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宸國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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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安雖然對墨琛將自己並沒有失蹤這件事告訴安燁這件事感到不滿。但墨琛既然是讓安燁來給他看查看傷勢,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而且安燁的醫術他是聽過的。他雖不在江湖,但江湖上的事他也是有所了解的。安燁的醫術雖比不上百花穀穀主傳承千年那般深厚。但也比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聽到墨琛的解釋之後,便也沒說什麼?
安燁先替陸子安號了脈,又查看了一下傷口,雖然還沒有愈合。但比之前要好上許多,隻是處理傷口的手法太過生疏,這才導致傷口久久無法愈合。
看著手法,就算他不來,陸子安的傷口也會好,隻是好的沒有那麼快而已!
安燁重新替陸子安處理一下傷口,又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墨琛。
墨琛接過後,立馬便出宮抓藥!
當初陸子安身受重傷,所用的藥便是墨琛替他號過脈之後,從宮外抓的!
這些日子,因為柳傾城當了上皇後,那些人有一半的目光就從陸子安身上,轉移到柳傾城身上。另一半,繼續尋找著陸子安的蹤跡。
因為看著未央宮的人多了,從宮外抓藥便變得有些困難,而太醫院的藥都是有記錄的!
不過,這並沒有難倒墨琛!他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每日都會出宮,有時一天之內,出宮三四次,有時又呆在外麵五六天不回。
對此守門士兵,早已見怪不怪了!
若是他有一天,不出宮,那才是真的怪了!
若不是這些天墨琛是真的有事要處理,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未卜先知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
為了不讓陸子安為此留下暗疾,安燁特意在這留了一個月的時間為他調理。
湯藥配上金針之術,讓陸子安的傷勢好了七八分。
而對於安燁經常出入宮禁之中這件事。大臣們之中,雖然有些反對之聲,但,安燁的身份一擺出來,聲音便小了許多,再加上,二人“師徒”身份,眾人更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而對於安燁經常出入未央宮一事,墨琛早已給出了解釋――教導皇後學習任何處理朝政!
柳傾城是半路上被推上去的,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學過如何處理朝事。泓黛雖想教他,但也是有心無力!
之前,她之所以會毫無顧忌的出入未央宮,那是因為,她是主,而柳傾城是仆!她肯來看他,在外人眼中,便是莫大榮耀,更本不會有人亂嚼舌根。
可現在不同,柳傾城如今成了皇後,她的皇嫂。她和他的身份又就反了過來,且不說,如今他皇兄不在,便是在,她也不能如之前一般隨意出入於未央宮中。
不然,便有可能落一個勾引皇嫂罪名!
而其他人更不可能了!且不說柳傾城身為內宮之人,除特殊情況外(比如說上朝!),其他時間是不允許出入外宮的。而做為教導皇子的太傅,自然也是無權出入內宮的。這是規矩!
那麼除此之外,唯一有資格教導柳傾城的,便也隻剩下他的“師傅”安燁了!
因此有了這個理由,就算是有人想要那安燁這件事來坐文章,也是不可能的了!
任你萬般計謀,我自一招破之!
……
這日,柳傾城坐在房間裏,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向自他答應當大夏的皇後之後,便再外出現在他麵前的泓黛。(除了在祭天和祖祠之外。)
此時的泓黛上身穿著白色交領,領口處是白色和淺淺藍色交錯,胸口和袖口處繡著淡紫色的風鈴草,下身穿著淡藍色的長裙,裙擺處,繡著相同,腳上穿著相同顏色的鞋子,整個人顯得清新脫俗!
“泓黛給皇……嫂請安!”泓黛看著他,對於柳傾城突然稱為自己皇嫂這件事還是有些膈應的。
倒不是不喜歡他,而是,你能體會自己昔日的好友,突然之間便稱為自己的嫂嫂的感受嗎?尤其是,這件事還是她一手促成的!想到這裏,泓黛的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而柳傾城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手讓她起來,道:“你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宸國來人了!”
哦!
柳傾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道:“何時到的?”
“昨日,但他們並沒有去驛站,而是先在城裏客棧裏住下,之後才人來傳的消息!在此之前,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說,他們要來!”
泓黛說的此處時,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顯然對於他們的這種做法剛到不滿。但這種不滿,她並沒有說出來。
畢竟不管怎麼說,宸國畢竟是皇後的母國,再怎麼不滿,也不會在他麵前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的。
“所以?”柳傾城挑眉看向泓黛,“你這次是來問我任何安排他們的嗎?”
