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牛犢不怕虎 ,江湖紛亂無止休 最後群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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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浮歡和雀語的配合下,江開被牢牢套住。林書深知江開是身陷囹圄,中了奸計,可他卻佯裝不知,他屬意江南六妖,看他們能否憑借自己的力量為自己開脫。不然將來,又有什麼能力處理江湖上的大小事情呢?
盧肩吾覺得柳浮歡有問題,趁人不備將她抓來,連夜訊問。
柳浮歡咬死了不開口,雀語又不是好抓的。盧肩吾和趙瀟湘商量對策。笑生暗中見到盧肩吾抓了柳浮歡,便易容成柳浮歡的模樣去船上等雀語。
雀語一來,笑生就敲暈了他。笑生的功夫雖不好,但是比雀語卻要好得多。當即雀語浮歡二人都被抓,趙瀟湘不知是笑生暗中相助,隻是將兩人扣下。笑生這才出來。
憑借著易容之術,笑生換做柳浮歡容貌出現時嚇了眾人一跳,解釋因果,趙瀟湘喜極而泣道:“笑生,果真是你!”
有笑生相助,事情變得順利的多。笑生將盧肩吾易容成雀語的模樣,兩人假意被趙瀟湘與江開識破陰謀,道出自己的險惡用心。江湖好漢憤然,要殺了雀語和柳浮歡。他們便假意逃跑。比武繼續進行。
事後,趙瀟湘要殺了二人,盧肩吾出麵阻止,道:“他們來路不明,我們也要問清楚才是。”因此留下盧肩吾和笑生來繼續審訊二人。笑生搜出雀語身上帶著的噬心丹,暗中收著。
趙瀟湘和江開各自和勝出的兩位好漢比武,趙瀟湘一門的久冬派,自創立之初,就想著要成為盟主,為女子在武林上爭出一席之地。前者簡素心、陸雙雪都是如此為的。而江開功底紮實,也是不錯的。兩人在單輪比賽中都贏了,最後,由他們兩個,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他們的比試,定在三日後舉行。因為趙瀟湘的碎骨離魂掌,需要三日調息。江開和趙瀟湘雖然是師兄妹,但也要比試才行。
他們在望惜亭上比試,誰先落水算輸。一番比試之中,趙瀟湘遲遲不用碎骨離魂掌。江開用青木玉龍杖探她,她還是不肯出。
“師妹,你無須手軟,盡管出手便是。”江開爽朗道。
“江師兄,碎骨離魂掌,一擊斃命,不可輕易用。”
趙瀟湘的攻擊,對江開來說不痛不癢,江開也下不去手,比試了一天一夜,也沒有分出個勝負。因此林書道:“今日作罷,明日再戰。”
當晚休息之時,趙瀟湘與江開在庭院內閑坐著。兩人憶起當初的種種,都是笑語歡聲。盧肩吾還未撬開雀語和柳浮歡的嘴巴,趙瀟湘道:“這二人辱沒我師兄的名聲,既不肯開口,那也不必長留。”當下就結果了雀語,待要結果柳浮歡時,笑生卻道:“瀟湘,看在我麵上,就放過這位姑娘吧。”
“為何?”
笑生道:“我已問過了,她隻是一個風塵女子,受雇來的,不是主謀。就放她一條生路吧。”
“既是笑生姐姐說,那就走吧!”趙瀟湘放了柳浮歡,讓她連夜離開。
當晚,笑生坐在院子裏看月亮,盧肩吾見她一個人落寞,同她坐在一起。
盧肩吾笑道:“你之前為何不肯與我們相認,如今怎麼又肯了?”
“你們有危險,我怎能不顧?畢竟我們也是拜過皇天後土的結拜兄妹。我們六人,除了故去的——”笑生不再說話,她想起年年姐,就生了許多自責愧疚。
“年年她沒有死,人在南昌府,我見過她,隻是現在失去了記憶。待這邊事情了了,我們幾個再聚在一起把酒言歡。”
笑生驚聞此訊,先是難以置信,而後又激動的熱淚盈眶,心內歡暢不已。
“你到這裏來,是為了你爹林書吧?”
笑生雙手抱膝,問道:“盧二哥,若是我站在他麵前,去問他,你說你會不會認我?”
盧肩吾想了想,堅定道:“不會。”
笑生感到失落,又問:“你何以見得?”
“他眼下,定然是在做著什麼事,不方便認你。若是與你相認,反倒會為你徒增禍端。”
笑生不信,她執念太深。哪怕是真有什麼,她也要問個明白。
第二日,趙瀟湘和江開繼續比試,終究還是江開武功勝於趙瀟湘,成為了盟主。當是時,武林同慶,江湖拜服。林書見事了,主持相應事宜,便火速回京,趕去太子府。笑生要追他,都未追上。林書輕功太快,武功高強,甩掉了她。她卻並不甘心,摸出噬心丹,當下連吞三顆,果然功力大增,頓覺身體內火燒一般,自己也控製不住,但的確輕功快了許多。追上了林書。
林書覺察出她的異樣,她控製不住噬心丹的威力,遭到反噬,噬心丹從地藏七清火裏出來,是熱量巨大的丹藥。笑生必須將藥效發揮出來,林書隻能拔出流雪飛霜劍與她對抗。這是極陰冷的兵器。果然有效,但噬心丹正逐漸蔓延到心脈,林書為了護住她,隻能一劍刺中她的左胸口,頓時笑生身上寒氣蔓延,火熱的噬心丹最終沒有要笑生的命。林書忙替她治傷。
她卻在精疲力盡奄奄一息之際,扯著林書的袖口質問道:“為何爹爹不肯見我,為何不肯見我?”
