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給你演一遍
    這讓經理很被動，被一頓搶白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客，客人也不能摸我屁股啊！”
    “隊長你這是幹嘛呀！”
    張子有點鬧不明白了，他們隊長這是什麼騷操作？當著未來嫂子麵公開摸別的男人，是不是活膩了？還是仗著未來嫂子好脾氣不打死你啊！
    “有你什麼事兒？你管什麼？我是客人，我做了他們的航班，他們就不能動我！你，你打我了啊，我告你啊，我投訴你！”
    任長空吼完張子，點著經理的鼻子。
    “還有沒有人管了？他打我了啊，你們都看到了！”
    他這連吼再叫大聲吵吵無理取鬧的，這些經理啊負責人啊都麵麵相覷，露出不悅，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明白了嗎？看懂了嗎？我把事情給你重演一遍，你知道我們家舟舟，不是，你知道西舟的無奈和憤怒了吧。你身為領導，維護航空公司的信譽是好事，愛崗敬業，你愛崗他們也很敬業啊，那空姐被摸，西舟被刁難，就是我摸了你屁股還翻過來投訴你打我，我就是那臭流氓，你就是空乘人員！既然你不能理解，馬後炮，那你就給我解決解決眼前，我摸了你，我要投訴你，你在給我道歉啊！你能道歉嗎？你能吞下這口惡氣嗎？你能被隨便欺負嗎？你不行，那你讓西舟怎麼被欺負還要笑著道歉啊！事兒不發生在你身上你就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圍觀的瞬間懂了，這是任長空把事件還原了。
    “再說了，打人的不是他，是我。我為啥出手，還不就是怕他被投訴，被你們處罰，你還罰！罰什麼罰？打人的是我，你罰我呀，你罰他幹嘛！警察都立案了，是猥褻婦女，你不關心被猥褻的空姐，不獎勵保護同事的陸西舟，你在這吵吵把火的，顯的你們公司顧客至上啊？顧客至上也不能用空乘人員墊腳啊！你這麼做會讓職工寒心的，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啊。今天被摸明天都敢拖進洗手間把空姐給那啥了！你這叫縱容犯罪！”
    任長空這話一說，就有空姐掉眼淚。真不容易，真的有人趁機卡油。
    任長空指了指站成一排的空乘人員。
    “接到投訴就要挨罰，輕了扣錢重了開除？那寫表揚信給多少獎勵？一封信給一百還是一千？如果一封表揚信獎勵一千，我們駐地兩萬多人，加上我哥們兄弟的手下，三萬多人不在話下，一人一封表揚信，我不說讓你們公司破產吧，我也能讓你損失千八百萬的。幹嘛這是，這不欺負人嘛。”
    任長空一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架勢，氣勢洶洶，這一身訓練服本身就帶了一點不受拘束的粗獷野性，任長空一發怒氣場全開，氣勢更加逼人，凶狠嚴厲又剛正不阿，下一秒他掏出AK頂在經理腦門都不新鮮！
    野性，凶狠，行事詭異，但是講道理，又狂又燥，又野又狠！辦事很大膽！還很護短！
    “幾位，我了解的是，飛機上有人猥褻婦女，我們大隊長這才出手，見義勇為好人好事，難道不是這樣嗎？我看你們公司的意思是我們大隊長多管閑事了嗎？”
    小於不愧是後勤部長調教出來的，話鋒一轉這事兒就不一樣了，難道在質疑軍人多管閑事？
    航空公司公關部門趕緊擺手。
    “不不不，我們謝謝這位同誌的出手幫忙，怎麼會是多管閑事呢，這飛機不是在陸地上，是在天上，任何有危害飛行破壞飛行安全的行為都要製止！”
    “那這麼說的話，空中安全管理員陸西舟先生做的就很對，為什麼還要被訓斥？貴公司的管理我們實在鬧不明白。”
    “有什麼鬧不明白的，不就是怕事兒鬧大了對他們公司有什麼損害。公司是很重要，員工也不是小碎催。這事兒你們要處罰，那我要好好和你們說說。”
    這下輪到航空公司不太好辦了，這就是航空公司內部的事兒，這位軍人同誌怎麼這麼不依不饒啊。
    一直沒開口的機長副機長不在攻擊範圍內，他們就是開飛機的，飛行期間不會離開主控室，但是他們和空姐空少組成一個飛行機組，這事兒出了，他們也要跟著一起接受訓斥。
    機長五十幾歲，本打算等經理訓斥夠了再提個意見的，任長空這一頓吵吵發怒，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任長空的身上，機長反複的打量著任長空。側頭小聲的詢問著一邊的陸西舟。
    “這人姓什麼？”
    “任，任長空。”
    機長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走出人群。朝著任長空就過來。
    “小夥子，任天高是你父親嗎？”
    任長空愣了下，沒想到他老爸這麼有名？
