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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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塵咬著手中的糕點,眼中閃過一抹暗色:秘密是秘密,但這秘密卻是他一手創造的!
以至於現在失去了控製……
“喂,柳傾城!”慕寒煙跟在柳傾城身後追到城外的一座無名山的山頂,才停下。她看著站在山頂懸崖處的柳傾城,拉了拉身上的大氅,快步走到他身邊,看著眼前的雲海,轉頭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在想,這件事解決之後,公子會去哪裏?”柳傾城看著眼前的飄渺的雲海道。
“你是說白飛羽?”慕寒煙聞言有些奇怪的看著柳傾城,“可是他不是……”
“慕姑娘,你知道忘記一個所愛之人是什麼感覺嗎?”慕寒煙話還未說完,又聽柳傾城問了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問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慕寒煙聽見柳傾城的話後,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她不明白柳傾城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她敢肯定的是,它同她當時所提的長陽國主――雲暮白有關!
果然……
“你當時提及長陽國主之時,我突然想起,位於極北之地的雪國所養的冰蠶,它體內的毒,對人體頭部的經脈有著很奇妙的作用。”柳傾城轉頭看向慕寒煙,道。
“你說的是沒錯,雪國百姓所飼養的冰蠶體內的毒,的確對頭部的筋脈有所損害。但此為巫蠱之術,兩國合並之後,此術雖還存於世間,但學成之人極少,尤其是你所說的那件事,已經成了禁術,雪國的冰蠶也再未向大夏進貢過……”
慕寒煙說到一半,轉頭看向柳傾城問:“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柳傾城的目光閃了閃,將眼中那一抹異色壓下去,揚唇笑道,“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但這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卻是不知道了!
柳傾城說著轉身朝山下走去:“我們下去吧,如今正是寒冬,若是回去晚了,你我可要被這這雪困在這山中了!”柳傾城看著天下飄下的雪花,停下腳步,伸手接了一瓣,回頭對慕寒煙道。
“……”慕寒煙看著柳傾城足漸消失在風雪中的身影,將心中的那一絲疑惑壓下,快步跟了上去……
柳傾城,我真的希望你隻是問問,而不是向我確認什麼!
……
豐城,煙雨樓
卿塵坐在房間裏,聽著樂啟說著諸霖最近幾日的動作,思緒卻飄到了他被當著質子送往大夏的時間……
當時他突然被他的所謂的“父皇”從璿璣穀叫回去,與他來大夏當質子時,他麵上雖然答應了,但心中對於這個“父皇”已經心死了!
其實說的好聽些是送他來大夏當質子的,說的難聽些就是想讓他借著他這張臉,去引誘陸子安,當一個男寵,最好還能得到陸子安的心,當上皇後,再順便當一個臥底。
當時他心中就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隻是沒找到時機,破繭而出罷了!
而讓這個想法破繭而出,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無力,知道被自己下了藥。
而在他快要失去意識時,卿塵當時想的是,他身為安燁的弟子尚且被如此對待,若是換作白飛羽呢?
倘若安燁沒有讓他們掉包,白飛羽做為南宮傾生活在那皇宮之內,那麼他的一生是不是就像他現在這般,被毀了?
所以那個一直被他壓製的想法,在那一刻破繭成蝶……
而柳傾城,是個意外,也是這個計劃的開啟的一個契機。
柳家!
柳家乃當世大家,府中門客無數,而當代家主柳林更是位極人臣。但此人卻不甘於相位,野心極大,一心想登上那帝位,與宸國也多有來往,是絕佳的引子!
與其說是柳林同他身後之人算計了他,倒不如說是他算計了他們。故意讓祁永與他們相遇,並順勢應下互換身份這件事。
隻是他當時並不知道,同柳傾城成婚的是白飛羽!白飛羽的出現雖然打亂了他計劃,但於整體無恙。
紅楓山莊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這樣事,如果沒有人提及,沒有會去關注它。而他,隻是讓那件事同當時的水災綁在了一起而已!
關於白飛羽和柳傾城的背後的身份,他很久就知道了!否則也就不會有巽安夫人什麼事了,也更不會有陸曦和林苑的事!
甚至於,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筆,除了諸秦的死,和宸國臣服的事外一切都再有條不紊的進行。
至於白飛羽,那是個意外!
