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牛犢不怕虎 ,江湖紛亂無止休 知秋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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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聽聞林書在京城的人紛至遝來,京城本就魚龍混雜,如今各路英雄彙集,倒也是個盛景。天子腳下,必然不會明目張膽,隻是化作過路人,尋找著那個放出消息的人。
林書白天在皇宮,晚上就出宮,行蹤不定。
盧肩吾等人躲在山上,笑生要學射箭,盧肩吾在一旁指導。
“手要抬起來。”
“弓要拉滿。”
“放箭。”
……
笑生射出的箭幾步就要掉落,而且軟綿綿的,盧肩吾沒辦法,握著笑生的手親手指導。他拉開弓,在笑生耳邊道:“先練習靜物,就射那棵樹,也不需要你入木三分,隻要能射中就好。”
“這麼簡單?”笑生歪著頭笑道,正迎上盧肩吾的臉。盧肩吾比她高,又靠得這樣近,笑生長得好看,要說盧肩吾能自持毫不改色自然是假的,可是也隻有那麼一瞬間,他目視前方道:“這並不簡單。”說罷他拉弓放箭,笑生的手在他手裏,覺得力大無窮,一箭射出,正入樹幹。
“哇!我也能射中了,盧二哥你太厲害了。你讓我自己來一遍試試看。”笑生練了一早上,還是在盧肩吾的幫助下才射中一箭,盧肩吾不忍心拆穿她,道:“那你一個人試試,就按剛剛那個角度,那個力度。”
笑生信心滿滿,結果一箭出去又沒有射中。盧肩吾倒也不氣惱,畢竟笑生很有可能隻是玩玩,練箭是需要多年勤學苦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天底下每一門功夫都一樣,速成之法必不牢靠。盧肩吾本著笑生隻是好奇心驅使著她學射箭,要不了多久就會放棄的心態去看待笑生的。因此他用心教,但是笑生學不好也不怪。
杜知秋每日沉浸在琢磨穴位上。不得不說他對於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很有天分,自小他就愛鑽研,因此五行八卦,製鎖造門,他都會一些。年年坐在一旁眺望紅葉,還未到買飯的時辰,她是最閑的,因此把玩著杜知秋的那些毒藥,卻因為心不在焉而誤中毒,杜知秋也慌了,因為他隻會製,從來沒想過解。
盧肩吾和笑生這下也慌亂起來,杜知秋這些日子學習穴位,覺得或許可以用穴位之法試一試,因此對盧肩吾道:“你先幫她運功,穩住他的心脈,不要讓毒液流入五髒六腑。”
盧肩吾立馬將年年扶好運功,笑生跟著爹娘,也認得一些急用的解毒藥草,因此道:“我去尋些草藥來,興許能解毒。”
杜知秋用刀子在年年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盧肩吾忙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給她放血,你先穩住,我要點穴了。”
杜知秋根據穴位,自行理解,用以點穴之法。果見黑血從手腕上流出來。待黑血流盡,笑生手上捧著一堆草藥跑回來,杜知秋忙道:“有沒有三七,止血的。”
“有有有,我常用的藥都給拔來了。”
當下止血完畢,片刻之後年年恢複過來,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杜知秋叮囑她們要遠離那些毒藥,卻又像發現什麼似的,道:“這些毒藥都可以用這種方法逼出來,那麼杜家的毒藥是不是也是同理?”
盧肩吾道:“放血和運功,這些都是舊法,中了杜家的毒,此前也有人用過這種方法,可是點穴之法,沒有人用。聽說神醫司徒逸在這兩種之上還用了針灸,想來和點穴是一個道理。”
“都說杜家的毒無人能解,不過我猜神醫司徒逸應該還是能解大部分的。”笑生道。
杜知秋搖搖頭,看著年年道:“林書的弟弟林憶,在龍門,就是中了花過蒼穹這種毒藥死的。這種毒藥竟然旁人解不了,連司徒逸都沒辦法。司徒逸隻是為他續命十二時辰。我姑姑上次在武夷山試我的身份,我連那藥長什麼樣子,用什麼東西裝的都沒看見,可見‘花過蒼穹’非常厲害。”
盧肩吾看著年年無事,沒有注意聽杜知秋說什麼,倒是笑生這個好奇寶寶一直同他掰扯,最後笑生道:“如果你能解了‘花過蒼穹’,那你就能聞名天下。”
杜知秋聽這話很是受用,不過杜知秋又道:“不過我這樣是不是在砸自己家的招牌啊?”
“怎麼會,說必定將來你會成為一個製毒高手,同時又是一個解毒高手,成為像司徒逸一樣的神醫!”笑生對結拜兄妹裏的其餘五個人都佩服得不行,縱觀自己一無是處,但是她是很心甘情願做綠葉的人,甚至覺得處在這些人中間無比自豪。
杜知秋頓時豪情萬丈,沒有什比誇讚更能讓他振奮的了,尤其是笑生這種單純漂亮的姑娘的讚美。
可是他突然想起趙瀟湘,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杜知秋嘴上道:“這小妹趙瀟湘不在,都沒有人跟我吵架了。”
“你這是欠罵啊!”盧肩吾笑得三分鄙視五分寵溺,自然是來自兄長對弟弟的那種寵溺。
年年醒來的時候躺在盧肩吾懷裏,盧肩吾見她醒了便鬆開手扶她坐起來。年年不明白盧肩吾對自己究竟是一份什麼樣的心,不過見他鬆開了手,自己中毒一時,卻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最開始就是想做盧肩吾的侍女,陪在他身邊。是因為結拜了,她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才想要更多,想要和盧肩吾在一起。也許一開始,就是自己要的太多了。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盧肩吾被年年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年年慢慢地喊了一句少主,盧肩吾嗯了一聲,年年又不說話,盧肩吾覺得有點奇怪,他看著她的眼睛道:“年年,我覺得你有一點點不一樣了,你的眼神有一點點……”盧肩吾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比較好,有點冷漠,又有點複雜,總之,不一樣了。
年年卻笑起來,恢複了往常的溫柔,道:“年年一直都沒變,年年一直都會是少主的侍女,永遠都隻會是,侍女。”
她說罷去準備飯食,盧肩吾見她無事,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
武林人士聚集京城,本來平安無事,但是皇上外出祭祀卻有人亂闖,皇上一度神經緊張,以為是有人要謀逆,因此加緊戒備。錦衣衛在京城夜巡,西廠也在汪直的帶領下開始活動。武林人士和錦衣衛以及西廠發生了衝突,在京城鬧出動靜。有些人見京城並無林書,避避風頭離開京城。還有一些人留下試圖觀望,但也偃旗息鼓,不再隨便動武。免得被西廠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