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男朋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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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昱把人裹緊了,跟助理打了聲招呼,才拍了拍安易把人叫起來。
    安易眼睛裏帶著點剛睡醒的迷茫:“哥,你下班了?”
    鍾昱鋒利的眉緊蹙著:“你發燒了。”
    “欸,是嗎?”安易伸手在頭上試了試,什麼都沒感覺出來,轉而露出兩顆小虎牙笑了笑,“你是要為了我翹班嗎?”
    “是,”鍾昱把衣服扣子都給他係嚴實了,“自己能走嗎?”
    “不能走怎麼辦?你背我嗎?”
    鍾昱直接在安易麵前蹲下來,“來,我背你。”
    “不用不用,我能走。”安易急忙擺擺手,臉上那抹紅暈更豔麗了些。從鍾昱辦公室出去還得穿過一片辦公區,看鍾昱這一臉認真,他一點都不懷疑鍾昱能冷靜自持地把他直接背到地下車庫裏。
    隻是鍾昱有這個膽量背他,他卻沒這個膽量上來。畢竟是在鍾昱公司裏,他不想鍾昱因為他被說閑話。
    進了車裏給安易係好安全帶鍾昱才發動車子。
    剛要打火,安易突然伸手過來握住了鍾昱的手,“哥,我不想去醫院。”
    這是他第一個自由之夜,大餐是吃不了了,可也不想在醫院裏待著。
    “你在發燒。”鍾昱皺眉。
    “我沒事,我吃片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安易討好地笑笑,“哥,我想回家。”
    那聲“我想回家”,帶著一點撒嬌,又帶著一點沙啞,聽得鍾昱心裏塌了一片。
    鍾昱想了想,“好。”
    安易是累垮的,睡眠補不足病也好不了,醫院裏亂哄哄的反倒不如回家讓他好好休息。
    “你先睡一覺,到家了我叫你。”鍾昱拍拍安易的手。
    安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一次睡了過去。
    鍾昱的車開的很穩,一路上安易都沒什麼感覺。到了家鍾昱把他抱上二樓放床上,拿體溫計測了下溫度。
    38度5。
    “把退燒藥吃了。”鍾昱把兩粒藥送到安易手裏,又把水端到嘴邊,“一會要是溫度沒下去就聽我的去醫院。”
    “好。”安易表現得極乖。
    “把衣服脫了吧,一會兒發點汗就好了。”
    “嗯。”安易懨懨地伸手,另一隻手還沒拽到袖子,鍾昱已經幫他拉了下來。
    把另一隻袖子也拽下來,鍾昱把安易的羽絨服放在一邊,又幫他把上衣褲子脫了,最後隻剩了一條內褲。
    “還脫嗎?”鍾昱盯著看了一會。
    “不用了。”安易囧了囧,把被子拉過來蓋上,“它又不出汗。”
    雖然跟鍾昱也赤身相見過,但現在是鍾昱衣冠楚楚,他自己脫的赤條條,畫麵還是挺尷尬的。
    鍾昱笑了笑,幫他把被角掖好,“睡一覺吧,吃飯我叫你。”
    之前各種忙亂,現在一安靜下來安易才發現還真是挺難受的。之前隻是冷,現在除了冷頭還漲的厲害,一閉上眼就像陷進了一個漩渦裏,跟著被吸進去,天旋地轉。
    但還是睡過去了,實在是困,現在就是把他放在僵屍堆裏,一群僵屍圍著他啃堅果他也能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開始覺得熱,安易偷摸給被子開了個角,剛想把手伸出來涼快一下,一隻手及時過來給他把被子又掖上了。
    “醒了?”
    房間裏隻開了一個閱讀燈,鍾昱靠床坐在他身邊,手裏拿著一本書。
    “幾點了?”
    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但嗓子沒有那麼難受了。
    “兩點了。”鍾昱遞了杯水過來,安易剛要伸手去接被鍾昱製止了,“你剛出了汗,先別出來。”
    安易這才發現水杯上還插著吸管。
    等安易喝完了水,鍾昱又拿體溫計測了下,37度2。
    “餓了嗎?我給你留了粥。”
    “哥你怎麼還不睡啊?”安易抽了抽鼻子,鍾昱肯定是一直守著他到現在。
    “等你溫度降下來我就睡。”鍾昱摸了摸安易腦袋,摸了一手汗,但也確實不那麼燙了。
    鍾昱去廚房把粥端過來,白粥,還溫熱,泛著大米的清香,“坐起來吃點?”
