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你是不是也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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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最後都癱倒在了床上。
羅希是累的,他這一晚上跟過了一個世紀似的,幾乎耗盡了他前二十年全部的容忍力,以至於最後站在花灑底下的時候就想扯開了嗓子嚎啕大哭。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羅希心底升起一種沒由來的放鬆。原來放棄抵抗是一件這麼爽的事。
那隻手覆上來的時候像是帶著電,引起周身一陣戰栗,那些身體裏叫囂著的呐喊像得到了一個出口都向著那一寸地方湧去。
跟自己操弄完全不一樣,他自己來的時候感覺都磨得生疼了卻還是沒有一點快感,但那雙手,掌心帶著薄繭,每一根紋絡都清晰深刻剛一上來,他就難以抑製地出了聲。
那種衝擊是他前二十年從來沒有過的,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人的原因,一開始他還有些放不開,到後來所有的感覺都一並衝上了腦門,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仰了起來,那些呻吟和呐喊順著脖子就往上湧,收都收不住。
不知道唇是什麼時候落下來的,冰涼柔軟,像小時候吃過的生津止渴的秋梨膏,越往深裏吮吸越有砸出滋滋的甜味,唇齒交間,堵住了他壓在喉嚨裏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個殘缺不全的聲符。
直到現在躺在床上,身上的餘韻都還沒退下去。
至於黑子,羅希看著他一腦門的汗,有點想笑。
他純粹是憋的。
“我靠,你還有臉笑。”黑子瞪了羅希一眼,手裏動作沒停。
“你下去,”羅希抬腿踹了黑子一腳,“你丫要敢弄我床上我讓你給我舔幹淨。”
“你還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啊,剛還一直讓我快點再快點,自己爽了就……嗚嗚”
羅希拿著枕頭一把捂在他臉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好不容易發泄完,黑子把子孫萬代處理進垃圾桶裏。
“哎,不是我說,”黑子回頭挨著羅希躺下來,“我都給你打了,你怎麼就不能幫幫我呢?”
“同樣的一碗麵,別人賣的的話能賣十塊,你卻隻能賣五塊,你知道為什麼嗎?”
“啊?”黑子一臉懵逼,“為什麼啊?”
羅希耷拉著眼皮看他一眼,“因為你賤。”
“我靠,你又能耐了是吧,”黑子一個鯉魚打挺,雙腿一跨,騎跨在羅希兩側的被子上,剛好把他箍在那一寸狹小的空間裏,“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你丫有病啊!”羅希被壓得難受,掙紮了幾下,大半個肩膀從被子裏露出來。
那白粉粉的肩頭,看得黑子又是一陣心潮澎湃,雙腿用力一夾,把人固的更緊些,另一隻手順著一處縫隙就探了進去。
身下的人身子一僵,淺淡地抽了口氣。
黑子也愣了,他就是尋著一點縫就進去了,也沒在意是什麼位置。羅希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就直接塞進了被窩裏,身上不著寸縷,這一手下去,直接按在胯骨和大腿根的交界處,因為羅希的吸氣,那塊胯骨突了出來,隔著一層光滑柔膩的皮蹭著他的掌心。
“你……”黑子手不敢在亂動,怕羅希一時惱了趕他下去,可又不舍得拿出來,就蹭著那一寸地方,掌心變得越來越熱。
“咳,”羅希輕咳一聲,“你頂著我了。”
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雄赳赳氣昂昂抬起頭來,隔著被子壓在羅希小腹上。
“大爺的。”黑子低聲罵了一句,從羅希身上起來,快步進了洗手間。
這一頓折騰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
“困了吧?”黑子識相地從床上抱著枕頭往沙發走,“趕緊睡吧。”
“你就睡這吧。”
“嗯?”黑子回頭,看了羅希一眼,指指床,“我睡這?你是不是打算半夜起來謀殺我。”
“愛睡不睡。”羅希抱著被子側身過去。
“嘿嘿,”黑子把枕頭往床頭一扔,直挺挺躺了下去。
羅希抬手關了燈。
黑子開始挺屍。
突如其來的黑暗像是放下了一塊幕布,那些畫麵一股腦地往上湧,微張的嘴,濕潤的頭發,顫抖著的身子,明明被下了藥的又不是他,可那種難以自已的衝動算怎麼回事。
“你睡了嗎?”挺屍了沒兩分鍾,黑子就開始翻來覆去烙餅。
羅希一動沒動,就在黑子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那邊低低傳了一聲:“沒。”
“反正都這麼晚了,再嘮會唄。”
黑子原本以為就羅希那性子,指定不會同意,沒想到羅希突然轉了個身,正對著他躺了過來。
黑暗裏那張臉的輪廓更顯深邃,眼睛一眨睫毛就齊刷刷掃下來,看的黑子心裏癢癢的。
“說什麼?”
“什麼都行,就說說你以前的事吧。”
“以前……”羅希想了想,“我以前在後海那邊,調酒,還駐唱,有一點小名氣,每天光拿小費就能拿不少。那時候我剛出來,太年輕,也不知道收斂,覺得自己憑著一張臉就能養活自己,單純的像個傻子。”
話題一旦開口,後麵就順暢多了,“我們老板對我很好,不一樣的那種好,我看出來了,也沒避著,天天跟他打太極。後來那天下班後,他單獨留下我說要請我喝一杯。我當時也沒多想,一杯嘛,又醉不了人。”
“草。”黑子在黑暗裏握了握拳。
“就是你想得那樣,”羅希笑了笑,“我沒想到他會給我下藥,就是那種全身都麻痹了,神誌卻很清醒的藥,我眼睜睜看著他一件件扒光我的衣服,那雙手在我身上遊走我卻連拳都握不起來。”
“後來呢?”
“好在我在意識到身體有問題的時候就報了警。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捏著我的下巴跟我說‘你當你丫是什麼東西啊,有哪個接近你、打賞你不是為了上你。我看得起你,讓你在這混口飯吃,你丫還跟我這裝純情。’”
羅希不自覺地背脊就開始僵硬,一抬眼就對上了那雙眼睛。
裏麵帶的不是同情,不是安慰,而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突然一顆心就軟了下來。
“後來在後海我混不下去了,明明被侵害的是我,所有人的關注點卻是我報警把老板抓了,甚至是他到底有沒有上了我。我走到哪裏背後都有人竊竊私語,後來我就來了這裏。”
羅希停了下來,看著黑子,“所以呢,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想上我?”
“啊?”黑子還沉浸在那片憤怒裏,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回神立馬解釋,“沒,我真沒這想法,我是直的……至少以前一直是。我就是覺得你這人挺仗義的,你煩我,但還是幫了我好幾次,我是真拿你當朋友看。”
羅希在黑暗裏笑了笑,“其實那天晚上,我一直把手機放在枕頭下麵,就想著如果你敢過來,我馬上就報警。”
“靠,”黑子低聲罵了一句,轉而又笑了,“那現在呢,你不害怕了?”
“嗯,”羅希閉上了眼睛,“我發現你雖然長的像隻藏獒,但本質卻是二哈。”
“你大爺。”
羅希那一晚上睡得很安穩,有些事情能說出來就代表已經過去了。他之前一直壓在心裏,壓的整個人像背了一座山,喘不過氣來,突然有一天說出來了,就像疏通了多年來堵塞的那根經脈,帶著一種酥酥麻麻的痛感,很多的是酣暢淋漓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