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08時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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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暗眼見鍾鳳涅這般,心中亦是知道鍾鳳涅生氣了,忙應了聲。
那些下人身上也是有幾分功夫的,不然縣令也不會讓他們來伺候,更別說,這些事情他們也都是幹習慣了的。
其中一人衝上去想抓住鍾鳳涅,鍾鳳涅紋絲不動,以為鍾鳳涅是怕了,露出喜色,便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哪知胡暗一早便侯在一旁等著他們,抓住他的手腕又是一用力,隻聽一聲骨頭碎的聲音,胡暗又是一踢,那人便被踢飛了出去,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上。”陳新鄂見了,著急衝身邊吼道。其他幾人見了,知曉胡暗也是練家子,不敢小覷,從身後掏出一把大刀,便一同圍了上去。
幾人一同發力,想把胡暗砍死,隻見胡暗此事也拿出了身前掛著的寶劍,隻是輕輕一挑,便跳出幾人的包圍圈,僅用劍把擋著大刀,逐個進攻,不消多時,幾人便都被胡暗廢了手打翻在地上不能動彈。
陳新鄂帶來的人除了扶著他的,其餘幾個都被胡暗廢了雙手,打得癱瘓在地上起不來。
胡暗這時收回了寶劍重新掛到腰間,站到鍾鳳涅的身後。鍾鳳涅這時才慢慢走到陳新鄂的身前,笑著輕聲問道,“你說我是廢了你的眼睛好呢?還是廢了你的家夥呢?”
“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縣令,我爹可是肅王的老丈人,我可是肅王的姐夫,你要是敢過來,我爹不會饒了你的。王爺也不會饒了你的。”陳新鄂這時才知道害怕,鍾鳳涅的笑著問自己,讓自己心中毛毛的,還是強撐著說道,一邊卻讓人扶著自己退後。
“肅王麼!”嗬!還真是巧了,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果然不假。鍾鳳涅輕聲念著這幾字,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陳新鄂看著鍾鳳涅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子,那顏色讓他沉醉,以為他是怕了,得意洋洋地看著他,“知道怕了,便乖乖跟我走,看在你長得這般好看,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便不會怪罪你。”
“要是你不說出這人,我倒可以放了你,如今麼,晚了。”鍾鳳涅回神,抬起頭,將他身後的下人一腳踹倒在地,陳新鄂身後無人扶著,便也跟著那人倒在地上。
剛想自己站起來,這人太可怕了,不行,他得跑。不防鍾鳳涅又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陳新鄂慌忙退後,他不知道鍾鳳涅要幹什麼,可現如今,他也知道可能是踢到硬板了。
“你,你放過我,我,我有錢,我給你錢,你放我走吧,我……”
鍾鳳涅無動於衷,神色卻是越發冷冽,陳新鄂退後,他便慢慢地一步一步上前,一腳便踩在他那命根子上。
“啊……”隨著陳新鄂的慘叫聲,鍾鳳涅慢慢地用力,神色卻仿佛是在踩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你太吵了。”低聲說著,又是一轉身抽出胡暗身前的劍,生生將他的舌頭刮了下來,斷舌之痛,再加上鍾鳳涅一直踩著那物事,陳新鄂痛得身子一陣痙攣,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冒出來,嘴裏不斷地吐出絲絲血跡。
這時,鍾鳳涅好似才滿意了般,放開了那用腳踩著的命根子,慢慢蹲了下來,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可知道,我跟肅王可是有仇的!”