就像宸國沒有按照他想的一樣被滅國,他總覺得這背後有一個人再幹擾著他。他懷疑過很多人,安燁,柳傾城,慕寒煙,諸霖,卻唯獨沒有懷疑過白飛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沒當他將那些事往白飛羽身上想時,腦海中總會浮現出另一個聲音,告訴他白飛羽不可能知道的……
“卿塵……卿塵……”樂啟說到一半時,看著盯著某一處發呆,伸手再他晃了晃,叫道。
“師兄,何事?”卿塵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樂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我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
“什麼話?”
“我問,明日你和諸霖打起來後,飛羽怎麼辦?”樂啟見卿塵一臉茫然的看著頭,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很疼。
“……他有人護著!”卿塵看著樂啟半天,最後才從口中崩出這麼一句話來!
樂啟:“……”他有些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對了!”樂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從懷中拿出兩封信,遞給卿塵,“一封是慕姑娘從宸國來的信,一封是祁永從都城來的信。兩封信的內容我看了,大致說的都是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
卿塵伸手接過,抬頭看向樂啟,等著他的下文。
“還有就是師傅帶著陸曦和林師兄過來了,算算時間今日日落之前應該能到!”
“那你為何現在才說?”卿塵轉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有些慌亂的站起身,拉著樂啟往房門走去……
紅楓山莊
“你很閑嗎?”白飛羽端起桌上熱茶,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向賴在他房間裏,已經一天沒有出去的諸霖,微微皺了皺眉,問。
“並沒有!”諸霖起身吃了口茶後,又懶洋洋的躺回了身後搖椅,道,“相反我很忙!”
“你這一日除了在我這裏虛耗光陰之外,我並沒有看見你在忙什麼?”白飛羽將目光從諸霖身上收回,落在案上的書上道。
“因為,我忙怎麼讓你接受我!”諸霖輕輕搖晃著身下的搖椅,目不轉睛的看著白飛羽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個心思的好!”白飛羽麵不改色的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麵,絲毫沒有因為諸霖的話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因為,你接下來會死的很慘!”
“我可以將你這話,當做是你在關心我嗎?”諸霖劍眉微挑,帶著幾分笑意的道。
“你可以將這句話說給卿塵他,想必他會很高興,說不定他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白飛羽將手中的書放下,拿起一旁的狼毫,沾墨,提筆,最後在那書頁之下,寫下了自己的一些見解和批注!
“你就這樣對待一個可能救你性命之人?”諸霖聽見白飛羽的話,立即從搖椅上坐起來,看向白飛羽。
“你?!”白飛羽放下筆,抬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諸霖後,唇角揚起一抹嘲諷道,“不是我嘲諷你,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變成這樣?”
“我……我是不知道!”諸霖的目光閃了閃,有些底氣不足的道,“但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諸霖在說這話時候,眼中的堅定讓白飛羽有些恍然。
但也隻是一瞬而已,因為他很快又恢複了原狀:“諸霖,我請你在說這話時候想清楚,你對於我,到底是你對於卿塵的執念,還是你對於自己的自我催眠!”
諸霖:“……”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諸霖從搖椅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白飛羽麵前,伸手抓著白飛羽的手腕,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讓他看著自己,“但在這之前,我要你……徹徹底底的屬於我!”
“……”
諸霖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明明隻要再靠近一點點,他就可以讓眼前這個人,成為他的。可如今就是這一點點,卻成了難以跨越的天河。天河尚有鵲橋,而他連鵲橋都沒有!
白飛羽看著諸霖,抬手一點一點將握住他手腕的手指扳開,重新坐了回去:“我說過讓你不要打這種不切實際的主意,可你偏偏不聽!”
諸霖眨了眨眼睛,想要張嘴說什麼時,卻發現,白飛羽在將他定住的同時,將他的啞穴也給點了!這下他就是想要反駁都沒有機會……
最後的最後,諸霖是被人原模原樣的抬回去的!
白飛羽站在門口看著被侍從抬走的諸霖,道:“你穴道會在一個時辰解開,倒是,你若是還想試試的話,盡可以過來!”
諸霖:“……”他都這樣了,還敢不知死活的來調戲白飛羽嗎?
更不要說,明日便是他同卿塵的三月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