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獻血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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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易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東西搬到鍾昱家。
言外之意,以後有兩個房間了,看你還有什麼理由硬往羅希床上湊。
以報昨晚他沒睡好之仇。
先是黑子滿屋子的藥味,熏的他腦袋發漲,再是黑子那床,也太硬了。
黑子天生身子骨結實,睡不慣軟床,床墊照著最硬的挑的。結果可苦了我們嬌生慣養的安小爺。一晚上跟睡在石板上似的,一覺起來全身酸痛。
安易早上六點就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出了門,趕在鍾昱上班之前到了鍾昱家門前。
鍾昱打著哈欠裸著上半身給他開門。
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鍾昱欣賞著安易的黑眼圈,安易端倪著鍾昱的雞窩頭。
“哥,我被家暴了,求收養。”安易把一包行李往前一遞。
鍾昱給他接過來,側了側身讓他進來。
“嗯,看出來了。”
“你怎麼還沒起?上班不會遲到嗎?”安易一邊換鞋一邊問。
“元旦,三天假。”
鍾昱又打了個哈欠,他昨晚兩點才睡,原本想著今天睡個懶覺,結果成功被這位小祖宗打擾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又對視了一會兒,默契地一起上樓補回籠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十二點。
安易在鍾昱這裏總是睡得特別踏實,比在他那個睡了好多年的小窩裏睡得都好。
安易醒過來看了看還在睡著的鍾昱,那眉眼真是,讓人一看就想起那天那個吻。
安易咂麼咂麼嘴,好像那股帶著酒水醇香的味道還縈繞在齒間揮之不去。
鍾昱喝多了倒是不吵不鬧的,而且忘性大。要是能再找個什麼機會把人給灌醉了就好了。
靠自己肯定不行,他那個酒量,人稱三杯倒,絕對沒有第四杯的說法,這事真要實施起來,還得從長計議。
可能是察覺到安易那道灼熱的目光,鍾昱慢慢轉醒,一睜眼就看到安易那張若有所思的臉。
安易急忙把自己的小心思收起來,對著鍾昱笑了笑,“哥,我餓了。”
“你多久沒吃東西了?臉色怎麼這麼差?”鍾昱從床上起來,拿起旁邊的家居服往身上套。
一抬頭就看到安易露在被子外麵的胳膊上,臂彎裏那一抹青紫。
鍾昱眉頭當即皺起來,“你抽血了?”
安易低頭一瞅,還真是挺明顯的。
抬頭衝鍾昱笑了笑,“最近肝火比較旺盛,去醫院獻了點血。”
鍾昱眉間的結打的更深了些。當初人是半夜從這裏被叫走的,才過了兩天就成了這個樣子,在加上他之前說的家暴,很難讓人不亂想。
“你哥哥們……對你好嗎?”
自從知道安易是青玄的人,鍾昱就沒辦法把之前安易口中的兄弟和睦再對號到他們身上。
跟青玄打了那麼多年交道,他隻記得楊遠的狠辣和白間的奸詐,黑子也接觸過,但安易……他隻聽說過青玄四少的名頭,卻從沒見過那位小四的廬山真麵。
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樣子。
“挺好的啊。”安易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跟著跳下床穿衣服。
褲子穿到一半,才想起那天是鍾昱把他送回了青玄。
“哥……”安易猶豫了半天才開口,“我哥哥們都是道上的人,你是不是介意啊?”
雖然那天晚上鍾昱什麼都沒說,但大半夜的讓人把自己送到夜總會去,估計正常人都不好接受。
那頭耷拉著,一眼看上去像隻受欺負的小獸。
鍾昱沒忍住笑了,“那你是嗎?”
“我?”安易想了想,“我算不上吧。”
他對青玄沒做過絲毫的貢獻,一直被隔離在圈子外,自然也算不上道上的人。
“那就行了。”鍾昱笑笑,進了洗手間。
鍾昱手裏勾著麵芡,準備做個疙瘩湯,腦子裏卻一直想著安易胳膊上那一溜青紫。
這小崽子不會被黑社會給忽悠了吧?