陳新鄂已經痛得快要昏過去,聽得鍾鳳涅這句話,眼睛瞪得老大,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說完便站起身,轉身緩緩地往醫館的方向走去。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敢再看鍾鳳涅,唯恐被這凶殘的主仆二人廢了。連忙讓開了道路,不敢擋了鍾鳳涅兩人的道。
待鍾鳳涅二人走遠了,那為首的下人才敢上前來,看得陳新鄂這般慘狀,連忙用手探了探他鼻尖的氣息,還好沒死,隻是隻怕回去老爺會殺了自己。可要是不回去,恐怕自己也不用混了,為今之計,隻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主仆二人身上去。
那下人狠狠地盯著鍾鳳涅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扶起陳新鄂,讓路過的人幫忙找個長板抬了回去。過往的人不敢得罪他,隻好心中叫苦,老老實實地將人抬到縣衙裏麵,又慌忙跑了,唯恐跑得慢被人抓去撒氣。
那些捕快自然也是認識陳新鄂,縣令爺的獨苗,疼得跟什麼似的,整日帶著人在三水鎮欺行霸市,調戲過往的雙兒,姑娘家,偏偏縣太爺也不管,隻要自家兒子高興了,也就什麼不管。
如今落得這幅慘狀,都慌忙上前來幫忙,將人抬到後堂,一邊問那跟隨出去的下人,又有人忙跑去院子裏報告縣太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定奪。
此時縣太爺正壓在剛納的美人身上作威作福,屋內還有另外的女子唱著小曲,縣太爺悠閑地聽著小曲,一邊不忘用手在身下的女子身上遊走,引得身下的美人嬌笑連連。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突然,外邊家丁慌忙敲著門,平常老爺不不準讓人進屋的,因而這人也不敢進去,隻敢在外邊大力敲門。
“大人,有人。”縣令正要行好事,被這聲音打斷,卻也不管,手不停地往下麵遊走,被身下的美嬌娘輕輕抓住。
門外邊聲音還在繼續,吵得人心煩意亂,氣得縣令站起身,猛地打開門,“你家大人好好的,哪裏不好了,哪裏來的哪裏去,再敢打擾我的好事,我饒不了你。”說完便要關門。
“大人,是少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那人也不敢再吵,隻是事情關乎少爺,要是說完了,隻怕自己也是要沒命的,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少爺怎麼了?出何事了?”縣令一聽,又轉身開門,問道。
“奴才也不知道,隻是少爺是被人抬回來的,師爺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老爺您快去看看吧。”
一聽是自家獨苗出事了,縣令也顧不得裏間的美嬌娘了,“人在哪裏?快帶我前去。”
到了後堂,這時陳新鄂已經被人抬到床上安置,縣令這時走了進來,快步走到陳新鄂床前,看見兒子躺在那裏蒼白的臉色,嘴裏還不停溢出血,至今昏迷著還沒有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陳大,你來說?”縣令一轉身,便看見跪在地上的陳大,其餘他派去的人卻都不見了。
“大人,大夫來了,還是先讓大夫看看少爺如何再說?”這時,一男子身後跟著一個白發老人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快幫我兒看看。”縣令連忙讓開道,讓大夫過去把脈。
“大人,公子被人斷了舌頭,今後怕是不能在說話了;還有,這,這命根子生生被人踩斷了,以後怕是不行了。”大夫恐遭責罵,不敢直接說,隻好委婉地說道,一邊又從藥箱中拿出藥費替他止血。
陳新鄂恰好這時醒了,一醒來便聽見大夫說自己以後不能人道的事,看見他爹,說不出話,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痛苦地大叫,“啊,啊……”
“這,這……”縣令一聽眼前一黑,方才進來的男子慌忙扶住他坐下。
“大夫,你再看看,府中藥材你盡管用,再看看。”那男子轉身看著止血的老者,躬身一禮,說道。也不管那老者再說什麼,上前踢了陳大一腳,罵道,“還不快說,少爺這麼會如此,不是派了人保護,那些人呢?”
“師爺,事情是這般……”那陳大本就受了傷,卻也不敢哼出聲,又跪了回去,將事情都推到鍾鳳涅兩人身上去。
“哼,豈有此理,竟敢如此欺侮我兒。師爺,此處你看著,待我前去,將這人抓來,給我兒泄憤。”又走到陳新鄂麵前,“我兒放心,爹定會把人抓來。
這邊縣令帶著人氣勢衝衝一路問了人,便往驛站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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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鎮這邊,因著貨物來往不定,因這邊地勢特殊,因而大梁對於這邊宵禁的管理是不嚴的。商人們生意上的往來應酬,百姓們手裏有閑錢,無事時都出來消遣一二,因此晚間街上也是極為熱鬧。
鍾鳳涅因為早前的事情,買完了藥材也無心閑逛,便提著藥材回了驛站。
“將這些藥材拿下去,讓人剪了便給鍾伯喝了。”鍾鳳涅一回到驛站便把藥材交給身後的胡暗,就打算回廂房休息去了,至於早間的事情早就被鍾鳳涅忘到爪窪國去了。
這時,縣令也趕到了驛站,驛站的人他是認識的,不過因著這些人都是朝廷派來的直接管理,公務上他們並沒有接觸。平時如若無事情,縣令也是不會過來這邊的。這管理驛站的官員也因為縣令身後的肅王,對於這位地盤上的縣令也是本著不得罪的態度處理的。可今日涉及家中獨苗被人殘害,他是獨獨咽不下這口氣的。
這驛站的驛丞柳憲,從九品官員,論起官位來,比如今的三水鎮的縣令還要低。可凡事都有意味,這位柳憲是京城中柳家的子弟,因犯了事,被家中安排出來躲風頭,熬資曆的。
要說這驛丞雖然隻是從九品的官員,可能夠放在這裏的官員,都是非皇帝信任之人所能擔任的。更別說先帝在位之時所出的驛站之失,更是讓皇家重視到驛站的重要性。也因為書信的流通,驛站擔任了軍隊消息以及皇帝禦前信息的重要來源。
因而雖然官位比這位縣令要低,可麵對這位這位縣令也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更別說這等沒什麼背景,隻是賣女在肅王眼前長了眼的人,更沒有什麼可懼的了!
