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 chapter15 代表月亮消滅這群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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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米粟那自然流露出來的委屈樣子,手指間觸碰米粟的臉頰和嘴唇所帶來的炙熱感覺,頓時讓杜仲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哥,你準備騎在米粟哥哥身上多久啊,肉都要靠焦了。”石榴在一旁涼涼的說。
“什麼叫騎多久?”石榴這話,米粟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再看騎在他身上,不對,壓在他身上的杜仲,此時也是滿臉通紅的樣子,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猛地將杜仲往後一推,自己便忙不迭的要從地上爬起來。
杜仲被這麼猛地一推,原本是要栽倒在地上的,也多虧了他常年進行高強度的狩獵活動,練就了十分發達的運動神經,往後一仰,後退了好幾步,竟然給他站穩了。
雖說被米粟這麼重重的推了一下,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不過杜仲看上並沒有絲毫要責備米粟的樣子,低著頭,繼續跑回去完成他的烤肉工作。
而米粟也同樣低著頭,在那裏默默的啃著烤肉。
“土豆,這兩個人好奇怪哦。”石榴將剩下來的肉扔給蹲在一旁等待已久的黃鼠狼,隻可惜,土豆一心在那裏啃肉,壓根就沒有功夫去理睬石榴。
三個人一隻黃鼠狼大快朵頤了一番之後,早就月上柳梢頭了,這要啥啥沒有的晚上,自然不會有所謂的文娛活動,再加上三個人今天都耗費了不少精力,簡單洗漱一番之後,就各自睡下了。
結果還沒有睡多久,米粟就感覺到窩在自己懷裏的黃鼠狼在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米粟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想要安撫它一下,結果它的動作更大了,甚至還跳出來,在他的臉上撓了一下,然後就不知道竄到哪裏去了。
“鬧啥子呢?”米粟正夢見自己那菜園子裏正結出一個個果子呢,冷不丁被土豆這麼撓了一下,氣呼呼的翻了一個身,不想再去理睬它。
結果這一次鬧騰他的卻是係統突然蹦出來的新消息,困得眼皮打架的米粟簡直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大晚上的,一個兩個都鬧騰啥呢?
即使有任務發布,就不能等到白天再說嗎?
大晚上的難道是叫我出去解決生理問題順便施肥嗎?
隻可惜,米粟不願意點開新信息,人係統主動給念了出來:
【技術員你好,現在發布積分雙倍加成緊急支線任務:種子終於發芽長出嫩嫩的幼苗啦,然而今天晚上月色正好,農田裏卻出現了一群可惡的齧齒動物,請盡快將其消滅,否則它們將在一個小時之內啃光你的勞動成果!注意:限時一個小時,超過一個小時任務失敗,不扣積分,但田間所有幼苗全部被啃光。一個小時之內完成任務,積分翻倍,同時將獲得一次幸運大轉盤抽獎機會。】
我去,不會吧!
相比起這個所謂的支線任務獎勵,米粟注意力全在任務內容上,齧齒動物!
他再也睡不著了,立刻翻身睜開眼睛看向窗戶那邊。
今晚的月色的確非常美,月光如水灑落大地,也落到了雙腿支撐正站在窗台上的黃鼠狼土豆身上,那情景還真有點像是在吸收日月精華呢。
這黃鼠狼該不會是真的成精了吧,米粟原本以為自己這是種田文的設定,怎麼眼前看到的像是玄幻文的場景?
“別叫。”米粟習慣性的剛準備臥槽一聲,嘴巴卻被人給捂住了,杜仲不知道什麼也醒了過來,湊到米粟耳邊,低聲說:“土豆這是發現外麵有情況。”
外麵有什麼情況?對了,齧齒動物!
想起自己的任務,米粟頓時清醒了大半,又因為嘴巴還被人給捂著,忙不迭的朝杜仲毫無章法的比劃著。
杜仲居然奇跡般的看懂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兩個人探著身子,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台前,土豆感覺到杜仲他們走過來,挪了一下身體,給他們讓出了一個空隙。
從那空隙中,米粟驚恐萬分的發現,自己的菜園子裏居然有幾十條黑影在亂竄。
“齧,齧齒動物!”
“什麼齧齒動物?這是野兔!”杜仲聽到米粟這麼說,還以為他不認識,解釋道:“你種的這些蔬菜大概非常新鮮,所以它們晚上來偷吃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杜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一句話不說便要衝出去米粟。
“幹什麼?你不是看到了嗎?絕對不能讓這些兔子把我那些幼苗給啃壞了!”米粟想要從杜仲手中掙紮出去:“一個小時的時間,太緊迫了,不說了,我今晚就要代表月亮消滅這群兔子!”
“就你?現在出去想把這麼多兔子給趕走?”杜仲似笑非笑的看著米粟,不甚在意的說:“你是在做夢吧,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山裏的野兔子,它們今天晚上會跑出來這麼多,都是為了過冬做準備的,它們對整座山,比你和我都要熟悉,這一個個都狡猾的很,就你這樣根本別想消滅它們。”
“能不能消滅它們,我的確是沒什麼把我,不過即使這樣,我都要去試一試,”米粟著急的說:“你要知道,如果讓它們把幼苗全都啃壞了,那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毀了。”
“毀了就毀了唄,”杜仲毫不在意的說,仍然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你種的這些本來就是自找麻煩,即使沒有這些所謂的蔬菜,我們不也一樣有食物吃嗎?”
