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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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楹此刻站在白蘇的房間裏,看著眼前因為“食物過敏”而水腫的快要認不出的他是誰的白蘇。唇角微微抿起,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笑意。
離諾乖乖的站在自家夫君身後,抬手揉了揉因為忍的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臉頰,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雙肩微微顫抖著忍得十分辛苦的白鎖瑞。一時不知該做何表達!
“咳!”或許是不忍心看著自家三弟忍的太辛苦,白安楹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抬眼看向白蘇道:“父親這是又得罪三娘了?”白安楹口中的三娘是,白蘇的三夫人!
白蘇共有四位夫人,一位是白飛羽的母親――甫冶桐,他的原配夫人,早已去世多年!
大夫人――蕭蓉。是隔城蕭家嫡女,為白蘇的續弦,
二夫人――甫青夜,與甫冶桐一同嫁入白家,是甫冶桐的堂妹!
至於三夫人,在白安楹看來,這就算一段孽緣!三夫人――戎萱竹,容貌秀麗,醫術精湛,毒術更是如此!如此之人,白安楹,完全不知道白蘇這麼一個“普通”的商賈,是如何將她追到手的!隻知道她是白蘇在白飛羽失蹤後三年,將她娶回來的!
白蘇:“……”要是三夫人還好!可問題是不是啊!
或許是白蘇的神情太過幽怨了!白安楹在說出三夫人後不久,很快就改口了:“難道是大嫂?”白府會學醫的人不多,除了戎萱竹外,便隻有白飛羽!
既然不是戎萱竹,白飛羽又不可能閑的沒事做給白蘇下毒。想來想去,也隻有那位新進門,不知深淺的大嫂了!
白蘇:“……”神情更加幽怨了!
“看來我猜對了!”至於白蘇那幽怨的目光,白安楹已經自動忽視了!
“不過,既然是大嫂做的,那麼大哥他過來給你解毒才是啊,怎麼現在一定動靜都沒有?”白安楹說著,轉頭朝門外看了一眼,除了來回走動的婢女外,並未看見一個人影。
要知道,當初白飛羽剛回來後不久,白蘇不知為何得罪了三夫人,被三夫人在飯菜中下了毒,雖不是那種致命的毒,但也夠白蘇難受好幾天了!
白飛羽在知道之後,立馬就過來給白蘇解了毒!
但這些年,不知怎麼回事,白蘇老是在,作死的邊緣試探著,三天兩頭得罪那位三夫人!
說實話,白蘇能活到現在,其中與白飛羽脫不了關係!不過,時間久了,白飛羽也就不那麼積極的過來給白蘇解毒了,有時候,會等上一兩天,再過來!
但這是建立在知道三夫人下手知道輕重的情況下。可眼前這個情況……
白安楹朝白蘇看了一眼:這量,下的不少啊!
“父親,你是不是說錯話了?”就在白安楹感慨的同時,離諾小心翼翼的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問。
此話一出,離諾瞬間接到了一個十分幽怨的眼神:“你怎麼知道的?”
聽到白蘇的說話後,白安楹的目光在白蘇那腫成香腸嘴唇上滑過,緩緩的點了點頭:口齒清晰,還不錯!
“因為,大嫂說過,她不喜歡你!”這話是白鎖瑞說的。
白蘇:“……”做人不要直接好不好!
“嗯?”在聽到幾人的談話後,白安楹輕輕挑了挑眉頭,道:“父親大人,你說什麼了?”
“也沒有什麼,”也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白蘇的目光有些躲閃,“就是和她說,讓她晚上來我房間一趟!”
白安楹:“……”您知不知道,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白蘇是個什麼人,白府上下都很清楚!他讓卿塵晚上到他房間裏,主要是因為擔心白飛羽的身體,想向卿塵問一些私人問題!
他們知道,可卿塵不知道啊!於是,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而白飛羽沒有過來原因,應該是知道白蘇在想什麼,在報複他!
不得不說,白二公子,你離真相不遠了!
……
錦溪堂,二樓,天字房。
白飛羽將衣服穿好後,抬眼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慕寒煙,道:“你的金針之術,可是繼承於百花穀?”
慕寒煙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白飛羽,道:“你怎麼知道的?”
白飛羽:“曾在一本講金針之術的古籍上看過!”
“古籍?”慕寒煙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飛羽:“這金針之術,乃是百花穀不傳之密!除百花穀外,江湖上任何一本古籍中,皆無記載!”慕寒煙說著,目光突然變得十分淩厲的看著白飛羽:“你那本古籍是從何得到來?”
白飛羽吃茶的動作一頓,隨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搖頭苦笑一聲,道:“是我疏忽了!”
說著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古籍乃是三百年前的百花穀穀主,為報我門中祖師救命之恩,將它拿來給祖師做參考之用!