    “是，那是我爸。”
    “天哪！”
    機長一把握住任長空的手，眼睛裏都有淚花了。把任長空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
    “我真沒想到啊，我真沒想到在和我還遇上了老首長的兒子啊！老首長好不好啊！我曾經是你爸爸的老部下啊，我當初就是你爸爸破格推薦我去空軍的啊！”
    我國航空比其他國家的航空安全得多，別的國家這掉飛機那掉飛機的，我國沒出現過民航墜毀的事件，因為機長都很強悍啊。
    不但有專門培育機長的航空學院，還有空軍轉業曾經開戰鬥機的老機長啊。
    這位機長就是轉業以後社招的機長，聽這意思任長空的老爸還是他的伯樂！
    “我就說你看著你很眼熟，總覺的在哪看到過你，現在這麼一看，你就是老首長年輕那時候啊！你們爺倆真的很像啊！”
    “我比那老頭帥多了！”
    任長空反駁，真的，他們家老頭沒他高，也沒他帥，肚子都撅起來了，發福了！
    “老李，這，，，”
    經理不明所以，什麼情況？
    機長趕緊鬆開任長空的手，推著幾位領導到一邊去，壓低了聲音。
    “這事兒真不怪小陸處置不當，當時我們雖然沒看到但是也知道是那客人先耍流氓的。小陸被刁難好多次，已經處置了突發情況，總不能看著同事被猥褻還什麼都不幹吧。這事兒這位軍人插手了，也是見義勇為，不能讓人家覺得是多管閑事。這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那這個軍人是，，，”
    “他爸是我的老首長，說起來這都二三十年前的事兒了。他爸在z區工作了十幾年，擔任軍區副政委，這麼多年了估計也到少將軍銜了。不說他爸，就說這小夥子，人家也是當地駐軍的中校，級別在這擺著呢，這事兒他出手了，就是他管的，等同於當地駐軍插手，要是不能很好的解決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這事兒不好辦啊。”
    幾位領導這次真的麵麵相覷了，這位來頭真不小。
    “這事兒本來小陸他們就沒錯，是受害者，還是這小夥子出手見義勇為，性質在這定了。處罰小陸他們，一來給機組人員造成傷害，二來也變相的助紂為虐，三來得罪不起這小夥子。”
    幾位領導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順應民意吧。
    “這事兒我們會好好調查的，會秉公處理，不會讓機組人員平白受屈，也不會讓見義勇為變成起因，更不會輕易犯過犯罪嫌疑人。”
    這話一說，陸長空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應該嘛。
    推了一下小於。
    “我著急回駐地，這事兒後續小於會幫我處理。我會隨時打電話問詢你們的。”
    走到陸西舟麵前，捏捏他的肩膀。
    “你受委屈了就跟我說，大不了不幹了，我也養得起你。以後別這麼好欺負了，學會自我保護啊！下次過來給我打電話。走了啊，別太想我。注意身體。”
    這下所有視線都對準了陸西舟，什麼情況？陸西舟和這位粗獷軍人是什麼關係？怎麼會這麼親密？
    陸西舟都懵逼了，也不知道為啥他說出這種話。
    隻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一笑。
    “謝謝。”
    “和我說啥謝謝，保護你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別太想我，也別不想我，我一般晚上八點就沒啥事兒了，那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接。打電話啊！”
    揮揮手，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張子還特意跑到陸西舟麵前露個臉，嘿嘿一笑，頂著兩團高原紅的粗糙笑臉特別燦爛。
    “找不到任大隊你給我打電話我幫你找，我叫張子，你好呀！”
    陸西舟哦了一聲，你好！
    “張子！”
    任長空喊著張子，張子屁顛屁顛的這才跑遠了。
    有了任長空的插手，本來想扣陸西舟一個月獎金的處罰也不了了之，隻給了陸西舟口頭訓斥，以後處理這種事要靈活。不可以任意胡來。
    警局備案，也說可以走了。陸西舟就稀裏糊塗的在下一班航班的時候回到H市。飛過去晚點了，回來時正殿，但下班已經晚了。
    回到自己單身小公寓都晚上九點多，這一天累的，陸西舟飯都不想吃，往床上一趴，回想這一天的事兒，怎麼想怎麼詭異。
    在人煙稀少的z區，最不缺少的是什麼，土地啊，就連空氣都少，但是土地非常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