看著挺機靈的,再看他揍白靖予那架勢,也不像忍氣吞聲的主兒。再一想青玄的人養他這麼多年,不會就為了就抽那二兩血吧?而且從安易那裏倒是看不出脅迫的跡象。
所以他是自願的?
鍾昱一點想著一邊加水。
“哥!”安易在身後一聲吼。
水瞬間越過了堤防,一碗麵芡成功變成了麵湯。
鍾昱無奈地搖搖頭,把碗扔進水池裏,轉身過來,“怎麼了?”
安易把一個盒子往前一遞,“元旦禮物。”
還是當時那支鋼筆,聖誕沒送出去,結果成了元旦禮物。
鍾昱接過來看了一眼笑了,“我那張書簽還留著嗎?”
安易一張笑臉當即一囧。
還別說,他送鍾昱鋼筆還真是因為鍾昱那手字寫的好看,可他又是怎麼看到鍾昱的字的呢?
毫無疑問就是那張被他偷走的書簽。
“哥你知道啊?”安易撓撓頭,訕訕笑了一下。
“我前一天晚上剛寫的,第二天就沒了,當天在我家的就你一個人,”鍾昱一挑眉,“你說呢?”
安易那張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
人家當初好意收留他,結果他轉頭把人家書簽給偷了。
雖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可偏偏東西是從臥室裏拿出來的。他悄摸溜進人家臥室裏,值錢的不拿,反倒是偷了一張書簽出來,光這個行為就夠人臆想的了。
可更讓人浮想聯翩的是,鍾昱早就知道了,還繼續任由他過來又是怎麼個意思。
看著安易囧成一團的臉,鍾昱在心裏無聲樂了。
那天晚上自己的醜態都被他看了個遍,怎麼著不得看回來。
“謝謝禮物,”鍾昱揮揮手裏的禮盒,“不過我沒準備,沒什麼好送你的。”
“不用了。”安易急忙擺擺手。
這驚喜還不夠大嗎?
鍾昱回頭看了眼毀得徹底的麵芡,也無心再重新勾一碗了,“要不我帶你出去吃吧。”
出了門才知道,中國人對節日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一條街上但凡能站的地兒都有人,大家趕集一樣往街上跑,零下好幾度走一圈能擠出一身汗來。
鍾昱開著車繞著停車場轉了三圈愣是沒找到一個停車位。
“哥,讓我試試。”安易躍躍欲試。
鍾昱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打開安全帶,跟他換了位置。
安易掛檔起步,鍾昱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瞅準了一輛車要走,安易無視正要接班的一輛豐田,一個油門內道超車衝到豐田前頭,車頭一別,成功把車尾甩進車位裏,在豐田車主的怒目而視中悠然地倒了進去。
“我厲害吧?”安易露出兩顆小虎牙求表揚。
鍾昱驚魂未定:“……你有駕照嗎?”
安易眉眼彎彎,“剛被吊銷了。”
鍾昱:“……”
再讓安易碰一下方向盤他就不姓鍾!
好在他們錯過了飯點,吃飯總算是沒用排隊。
鍾昱點的菜,完全不顧口味,什麼補身子上什麼,豬肝湯,茯苓雞湯,瘦肉枸杞葉湯,最後點了一盤清炒西芹擺在自己麵前,衝安易點點頭,“吃吧。”
安易拿著勺子欲哭無淚,剛從家裏逃出來免受二哥的荼毒,怎麼到了鍾昱這裏還是這個待遇?
突然覺得離自己最遠的那盤西芹,那叫一個青翠欲滴,清涼爽口。伸了好幾次筷子都被鍾昱瞪了回來。
安易在鍾昱的耽耽注視下把三盆湯喝的精光,喝到最後基本已經分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湯了。
把勺子放下,安易打了個飽嗝。
“是不是還挺好喝的,我讓他們再往家裏送幾天?”
安易本想著搖頭,但一搖頭還堵在喉嚨裏的湯很有可能會被甩出來,安易最後隻能擺擺手。
鍾昱笑了笑,“那以後注意點,別沒事跑去獻血了。”
言外之意,再作我有的是法兒整你。
安易看著鍾昱那個笑容,突然覺得特別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