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初涉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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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帶著一幫徒弟,來到藥鋪門口,大門打開後,隻見路燈下,站著十數位黑衣黑褲黑禮帽的青年人,在他們的前麵,一位中年男子,光著頭,帶著黑色圓形眼鏡,身著黑色對襟布卦,腳蹬圓頭黑布鞋,兩腳叉開,拄著文明杖,站在藥鋪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吱---。”門開了,大師兄引著師傅來到眾人麵前。
“(拍擾章老先生啊)打擾章老先生了。”光頭中年男子雙手抱拳,微微鞠躬,滿是尊敬的稱呼著老先生。
“無拍擾無拍擾(不打擾不打擾,)無知李幫主來此有何貴乾?(不知李幫主來此有何貴幹?)”老先生已經認出來者何人,也微微回敬道。
“昨天晚上和其他幫派有點衝突,傷了幾個弟兄,幫裏救治不下,傷情加重,特來請老先生援手,不勝感激。”
“哦,救死扶傷,是我們醫者的責任,貴幫遣一小子知會一下,敢不從命。”
“老先生義薄雲天,德高望重,豈是一個小子有此能耐上門請的,兄弟不敢怠慢。”李幫主心想:“奶奶的,如果不是怕對手幫派搶先,弟兄們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誰願意大晚上跑出來喝西北風了。”
“哦,嚴重嗎?”
“很嚴重,如果可能的話,現在就可以動身。”
“那行,我進去準備一下。你們進來休息休息?”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著,嗬嗬嗬。”
“那好,請稍等。”老先生說完,立即轉身回到鋪子裏。
“師傅,要無我及恁一起去?(師傅,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大師兄見此,連忙問道。
“無用啊,(不用了,)對了,小日安,你師傅的能耐你學了幾成?”老先生有心讓彼得·方去見見世麵。
“五、六成吧。”查理·趙謙虛的說道。
“很好,你跟我一塊去,也可以見見世麵。”
“好的,師伯。”查理·趙也想據此認識認識當地的幫派組織是什麼樣的。
“東西是現成的,你就背著藥箱跟我走吧。”
“是,師伯。”
查理·趙接過師兄遞過來的藥箱,順手就背在肩膀上。
“走。”
“是師伯。”老先生帶著查理·趙,走了出來。李幫主連忙迎了過來說道:“請上車。”
“好,小天一起上。”
“不用,我跟著走就行了。”
“這位老弟麵生的很。”
“這是我的師侄,大陸來的,以後請多關照。”
“一定一定。”李幫主熱情的拍拍查理·趙的肩膀。
一行人剛進入市區北段巷口,就被前麵一群人擋住了去路:“其伊人走開,章老醫生留落。(其他人走開,章老醫生留下。)”閃閃發光的斧頭,在燈光下,閃爍著錚錚寒光,令李幫主十數人,不寒而栗。
對比著彼此實力懸殊,好漢不吃眼前虧,李幫主不得不做出正確的選擇:“撤!”率先離開,隻留下章老醫生和查理·趙。
“哈哈哈。”一個平頭大漢,仰頭大笑,其他人彼此敲打著斧頭,在李幫主十數人身後起哄喊鬧。
章老醫生和查理·趙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平頭大漢帶著斧頭幫眾人來到他們麵前,單腿下跪抱拳:“恭請章老先生。”
“請,吳副幫主。”章老先生扶起平頭大漢,大漢趁勢而起,低頭擺手:“請救救阮幫主大哥。(請救救俺幫主大哥。)”
“好,請。”
“請頂車。(請上車。)”有個漢子立即過來扶著章老先生上車,查理·趙笑著對他說道:“我跟著就行。”
平頭大漢見此笑著問:“這位兄弟陌生的有夠,哪裏的?(這位兄弟陌生的很,哪裏的?)”
“我的師侄,大陸來的,以後多多關照。”
“哦,大六來的兄弟,以後多多走動走動。(哦,大陸來的兄弟,以後多多走動走動。)”
“有勞。”查理·趙抱拳謝道。
與兩個幫派說同樣的話,意思一樣,就是與兩個幫派都認識了,混了個臉熟:“以後多多關照。”
走進逼仄的唐人街北部街區,一棟三層小樓,踏上狹窄、陡峭的木樓梯,穿過一個喧鬧吵嚷的麻將館,才能看到紅底黑字的“斧頭幫總部”牌匾。它淹沒在各式“堂”與餐館的招牌中,若不熟悉地形,很難覓其蹤跡。若無知情人帶路,外人很難踏進這個迷宮般的黑幫總部。
1854年這一年,M國西岸發現金礦的新聞已經傳遍全世界,華夏的廣東、福建、香港的沿海居民中湧起了赴M尋找“金山”的浪潮,於是,“斧頭幫總部”及相關的幫派林立,與燒味飯、舞獅、關帝廟、宗族祠堂一道進入了舊金山。斧頭幫以無政府主義為理論指導,以暗殺為主要手段,以斧頭為標誌性武器,用炸彈、手槍對付其他幫派和欺壓工人的資本家,並得到底層貧民的支持。斧頭幫最鼎盛時,核心成員有數千人;幾乎全舊金山的黃包車車夫都是斧頭幫的外圍成員;碼頭裝卸工人、行走於舊金山的各種“小買賣”都是斧頭幫的眼線;
“章老先生請慢行!”
平頭大漢前頭帶路,一邊隨時提醒著。
混暗的燈光,狹窄的走道,不時閃離的身影,都在提醒著這裏的隱藏的黑暗和危險。
平頭大漢帶頭進入一間房間,穿過後門,走近一個向下的樓梯,轉了幾道彎,下了幾個斜坡,進入了一個大廳。平頭大漢在一個鐵門口,輕輕叩了三下,一個小窗口打開,平頭大漢低聲說了一句,鐵閘門拉開,燈光陡然一亮。
平頭大漢側身讓開,擺手示意:“章老先生,請進!”
老先生隨即進入房間,查理·趙也跟著進去。
“站住,無許進去。(站住,不許進去。)”
“哦,他是我的助手。”老先生解釋道。
裏麵的人示意了一下,門衛隨即放行。
堂亮的房間,一架大床放在靠在牆邊,白色的床上,隻有一雙眼睛還能瞧見外,滿頭裹著紗布,鮮血從紗布裏滲透出來。一隻右腳打著石膏,吊在鐵架上,點滴架上,一瓶鮮血正從軟管裏,流進他的手背上的血管裏。
“您好,章老---先生。”床上的傷者艱難的招呼道,似乎看起身的樣子。
老先生連忙擺手:“別急,別急。我來看看。”說著,就走到病人的床前,搭著脈,又看了看傷處,試了試石膏綁的輕重程度,示意一旁的護士:“什麼時候換的藥。”
“一個小時前。”護士連忙說道。
“小民把銀針拿過來。”老先生喊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