本來,應在參考完後立即還回去的。後來不知何故竟留在了門中,直至今日!”
“原來如此!”聽到白飛羽的回答後,慕寒煙的眼中淩厲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些!
“不過,公子方才之言,所言為何?”慕寒煙話鋒一轉,神色中帶著幾分探究看著白飛羽。
“隻是想知道姑娘是否出自百花穀罷了!”白飛羽拿起桌上的的熱茶吃了一口,緩緩的站起身,朝慕寒煙行了謝禮,
“姑娘之恩,在下無以為報!若姑娘來日於醫道一處,遇到難處,在下或可幫助一二!”
言罷,轉身離去!
“……”慕寒煙看著白飛羽離開的背影,端起桌上的清茶淺嚐了一口後,又緩緩的放下。
風吹過,杯中升起的熱氣,忽然變得飄渺起來!
再抬頭時,屋裏已無人影……
隻有房間裏飄散的茶香提醒著,這裏曾有人來過……
白府。
白飛羽回來後,並沒有立即回到他們居住的小院,而是朝主屋走去!
此時主屋內,一名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坐在床邊,修長如玉的手指緩緩的搭在白蘇的手腕上,眉頭微鎖,看向白蘇的目光多了幾分擔憂和無奈!
“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怎麼,這毒連三娘您也解不了?”在聽見女子的話後,白安楹立即問道。
而這秀麗的女子,便是白蘇的三夫人――戎萱竹。
戎萱竹收回手,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毒,我解不了!”
白安楹聞言,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對待白蘇了!
而白蘇則是一臉苦笑(因為臉腫的不成樣子了,所以根本看不出來!)的搖了搖頭:看來,隻能等白飛羽那天心情好了,過來解毒了!
這邊,白蘇正想著。那邊,白飛羽已經走了進來。在看到白蘇現在的模樣時,很不厚道的笑了!
這麼多年,卿塵整人手段還是沒怎麼變啊!
“……”聽見門外傳來的笑聲時,白蘇立即一個淩厲?的目光丟過去!在看到來人是白飛羽時,微微愣了愣。
原本淩厲的眼神,頓時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閃閃發光。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白飛羽在白蘇看過了時,臉上的笑意立即收了起來,白蘇畢竟是他“父親”,再怎麼說也要給他一點麵子不是。
話是這麼說,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還是暴露了白飛羽此時心情!
“父親!三娘!”白飛羽先向白蘇和戎萱竹行了禮,又朝站在一旁白安楹三日點了點頭後。走到白蘇麵前,先問了脈!
隨後,走到屋中的書案前,拿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一方藥劑交給戎萱竹。
戎萱竹接過後低頭掃了一眼,眉頭微皺,一臉擔憂的看著白飛羽:“這藥方中,有幾味是相克的,有幾味皆是含有劇毒,如此藥方,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白飛羽緩緩的搖頭:“不會,三娘盡管去抓來就是!”
戎萱竹見白飛羽如此篤定,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眼前的這位大公子,雖然體弱多病,但,於醫道一事上,卻是她揮鞭莫及的。
戎萱竹走後,白飛羽轉身看向半坐在床上的白蘇,輕輕勾了勾唇角,緩步朝他走去!
白蘇看著白飛羽揚起的唇角,後背忽然升起陣陣寒意,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些,道:“你……你想做什麼?”這話怎麼聽怎麼底氣不足!
白飛羽聞言,唇角的笑意越發深了些。他雙手握拳,緩緩扭動了一些脖子,隨著白飛羽的動作,房間傳來,啪!啪啪!的響聲那是骨頭因為外力舒展開來的聲音。
“聽說父親,想問些兒子私事?”
咕嚕!
白蘇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有……有嗎?”
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白蘇在說這話時,目光有些躲閃?
“沒有嗎?”白飛羽眉頭微挑,站在床邊看著白蘇!
“絕對沒有!”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白蘇看著白飛羽用力的點了點頭!
“既然父親說沒有,那便是沒有了!”白飛羽說著,伸手接過白安楹遞來的針包(別問這是哪裏來的!),緩緩的在床邊展開。
白蘇看著那上麵一根根泛著寒光的長針,嘴裏有些發苦!
他抬頭朝看向白安楹看了一眼,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可白安楹,卻像沒有看見他眼中的求救一般:“雖然,兄長已經寫下的藥方,但那毒已經在父親體內停留多時,所以父親還是安分一些的好!不然若是紮錯了穴道,父親可是要吃苦的!”
聽完白安楹的話後,白蘇隻覺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裏,想噴都噴不出來!
他怎麼會生出如此坑爹的兒子!!
見自己的二兒子不幫他,白蘇立即將目標放在了自己的小兒子身上。可是,白鎖瑞在白安楹去給白飛羽拿針包時,就被離諾拉走!
所以當白蘇一臉希望的看過去時,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