這人”要耍什麼把戲。
    他在像是這個屋子後院的地方轉了一圈,發現一了口井。從井口看下去黑黝黝的裏麵有波光閃動,井裏應該有水。正好他也口渴了。
    雖然井裏麵有一股黴爛的氣味,不過他抱著僥幸的心態希望裏麵會有清澈的水。
    他把破舊的小木桶放了下去,打了一桶水,在回拉的過程中他生怕這根拴著木頭的已經有多處破損斷裂的草繩突然壽終正寢。
    水打上來了,果不其然,水質渾濁不堪、還散發著一股腥臭味,根本無法飲用。
    原本平靜的水麵被攪亂,裏麵傳出來的氣味更加的濃烈,瞬間彌漫在空氣中,經久不散。陸林楓感覺自己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到了晚上,這裏的氣溫又驟降了幾度,感覺更冷了。沒有取火條件的陸林楓隻好咬牙套上了那幾件破舊,髒亂的古代長衫,雖然穿在身上混搭的不倫不類的,不過好歹能給他帶來些溫暖。
    夜深了,他將就的歇在了這個破房子裏,至少這裏還能幫助他抵擋寒風。
    到了第二天,天氣依舊的陰沉沉,不見太陽。他非常的渴,嘴唇幹燥的起鱗。眼睛裏麵也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憔悴。昨天晚上他休息的並不好,可以說幾乎沒有睡著。寒風一直刮得破舊的木屋到處吱嘎響,而且一天沒有吃喝的他饑寒交迫。陌生的環境,高度緊張的精神也使他無法入睡。
    他希望碰到一個活人,就算不是人,活的動物也行。
    這樣想著,他決定繼續去尋找,繼續等下去也是死。他決定去到森林的深處,尋找溪流和淡水湖泊或者食物。
    這裏的地形都差不多,植被也單一,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就算做了標記,沒過一會兒,陸林楓仍是迷了路。
    他感到非常的恐慌,焦急,這使得他毫無方向的胡亂走著,到處都是一樣的景象很快便使他暈頭轉向。
    他突然一陣加速,飛快的向前奔跑,無論有多快,他始終被包裹在這片鬱鬱蔥蔥之中,無法脫身,逃離不出。
    陸林楓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飛速的下降,滴水未沾的他嗓子也快冒煙了。
    這個森林大得出奇,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盡頭,無盡的綠色四通八達的一直綿延到視線的盡頭。此刻的他心裏感到一陣絕望。可能再過幾天,他就會死在這裏。
    虛弱的他停止了奔跑,靠坐在一顆樹下休息。整理自己的一生,和緬懷自己可能即將要失去的生命。
    他流落到這個地方,即將逝去前的最大遺憾就是不能好好的報答自己的父母了。也許每個父母還健在的青年在不幸早逝前的遺憾都是這樣,或者黑發人送白發人的時候。
    他的父親據說是位厲害的科研人員。
    他的母親是位大紅大紫的明星,不過他隻是小時候在電視上看過關於母親演出的節目,長大後卻從來沒有在電視上見過了。
    他曾到網上用盡辦法查找當年的節目或者電視劇也找不到。聽母親說是因為有什麼問題被都下架了,片源也被刪了。他隻能通過照片看到曾經風靡一時,紅極一時,美麗、溫柔、年輕的母親。
    後來他都非常好奇自己的父母是怎樣走到一起的。
    不過愛情本來就不是誰能夠說得準的事情,緣分天注定,就像他一樣。
    在陸林楓很小的時候,甚至還沒有記憶的時候,他就被自己的父母丟給自己的雙親,也就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了。
    在他上高中以前他與自己的父母素未蒙麵過,他的父母也僅僅隻是通過電話傾聽他的煩惱,給予他鼓勵。
    他從懵懂無知時對父母的渴望轉變為逐漸成長後的深深恨意。他不明白天底下怎麼有這樣狠心的父母,從來不回家看他,隻是從電話中年年敷衍著他。他的童年被掛上了留守兒童的標誌。後來,他恨父母,恨他們的電話。
    陪伴他長大的不是現實裏的父母,是自己腦海裏幻想的父母。
    所以當他上高中時,父母真的回來看他的時候,他的神情顯得像陌生人一樣冷漠,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們,也不上前去打招呼。
    當時父母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和傷心欲絕以及在他後來一次次對父母冷言冷語相向時父母眼中的淚水和所蘊涵的關心,愛意,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曆曆在目。
    或許是為了彌補童年沒能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些時光和遺憾,父母對他非常的關愛。不高興了,想盡一切辦法化解他的憂愁,培養與他的感情。
    他總不領情,後來,父母的兩鬢白了,皺紋多了,聲音也蒼老了許多。他漸漸明白了父母的心意,原諒了他們。雖然有時候,裂縫無法被修好如初,但卻可以使它不再擴大。
    就這樣度過了這麼多的和諧,快樂的時光。一項愛他,一切依他,對他無微不至的父母在得知他喜歡男人的時候卻對他百般阻撓,他們傳統保守的骨子裏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幾近暈厥,最後歇斯底裏。他也為了此事也傷透了父母的心,發誓再也不踏進父母家半步。
    最厲害的一次裏,氣血衝腦的他揚言要跟父母斷絕父子關係,氣的父母恨不得當場打死他這個“逆子”,挫骨揚灰。這一切的源頭也是那個甩了他的男人,就算把他甩了,說不愛了卻還是他自欺欺人。
    再見了我親愛的愛人,我敬愛的父母。
    陸林楓腦海裏的記憶就像泄了閘的洪水一樣,不斷的湧出,那些甜蜜美好、青澀的愛情,和諧溫暖的親情。淚水也抑製不住的順著他的眼眶,臉頰滑落。
    情緒得到釋放之後,陸林楓覺得自己的眼皮漸漸地變得沉重起來······。
    

    作者閑話:

    我感覺自己部分章節寫的不如意,後麵會慢慢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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