    安易點點頭,之前發燒難受不想吃,現在燒退了饑餓感也回來了。
    鍾昱連人帶被抱起來靠床頭坐著,貼著他坐下,舀了一勺喂到嘴邊。
    嘖嘖,這待遇,安易這病都不想好了。
    “放糖了?”舌尖有一點甜,把剛才嘴裏的苦味衝淡了不少。
    “怕你嘴裏沒味,吃不下去。”鍾昱又給舀了一勺。
    一碗粥喝的精光,胃裏被一股溫熱填滿,舒服的很。
    “哥,你真好。”安易滿足地閉上眼睛,“你看你這麼好,好的我都有點難過了。”
    鍾昱被安易神奇的腦回路逗得笑了笑:“我對你好你還要難過,我把你扔在這兒讓你自生自滅就不難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易囧了囧,貼在鍾昱身上深深吸了一口鍾昱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你看你這麼好,有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運氣真好,能碰上你。你那麼優秀,以前身邊的人肯定也都很好,我不知道在你看來我跟他們有沒有區別,但是在我這裏你真的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就是我一想到有一天你身邊換了別人,心就難過地抽抽。”
    人一旦病起來,總能脆弱的超乎自己想象,一段話說完安易覺得自己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沒有。”鍾昱把碗放下,輕聲說了一句。
    “嗯?”安易抬頭。
    “沒有以前的人。”鍾昱看了看他,“你是第一個。”
    “啊?”安易愣了愣,“什麼第一個?”
    “你是第一個進入我生活的人,”鍾昱側著身子,燈光打的麵部輪廓深沉又模糊,“你想像不出我認識你以前是什麼樣的生活。我經常覺得要是有一天我死在家裏了,估計也沒人會知道。”
    “哥?”安易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來,拉住鍾昱。
    他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鍾昱,以前他看到的鍾昱,寬和圓潤,像一塊在光下的鵝卵石。可今天他好像透過表象,看見了那些隱藏著的棱角。
    “嚇到你了?”鍾昱反手握著他,在掌心捏了捏。
    “不是,”安易搖了搖頭看著他,“想抱抱。”
    鍾昱笑了笑,張開雙臂把他連人帶被抱在了懷裏。
    “不是這樣,”安易抬頭看了看鍾昱,“進來,行嗎?”
    他現在就迫切地想抱住鍾昱,皮挨著皮肉貼著肉,把人牢牢箍在身體裏。
    “一身汗。”安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緊接著鍾昱掀起被子一角,帶著外麵微涼的溫度貼了上去。一隻手從脖子後麵穿過去,另一隻手環住腰身,把人抱在了懷裏。
    那人全身光溜溜的,帶著滑膩的汗漬和滾燙的溫度。
    “哥,”安易回抱住鍾昱,“你知道我並不是真的拿你當哥的吧?你算是我……男朋友吧?”
    “你覺得我會跟弟弟幹那些事?”鍾昱苦笑了一下,轉而在安易額頭上吻了下,有點鹹,“所以,對,你也是我男朋友。”
    安易長長舒了一口氣,“我還怕你不承認呢,我怕你以為我們隻是炮友。”
    “我們打過炮嗎?”鍾昱都被安易這驚奇的腦回路逗笑了。
    “嗯,也是,”安易笑了笑,“不過以後會打的,跟我男朋友一起打。”
    提及這個話題,安易不由地呼吸滯了下,那雙貼在身上的手也變得熱起來。
    “哎,不是,”安易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我是第一個,那你之前還說你一直都是做1的?”
    這小子突然智商回歸了?
    鍾昱笑了笑沒作聲。
    安易猛地欺身壓了上來,“我靠,你騙我!那天要不是手頭沒東西,你是不是就拿我當初次試驗品給上了?!”
    “不是沒上成嘛。”鍾昱笑著說。
    安易埋頭下去在鍾昱脖子後麵狠狠咬了一口。鍾昱全身一僵,肌肉猛地繃緊了,淺淺在安易耳邊抽了口氣。
    安易滿意地看著那個牙印笑笑,“原本還覺得你有經驗,能讓我舒服才讓你上的,現在也好,大家都一個水平,誰上誰下都一樣了。”
    鍾昱猛地起身,把人反壓回去,“那行,各憑本事吧。”
    安易剛病了一場,本就不是對手,而且鍾昱本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安易奮力掙紮了好幾次究竟掙不脫。
    鍾昱象征性地向下示威,本來隻是想恐嚇一下這個小狼崽子,但手順著腰下去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
    “你不是穿內褲的嗎?”
