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請你們來，就是隨便敘舊罷了。”
    “來人，給老丞相鬆綁，看座啊。”幾人搬著椅子走了過來，替老人解開了鐵鏈。
    “為何如此待我？”陳詞不斷重複這這句話。
    “丞相真是忘了？我的女兒。”
    “我那苦命的女兒才懷上孩子，女婿便開拔出征去從此再沒有回來。為了孩子，即使心中悲痛也好好撐了下來。您告訴我，我孩兒為何產下了死胎？”
    陳詞愣住了，“當時禦醫已經說了是憂傷過度引發難產，孩子是窒息而死的。”
    看著老丞相那副吃驚的模樣不似作假，白裘抿起嘴角，“當時，丞相請來為我女兒接生的禦醫便是瑜貴妃的那位青梅竹馬。說來孫兒是在宣庭被破前六個月出生的，和六皇子一般大呢。話到此處了，丞相可有懂些什麼？”
    “你。。。你是說？”
    “沒錯，我的外孫在清君側前已經被人帶走了，以備不時之需。”白裘覺得口中有些渴了，端起茶杯慢慢喝著，“看著朝野亂了，知道自己逃不過，為自己的孩子尋好了脫罪之法，貴妃真是您的好女兒。”
    “多虧了陛下英明，從小聰慧一眼看出那日受刑的孩子並非六皇子，心中存疑還不斷追查下去。”
    事實擺在眼前，祖孫二人無法反駁。畢竟周承風還活著，陳家也承認了這血脈，那便是狸貓換太子之事確實存在。
    陳詞笑了，朝著那人看著去，“白裘。”
    “你說我無憑無據，認了這六皇子，那你與我有何不同？那狸貓，怎得就是你外孫了？別是受了周衍之那小兒的挑撥吧。”
    “我從小跟著您心中敬您，陛下找到我的時候我自是不信。於是我私下去尋了那夜所有的人，包括幾次遷家的夜守，終於從他口中知道了，禦醫離開時候手中藥箱，傳出了嬰孩啼哭之聲。”
    “那也不能。。。”
    “哎，丞相，還不死心嗎？”輕輕嗓子，迎頭一擊，“幾年前，我親隨陛下去尋了柳傍花，他親口說了瑜貴妃同禦醫官有作協議。”
    陳詞氣得渾身發抖，手指緊緊交握。
    “小姐她，為什麼偏偏選中我的孫兒呢。”
    白裘看著堂中狼狽的老丞相，摩挲著冒了胡茬的下巴，美夢已醒，不如全都說完好讓他死個明白。“老爺，那洞中白煙是我點的，是我把你們送到這裏來的。”
    “哼，成者為王敗者寇，輸了便是輸了。”
    “我隨大人多年，即使再恨瑜貴妃，心中對您也是有感情的，若是你尋回孫兒安分守己頤養天年，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冤孽。”陳詞捂著心口看向陸之遠，“承兒，是陳家對不起你。”
    “那麼，丞相大人我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來人綁好了，關回牢裏。”
    “煙兒，陸之遠下牢了，大理寺卿不日審理。”
    “衍之要如何判他？”
    “謀逆之罪，當是淩遲極刑，念在你們是好友，他也是陪護在你身邊多年之人，我便留他全屍。”
    “衍之我。。。，罷了。”葉煙行看著他，卻把話停在了嘴邊，“他始終是你兄弟。”
    周衍之輕輕把頭靠在葉煙行隆起的小腹上，閉眼去聽。
    “傻的，他才多大，怎麼會有動靜。”伸手撫摸著男人的鬢發，溫柔的說著話。
    兄弟嗎？
    煙兒，他們都被我殺光了啊。

    作者閑話：

    初到。
    (ง•_•)ง幾天也炒雞喜歡三日鶴！