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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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瓦麗莎半跪在族長玄靈麵前,燭光照的她的影子顯得無比巨大,蔓延了整個牆壁。
“族長,那枚玉……”瓦麗莎沉吟了一會兒,最後隻能沉沉地歎了口氣,道:“是瓦麗莎辦事不利。”
“罷了,天機難測。有那枚玉的下落便很好了。”玄靈道。
“族長,那枚玉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上麵會刻有我族的文字?”瓦麗莎道。
玄靈凝思了一會兒,道:“看來真的是上天的旨意。”
“什麼意思?”
“瓦麗莎,齊亞爾生前佩戴的那把劍,你應該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吧。”玄靈道。
“是,我知道……”瓦麗莎道,忽然看向了自己腰間的那把彎刀。
“千年玄鐵,我們族一共用兩塊,一塊做成了齊亞爾的那把劍,另一塊,則成了你的彎刀。”
“是,族長,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又與那塊玉有何關係?”瓦麗莎問。
“千年玄鐵乃是我們族至高的寶物,但其實在這之上,我們族還有一個更加珍貴,更加神聖的寶物。它一直被記載於傳說之中,在這之前,我也從來未曾見過,甚至也以為它僅僅是停留在傳說裏罷了,但直到你說你看見了,我才明白,看來真有此物。”玄靈道。
“就是那塊玉?!”瓦麗莎萬分震驚。
“那不是普通的玉,用那塊玉打造出來的劍,連水都能斬斷!天下萬物,沒有任何是不能被它威脅的。”
“什麼?!連水都能斬斷的劍?”
“是,傳說裏有記載,這塊玉名叫鉉玉,也是瓦爾察那女神當初創造出我們迦葉族時,留給我們的寶物。隻是在很早以前,便已經失蹤了。沒想到,此物如今居然又重現於世了。”玄靈道。
瓦麗莎睜大了眼睛,心想自己居然將能夠拯救他們族群的寶物給遺失了,萬分自責。
“族長,瓦麗莎辦事不力,竟將如此珍貴的寶物遺落在敵營裏,沒能將它護送回族,瓦麗莎請求族長責罰!”她跪下磕頭道。
“罷了,罷了。你先時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罷了,罷了。隻是現在,既然這塊玉已經重新出現了,我們就必須將它拿回來才行。現在使者大人也出現了,這一切,看來都是瓦爾察那女神的意思了,她在幫助我們,要我們奪回自己的土地呀!”玄靈道。
“是,族長,瓦麗莎明白,瓦麗莎明天就想辦法再混進城裏,誓要將那塊玉給帶出來!”瓦麗莎道。
“不必了,那塊玉估計明天就會被人發現,重新帶回宮裏,這塊玉的秘密現在隻有你我二人知道,即使被漢人奪走了,他們也不知道它的功用,因此不會有事。你們今天晚上才大鬧了皇宮,現在齊木爾也沒救回來,你再獨自前往,實在太危險了。等明天,我們與使者大人商議以後,才作安排吧。對了,使者大人他,現在已經睡了嗎?”玄靈忽然問。
“是,大人洗完澡,已經睡了。”瓦麗莎道。
“嗯,大人他今天也辛苦了,瓦麗莎你也是,辛苦你了。”玄靈道。
“瓦麗莎辦事不力,族長寬宏大量,不責罰瓦麗莎,我已經很感激,不求任何誇獎。”瓦麗莎道。
“嗯,既然這樣,你也下去休息吧。”玄靈道。
“是,族長,瓦麗莎告退。”瓦麗莎道,隨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在她離開房間走遠以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從房屋背後的陰影裏走了出來,看著越行越遠的她,又看了看房屋裏。
“哼。”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隨後又消失在了陰影中。
風吹,葉搖,黑暗中,當所有人與物都歸於平靜沉寂之時,隻有那比黑暗更黑暗的東西,還保持著清醒,那是個人,他睜著他的眼,他看著消失的男人,看見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有意思。”
那天晚上,陸瑾年睡了來到這兒之後,第一個美滿的覺,甚至於當他醒來時,感覺渾身都還是酸酸的,又有些酥酥的感覺。
“真好啊!”陸瑾年道,他推開門,發現陽光明媚著,人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使者大人,您好!”
村子裏的人見到了陸瑾年以後,都笑著,彎腰想他行李。陸瑾年看著眾人這麼正式,一時有些不習慣。
“你們別這樣,不用這樣的,打個招呼就好,不用行禮。”他道,正在此時,艾艾的聲音響起了。
“瑾年哥哥!”
陸瑾年看見艾艾穿著他們迦葉族特有的服飾,有點類似於藏袍那種,手裏拿著小風車,高高興興地朝他走來。
“艾艾,你從哪裏來啊?”陸瑾年問。
“我從大叔家裏來的,你看,這個是大叔給我的。”小女孩舉著小風車,在陸瑾年麵前搖晃著道。
“大叔?哪個大叔?”陸瑾年問。
“就是打鐵的大叔呀。”艾艾道。
“打鐵的?”陸瑾年感到很疑惑,他來到這個村子裏也有些日子了,但對於整個村子的人,他還沒有完全認清楚。
“使者大人。”瓦麗莎也出現了,看見他便朝他道。
“瓦麗莎,有什麼事嗎?”陸瑾年道。
“請跟我走一趟,族長有話想要跟您談談。”瓦麗莎道。
“哦,好。”陸瑾年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艾艾道。
“艾艾可以去嗎?瓦麗莎?”陸瑾年問。
“使者大人如果想,自是可以的。”瓦麗莎道。
陸瑾年笑了,對艾艾道:“那就走吧。”
中途,他們路過了一個小屋,這個小屋與其他的屋子不同,看起來要簡陋許多,髒亂許多,小屋前的地上,也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瑾年哥哥,就是這裏的大叔給的我風車。”艾艾指著小屋道。陸瑾年看過去,但小屋的門是緊閉著的,門前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瓦麗莎,那屋子裏住的是誰啊?艾艾說是個鐵匠。”陸瑾年心裏疑惑,便問道。
“那是達克。他是我們族裏唯一的鐵匠。隻是他已經很久不曾打鐵了。”瓦麗莎道。
“為什麼不打鐵?他不是鐵匠嗎?他不打鐵?你們族的武器從哪裏獲得?”陸瑾年問。
瓦麗莎忽然歎了口氣,道:“其實在十年前,我們村裏,本是有兩位鐵匠的,除了達克,另一位則是亞索。”
“那亞索呢?他去哪兒了?”陸瑾年問。
“他死了。十年前,在我們與漢人最慘烈的那場戰爭中,戰死的。從那之後,達克失去了亞索,意誌便也消沉了,不再打鐵,即使族長勸,他也不聽。”瓦麗莎道。
“這樣……可是他不打鐵,你們的武器呢?”陸瑾年又問。
“亞索生前,和達克一起打了許多武器,族裏人本就不多,因此即使過了這麼久,因為一直有人負責保養的緣故,這些武器也依舊是可以用的。”瓦麗莎道。
“原來如此。”陸瑾年點點頭道,他忽然看見小屋的窗簾被人拉開了,從那裏,露出了一個人的眼睛。
陸瑾年打了個抖索,心想可真奇怪。
三個人到了族長的房間,此時,陳琛也已經坐在屋子裏了。
“陳琛!?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剛才還奇怪呢,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你人了。”陸瑾年驚喜地道。
“我要你不見,你能見得到我嗎?”陳琛維持著自己一貫的不屑態度,對陸瑾年道。
作者閑話:
昨天本來已經更好了,結果存在手機裏忘發了(我到底在幹什麼……)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