    安易羞紅了一張臉,“……太熱了,就給脫了。”
    所以身下這個人是光溜溜赤條條的。
    鍾昱明顯感覺到自己頓了一口氣。
    “哥,哥!”安易當即嚇了一跳,著急忙慌地求饒:“哥我還病著呢!”
    鍾昱一隻手箍住安易兩條胳膊,另一隻手抬手把床頭櫃上的溫度計拿過來,往安易頭上一試。
    “37度,”鍾昱把液晶屏幕放在安易眼前,“好像可以了。”
    “我們沒有東西,”安易討好地笑著,“我……有點怕疼。”
    “嗯,”鍾昱點點頭,手卻如入無人之境地一路下去,把昂揚的小安易握在手上,“可以就地取材。”
    安易一口氣梗在胸口裏,好幾秒沒喘上來。那隻手平時看著雋秀修長一本正經,但一到那裏就全然沒了那副表象,像是洞悉他的一切要求,極近魅惑地挑逗。
    安易挑眉笑著,“哥,你是不是專業單身三十年才練就了這一手絕活?”
    鍾昱手上加了點力道,安易當即全身蜷縮,爽的差點叫出了聲。
    “我絕活多著呢,”鍾昱笑了笑,“待會讓你見識見識三十歲老男人的恐怖。”
    臥室裏彌漫開來粗重的喘息,安易剛剛下去了的一身汗又重新泛了起來,緊貼著鍾昱的地方都形成了一層水膜。
    安易抬頭勾住了鍾昱的唇舌,鍾昱刷過牙了,嘴裏帶著好聞的薄荷味,與他糾纏在一起,輾轉吮吸。
    安易突然停了下來,盯著鍾昱泛著水光的唇愣了一會,“哥……用這兒行嗎?”
    鍾昱愣了愣,手上動作都停了,好一會兒才順著安易目光找到他說的是哪。
    “你……”鍾昱有點無語,“你都從哪看的,城會玩啊。”
    還能從哪,他十九年的生涯裏就看過一部,還剛好就看到了那個場景。
    “鍾昱,”安易這次沒叫他“哥”,“行嗎?”
    鍾昱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信息,又花了好一會糾結這個問題,最後苦笑了一下,“這個……我可沒經驗,不一定做的好。”
    安易還是目光灼灼看著他,鍾昱在安易唇上一啄,舌尖停頓了一下,躬身進到了被子裏。
    安易呼吸猛地一滯,在那溫暖濕潤覆上去的一瞬,沒忍住低吼了一聲。
     
    鍾昱進了洗手間好一會才出來,他把胃都快嘔出來了,嗓子裏那股腥鹹的味道還是沒下去。
    剛一出去安易就拿兩隻小狗眼滴溜溜看著他,“哥,你好點沒。”
    “現在知道叫哥了?”
    剛他在盡性時,幾乎是喊著鍾昱名字爆發出來,眼前都看見光斑了。
    “嘿嘿,”安易諂媚地笑了笑,“哥你等我好了再報答你,今天先算了吧。”
    鍾昱笑了笑,這小子還擔心這一茬呢。
    “就地取的材都吐在馬桶裏了,來不了了。”
    其實他也沒想著真要幹什麼,畢竟是個剛病了一場的人。
    就是覺得……嚇唬嚇唬他,挺好玩的。
    “你不去洗洗?”鍾昱看了看被安易幾乎浸濕的被子。
    “我不,”安易眯著眼睛笑了下,“洗了就沒感覺了,我得再回味回味,明天再洗。”
    鍾昱從櫥子裏重新拿了床被子,“一身汗味,有什麼好回味的。”
    安易閉著眼睛笑了下,沒再回話,等鍾昱熄了燈才問:“幾點了?”
    “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鍾昱打了個嗬欠。
    “那你明天怎麼上班?”安易皺眉,剛才折騰的狠了,都忘了鍾昱還要上班。
    “操心的還真多,”鍾昱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擔心你好不了我多請了一上午假,睡吧。”
    “哥你真好。”安易在黑暗裏拉過鍾昱的手放嘴邊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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