林書心生不忍,他完全沒有想到,笑生會這麼偏激。他本想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來見她。卻不曾想笑生經曆變故以後心態改變,性情也有所變化。
林書將笑生帶到太子府休養,一邊處理太子的事情。
且說江開成為武林盟主之後,拘夏派也算是揚眉吐氣了。武夷山賓客盈門,一派熱鬧景象。因此江開肩負重任,在武夷山處理江湖大小事情,無暇分身。趙瀟湘便和盧肩吾前往京城,尋笑生與知秋而去。
柳浮歡離開以後,卻一路南下,來到了南昌府百花樓,見朱覲均。
“讓你去京城刺探消息,怎麼去了這麼久?”是朱覲均的聲音。
“路上出了點意外,這才耽擱了。”柳浮歡回稟。
“京中怎麼樣?”
“小妖王按兵不動,萬貞兒蠢蠢欲動,我們潛在太子府的人假意暴露,避過了小妖王的人。”
“朱見深隻有這一個兒子,如若無後,必要立宗室之子,到那時我們再出手,可免百姓離亂。就不必打仗了。”
“殿下仁心。”
不多時,又有朱覲均的心腹來報說年年已有身孕,請人看診過了,是個男孩。
朱覲均道:“此事知會盧肩吾。”
柳浮歡等那人走了,又道:“殿下籌謀許久,可曾爭取到了西亭山莊的助力?”
“有了這個孩子,西亭山莊一定會幫我們的。”
“怕就怕,小妖王那邊讓年年墮胎。”
“他不會的,他也會利用這個孩子。”朱覲均很有把握。這一年,老王爺身死,他承襲了王位,是為寧王。按理是要入宮覲見的。
“殿下此去,萬要小心。”柳浮歡道。
“別人做事沒有你周全,你在這裏照顧年年的胎,這個孩子,以後必有大用。絕對不能有事。我連他的名字都想好了。”
“什麼名字?”
“宸濠。”
“宸為北極星,帝王所居。濠為濠水,徽州之水。是其父盧肩吾的地方。殿下妙思。”
“盧肩吾若是為我所用,便將孩子給他。我做義父。若是他不肯,那我便收下這孩子,做我的孩子。”
柳浮歡大驚:“殿下你——”
“我又不會有孩子。”
柳浮歡黯然應諾,當下退去。
太子府的事,陛下知道後徹查。又派了許多侍衛保護。寧王朱覲均來京覲見。盧肩吾與趙瀟湘找到了杜知秋,見他身體好些,隻是還是無法行走,調侃了一陣,住在京城。
林書等到笑生醒來,笑生睡了許久,其實她早就醒了,她隻是怕自己醒了,林書就不會再照顧自己了。
林書給她喂藥之時,她流淚哽咽道:“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爹給我喂藥。”
林書也很酸楚,道:“這些日子我想過了。以前有謝一枝在,她不肯讓我帶你走,自然她對你也好,徐掌櫃對你也好。跟著我廝殺太過辛苦。後來你出家,我想著遠離紅塵也好,沒有去找你。如今,既然你還是來了,以後我們父女二人,就一起闖江湖可好?”
笑生喜極而泣,而後又告訴盧肩吾與趙瀟湘這個好消息。
杜知秋也高興地打了個滾。
江南六妖,此前紛紛亂亂的事情早已不複存在。整個江湖、朝野和後宮的勢力經過了一輪新的洗牌。
江南六妖中的六個人,眼下都換了一副天地:
江開成為了武林盟主,每日事忙,無暇分身,長居武夷山。
盧肩吾終於還是沒有逃脫開權力爭鬥,跟著寧王朱覲均南下,在江西南昌府與徽州之間來回。
年年失去記憶,也身懷六甲,成為小妖王的棋子。
笑生容貌盡毀,卻也學會了易容之術。跟著林書,待在太子府保護太子,盡享天倫之樂。
杜知秋癱在床上,不能自理。
趙瀟湘將杜知秋接去武夷山休養,一邊勤修武藝,試圖參透碎骨離魂掌的精髓。
一切都變了。
朝堂之中,萬喜不再權傾朝野,還有新的宦臣汪直頗得聖心。後宮之中,有太後籌募,萬貞兒也翻不起浪來。
李孜省突然暴斃——外界是如此傳聞的,他們這一夥烏合之眾也都散了。他們意欲取林書和江開的兵器,被江開所殺。
蓬萊島就再也沒有人上去過了,荒草萋萋,知道煉丹秘密的所有人,除了江南六妖,都已死去。
小妖王因著盧肩吾,親自前往南昌府百花樓。這之前若是一場群戲,這之後,便是圍繞著江南六妖的獨角戲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西亭山莊的少主盧肩吾和侍女年年。
作者閑話:
因最近有一些事情所以很久沒更新,抱歉。故事到這裏就是鋪墊,也可以算是背景。江南六妖各自的故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