“縣令大人,下官見過縣令大人,不知是什麼風把您吹來這裏了?”麵對來勢洶洶的縣令眾人,柳憲早已得了消息,讓人擋在門口不讓人進去,才‘慌忙’出來招待。
看著眼前這個一口一口縣令大人’卻沒有絲毫恭敬之意的比自己年輕了一倍的青年,念及他身後家族的勢力,也不得不停下腳步來打招呼。
“柳大人,今日本官的兒子被人在街上傷了,本官一路追蹤,不巧,那人正是住在這裏。”縣令也停了步,揮手示意身後的捕快停下來。拱手還禮,忍住了想罵人的衝動,說道。
柳憲聞言皺了皺眉頭,很快身後便有人上前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知道又是他那好色的兒子惹出的事端,柳憲暗裏搖了搖頭,這等隻會給家族惹禍害的人,也隻會這些無知的才會當成寶貝寵著。
回過神,柳憲才讓麵前向他行禮的捕快衙役起身,才微微笑道,“不知道大人可有證據!”如若沒有證據,據他所知,這幾日住在驛站的,可沒有幾個身份低微的。
“自然是有的。柳大人還是先讓開,待本官抓了那人歸案,改日再來多謝柳大人輔助衙門查案。”縣令自然也明白柳憲的意思,他來之前也打聽過,那個出手的是雙兒,那陳大也說了,那雙兒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衣料,想來是那個家族不受寵的子弟罷了。就是因著這一點,再加上有肅王的麵子在,他才敢驛站抓人。
“我兒,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柳大人以為本官會拿家中孩子開玩笑嗎?”看柳憲還是擋著不讓開道,他又不能上前拉開他,想到以後陳新鄂不能人道,他又是家中獨苗,縣令也怒了,激動地說道。
柳憲想了想,罷了,既然人家要找死,他又何必擋著人家自尋死路。還真以為肅王的小妾有多大的麵子,不過是個女婢而已。
隻是不能讓他帶了人去擾了其他貴人和那些人的清靜。“既然是這樣,還請大人告訴我,那人可有什麼特征,我讓人去請出去。要是打擾了貴人們的休息,下官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您看,如何?”
縣令能夠當上父母官,也是有腦子的,隻是被家中兒子的事情擾了性,才如此咄咄逼人。想了想,便道,“那就多謝柳大人了,改日本官請你喝酒。”又偏頭叫道,“陳大,你過來給柳大人說說那人的特征。”
陳大慌忙上前,跪在地上行禮,柳憲向來不喜這些小人,也未叫人起來。看他說了特征,便看也不看去問了驛站的小廝去了。
又看了看這條街已經圍了太多人在此看熱鬧,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快入秋了,柳憲無意站在這裏吹風,也不想站在這裏讓人當猴子看,走近兩步,向前傾了身子,低聲說道,“大人,不若到院子裏麵去坐著,畢竟……”指了指那邊圍觀的人群,這裏人太多,他們倆身後又一大群人,不知情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縣令看了看,點了點頭,便隨著人進了院子。
“大人,根據他們說的,如若沒有說錯,那人應該是京城撫遠侯鍾家的嫡長子,今日才在驛站歇下。隻是,那位鍾公子是雙兒。”很快,便有人過來在柳憲耳邊低聲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