杜仲這種態度再配上說的這些話,讓米粟聽著格外刺耳,不由自主的懟了回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麻煩你們的,畢竟你們今天也辛苦了一天,但是這是我的菜園,我做出了承諾,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米粟說完,也不等杜仲有所回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總算從他的桎梏之中掙脫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絲毫也不顧及在他身後的杜仲的表情在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哎呀,哥,不是我說你,說句實話就這麼要你命嗎?”石榴不知什麼時候睡醒了,在旁聽了全程之後,挪到杜仲身邊,全然沒有在米粟麵前那副乖巧可愛的樣子,而是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拍拍杜仲的肩膀,臉上卻帶著狡黠的笑容:“陸叔果然說的對啊,你這隻要一開口就會得罪人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實在不行你幹脆就賣笑行吧,別天天逢人就端著一張晚娘臉,誰看了不覺得膈應的慌啊。”
“你又跑去找那個瘋子了?”杜仲回頭就擰著石榴的耳朵:“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少跟那個瘋子接觸,小心你也染上瘋病。”
石榴皮厚的早就不怕杜仲來這招了,即使被揪住耳朵,也還是不為所動的搖搖頭:“你別騙我了,陸叔都說了,那叫癔症,是心理上的疾病,根本就不會傳染,而且陸叔教的那些都是科學,米粟哥哥之前也說了和陸叔一樣的話,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
“是不是第一生產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這一拳頭下去,你會乖乖回去睡覺。”杜仲揪住石榴便要把他往回扔。
被杜仲武力鎮壓的石榴不甘心的指著屋子外麵,大聲喊道:“哥,哥,快看外麵,米粟哥哥這是怎麼了?”
米粟跑出了屋子,借著如水的月光能更清楚的看見菜園子裏目前的狀況,將近有二十多隻野兔仿佛在狂歡一般,在他的菜園子裏亂竄,肆無忌憚的啃著幼苗,把埋下去的種子刨出來,更有甚者幹脆就開始在這田裏打洞了。
太過分了!
米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又氣又急,來不及多想,摸起牆邊靠放著的鐵鍬,對著離他最近的那隻野兔就是一鐵鍬拍了下去。
可是,米粟這麼一個四體不勤的人,雖說氣急了動作變的利索了很多,但是對於行動敏捷的野兔子來說,依然是一個渣,鐵鍬拍下去,非但沒有打爆兔頭,倒是非常精準的砸中了米粟的腳趾頭。
“臥槽!”米粟立刻就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使這麼大力氣了,疼的淚花都出來了,然而強烈的使命感和眼前這群糟心的兔子,還是讓他堅持忍住了疼痛,不過他也認清了自己攜帶武器那就是在傷害自己這一本質,幹脆扔掉鐵鍬,自己撲上去抓。
正巧他盯著的那隻兔子三瓣嘴一動一動正津津有味的啃著土豆幼苗,米粟這麼猛地一撲,那兔子舍不得逃跑,居然還真的被米粟給抓到了,別說,就這肉嘟嘟毛茸茸的身體,手感還是相當不錯的。
米粟正冒出這個念頭呢,就見那兔子蜷起來的身體忽然往前一拱,撅起屁股,兩腿發力對準米粟的臉就是一記漂亮的兔子蹬鷹,然後借著相互作用力,居然就這樣安全逃脫了出去。
那兔子蹦出去之後,也沒跑多遠,看到一株長得更好的幼苗,再次張開三瓣嘴。
“住嘴,哎呦我擦。”米粟眼見自己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就要命喪兔口,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再次來一招餓虎撲食,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了一片之前澆透了水的泥巴土上,直接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疼,渾身都疼,頭還暈,眼也花,背上像是著了火一般,忽然產生一種灼燒般的疼痛,米粟想要跳起來,可是,真的好疼,完全都動不了。
“太慘了,真可憐,”石榴忍不住搖搖頭,順便瞄了杜仲一眼,繼續煽風點火:“這場景太虐人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杜仲似乎不為所動的樣子,冷冷的看著米粟還在那裏頭朝下趴著,冷哼一聲說:“看不下去你可以回去睡覺,明天沒精打采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要不哥,咱倆一起回去?”太熟悉杜仲性格的石榴,賤兮兮的說:“明天你要是沒精打采的,可就不能收拾我了。”
“又皮癢了是吧?”杜仲雖然和石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注意力卻始終還是停在米粟身上,他忽然臉一板,指著趴在那裏的米粟問道:“他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好像我們出來之前,他就這樣趴著了,”石榴回想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問道:“哥,他這樣會不會被悶死了。”
杜仲一言不發,跑到米粟麵前,將人橫抱著回到屋子裏,放下之後,絲毫不嫌棄米粟滿臉泥漿,將他臉上堵在鼻腔、嘴巴處的泥巴抹開之後,探了一下呼吸,還好,還有呼吸,可是,杜仲再仔細一看,卻發現米粟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不像是被泥土悶到了,倒更像是受到嚴重輻射之後的昏厥。
杜仲伸手在米粟身上摸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該死!
杜仲之前之所以不讓米粟出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別看月光溫柔似水,然而這月色之下的輻射強度比陽光都要強上好幾倍,就連杜仲這樣能夠抗的住輻射的人,晚上也會選擇乖乖待在屋子裏,更別說米粟這樣身嬌體弱的了。
可是,米粟的身上,唯一的一顆抗輻射藥丸之前就已經吃掉了,而他現在這樣昏厥的狀態,如果不能夠得到及時治療,分分鍾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混蛋,你就這麼急著要做我的儲備糧啊!”杜仲伸手就想扇米粟一下,可是手抬起來,在看到米粟一臉痛苦的樣,再想起之前他那堅毅的樣子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抓著腦袋,掙紮了半天,然後衝著石榴問道:“這個時間,陸瘋子應該還在溪水邊吧。”
“哥,你現在要出去?不行,這太危險了。”石榴立刻明白過來杜仲的意圖。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杜仲拍拍石榴的腦袋:“等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