泓黛略為遲疑了一下緩緩的點頭。
其實她想說的是,把“安排”改為“處置”更為恰當一些!
但她不敢說,也不能說。雖然她知道,就算她說出來,柳傾城也不會怪罪她。她也不敢!
“先將他們安排進驛站,至於什麼時候入朝覲見,你同丞相商量一下,等結果出來之後,告訴宮羽丞,讓他告訴我!”
泓黛略沉吟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倒不是她不想多待,而是不敢多待……
泓黛離開後,柳傾城轉頭朝內室看了一眼,卻並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柳傾城微微愣了愣,旋即又搖了搖頭,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
他怎麼忘了,陸子安昨天晚上便跟在墨琛已經離開了!想來出不了幾日,便會傳來陸子安便無名人氏所救,藏身郊外的消息吧!
……
柳傾城本以為陸子安離開後,他可能好好休息一會兒,畢竟是一個太活人躺在身邊,除了夫妻和情人之外,喚作任何人都會感覺不舒服吧!
而且,尤其是當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的情況下!
但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失眠了!
柳傾城坐起身轉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明月高懸,月光皎潔明亮,又清冷的讓人感到絲絲涼意。如同身下冰冷的床。
深吸一口氣,起身披著衣服走到書案前坐下。伸手那裏一本書,借著昏昏黃的燭火,看了起來!
啪!
最後一顆燈花爆裂,桌角處的蠟燭也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
而此時,柳傾城也將最後一個字看完,緩緩的合上書,抬眼看了一眼已經亮的天。緩緩的站起身,活到了一下筋骨後。
便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當清平走出房間正要去給柳傾城準備洗漱的東西時,一抬頭便看見,這個時候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正坐在樹下同宮羽丞對弈!旁白還擺放著一方茶幾。顯然是已經洗漱了!
抬手揉了揉眼睛,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清平也就熄了去準備的念頭,抬手伸了個懶腰,轉身朝柳傾城所住的主殿走去……
柳傾城知道他遲早會宸國派來的人見麵。但他沒有想到,時間會這麼早,早到那些派出尋找陸子安的還沒有帶回消息!
所以但他看到跟在宮羽丞身後的泓黛時,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本以為,宸國不請自來,以泓黛和丞相脾氣至少要將宸國派過來的人晾上十天半個月的,才會帶來見他!
沒想到如今不過才是第七天,便什麼都準備好了!
“你是來請我明日到宮門口去接他們的?”不用泓黛開口,柳傾城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因為這是大夏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母國來人,不管之前他們與大夏的關係多麼僵硬,也不管他現在的身份有多麼尊貴,他也必須親自去接待。哪怕你是內宮之人!
這是柳傾城對大夏第二個不滿的規矩。第一個便是害他成為皇後的那個破規矩。
天知道,他有多麼不想去接那些人!雖然墨琛說過,宸國上下,除了國主之外沒有一個人見過卿塵的麵容。
但誰知道,卿塵的那位父皇會不會把卿塵畫像交給那些人!好讓他們快速的找到卿塵。
泓黛聞言微微愣了愣,顯然對於柳傾城知道這個規矩感到有些疑惑。但很快便被她丟到腦海了!
在她的想法中,柳傾城如今是皇後了,知道一些規矩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便也沒有多想了!
微微點了點頭,交代了一下時間後,便要離開的她,突然被柳傾城叫住:“明日我可否坐在步輿上,不下去?”
他實在是不想和那些人見麵,一來怕暴露,陸子安不在,讓他心裏沒底。二來,鬼知道,他們在看到他之後,會不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想汙了耳朵!
泓黛腳步一頓,有些不解的看了柳傾城一眼後,緩緩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想。
在泓黛想法中,那就算柳傾城還在抵觸宸國將他送來當質子這件事,不太想見宸國人。
而且她聽說,這次宸國派來的人中,有一個好像是她這位皇嫂的哥哥……
次日,宮門外
柳傾城坐在步與上,四周便紗幔圍在,看不清裏麵人麵容!清風拂過,白色的紗幔隨風而動,隱隱約約隻見,隻能看見一道青色的身影坐在裏麵。再仔細便是不可能了!
百官站在步與後,眺望著前麵的街道。
而在步與之前,丞相同太傅並肩而站,彼此打著眼神……
柳傾城看著桌前已經空了茶壺,再抬眼看了一眼麵前“姍姍來遲”的幾人。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人將他們請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