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3 一隻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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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白天那一遭,黎長安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說起來方宇也算是追了他整整一年,他明確表示過對他沒什麼感覺,但方宇依然鍥而不舍,三百六十五天鞍前馬後隨叫隨到,用陸知霖的話來說,那叫個比太監還殷勤。
黎長安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有些鬆動,一個月前某個月色正好的晚上,方宇和學生會的人出去聚餐,喝醉了酒叫他出去抱著他便哭了起來。
黎長安覺得自己的確太涼薄無情,便鬆口答應了。
沒想到……嗬,男人。
“你弟弟這非得是掘土機轉世啊。”陸知霖一邊推塔,一邊還對楚浪的行徑念念不忘十分唾棄:“方宇好歹追了你一年,怎麼這才十天半個月就被掘走了,你弟弟挖牆腳的功力可以啊,趕明兒讓他開個直播,講講挖掘技術哪家強。”
黎長安還沒開口,端坐在桌前正在用電腦查資料的葉崢便頭也不轉地開口了:“方宇的麵相,一看就不是良配,分了也好。”
黎長安抬頭看了眼葉崢。
葉崢正在查“挖眼吞心案”的資料,此人是個標準的刑偵和玄學愛好者,每發生什麼稀奇古怪駭人聽聞的案件,他肯定得徹夜鑽研一番,與此同時,他還經常拿麵相和生辰八字說事。
陸知霖對此嗤之以鼻,覺得葉崢要真會算命,他為什麼還要選哲學院的唯物主義研究方向,還說他是假道士。
倒是黎長安有時候真覺得葉崢挺神的,他早就說過方宇此人心術不正,不是良人,讓他別被方宇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陸知霖這次卻沒有和葉崢抬杠,而是深以為然地用力點頭,摸著下巴說:“說實話,我也覺得方宇看著就不行,尤其是他最近眼皮子下麵青黑青黑的,是不是縱欲過度夜夜笙歌啊。”
黎長安不置可否。
“哎呀,塔推了。”陸知霖歡呼一聲,退了遊戲,看著葉崢說:“老葉,你見過他那個弟弟吧?你覺得他弟弟的麵相怎麼樣?”
葉崢麵不改色,道:“純善之人。”
陸知霖:“啊呸!你個江湖騙子,眼瞎吧?”
葉崢推了下架在鼻子上的金絲眼鏡,轉過頭來給陸知霖放了個眼刀,說:“我隻給人相麵,看的不準也是有可能的。”
陸知霖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葉崢沒繼續說。
陸知霖剛要發火,便聽到“嗷嗷嗷”的幾聲細小的叫聲。
一個白團子拖著大尾巴從陽台上跳了下來,想要從推拉門擠進來,毛茸茸的臉貼在了透明的玻璃門上,看起來很是憨態可掬。
原本還半死不死的黎長安見到狐狸,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過去把門打開,彎腰將那隻長得胖乎乎全身上下雪白一片還毛茸茸的小狐狸抱了起來。
“喲,你的雪球又來了。”陸知霖顯然是經常見這隻白狐狸的,還對著雪球吹了兩聲口哨。
雪球拚命把腦袋往黎長安臉上湊,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在他臉上舔了幾口。
“哎呀寶貝兒……別舔了別舔了,一會兒舔我嘴上了。”黎長安抱著不停撒嬌的狐狸崽子笑了起來。
雪球伸出兩隻小前爪在黎長安肩膀上刨了刨,便又跳到桌子上衝他搖尾巴。
“我去,這到底是狐狸還是狗啊,這尾巴搖晃的,真是絕了。”陸知霖想來摸這狐狸崽子一把,卻被雪球一尾巴甩在手上。
陸知霖說:“還不讓我摸,這是你女朋友沒差了。”
黎長安提起雪球的兩個前爪,看了眼它的小丁丁,說:“你看,雪球是男孩子。”
雪球:“……”
媽噠三哥你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看我的小丁丁!
陸知霖哈哈笑了起來,說:“那就是你男朋友吧,反正你性取向是男,公狐狸好歹性別對了。”
雪球:“!!!”
陸知霖有毒,絕對的!
黎長安給雪球擼毛,雪球躺在桌子上舒服地眯眼睛享受。
“別亂講,我們雪球將來是要找最漂亮的母狐狸的。”黎長安也是操碎了心。
陸知霖看黎長安擼得起勁兒,手癢難耐,又是羨慕嫉妒恨,吐槽道:“單身久了,真是看著公狐狸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雪球嗷了一聲,表示不是每隻狐狸都像他這麼眉清目秀。
當然了,陸知霖沒聽懂。
陸知霖走到窗戶邊,往下麵望了一眼,搓了搓胳膊,驚歎道:“這狐狸是怎麼爬上來的,這尼瑪可是七樓啊,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說起成精。”黎長安的手停了下來,他仔細打量著雪球,也是有些奇怪,說:“一隻狐狸最多能活十幾年,雪球從我六歲的時候就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找我玩兒了,一晃都十五年了,它怎麼就沒長大多少呢?看著也不老,該不會真成精了吧。”
正常的狐狸,就算長不大,行動也該遲緩了,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然而這隻狐狸,非但長不大,動作還越發靈活,之前帶他去獸醫那裏檢查,醫生竟然說雪球還是個幼崽。
黎長安身為一個哲學係唯物史觀研究方向的學生,隻當是雪球作為一隻野生狐狸,身體條件本就比家養狐狸強得多,倒也沒往別的方向想,而且那也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他就更不會懷疑什麼。
然而現在,黎長安覺得不太對。
葉崢聞言,轉過頭來朝那隻明顯有些緊張的狐狸崽子看了過去,隔著平光鏡片,他輕輕眯了眯那雙上挑的鳳眼,道:“有可能是、現在這隻狐狸已經不是之前那隻狐狸了,而是它的兒子或者孫子,老狐狸已經不在了。”
雪球:“……”
黎長安覺得很有道理,他的確聽說過動物界類似的事情,而且這樣也解釋的通,便點點頭說:“很有可能,我就說麼,狐狸怎麼可能長不大,而且我記得以前雪球額頭有一小撮兒紅毛,現在都沒有了。”
雪球“嗷嗷嗷”地直叫喚:“那是胎毛,胎毛已經退了,當然就沒有啦!”
黎長安一樣聽不懂。
葉崢給了雪球一個警告的眼神。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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